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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句情话 ...

  •   一切再次归于平静,已是晚饭时间。
      商书言留在江家蹭饭,吃饭的时候,他也不闲着,给西顾碗里加了块鱼,故意大声的说道:“师父,您今个儿做的鱼可真香,我算是来着了。”

      西亚平情绪大起大落之后,略显疲惫,他欣慰的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此时的江肆正跪在地上,举着双手面壁思过。
      他轻哼一声,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商书言“啧啧”遗憾的说道:“有的人吃不到,还真是没口福啊。”

      西顾捧着碗,眼珠子在书言和江肆之间来回转,最后略有踌躇的对她父亲说道:“爸爸,江肆今天刚回来就去了学校,又被书言哥罚着在操场上跑了好几圈,这个时候肯定累坏了,你就先让他吃口饭再罚他继续跪吧。”

      书言打趣她:“我可记得之前师父罚阿肆你都偷着乐,怎么他才出去俩月,回来你就知道心疼他了?”

      西顾嘴一抿,“商老师,你又胡说八道了。”

      江肆摸了摸饿扁的胃,叹了口气,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好饿。”
      声音虽低,却准确无误的传入另外三人的耳中。

      西亚平放下碗,轻轻咳了声,到底是心软,不甚在意的对着江肆的背影喊了句,“今天先饶了你。”

      “谢师父!”江肆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他动作极快,似是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等这句话的出现。他颠儿着脚,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坐在餐桌前。
      西顾早已为他盛好米饭摆在他面前。

      江肆狼吞虎咽,没有半分的形象,随即口齿不清的说道:“还是咱们大中华的饭好吃,欧洲那边的饭是什么玩意,硬的跟没熟一样,不是我夸张,我在那边瘦了有十多斤。”

      西亚平对他还是没好气儿,“你那是长个长的,别乱推卸责任,别人不瘦就你瘦,咋的,你身体就那么娇气呢。”
      江肆唇角向下扯了扯,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

      书言“噗嗤”一声笑了,“阿肆去那边倒是没少长个,要比西顾高一头了吧。”

      西亚平问道:“你现在多高了?”
      江肆嘴里塞满了米饭,含糊不清的回答:“最近没量。”

      “你不守门,不用太高,免的带球跑的时候四肢不协调,一个不留神,球容易被截掉。”然后也不顾江肆还在吃饭,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站起来,“我给你量量。”

      江肆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碗筷。
      常年运动的他,在同龄人里,身高算是高的。

      西亚平拿来卷尺,为他量了量,刚好180。西顾凑热闹也过去量了量,真是比他低了将近一个头。
      西亚平拍了拍江肆单薄的肩膀,“再长高点,183至185之间就差不多。多吃点饭,你这个身子骨太单薄了。”

      江肆嘀咕了句:“吃不胖真没招。”
      西亚平一听这话,使劲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还得意起来了你,赶紧吃你的饭去。”
      江肆揉了揉屁股回到座位上。

      西亚平三句离不开江肆,“你回来啥打算?圣家罗回不去了?”

      江肆赌气道:“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西亚平叹了口气,“你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早晚有一天,你得毁在你这烂脾气上。”

      商书言笑了笑,“还不是像您了。”
      一直没说话的西顾赞同的点点头。

      西亚平深知事情已发生,骂江肆也没用,索性也不浪费口舌,反倒开始为他的以后打算,“回来了就继续去天健踢球,新的赛季马上就开始了,你好好准备准备。”

      江肆停下手上的动作,很严肃的说道:“我跟着您回市队踢球不成吗。”

      “你这混小子,刚一回来就气我,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罢休。”
      江肆轻声嘀咕了句,“我可不敢,我怎么忍心让西顾没爸呢。”
      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脚背就被人在桌子下使劲的踩了踩。

      转而他又陪笑道:“好了,师父你就别生气了,你也说了我刚回来,这么开心的事,您就别说这些丧气话了。”
      西亚平抄起筷子使劲的拍在他的头上,“好坏你分不清,我还能害你不成。天健俱乐部有企业投资,肯引进外援和外教,训练设施也比市队的好,和优秀的人一起训练才能提升你的能力,不然你只会原地踏步。”

      江肆用筷子戳了戳碗里还剩下的那些米饭,闷着口气没说话。

      眼看着气氛很尴尬,书言出来打圆场,“国青赛还没开赛,师父您也别急,江肆经历着大起大落,心里也不好受,你让他先想想清楚。”

      西亚平和江肆心里都憋着股气,谁都不肯先说话。
      书言继续说道:“你要不想去天健,要不先来校队热热身,正好原川高校的足球联赛马上就开赛了,有你在,我会省不少心。”
      江肆眼一横,“师父可说了,同优秀的人在一起才能提升能力,你是想打他的脸吗?”

      西亚平被江肆气到脸红脖子粗的,他抄起筷子又拍在江肆的头上,丝毫不留情面,“给你点脸你就飘了,像什么回事,别说他们优不优秀了,就凭你这不知道打哪来的傲气,你就办不成事!“
      书言帮他顺着气,“他啊就是一路走来太顺,你让他吃吃苦,就知道厉害了。”

      江肆紧闭着嘴,面色严峻,一句话都没再说。

      西亚平见他一股子不服输的气,气又不打一出来。
      在赛场上不服输固然是好事,但这会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个小兔崽子,心比天高,出去回来一趟还是这么拎不清。”他一手夺过江肆手中的筷子,“这饭你也别吃了,继续给我跪那去。”

      西顾见西亚平是真气着了,慌的叫了声:“爸爸!”

      江肆站起来的时候,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似是在表达他的不满。

      书言劝慰道:“师父,您消消气儿。”
      西亚平“哼”了声,眼中的怒火全都喷射在江肆身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年轻人,书言走到江肆背后,建议道:“考虑考虑来校队?”

      江肆大言不惭的拒绝:“不去!”

      书言一巴掌拍在江肆的后脑勺上,咬牙说道:“师父还真没说错,你这个臭小子。”

      待书言也走后,西顾默默的蹲在江肆身边,仰着个下巴,唉声叹气道:“你为什么不参加校队啊?”

      江肆眉一挑,“你想让我参加啊。”
      “倒也不是。”

      “那你问屁!”

      西顾自讨没趣,站起来拍拍屁股去收拾厨房。

      江肆跪了一个多小时,手都没劲再举着了,只好没力气的耷拉在肩膀上。
      西顾写完作业出来他还在跪着,她父亲的卧室门紧闭看不出没什么动静,她心有不忍,又凑到他面前,问道:“累不累啊,要不你先回家吧。”

      江肆没正面回答她,反而摸了摸胃,“饿死了。”

      “厨房里还剩了点饭,我去拿给你啊。”说完西顾跑去了厨房。
      没多会,西顾端着玉米和紫薯出来。“你先垫垫。”

      江肆看着她,故意说道:“我现在手酸着呢,你喂我。”
      西顾瞪了他一眼,“好懒啊你。”然后剥开紫薯的皮,递到他嘴边。

      江肆嘴里嚼着紫薯,咧开嘴,开心的笑了。

      刚从卧室出来的西亚平,看到这一幕,重重的呼了口气,也没开口打断他俩。
      看江肆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他饿的厉害。一想起刚才江肆没吃多少就被他罚着去面壁,这会子他又有点心疼他。

      直到江肆吃完那些东西,西亚平才重新现身。只不过他没看向江肆,反而对他女儿说道:“我今天不想见那个臭小子,来气,你让他打哪来的回哪去。”
      说完,他也没分出注意力给江肆,直接回了房。

      江肆早就跪的腿脚发麻,这时候得了命令,急忙站了起来。但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他的腿僵了很多,站起来的时候打了个趔趄,不过这丝毫不妨碍他那颗奔向自由的心。
      他抱起书包,和西顾说了声再见就跑走了。

      ***

      第二天,西顾到学校的时候,江肆已经老实的坐在座位上。
      班主任还没给他排座位,他倒是自作主张的搬了张空桌子,摆在了西顾的桌子后面。

      江肆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没人敢去招惹他。甚至有些人因为和江肆同班儿觉得不可思议,更不敢打扰他。

      西顾刚一来,就被同桌的罗伊揪住,她还没来得及和江肆打招呼。
      罗伊开门见山:“快说,你和江肆到底什么关系。”罗伊声音极低,生怕后面的江肆听到她说的话,“你可不知道,今早江肆一来,问的第一句就是‘西顾坐哪?’。”

      西顾把书包放在抽屉里,同样小声的回答:“我爸爸是他以前的教练。”
      罗伊狐疑的问道:“他不喜欢你?”
      “想多了。”

      “你呢?你也不喜欢他?”
      西顾反应很激烈,“怎么可能!”
      他那个暴脾气,谁会喜欢。

      前面的两人自以为说话声音很低,殊不知她们之间的一字一句都被江肆听了去。
      在听到西顾的回答后,他搁在课桌下面的脚使劲一踢,西顾的屁股连带着凳子一起移向前去。
      西顾没有个准备,差点仰后去。

      她转过身,在她发火之前,江肆率先说道:“借我根笔,我没带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句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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