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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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也就是砍了他大闺女海拉，宰了他名义上的孙女我，以及……”诺拉下一听见奥丁的名字就满腹怨气，完全是一副恨不得马上看见神王与世长辞的模样，但提到洛基时却无意识的停顿了下，“对待两个儿子偏心而已。”
不过她并不知道洛基到底对自己的身世了解了多少。
当初第一眼看见洛基时诺拉就知道他不是奥丁的亲生子，毕竟冰霜巨人和阿斯加德人闻起来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冰川下掩埋的血腥，一个是更加温暖的气息，更贴近于阳光下的麦穗清香。
洛基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气味，拥有着冰霜巨人的冰凉却没有血腥气，就像冬阳下落在寒松树枝上的初雪，是他独有的温凉冷冽。
但是奥丁一家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并没有详细介绍给别人的必要。
角落里飘来小王子的冷哼，但看在诺拉的意思上洛基也就默认了‘偏心’这个说法。
既然已经开了话头，诺拉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她微微坐直了身子，先看向真言套索的主人，十分诚恳的道歉：“很抱歉戴安娜，我并没有对你说实话。如你所见，我并不是变种人，而是死亡女神海拉的坐骑，也是她的养女，我的中间名‘H’其实就是Hela，这是海拉亲自赐予我的名字。”
神奇女侠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早已知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变种人，不然X教授早就该来找我要人了。”
“只是没想到你是跟在海拉身后的那个【芬里尔】罢了。”
“我以为我伪装的还可以啊。”
“甜心，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变种人，”戴安娜忍着笑意说，“但是变种人依旧是个人类。”
而人和野兽，终究是不同的。
就像是超人，哪怕他有超级听力，他最信任的仍是人类最常用的眼睛。但放在诺拉身上，她最信任的一定是自己的听力和嗅觉。戴安娜和诺拉已经相处了七年，不仅仅是诺拉看出了戴安娜身上的异处，戴安娜也看出了诺拉的与众不同。
诺拉没想到自己是在这种地方露了马脚，不甘心的哼唧两声才继续坦白。
“我的确不是变种人，是来自沃夫星的魔狼，【芬里尔】是我们对狼王的称谓，不过因为我们整个族群就剩我一个啦，所以我就自称为芬里尔了。”
听见诺拉这句话，一直飘在半空中发挥职业优势当记录员的超人猛地投来视线，“诺拉，你的族人，也消逝了吗？”
是因为星系爆炸，自我毁灭还是外敌入侵？
“在我还没睁开眼的时候，奥丁率领着阿斯加德大军降临，直接屠灭了魔狼一族。”诺拉说出的每一个单词都包含血腥，用的满不在乎的语气，“我是侥幸活下来的一个。”
雷神悄悄看了一眼愈加沉默的兄弟，真心觉得手足无措，还有一种为父背锅的辛酸。
“但你说海拉是你的养母，在她也是一个阿斯加德人的基础上。”超人想起了佐德，有些不明白，“你难道不恨吗？”
“魔狼一族是宇宙中的一类，我们依据血肉而活，但如果魔狼想要变得强大，它就必须学会战斗，学会征服。只有参与进真正的战争并且获得胜利，魔狼才能成长。”
“因此我们一生都在争斗，为了活下去哪怕面对族人都可以张开血盆大口。当初我的母亲为了活下去，一口咬死了我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是海拉救了我，我早就死在沃夫星了。”
神奇女侠抬手揉了揉诺拉的发顶，神色颇为复杂：“力量来自于战争啊，诺拉，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仇敌阿瑞斯，但你并没有像阿瑞斯那样肆意挑起战火，为什么？”
诺拉摇摇尾巴，“我和阿瑞斯那种薛定谔的弱/鸡/神可不一样，我不依靠战争活着，只是实力增加的涨涨幅高低不同而已。而且你们地球的战争都太小儿科了，为了某些人的利益打来打去，我根本吸收不到能量啊！只有事关生死存亡的圣战才行，就像之前天启说的那种，你死我活的圣战。”
一直默不作声的洛基突然开口说道：“‘灭世的巨兽，死亡的鹰犬\'”
“‘凡芬里尔所及之处，必有灭亡’，这是星际猎人之间广泛传递的歌谣，就像告死鸟一样，明明受战争的吸引而来，却被误认为传播死亡的幕后黑手。”魔狼耸耸肩自嘲，“这就是魔狼。”
“所以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的目的。”说话的是尼克弗瑞，这位果断坚决的神盾局局长虽然露出一只眼睛，但仍不损他的威严，“按照你的描述，你应该是想对奥丁复仇吧？那么你为何会一直停留在地球？”
诺拉很是无赖的一摊手：“我回不去啊，当时我从仙宫出逃是私自启用了彩虹桥，而在地球上我又没办法打开它。”
“但是现在你可以回去了。”黑人局长瞟了一眼两个外星王子，继续逼问道，“你会选择回去，还是留在地球当一个外来者？如果是后者，神盾局有权对你展开调查监护行动。”
“我们留在复仇者联盟——”
“我们留下——”
兄弟俩异口同声道，听见对方的话后又对视一眼。
洛基率先发难：“‘我们’指的是我和塔利娅，托尔，你应该回到你父亲身边当一个听话的王子才对。”
“很抱歉，我的兄弟，但我不得不留下来，我需要我的朋友们。”托尔现在看到自己还活蹦乱跳的兄弟，完全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狠下心，“我也需要你的帮助，My bro。”
邪神早已准备好的满腔嘲讽无处施展，仿佛一拳打在棉花里，只能阴阳怪气的嘲弄道：“我们不是兄弟，托尔，你明白我只不过是奥丁随手捡来的怪物，一个陪伴在亲生儿子身边的可有可无的玩伴而已。”
我们从不平等，又何谈‘帮助’呢？
“阳光终将会闪耀，洛基。”雷神宽和的笑道，“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现在换我来告诉你，愿意坐下来听我解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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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某些不可明说的原因，我们大家会在几年后全都玩完？”托尼·斯塔克看着雷神哼哼哧哧憋红了脸却啥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很是心累，“我觉得这句话应该可以送给你了。”
“要你何用。”
看上去人高马大臂能跑马的雷神差点嘤一声出来。
众超英：你还嘤，我一拳一个嘤嘤怪。
最后是洛基若有所思的问道：“我对地球何时毁灭没有兴趣，先说说你为什么认为塔利娅和无限宝石有联系？因为她刚刚激活了空间宝石撕开了宇宙裂缝吗？”
“不仅仅如此，我印象中的芬里尔——该死，”雷神刚想说出什么，又一次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啥都说不出来，只能委婉道，“它不应该在这里，与现在有很大不同。”
它。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主语的转变，或者说注意到了也只认为是外星人对地球语法不熟悉导致的口误。但是与哥哥一起长大的洛基知道这并不是口误。
作为王子，兄弟俩都不会犯这种会被礼仪老师吊起来打的低级错误。
所以在托尔记忆里，塔利娅是没有智慧的野兽吗？
所以才会故意用[它]来代指。
洛基看向诺拉，这个曾陪伴他十多年的，人。他虽贵为王子，但小时候却经常听到周围人的嘲笑。在尚武的阿斯加德，体格瘦削不善格斗的小王子是一个异类。
更妄论后来洛基的聪明才智，或者说阴谋诡计展现出来后，原本就看不惯他的阿斯加德人就进一步的对他敬而远之。邪神，银舌头，诡计之神和阿斯加德之蛇，看似威风的外号其实都是隐晦的嘲弄。
他的兄弟经常会与同伴一起哈哈大笑，虽然是无心之举；就连一向偏爱他的母亲，偶尔也会说‘你们兄弟俩可真是不一样’这样的玩笑话。
但是塔利娅，从未开过这种玩笑。
静谧的森林，微暖的阳光和魔狼毛茸茸的皮毛，偶尔会有报春鸟栖息在巨狼头顶，一起聆听着他念诗的喜悦，被人嘲笑的苦恼和被孤立的失望。
每次倒完苦水后他总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但魔狼总会善意的嘲笑两声，然后背起他在密林里游荡。
“有什么好怕的呢？”玩闹过后魔狼总会眯起眼露出一个笑，“等我伤好了，你就可以在阿斯加德横着走啦！”
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怀疑她呢？明明满是破绽。
洛基一直看着坐在沙发上无聊的听着超英们各种争论的诺拉，还是无法将记忆中的塔利娅和这个看上去稚嫩的少女划上等号。
也许是他盯了太久，诺拉转过脸来，先是疑惑的歪歪头，似是在询问，随后一双铁灰色的圆眼睛微微眯起，冲洛基露出一个生机勃勃的微笑，唇角还闪着尖尖的小虎牙，窗外的阳光映在她的脸上。
就像记忆里的那个微笑。
阿斯加德的小王子缓缓抬手遮住眼睛，无声的笑了。
真的找到你了，我的阿纳斯塔西娅，我的晨曦，我的光。
他平稳了一下情绪，又摆出那副傲慢骄矜的模样，十分直白的插/进超英越来越激烈的争论之中——他们刚刚聊到到底是谁才能在瞬息之间毁灭半个宇宙。
“毫无疑问，符合我那个蠢哥哥说法的只有一个，泰坦族的领袖，灭霸。”洛基满意的享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尤其注意了下诺拉闪亮亮，跃跃欲试的眼睛，“巴巴托斯，达克赛德那群人只是想征服宇宙，只有灭霸才天天在宇宙里宣扬他的宇宙平衡理论，都快被其他家伙嘲讽的要变态了。”
一直想弟弟发射求救解围信号的雷神几乎要喜极而泣，而吐槽完一群宇宙霸主的小王子还很是不屑的把炮火转向一脸懵逼的地球人们：“不愧是蝼蚁啊，真的孤陋寡闻。一个连宇宙旅行都做不到的低等文明，居然会惹来泰坦的关注，真是可怜。”
“不过我比那个话都说不全的雷神强，我有两个办法可以帮你们。”
洛基唇角挂起狡黠的笑。
“一，不如直接归顺与我，为我献上你们的忠诚，没准你们还有救。”在宇宙里游荡了不少年的洛基早就学会了什么叫吹牛皮不打草稿，不然也没办法从罗南那里坑来心灵权杖，“如何，kneel？”
“我觉得我有些激动。”班纳博士语气十分平稳，脖颈处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绿色，“把外星王子打一顿要关几年牢？”
“大胆去，博士，打死算我的。”钢铁侠干巴巴道，“不用客气。”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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