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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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开始在餐厅工作，舒维早早的就起了床。待舒维梳洗完毕，熟悉的敲门声准时响起了。舒维打开门，面前是带着温暖笑意的少年厨师。
“早啊，小维。”山治的金发闪耀着明亮的光辉，令舒维觉得神清气爽。
“早啊，山治哥哥。”舒维回以同样亲切的问候。这一天，伴随着一个美好的开端就这样展开。
吃过早饭，山治便带舒维去了厨房。一路上，山治给舒维详细讲述了这间餐厅的情况。
这是一间位于茫茫大海上的餐厅，因此来往的顾客十分繁杂。既有慕名而来的旅客，又有巡逻执勤的海军，甚至不乏凶神恶煞的海贼。海贼们可不会乖乖付钱就餐，很多海贼都会在饱餐一顿之后开始挑事，试图赖账。好在巴拉蒂的厨师都不是只会颠勺的寻常人物，在前海贼——老板哲夫的带领下，他们一个个都战力不菲。因此，海贼们的挑衅往往都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便传出了巴拉蒂的厨子比海贼还要厉害的传说，海上餐厅巴拉蒂的名号也传入了更多人的耳朵。
虽说山治同这里所有厨师一样并不惧怕什么海贼，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放心让舒维去前厅与这些海贼们打照面。出于对舒维安全着想，山治将舒维带到了厨房，只给她安排了洗盘子的任务。
“呦，这不是山治吗？终于舍得把小媳妇儿给领下来了。”山治和舒维才刚进门，一个大个子光头厨师便打趣道，紧随其后的还有其余人的应和。
舒维不习惯面对这么多陌生人，尤其是这些人还长相凶恶，言语轻佻。她后退两步，躲到了足足高她一个脑袋的山治身后。
“闭上你的嘴，有时间开玩笑，还不如好好锤炼下厨艺。”山治毫不留情地回怼，似乎对那人的玩笑并不在意，不过藏在金发下的耳尖早已反常地变红。像是在演示自己的羞怯一般，山治挑起卷卷的眉毛，玩味地说道：“是谁昨天做的罗宋汤被顾客给投诉了的呀，好像是派迪那个混蛋吧。”没错，先前调笑的厨师正是派迪本人。
派迪气得七窍生烟，这个混小子就会踩自己的痛处，偏偏他还无法反驳，因为对方说的都是实情。
“你小子给我当心点，要是给我抓到你的小辫子，爷要笑你一整年。”派迪放出狠话。
“很遗憾不会有那么一天。”山治毫不示弱。转身牵起身后女孩的手，山治并不留恋战场，带着舒维穿过人群来到了她即将工作的岗位。
这一举动有刺激到了这群八卦厨师的兴奋点，此起彼伏的调笑声响起，有些人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你们这群混蛋，有完没完啊！”山治爆发出一声怒吼，厨师们才不情不愿地停止八卦活动。
不同于山治的淡定（舒维以为的），舒维的脸从进门起就是通红的，这样的场面她还真是第一次见，被当众调笑什么的，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直叫人像找个缝儿钻进去。
山治对舒维交代了一些简单的注意事项，例如不要理会那些八卦厨师之类的。看见女孩一张脸还是通红的，山治不由轻笑出声，真是个脸皮薄的小家伙。手指轻轻捏了捏女孩红得像番茄一样的小脸，山治含着笑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对于脸皮薄这个结论，山治后来每次想来都会反思自己当初的识人不清，这丫头脸皮薄，那还有谁脸皮厚？
舒维摸了摸自己变得更红的脸，似乎还带着少年指尖的温度。恋恋不舍的拿开手，带上橡胶手套，舒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洗盘子并不是困难的事，舒维虽然手脚不快，但每个盘子都洗得仔细认真。不一会儿，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从小巧的鼻尖滴落，舒维无暇顾及，依旧专心于工作。
山治会时不时地观察女孩的动作，看到女孩虽然动作慢，但是洗得又仔细有认真，山治感到很欣慰。将鲜美的牛排盛入盘中，再配上蔬菜和一些点缀，山治很快又完成了一道佳肴。他转过头，再次留意他的小女孩。舒维依旧洗得认真，动作和上一次看她时完全一致，洗盘子有这么好玩吗？山治轻笑出声。女孩的额头已经起了薄汗，汗水顺着鼻梁从鼻尖滴落，但女孩没有顾及，沉浸在洗盘子的世界里。
山治无奈地摇头，走到女孩身边，刻意使坏用手帕覆盖了女孩的整张脸。扶着女孩的后颈，山治动作轻柔地替女孩擦拭掉了汗水。山治已经预料到了手帕之下会是怎样一张呆傻的脸，拿开手帕，山治调笑的脸却有了片刻的呆滞。女孩没有被自己的举动吓傻，相反的，手帕拿开，女孩笑得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双眼睛像弯弯的月牙，两侧脸颊由于出汗泛着微红，嘴角上扬扯出好看的弧度，小酒窝里盛满了醉人的笑意。
山治觉得自己都要醉了，努力平复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的心跳，这丫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舒维正洗得认真，完全没有留意到少年的接近。突然传来一阵肥皂的清香，棉质手帕落到了自己脸上，有人轻柔地替自己擦掉了汗水。舒维不用睁眼便知道替自己擦汗的是谁，除了山治哥哥还会有别人吗？嗯嗯，真幸福啊，舒维不由自主地享受起来。手帕拿开，舒维还沉浸在方才的惬意里一时回不过神来。睁开眼睛，山治哥哥为什么看起来呆呆的，舒维伸出手在山治眼前晃了晃。
没晃两下，小手便被山治抓住了，“小丫头洗个盘子而已，汗都不顾擦了？呆呆的。”
“山治哥哥才是呢，刚才你不也呆呆的吗？”舒维反驳。
“伶牙俐齿的，洗你的盘子吧。”山治被噎了一下，故意用力揉了揉舒维远远的脑袋，嘴里也不忘回怼。不再久留，山治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
看着山治离开的背影，舒维作了个鬼脸，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天就要结束了。第一次和大伙儿围着一张餐桌吃饭，舒维情绪格外高涨。由于对大伙儿还不熟悉，这高涨的情绪里也包含了几分不知所措。
餐桌上的氛围很热闹，厨师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额，甚至可以说都是比较粗犷的汉子。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大伙儿都在开怀畅饮，聊天的话题也是荤素不忌。
舒维其实并不理解那些荤话的含义，事实上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早就让她昏了头。直到坐在主位的哲夫一声咳嗽，厨师们才停下侃大山的节奏。也是啊，来了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可不得注意注意。
一阵怪异的沉默之后，不知是谁起了头，将话题转移到山治和舒维身上。
“说起来，还不知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呢，山治，不打算给我们介绍介绍吗？”
“谁要告诉你们这帮大老粗啊。”山治埋头吃饭，连头也没抬。
不想场面再度尴尬，舒维小声开了腔：“我叫舒维，大家叫我小维就行了。”
“小维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对对，乖巧又可爱，完全不像某个讨人厌的臭小子。”
“瞧瞧咱小维今天洗的盘子，真是干净。”
就像舒维不知该怎么和大伙儿相处一样，粗犷的汉子们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似乎被风一吹就能飘起来的小姑娘，说出的全是连舒维都能听出奉承之意的话。场面无可避免地再度尴尬。
舒维只得干笑两声，试图缓解尴尬，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突然感觉衣摆被人拽了拽，舒维转过头一脸疑问。
“专心吃饭，别管那群大老粗。”说话的是山治，他并不想让舒维与大伙儿交集太多。
“嗯嗯。”舒维甜甜地笑，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饭桌。
少年将女孩完全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一点困难和伤害也不想让女孩面对。工作，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交际，也仅限于与自己之间。实在是有些保护过度。
而女孩，来到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山治。就像雏鸟将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动物当成母亲一样，舒维对山治有一种很自然的依赖之情。加上山治对舒维有救命之恩，在生活上也对她百般呵护，舒维对山治的依赖之情更甚。估计只要是山治的话，女孩是没有不听的。
哲夫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女孩要留在巴拉蒂，据必须与这里的所有人都建立联系，而不是仅仅躲在山治为她搭建的一小片空间。
“小维，明天去前厅帮忙吧，那里人手不够。”哲夫平静地说道，与以往安排工作时的语气并无不同。
“好的... ...”
“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