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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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帅睁开眼睛，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五点半。程帅醒了醒脑，起床打开房门，厨房里已经有动静。
程帅走到门口，看到严澜正手法极其不熟练地想要翻一个荷包蛋。
几秒之内已经努力了不下五次，但……没有成功。
严澜知道程帅就在门口看着，本意是想好好表现一下，没想到能搞砸成这样，第十次没翻过来的时候，严澜搅了搅铲子，完美地把煎荷包蛋改成了普通的炒蛋。
在炒蛋出锅的时候，程帅转了身，洗漱完回到客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碗粥和刚才那碗蛋。
程帅在坐下后，说了两人两天没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想吃荷包蛋？”
严澜瞅了一眼程帅，眼尾往上挑了挑，你会？
程帅站了起来，进了厨房，开火，敲蛋，下蛋，一阵油翻腾的声音，锅铲一铲，没有下一步动作，看来是翻成了。
严澜扒了一口粥，小狼狗难道还是会做饭的？
严澜闷声扒着粥，把炒焦的那部分都吃了，一盘形状椭圆，色泽金黄的荷包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吃？还是不吃？
要不要表扬？
表扬什么？形状好看？颜色好看？速度够快？
好像哪一句，都会显得他很没有水平。
严澜扫了一眼，五个荷包蛋。抬起头看向程帅，“会不会太多了？”
“你不饿？”程帅坐到椅子上后，看着严澜问了一句。
严澜回来前不但洗了澡，还吃了一顿好的，但这会儿，没法说。“饿。”
说着，一下子就解决了两。
味道惊人的还不错，外焦里嫩。
所以那天那碗面，严澜很快干掉了五个荷包蛋，“所以那天那碗面是个意外？”
程帅只短促地回了个“嗯”。
两天没见，关系似乎又冷淡了……
严澜默不作声拿出了手机，爬上论坛，建了个帖子，要怎么才能快速把小狼狗养熟？在线等，挺急。
PS：小狼狗性子淡漠，技能出众，毅力坚韧，长相接近完美，求攻破方法。
严澜收了手机，一本正经地开始收桌上的空碗，快速转身进了厨房。
没想到他一个被局里重视被上头寄予厚望用官方话说前途不可限量的技能满分的好苗子，会输在一个厨艺上。
还是被人吊打的那种。
完美惯了的严澜，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今天没事教我做荷包蛋吧？”
严澜走出厨房，程帅已经在沙发上捧了一本书，抬起头看着严澜。
眼神，表情，都没有问题。
但严澜总还是有那么觉得一点不对劲。“怎么样？教不教？学费可以讨论。”
“教。”程帅把书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先一步进了厨房。
路过严澜的时候，说了句：“一千。”
严澜跟着程帅进了厨房，“你是不是对一千这个数学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不管什么买卖，都是一千，能不能有点差别待遇？”
六十平的房子，厨房是窄长形的，走道很窄，基本只能容一个人现在那里，严澜跟在程帅身后进了厨房。
本来错开站着，后面程帅动了动后，严澜就变成了站在程帅后背正对着的地方。
程帅开始倒油，打蛋，煎蛋，锅铲一动，蛋就翻了个。
速度很快，有没有个两分钟。
然后下一个。
严澜的眼睛盯着那把锅铲和油锅里翻腾的鸡蛋，最后眼神不知不觉转到了翻蛋的手上。
手指很长，很细，指甲盖圆滑干净，指关节显得尤为突出，长年累月拎拿重物的关系。
严澜心里突然觉得有一些难受。
这样的生活程帅到底过了几年？
一个蛋又出锅后，程帅关了火，转了身。
严澜看着两人之间成了零距离的面对面，晃了晃神，不明白程帅转过了身来要干嘛？
程帅看着严澜，简单直接：“一直在看哪儿呢？好看？”
严澜只愣了一愣，然后心里就只剩下两个词在反复翻腾，我靠，卧槽。
小狼狗露出了爪子，太难以招架。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帖子有没有人回复他了。
“我问你，看哪儿呢？”程帅没放过严澜的每一个表情，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这会儿严澜脸上除了大写的懵逼啥也没有。
程帅脸上露了一点不过如此的讯息。
严澜眯了眯眼，程帅只看到严澜腿动了动，两人位置就调了个个。
严澜伸出手，啪嗒，穿过程帅肩膀抵到程帅靠着的墙面，头慢慢低下，从程帅的眼睛开始，慢慢地往下，鼻子，嘴巴，下巴……最后到手，看了一圈。
然后又慢慢靠近了点，差不多再进几厘米，唇与唇之间就该碰上了。严澜眼睛盯着程帅的眼睛，轻声道：“我来告诉你，我刚到底在看什么。”
程帅强忍着一巴掌甩上去的冲动，脸色一点一点变冷，“在看什么？”
“看你的手指关节为什么这么粗。”说完，严澜就后退了一步，撤开了身体，脸上的笑意怎么憋也憋不住。
程帅全身绷紧的肌肉松了下来，看着严澜，几秒后侧身走出了厨房。
小狼狗生气了。
严澜脑中的第一反应。
赶紧追了出去，三两步赶上后一把拽住了程帅的手，毫不分说先开始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逗逗你。”
程帅看了一眼被严澜握着的手。
手感挺好的，严澜有些舍不得松开。
但是鉴于现在小狼狗心情不太美丽，严澜还是乖乖地松开了。松开后还不忘夸一句，“手真的好看。”
程帅看着严澜，道：“学费。”
……
小狼狗生气了，还不太好哄。
严澜交出了学费，但程帅没接手收。
反而从口袋里也掏出了一把钱，严澜估摸着看了一眼，差不多也十来张。
程帅递过来的意思很明显，严澜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这差不多是程帅身上全部的存款，“你要给我钱？为什么？”
“我不收你房租。”严澜又加了一句。
程帅：“能不能帮我买一个手机，女孩子用的那种。”
……
严澜重复了一遍：“给女孩子买手机？”
程帅冷淡地嗯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女孩子拿到手都会喜欢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0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