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梁小羽

3、第 3 章

　　好漂亮！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觉，温柔干练，就像一朵高贵又淡雅的白牡丹。
　　“我叫方静”她大方地主动介绍自己。
　　“哦，方，李太太您好”董队差点说成方女士，“事出突然，还请您节哀，如果您现在状态可以，我们有几个例行的问题要问您”
　　方静往游泳池那边望了一眼，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您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开始了”杨西拿出笔和本子，“请问您昨天是几点回家，回家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人？”
　　“昨天……昨天是周五，下午4点半放学后，我接真真放学，因为我先生说他有应酬”她停下来解释一下，“我女儿叫李真，平时我们叫她真真，我先生说有应酬，所以我就带真真先去购物中心买了点东西，然后就近吃了晚饭，大概8点到家，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先生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佣人小陈”
　　“李先生是几点回来的？”杨西问。
　　“那时候我们都睡了，因为他经常回来很晚，我也没有特意看表，那天周五，第二天周末，没有特殊的事情一般会对孩子放纵一些，回家以后我还陪着真真看了一个电影，叫疯狂动物城，看完大概11点，我上床睡觉就11点多了，他应该是11点半以后回来”
　　“疯狂动物城？”杨西记下，“你是几点带孩子离开家的？”
　　“我睡觉很轻，卧室就接着真真房间的摄像，我听到了咳嗽的声音就去真真的房间看看，一摸她额头发烫，还看见脸上身上都是疹子之类的东西，太吓人了，我便立刻就抱着她去医院了。”
　　“等等，您起床的时候，李先生也躺床上睡觉了吗？”
　　“没有，我抱着真真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外套扔在门口，再就看见他他躺在那”她指指死者躺的地方，“我叫了几声，他没答应，估计是睡着了，他睡觉或者忙的话，最烦别人打扰他，为此发过几次脾气，以后这种情况，我都选择自己解决，所以就叫上小陈一起去了医院”
　　“你是说你走的时候看见李先生躺在那？那个时候大概几点？”
　　“对不起，当时太着急了我没看，不过到了医院填急诊单注意了医生写的时间是1点46，这个可以问一下小陈，她晚上值班，我已经叫张姐赶过去换她，应该过会儿就到”她看看门口的。
　　“到了”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陈有点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多警察，而且不远处还有具尸体。
　　“小陈，你过来”方静叫她“没事，警察想问问你昨天晚上的情况，你如实回答就行”刚死了老公，方静倒是出奇的镇定。
　　“那就开始了，小陈，昨天晚上李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杨西并不打算和董队一样，总习惯废话几句。
　　“嗯，是在太太和小姐睡觉以后，我收拾完录像厅，在厨房洗餐具，听到先生按门铃，我给他开的门”
　　“这里的门必须屋里的人才能打开吗？”
　　“是”方静回答，“从外面的门开始，里面的人先打开外门，等到了下一道按铃，里面的人再开第二道，顺序出错或者强行进去，都会触发警报”
　　“这里有后门吗？”杨西继续问。
　　“没有，这里进出都得是这个门，我先生认为这样才安全，唯一一个开阔地就是泳池那边，不过泳池的围栏下是一二十米的悬高，没法进出”方静补充。
　　“先生回来是几点？”
　　“嗯，他叫我拿瓶红酒去他的游戏室，我拿了酒和杯子，他对我说不叫我不要过去，我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看时间是12点20”
　　“之后呢？他没再叫过你？”
　　“没有”他摇摇头，“这种时间，一般都没什么事，所以我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后来是太太叫醒我的。”
　　杨西站起来，“小陈，你能让我看看你的休息室在吗？”
　　他想单独问问他。
　　小陈看看太太，见她点头就指指客厅和厨房之间的一个小房间，带他过去。
　　真的只是用来休息的地方，一个沙发，靠墙的一边挂着很多传声器还有铃铛，铃铛旁挂着鈡。外面那么现代化，这里却很看起来有点原始。
　　可是小陈看起来懵懵懂懂的，还是问点他能回答的吧。
　　“一般李先生和李太太怎么叫你？”
　　“如果在客厅大声叫也可以，按铃也可以”
　　“哦，按铃的话你怎么知道人在哪呢？”
　　“这屋子很大，但房间并不多二楼一共6个空间，每个房间上有编号”他指给墙上的数字他看。
　　这么一说杨西才注意到每个铃下面新的数字意义，2-1，2-2...
　　“昨天晚上你给李先生开门之后，有看见他的外套放在哪吗？”
　　“我按下按钮，想着还放着水，着急洗碗，立刻就回厨房了”
　　“就是说你没见到李先生的面？那后来你给他送酒呢，他看起来怎么样？我是指心情怎么样？”
　　“我拿酒进去的时候，李先生背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我～，我放下就走了”
　　“哦～”杨西一挑眉。
　　“李～李先生有点～我～我很怕他”
　　“为什么？”
　　“李先生有时候会很凶，还会摔东西”他拉起自己衣袖，有一道长长的疤，面积很大，显然是烫伤，“这是红茶烫的，不过李太太后来给了好多医药费，也就没什么了敢抱怨的了”
　　“李先生和李太太关系怎么样？他们最近有吵架吗？”
　　“啊，这个我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差不多一样，李先生从不在外人和孩子面前说比较私密的话，有什么事夫妻俩都是关上门说话的，反正看起来就是挺好的”
　　“最近都没有什么异常吗？
　　“李先生很忙，在家时间并不多，有时候他们3个人进了楼上的房间，我就不清楚了，上面隔音非常好，我们做佣人的，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完了吗？”
　　“暂时这样，如果有进展可能会传你到警局做笔录或者你想起什么都可以联系我们”
　　杨西给他一张名片。
　　等杨西再出来，死者已经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