《19天同人/贺红情敌眼里出情人》三三九

5、05 – 情敌和解，分外暧昧

　　晚上，四个人在贺天家吃了一顿‘庆功宴’，莫关山掌勺。
　　谁也没再提早上在学校的那场闹剧，只专注于美食和玩闹。
　　见一和展正希早忘了和莫关山先前的过节，无所顾忌地和他追打在一起，倒是莫关山有些不自在。他们俩帮他证明了清白，他却还没说过一个谢字。于是不敢让他们多帮忙，一个人忙里忙外，做了一大桌子菜。

　　“嗝——吃饱了！味道真不错！多谢款待！”见一毫不见外地拍了拍莫关山的肩膀，吃完饭拦着展正希心满意足地去沙发上躺尸。
　　随后贺天也吃饱离席，笑着说：“那洗碗也交给你了。”然后去和沙发上的两具‘尸体’打成一团。
　　莫关山才发现这些混蛋是真没跟他客气，完全没把他当外人……

　　他装模作样吼了一句老子不管了，发现没人理他，阴沉着脸戴上手套开始洗盘子，并诅咒那三个废物全都阳痿。

　　模范生展正希玩了一会儿就自觉去补作业了，留下贺天和见一两把懒骨头在沙发上闲聊。
　　“诶，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还好，习惯了。”
　　“你说，人的友情……可以持续吗？”

　　厨房离沙发有些距离，两人说话声不大，于是一些谈话的碎片传入莫关山的耳中，令他烦躁不堪。
　　人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很容易被一知半解不清不楚的事情吸引，不由自主想要一探究竟。
　　莫关山狐疑地看着两人，心想这两货在嘀咕些什么呢？
　　而且，他仍然没有求证出见一和贺天之间的关系。两人似乎不是最亲近的朋友，可有些时候的关心和保护好像比朋友还多。

　　他曾想过直接开口问贺天，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怕徒增误会。
　　其实事到如今，莫关山只是好奇。那场约架风波后，他就把见一放下了。似乎是知道他身边有朋友愿为他打架出头，他就放心了。这一次见一救他于水火，莫关山心里只有感动与愧疚。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的感情算不算喜欢，不然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放下。

　　他现在想知道的原因和见一无关。只是…...为什么贺天昨天要亲他？
　　因为好玩？捉弄？
　　莫关山搓着手里的盘子，模模糊糊又听见一句：“亲过别人？你说接吻吗？”是贺天说的。
　　见一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还鬼祟地往后瞧了莫关山一眼：“你小声点！”
　　贺天耸耸肩，回头从头到脚把红毛打量了一遍，回答见一：“有啊。感受嘛，特、别、深、刻。”
　　莫关山被他看得浑身发痒，通过他们的聊天片段联想到昨天的体育课，整个人爆红。

　　他正想扑过去质问贺天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对方突然画风一改，正经起来：“至于你刚才那个关于友情的问题，有些人天生只能当朋友，有些人天生不能。就像磁铁有南北极，当你面对某些人的时候，之间的磁场是不可抗力。你无法拒绝的。”
　　见一想了片刻，恹恹的说：“我只是……很怕失去他，连朋友也做不成。”
　　“你说展正希？”贺天挑了挑眉。
　　见一忽然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欲盖弥彰地大喊：“才不是！”然后捂着脸跑了。

　　两人聊的隐晦，红毛脑子转得又慢，完全不知道他两在说啥，只怕贺天大嘴巴把体育课的事告诉见一，揪着他的衣领问：“你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贺天哈哈哈大笑出声：“莫仔你真可爱。”

　　*

　　四人又胡闹了好久，然后依次回家了。
　　莫关山收拾厨房花了不少时间（倒掉贺天昨天做的史莱姆），最后一个才走。
　　贺天执意送他下了楼。

　　四月的天气变化多端，早上太阳高照，晚上的夜风又很凉。
　　莫关山当作外套的白衬衫给贺天止血了，现在只单穿一件短袖，被晚风吹的打了个抖。
　　贺天斜睨他一眼，脱下身上的外套，要给莫关山披上。
　　“你干嘛？拿开！不要！”红毛当然推拒。
　　贺天不顾他的挣扎，非要给他盖上：“别动。再动揍你。”本是一句威胁的话，但语气温柔，说完还细心地帮他理了理领子。
　　莫关山没再说话。

　　小区里的路灯昏黄，照得莫关山的眼睛水光粼粼。
　　贺天知道他又要哭了，微微笑了笑。怎么被关心也要哭啊。
　　但红毛今天经历太多，贺天也不忍心再欺负他让他出丑，于是大方地放过他，拍拍他的肩：“以后别一个人硬撑了。”然后干脆的走了。

　　莫关山的眼泪果然只忍到了贺天转身的那一刻。
　　他很想问贺天，你他妈到底意思？明明之前一直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为什么要突然对他这么温柔？
　　这太犯规了，在他软弱的时候打温情牌！
　　不知道老子最吃软不吃硬了吗！

　　莫关山这个缺爱的小孩，被贺天的不按常理出牌整得老感动了，还丢人地哭了，于是恼羞成怒，怪罪起贺天来。
　　他眼前泪水模糊，心里又七上八下，完全没注意到前方路灯下的见一和展正希。

　　直到贺天从身后捞了他一把，把他拉入一旁的树丛，他才回过神来。
　　莫关山忙用袖子擦干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佯装凶狠地问贺天：“你干嘛？！”只是才哭过的声音有些暗哑，听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贺天当然发现了他的鼻音，但看破不说破，对红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路灯下的两道人影。

　　莫关山定睛一看，发现两人竟然头碰头脸贴脸——见一在亲展正希的额头。
　　他扭头，吃惊看向贺天：这他妈……他们俩……
　　贺天面不改色，挑挑眉：就你笨没看出来。
　　红毛皱眉：我的天！
　　贺天：我在呢～

　　两人没停留多久，一会儿就结伴走了。
　　留下在树丛里大眼瞪小眼的莫关山和贺天。

　　莫关山想到之前的误会感觉有点尴尬，试图岔开话题：“那个啥……你怎么突然下楼了。”
　　但贺天没轻易放过他：“哦你手机忘了，我给你送下来。怎么，刚被吓到了？”
　　“呃，哈哈。是有点……意料之外……”
　　“当然是你意料之外，毕竟，你之前以为喜欢见一的是我。”莫关山本想打个哈哈圆场，却被贺天抢了话头，直接挑明。

　　莫关山尴尬地别开视线，咽了口口水：“啊……那个就，误会、都是误会。”
　　“所以你现在，还喜欢见一吗？”贺天换了一个姿势，看似放松地背靠着树，双手抱胸，其实是调整角度去看莫关山的眼睛。
　　红毛愣了一瞬，大概是惊讶于贺天的直白，呆了三十秒，最后叹了一口气。
　　“呃，怎么说呢……因为也不是喜欢吧，我也不知道。就是那个有天我挺惨的……打了架又挨了训，不想回家怕我妈伤心，在学校里晃荡了很久。然后吧，那天见一值日，他看见我没躲着我，还给我了我几张创可贴……虽然是hello kitty图案的，我没用，但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就想，嗯，交个朋友。” 为了缓解尴尬，莫关山挠着他珊瑚色的脑袋，断断续续地说。
　　“然后当初……我其实才刚知道我喜欢男生不久，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嗯，就以为自己喜欢见一。”红毛说着说着脸红了，异常烦躁：“你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贺天摸了摸裤兜，找到一块薄荷糖，塞给他：“没有，你拿糖凑合吧。”
　　莫关山白了他一眼，含了糖继续说：“嗯，我刚发现的时候，对这事挺抗拒的，其实现在也抗拒……别人搭我搂我我也接受不了，怕自己想多，也怕别人想多。所以上回，体育的事，我很生气。”
　　说这句话时，莫关山嘴里的那块上好佳溜到了他的左腮帮，鼓起了一大坨。整个人看起来气嘟嘟的，有点可爱。看得贺天只想捏他的脸，根本没注意他在说啥。
　　“你以后别他妈再开这种玩笑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客气。喂，你听见没？”
　　贺天随意地应了一声嗯，想了片刻，又补一句：“我没开玩笑。”
　　莫关山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接过手机，摆了摆手说回家了。

　　等红毛走后，贺天才开始回味起他的话。
　　他早猜到莫关山并非真的喜欢见一，他就是这种实在的性格。容易为一些小事感动。今天他给他披间外套他就眼泪汪汪了。
　　莫关山从小的生长环境可能并不太平，对他好的人不多，所以对他好的他都印象深刻。
　　别人偶然给了他一块糖，他可能都能记很久，并愿意还人一罐蜜。而见一天性和善，对人不设防，也不带成见，很容易博取莫关山的好感。
　　两个天真的小孩就产生感情了呗——这种过家家的心思哪里是喜欢了。
　　贺天心下不屑，觉得要改变对莫关山的策略，怀柔为主，哄骗为辅。

　　红毛这个人真是意外单纯啊。贺天想。
　　见一给他递几张创口贴都能被他惦记那么久，我可是为他打了一架还流了血，要求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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