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木兰双桨梦中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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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木兰双桨梦中云
“你是说…”
“没错，当时吴小冉约我出去时给我的纸条，虽然我很可能已经扔了，但是万一…我没有呢？”
林然又开始笑，胸有成竹。
“一旦这张纸条被我保留，就是最有力的物证，它可以证明吴小冉和这起案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吴小冉必定会被审问，而她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差，刘雪和张琳一定会被供出来。在这样的基础上…这场谋杀的主谋就基本上水落石出了吧？”
颜怀瑾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女生：“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而你也是嫌疑人之一。我大可以认为这是你为了开脱而编造的，因为没有证据来证实你的推测。”
林然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大可以这样认为，或者自己去查证。我能提供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了，你爱信不信。”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男人探身过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林然一惊，正好对上了颜怀瑾深不见底的眸光。
女生心跳一点点攀升，面上却强作镇定，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
颜怀瑾突然抿唇，嘴角漾起好看的弧度：“记得周五早上来上课，不要迟到，林同学。”
林同学一脸懵然，只得先应了下来。
警局隔离室，墙角蜷缩着一个头发披散的女子。
女子显然已经神智不清，嘴里喃喃这什么，只是没人听清。
颜怀瑾和傅知然坐在桌前，观察着电脑屏幕上监控器拍下的画面。
“知然，她的精神状态不像假的，应该不是为了逃避惩罚而伪装的。”
颜怀瑾看着宛若静止的画面，认真地和身边男人分析。
傅知然头痛的捏捏额角：“怀瑾，张琳的父母已经来交涉过了，张琳还躺在医院尚未醒来，我们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这不是她发不发疯的问题啊！”
“我知道，”颜怀瑾十分执拗：“可一个人为什么会在伤人之后突然精神错乱呢？”
“或许是伤害了人，心理崩溃？”傅知然很是敷衍。
颜怀瑾瞅都不瞅他：“刘雪可是杀了吴小冉之后面对警方毫不慌张的啊，这样的人突然崩溃可能性太小了…”
“这重要吗重要吗？！”傅知然急得快火烧眉毛了：“张琳的布置杀人现场证据确凿，刘雪故意伤害林然张琳有目共睹，林妹妹也已经将她俩谋杀吴小冉的动机推测了个七七八八。怀瑾，你现在到底是在努力破案，还是在以她为样本搞你的犯罪心理研究啊？”
颜怀瑾垂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当然是顺着刘雪继续查下去啊，一旦找到药的提供与她有关，那她无论如何也洗脱不了杀人的罪名了，监狱还是精神病院，自有她该去的地方。”
“那若没有找到呢？”颜怀瑾反问。
傅知然怔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就算没有找到，张琳的谋杀罪可以肯定，刘雪故意伤人也难辞其咎，你不要总是绕我！”
“所以你想怎么办？”颜怀瑾没有办法，无奈问他。
“无论如何，能定下的罪就先定下吧，成吗怀瑾？”
怀瑾思忖片刻，回道：“那先这样吧。”
傅知然终于松了一口气，关掉显示屏，收拾好桌上乱糟糟的案宗，起身向外走。
“知然，你觉得…”颜怀瑾笑了笑，叫住好友，“你觉得林然怎么样？”
“林妹妹啊，”知然挠挠头，一副很纠结的样子，“话不多，很安静的女生，但是真的很聪明，比起你来绝对有过之无不及的那种。但是吧…”
他嗫喏片刻，下了结论。
“她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颜怀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始笑。
可是知然觉得，他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怀瑾没有再理他，挥挥手让他出去，自己靠向椅背开始仔细回忆。
他突然发现，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女生，其实他一点都不了解。
那就了解一下吧，已经做了决定，就按照之前想的去做吧。
周五早上，7：30。
林然本可以睡个懒觉，可想到颜教授一再的吩咐，只好起床，
木着脸刷牙、洗脸，早饭也没吃就匆匆出了门。
踏着上课铃从后门溜进来的林同学成功获得颜教授的白眼一枚。
“我们开始上课。”已经上了课，颜怀瑾没有再去特别关注后面偷偷摸摸坐下来的女生，开始讲授。
“上节课讲到，罪犯侧写在1940年代时就已出现，当时的美国战略情报局要求在精神疾病研究方面颇有建树的威廉·兰格，去侧写法西斯的主要领导者，也是当时一度被认为是精神病人阿道夫·希特勒的心理。在课本第57页有希特勒罪行的一个范例，我希望你们可以通过这个案例，尝试描述一下犯人的心理特征。”
“尽你们所能，我会下来抽查。为了给大家留一些面子，我不会读出来的。”
林然默默腹诽，这么难，还真是颜怀瑾一贯的作风。不过也不敢怠慢，老老实实地照他说的开始干活。
一节课下来，林然感觉自己要散架了。又是努力理解各种之前没有接触过的专业词汇，又是和其他有基础的同学一起深入分析，她觉得自己CPU要炸了。
忙着赶去食堂抚慰一上午粒米未进的胃的女生，半路上又被颜教授堵住了。
“林然，上课听懂了吗？”
林然半死不活却强提起精神回答：“有点困难，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口是心非真累。
颜怀瑾挑挑眉，他怎会猜不到她的想法，不过也不说破，嘴上只道：“看你这脸色，怕是早上赖床没吃早饭吧？快去吃午饭。”
女生没精打采的应了，向前走去，侧头却看见颜怀瑾跟在身侧。俩人一左一右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阳光洒落斑驳，周围同学窃窃私语。
若不是林然面色不豫，倒该生出几分暧昧的气氛。
又走了十多步，颜怀瑾毫无转弯的架势。林然忍无可忍，转头看他。男人不知所以，一脸茫然回望。
“颜教授，”林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教师食堂似乎不在这个方向？”
颜教授满不在意：“你叫我名字就好，还有，找教师食堂干嘛，你的校园卡又刷不了。”
“我的卡？”一脸茫然的换成了女生。
“对啊对啊，赶紧的。你再磨蹭下去，食堂该没饭了。”颜怀瑾揉揉她的头，推着她向前。
直到坐在食堂凳子上，她都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我之前没跟你说吗？看我这脑子！”男人装模做样地拍拍后脑勺。
“我的校园卡丢了，因为一些数据出了问题导致没法补办。我只是在这儿代课，认识的人不多，只好来麻烦你啦。”
女生愕然，企图求证：“意思是说，你最近都要和我一起吃饭？”
“对啊，”男人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可否认，林然心里也升起些许隐秘的欢喜。
但她还是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欢喜，反驳：“教…不，颜怀瑾，你每天和我吃饭，不怕其他人误会吗？”
颜怀瑾笑了，似春水乍暖，春花初绽：“身外之物而已，若你介意，我们去外面吃就好。”
对颜教授的颜值毫无抵抗力的林同学就这样上了一同吃午饭的贼船。
等到头脑清醒过来，她无数次想要掀桌：“去外面你自己去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木兰双桨梦中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