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盆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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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微回到监牢的时候，李氏已经醒了。
“还顺利吗？”李氏问。
叶曦微想了想，道：“还可以吧。”
李氏见状也没有多问，将一份早饭推给叶曦微：“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吧？”
叶曦微点点头。因为有白玉堂打招呼的缘故，她的牢饭一直还不错，她这忙碌了一晚，还当真饿了。
“我们是不是快能出去了……”李氏看着叶曦微吃的一点都没有风度的样子，一边帮她擦干净嘴角的饭粒，一边问。
叶曦微将嘴里的东西咽了咽道：“应该是吧。要不要赌一下？”
李氏也实在是在监牢中觉得无聊，点头道：“怎么赌？赌什么？”
叶曦微眼睛一弯：“我觉得，最迟明天，我们就能出去。”
李氏道：“信心这么足？那我要打击你一下了。我觉得是后天。”
叶曦微道：“好！如果我赢了，你出去帮我看个病吧……”
李氏愣了一下：“什么病？”
叶曦微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姨……不对，是月事疼……”
李氏扑哧一声笑出来。
叶曦微满脸窘迫：“我也很困扰啊……以前不疼的，来了这边以后，每次都特别疼，要死要活的。”穿越之前她从来没有姨妈疼的困扰，但来了这三个月里，每次都疼的要命，简直像换了个身体似的。
李氏未出嫁之前，也曾在家中帮着父亲给一些着急的或者不方便的病人看过病，其中便有月事疼痛这一项。
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每次疼起来真的要死人的。
李氏点点头：“不管我输还是赢，我都可以帮你看看。不过，此事多半是体寒所致，大多数妇人会在生产之后得到较大好转。叶姑娘，你多大了？”
“二十四。”
“可有人家？”
叶曦微一脸茫然：“啊？什么人家？”
李氏掩唇一笑：“我是说，你可许了人家？”
叶曦微摇头：“怎么可能有。”
李氏惊讶了一下：“我以为你和白官爷……”
叶曦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耳朵一红：“什么鬼啊？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比和你认识的长。”
李氏道：“哦？我看白官爷对你很好，还以为你们……”
叶曦微纳闷：“他哪里对我好了？”
李氏道：“在白官爷说话之前，这牢中的伙食，不饿到不行，一般人是吃不下去的。”
叶曦微道：“那是我对他还有用。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牵制着平城中三股势力的视线，你以为他能那么容易找到线索吗？说起来，他还要多谢谢我呢。”
李氏跟叶曦微处了三天，也知道了这姑娘的一些脾性，而且监牢这种困难的环境之中，本就比外面更容易让人们滋生友情，所以她说话也就玩笑味重了一点：“那你正好让他帮你不那么疼啊。”
叶曦微：“……”她耳朵更红，别过脸去不和李氏说话了。
李氏倒也不再逗她，监狱里重新陷入了安静。
*
两人的赌局在第二天午饭过后没多久便分出了胜负。
两个身着红色官袍、和平城衙役衣服完全不一样的佩刀护卫带着一波人来到了牢房：“狗血女侠是哪位？”
叶曦微：“……”
李氏：“……”
三个狱卒倒是反应很快，连忙指着叶曦微的牢房道：“大人，她在这里！”
“你就是狗血女侠？”两人来到叶曦微牢房门前，隔着铁栏杆问。
叶曦微：“……打个商量，叫名字行吗？”
两人满脸为难。他们倒是也想叫名字，但是白玉堂完全没告诉他们这人叫什么啊！
“你叫……”
叶曦微：“叶曦微，叶子的叶，朝夕奉光曦的曦，微小的微。”
“叶姑娘。”两人冲叶曦微行了个礼，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道：“我是开封府王朝，这位是马汉，此次奉包大人之命，前来请叶姑娘府衙问话。”
叶曦微点头：“好。”
“包……包大人？”旁边的狱卒愣了，“是开封府的包青天？”
王朝道：“当然。”
三人面面相觑之后，一屁股坐下了一个，叶曦微定睛一看，正是三人中的牢头。据李氏说，这人也是平时欺压无辜囚犯们最狠的一个。
现在这些人心里怕是要怕死了，毕竟包拯传说中可是个铁面无私的人，她们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可能被放过的。
叶曦微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些人想。
马汉有点不耐烦：“你们赶紧开锁啊！包大人还等着呢！”
拿着叶曦微牢房钥匙的狱卒连忙跑过去开了门，连锁链都没敢给叶曦微上，恭送人除了牢房。
完全没有叶曦微刚进来时候她们那种想让她这辈子走不出去的狠劲儿了。
*
包拯来平城住的是驿馆。
不过平城很少有官吏来，一般都是武将带兵过路，在外安营扎寨，驿馆的条件显得十分破旧，叶曦微到的时候，还见到不少穿着开封府制服的衙役们在做扫地擦灰一类的工作。
可以说是十分艰苦朴素了。
而包拯也没有因为长途奔波劳累去休息，在等待叶曦微的这段时间里，他正在研读白玉堂从铁府带回来的那些资料。
“大人，狗血女侠叶曦微带到。”
包拯抬头，道：“叶姑娘？”
叶曦微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什么大官，也没有做过见大官的准备——主要还是包拯来的太突然，白玉堂也没提前告诉她见了人要做什么，叶曦微懵逼着呢。但电视上演着都是要跪的，就在她想着是不是意思意思也要跪一下的时候，包拯又道：
“本府今日并非是升堂问案，叶姑娘不必拘谨，坐。”
叶曦微下意识看了一眼包拯身后的白玉堂，后者冲她点了点头，她才小心的坐下。
包拯道：“本府方才已经听白护卫提过姑娘的义举，在此，本府要替平城百姓、所谓的朝廷父母官，向叶姑娘说一句，多谢。”
叶曦微不怕人打不怕人骂，偏偏就怕被人夸，尤其这个人还是在电视剧、小说中出了名的严厉的包拯，简直让人难以招架啊！
“大人言重了，我就……我就是随手那么一泼，没什么技术含量，感谢真的谈不上。”叶曦微尴尬的说。
“哎，叶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在这平城之中，除了你，又有谁敢对着这些人泼狗血呢？”一旁一个白面书生也开口道。
开封府的几个门面人物都很有辨识度，脸黑的包拯，脸白的公孙策，脸帅的展昭。叶曦微很轻松就能辨认出此人的身份，道：“公孙先生不知道，我也不是正面泼的……我是从房顶上往下泼，他们都看不见我。”
白玉堂：“呵呵。”
包拯：“白护卫！”
白玉堂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包拯缓和了神色，道：“叶姑娘过谦了，你的胆识、气魄、胸襟远胜男儿。若非有你，此时的平城，大概还是那般乌烟瘴气吧。”
这点叶曦微还是承认的，而且，这些都是她日后进入开封府的功绩啊！
所以叶曦微道：“大人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尽了一下公民的责任而已。”
“公民？”
“咳，我是说……我尽了攻击很高的普通百姓的责任而已。”
包拯笑着摇摇头：“叶姑娘很活泼啊。”
叶曦微不好意思的一笑。哪里是活泼，分明只是自己说漏了嘴着急找补呢……算了只要自己不被怀疑身份，活泼就活泼吧。
接着，包拯严肃了起来：“叶姑娘，接下来本府要问你一些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
叶曦微也正经严肃了起来：“大人请问，民女知无不言。”
于是接下来，包拯就叶曦微为中心，基本把她问了个底儿掉。好在叶曦微有系统，把这些问题都给她搞定了，说的时候也不至于那般说不上来，最后还是混过去了。
只是她心中多少有点奇怪，包拯问她这些做什么？怎么穿越之后开封府还兼职人口普查了？
包拯一时半会儿也没给她这个答案，只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叶曦微莫名其妙，总觉得两人沟通了什么和自己有关的消息。
“好了。叶姑娘在牢中多日，想必也是身心俱疲，今日你便住在这驿馆之中如何？”包拯问。
牢房又阴又冷晚上还有蛇虫鼠蚁游行，这几天叶曦微睡觉都得多个心眼，别被咬了，现在能换个舒服一点的地方，她没什么好不愿意的。但是……
“包大人，在牢房之中，我有个狱友，她也是被秦霜陷害才坐牢的，而且，她的罪名是偷窃三十枚铜板，却要判她坐三十年牢狱之灾，除非答应当秦霜的小妾，否则不能出狱，这也太惨了。”
包拯转头看向白玉堂：“白护卫，叶姑娘此言可属实？”
白玉堂点点头：“方才时间短，属下没来得及说。”
包拯道：“既然如此，公孙先生，展护卫，你二人随本府先走一趟府衙，白护卫，你且带她去客房住下，明日一早，本府要升堂问案。”
众人纷纷领命：“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盆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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