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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京城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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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
刘算子一如往常,坐于亭中休闲的品着茶,亭子外头立着一褂子,秦沛容一身大红喜袍,从马背上下来,见着那算子如同往常还坐在那,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既然还在,那便是自己想多了。
“大师。”
秦沛容走到刘算子对面,不如往常一般直接坐下,也不同往常无礼的叫着他神棍,今早倒是尊称他为大师,怕也是有所领悟,信了自己的话。
“这大婚次日喜袍未换便往外跑的,全天下,你也算独一个了,”
“若是让世子见着你这样,还以为你这是悔婚了。”
刘算子斟了一杯茶递到秦沛容前头,不急不缓的道。
“大师,我昨夜......”
秦沛容也来不及喝茶,急性子的开口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既已成为了过去,你有何必再执着于过往,你也适时该放下的。”
刘算子见着秦沛容如此急样,倒也还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样,他由着她着急。
“今日这茶,可是与往日不同的。”
“人活一世,不过就是一场梦,而你,不过是恰巧比别人多了那么一场,既你已经悟到,又何必再纠结于那一场?”
“回去吧,世子该急了。”
……
历国
道兴二十年,道兴帝驾崩,太子苏沥奉旨继位,道兴帝出殡二日,太子苏沥于宝光殿登基,大典未毕,便心疾发作,殂于殿中,因其子年幼,不足以为帝,而后宫不得干政,避免外戚专权,特扶先帝三子为帝,号德光。
……
德光十年,秦老侯爷辞官告老还乡,其长子秦易昶因任职期间表现出色,受其江州百姓爱戴,特允其携家眷返京承袭侯位,此后便于京中任职,无需再返江州。
德光十五年。
京中最大的青楼——望花楼。
几名少年正大摇大摆的进了这望花楼,若非老鸨识得这其中一位,否则定会让人将其赶了出去,这青楼,可是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来的地方。
“啧。这便是你所说的天堂?依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其中一名青衣少年看了看四周,语气中略有不屑。
“看着也是,我觉着这可没有醉香楼好。”站在几人中间的少年说道。
“诶,我看你这就不懂了,这可比醉香楼有趣的要多了!”领着几人进门的艳红衣裳的男子开口道。
“我可是没觉得多有趣啊,你说是吧,三儿?”旁边一名较为成熟的男子看着站在一旁四处打量的少年。
周围的几人听到男子的话,也纷纷看向一旁看着格外瘦弱的少年。
“我……”
原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少年见着突然有人问向他,顿时一愣,“我……我觉得还好啊……”
“哎呀,还是三儿最有眼光!不过可惜咱不是一条道啊!”
领头的男子听着少年的话,一把揽过少年,笑眯眯的看着他,而后又一脸得益的对着几人道“你们看看,三儿都认同了,你看看你们,啧啧啧,真是没眼光!”
“成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你若是想明日被传出延勇侯府二公子携……” 一旁的男子悠悠的开口。
“成成成,我的少爷们,这边请吧!” 听见男子的话,原本搂着少年的人,忙一脸狗腿的招呼着几人往楼上的厢房走去。
“走吧三儿,你彬哥哥今个带你看看这人间天堂!” 见着几人走了,男子一把揽着少年,跟着几人上楼了。
……
“哎哟,爷,还没到呢~别急啊~”
“爷这不是想你了吗~”
“这有人呢~呀~”
几人一路上楼,见着不少男男女女正搂抱在一起,男子一脸色相的看着衣着暴露的女子,双手不安分的在女子身上游走。
“咳,就是这了。” 带头的男子推开了门,招呼着几人进了厢房。
“这比醉香楼倒是大的多。”
少年进了屋,看着眼前的摆设,不由得感叹出声,这的床可是比自己屋子里的还要大上许多,这桌子椅子,还有些她从未见过的的小玩意;
“可不是嘛,不过可惜啊,三儿你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啊!”
艳色衣裳的男子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真是浪费了个好苗子啊。
“为什么?”少年不解。
“这……待你出阁了,你便知道了……”艳裳男子色眯眯的说道。
“成了越彬,别带坏了三儿。”一旁较现成熟的男子说道。
“咳。”
“三儿,尝尝这个。”
“你平日来这便是在这听曲的?”名唤三儿的少年纳闷道夹着菜,看着眼前的几名弹奏的女子,只觉无聊。
“当然不是!我平日来这可不是听曲的!” 陈越彬一听这话,忙站起来反驳道;
“那你平日来这都做些什么?” 少年不解 ;既然不是来听曲,为何不将平日做的事今儿个都做一遍给他们几个看?
“我平日里可都是……”陈越彬正想向少年解释一遍 ,但见着自己的兄长,忙止住了。
“三儿,吃菜。”
“不吃了,有什么好吃的,这望花楼的菜都比不上醉香阁的!” 少年闷闷的放下筷子,一脸不悦的看着那几个弹奏的女子。
“别啊,这不是……我到时候和你说就是了!” 陈越彬见着少年一脸不高兴的样,忙哄道。
“就是啊三儿,你和他呕什么气啊,来都来了,吃饱了再回去啊!” 一旁的青衣男子也安慰道;
“不吃了!难吃!” 少年才不理他们,就一脸不悦的盯着一旁的陈越彬。
陈越彬原本正欣赏着那几位美人弹奏的曲子,感受到少年的目光,再看看周围几人都在哄着少年,轻咳了声,在少年不悦的目光以及自己兄长警告下,悄悄的对着少年说了句。
“咳。”
陈越彬讲完,一脸戏谑的看着少年,见着少年顿时涨红的脸,差些没笑出声,但见着其他几人正盯着他看,便也只好转过头去,继续欣赏那几位美人儿了。
“不吃了,回去了!”
少年总觉得自己不该呆在这个地方,闷声放下碗筷,便起身打算出去。
“诶,三儿,等等我。”
见着少年出去,一稍稍年长的男子也跟着走出去了,只留几人在那数落着陈越彬,陈越彬只觉冤枉,这明明就是三儿要自己说的,怎么到头来反而怪他了了?
见着其他几名好友也都走了,陈越彬也觉得无趣,便付了银两,跟着他们出去了。
“三儿打算去哪?”
男子见着少年就这么一路出来了,也不说去哪,便出声问道。
“回府!” 少年停下脚步,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觉得这人将来估计也和陈越彬一个样,便也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身打扮若是就这样回去,到时候你爹怎么说你?”男子提醒道。
“我就这么出来的,这样回去怎么了?”
少年才不理会他的话,见着后头的几人出来了,脚下的步子更是走的快了。
“诶,三儿!等等我啊!” 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上少年的步伐送他回去。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两人刚到宣平侯府前,一名站在门外焦急等着的丫鬟见着少年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这是?” 少年不解,她不就是出去了会,还能出什么大事?
“小姐,府上今日来了个外室!” 那丫鬟忙道,但见到一旁的男子,又止住了声。
“外室?” 少年不解,这侯府哪来的外室?
“走,去瞧瞧。” 说罢,少年也不和男子说声,便进了府。
“杨浩,沛容这是怎么了?回去这般快?” 后头正慢悠悠走来的几人见着杨浩站在那,也不见身旁的女子,出声问道。
“刚才听绿蕊说,宣平侯抬了个外室进来。” 杨浩看着这几个好友,将自己听到的与他们说了。
“外室?” 林信延疑惑;这宣平侯可是不好女色的啊,怎么就突然抬了个外室进门?
“抬了外室?那这外室倒是有些手段。” 陈越泽道。
“啧,可不是有手段,前几日我便听说了这消息,还以为有假,哪想今日便被我们撞上了。”陈越彬道。
“也不知沛容会如何。”
……
宣平侯嫡长女秦沛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且还娇蛮跋扈,霸道无礼,常与一帮纨绔混迹,是京中出了名的无才贵女,但耐不住家门显赫,纵然再不学无术,也是无人敢耻。
宣平侯府内无人不知其脾性,从来便是说一不二,哪怕是侯爷在场,也是从不听命,只要是自己认定对的,哪怕错了,也是不认的,纵然宣平侯十分恼怒,但奈何与发妻只有一女,所以再如何刁蛮任性,那也只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