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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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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教室,风扇不知疲倦的转动着,炎热中有了一丝凉意。只是一瞬,然后就消失,等待下一瞬。学生坐的端端正正,听着老师在喋喋不休地讲解着题目。只是,眼神出卖了他们,疲倦不堪的眼神,毫无生气。后排的同学,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你给我出去!”老师突然发话。
“切…出去就出去!”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天天都会上演。班上的同学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表情。
转动的风扇是最有活力的东西,还发出咔咔的笑声。扇叶互相追逐的游戏,似乎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不然,整个教室都会被熔化。
前排的左边第一位同学,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时不时的低头写一下。真是个勤奋的学生,让人欣慰…
但却不由得想起站门外的人嘲笑过他:“书呆子,天天这么认真,考试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哈哈哈…”
“太过分了,人家脑子不好还欺负人家。”这算是在为他说话了…
接下来的恶言恶语,到动手动脚,我已经看不下去了,所以离开了。他们的嘲笑声却回荡在我脑海很久,很久…
可惜,这个勤奋的好学生,却乐意跟在他们屁股后边受欺负,真是脑子不好…要是我的话,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
诶…你是在问我是谁吗?
哼~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只会在心里抵抗的人而已…
啊~你不信吗?你信不信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都一样不是吗?
为什么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呢?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知道我是谁的话,你一定会害怕的…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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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小心!风扇溅出了火花,是烧坏了吗?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看起来已经颤颤巍巍的老师,却一个箭步把开关给关了。
“别吵了,坐好,坐好…它不会掉下来。”一边掏出老人机,手抖的拨着电话…
“维修的人吗?快来高一307教室,风扇坏了。”
“我们继续讲课,是不是有人偷溜了?”
“老师,外面罚站的人偷溜了!”告密者似乎很得意自己发现了这件事,着急的邀功。
可惜,那个人就站在他身后,眯着眼的看着他的后脑勺。
“你说谁呢?”阴阳怪气的腔调在耳边响起,应该让人很害怕。
“啊?你…你还在!你干嘛骗我说他走了?”后退了几步,转身指着自己的同桌骂…
“你可别污蔑我,我只是说我没看到他。”诡计得逞的委屈样,比告密者还让人作呕!
“你们几个!给我坐好,下课到办公室来一趟!现在是上课时间,给我安静!”就算年老,中气竟然这么足,他们不敢再吵了。
无聊的一出戏,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老师会不了了之,同学可不会。我仿佛能听到告密者求救的哭声了,希望他明天能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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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想知道我是谁?
我啊,是个杀人犯…
害怕了吧?明明就露出害怕的表情了,嘴里还不承认。
什么?让我别靠近你?为什么?你不是不害怕吗?你这个虚伪的家伙…
要不我送你一程吧?
“喂,今天的新闻看了吗?”餐厅吃饭的人,突然议论起来。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个杀人凶手抓到了…”
“什么杀人凶手?”
人们就是喜欢讨论这些猎奇的东西,真是改不了的恶性,我喝着刚上的柠檬红擦汗,心想。
“就是那个五年前喜欢把人折磨死的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啊,已经杀了二十多个人了…”
“我去,五年前?现在才抓到吗?破这个案的人真是废物呢!!杀了这么多现在才抓到?”不屑的声音响起,真让人不爽呢!
“可不是嘛!你看,还是凶手自首的呢…”
在旁边吃着东西的我,原本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不就是杀人吗?不过连环杀手,折磨致死?这种事电影还少看吗?等等…五年前?我突然站了起来,跑到看报纸那个人跟前,一把将报纸抢了过来。
“喂,臭丫头!你干嘛抢我报纸?”那位客人,激动地冲我大叫,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
“啊!要杀人了…”被抢报纸的人看了我一眼,突然喊了一句。
“是,是那个杀过人的孩子吗?”另一个人指着我问道,我看着报纸,没有搭理他们。
“没错,快跑啊…”不明所以的人听到,纷纷将食物打包带走了,服务员在一旁害怕地看着我。
看着那些跑远的身影,我回过头看报纸。然后,狠狠把它揉成一团。开什么玩笑?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把手里的纸团攥紧。留下的客人也纷纷看了过来,又是那种恶心的眼神…
怎么回事?
赶快跑,逃开这里。
“呼…呼…”
直到那群人消失,我停下步伐,开始慢慢走,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气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风景已经换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旁路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时间注意我这个人,巧的是我又走到了这个公园…
这个公园,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看到我们一起坐过的长椅,上面坐着一个女生,可惜不是你。我还是在她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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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念一旦生起就没办法制止的了了。双手沾上鲜血,就会迷恋上这种感觉…
我父亲死的时候,瞪着我的那双眼睛。我的脖子已经要被他拧断了,藏在口袋里的刀,用尽全力捅了进去。我终于能呼吸了,我不想死,泪流满面…
当警察看到我的时候,我浑身是血,他们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最终我失去知觉倒在血泊中。
法医结果出来,他是死于心脏梗塞。并不是我,知道这个结果我一直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那段日子我一直在做噩梦,梦里都是父亲满脸鲜血找我索命的样子。
酗酒的人心脏都不会太好,是老天爷救了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某些人,到处散播这我才是真正杀人凶手的谣言。我从一开始拼命解释,到后来无视甚至恐吓,终于明白解释,他们不需要解释,他们只需要有一个人可以厌恶就可以了。我也不再不需要他们的理解真相是什么,我不需要这些人的怜悯…
她终于也忍不住劝我离开这个地方。她是好人,非常善良的人,我知道。但是,一个人即使再善良,也会害怕,这我更清楚。只是,我把她当成我的救赎,却还是被抛弃了。她亲自掏钱给我在另一个城市找了一座学校,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地陪着我了,而我又变成孤独的一人…
直到那个大小姐摸样的人,和我一起转学到这边,我的生活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她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却拼命想和我做朋友。朋友,谁在乎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每一天假笑地跟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
但是我发现她似乎也是一样,脸上是微笑很真诚,眼睛却是空洞。也许她知道我们是同类…
只是她的伪装比我'强'多了,不仅是同学连老师们都对她刮目相看,当上了学生会长。
而我只是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已,下课之后,和同学逛街,课间和邻座聚在一起聊天,讨论着喜欢谁的问题,这样的日子,真的太好了,好到我以为就是永远…
我都要忘记自己的污点了,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胫而走。
伴随来的是疏远,绝交,咒骂,嘲笑,恶毒的眼神…
我只是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什么要把我逼上这条绝路。在我要跳下铁轨的那一刻,她拉住了我,把我抱在怀里。
“还有我,还有我陪着你,不要想不开好吗?”
好多年已经忘记怎么哭的我,泪水夺眶而出,她救了我的人,还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
不知不觉,我爬到了她最喜欢的地方,她在这里飞向了天空。我坐到栏杆上,雨水飘了过来,乌云似乎就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