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年甜如梦》一束叶

4、咖啡

　　“乘坐去往C市的航班H的乘客们，现在可以准备登机了……”

　　本倚靠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假寐的林茹梦，听到广播响前，缓缓睁开双眼，伸了手的揉了揉鼻梁，使之些许清醒。

　　因为昨天发生的插曲而导致太晚睡了，而且还忘了调闹钟提醒，一下子就给睡到了差点误机，还好昨天有提前跟酒店的人说今天退房，并且她们细心，给响了房间里的闹钟服务，不然她现在都不一定能准时赶得上这班航班。

　　林茹梦轻晃下头，待稍些精神后，便拿起随身包包，不作停留的站起身往登机口走去。

　　在林茹梦才迈出步伐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一声轻柔叫唤，而在她听到那叫唤之名时，双脚不由自主的顿然停下，，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七上八下，心里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亦年。”

　　就这一句使人感到温柔舒心的轻柔女声，让林茹梦的整颗心骤然升调到喉咙处。

　　就这一句轻柔叫唤，让林茹梦听后难受得不知该怎么控制自己心里的无措。

　　亦年，亦年……

　　会是他吗？

　　要真的是他，那她该怎么面对她昨天见到他后转身就跑？

　　林茹梦的心情因这一句突然叫唤，瞬间黯沉下来，且慌乱不已，但却又抱着侥幸心理。

　　也许，那只是一个和他同名的人罢了……

　　她又不是没在这五年里听过与之一样的同名人。

　　呵，林茹梦啊林茹梦，你是真的蠢，还是真的蠢啊！

　　林茹梦听到身后的高跟鞋缓缓向她这边渐行渐近，便紧张的不敢停驻脚步，慌乱往登记口处快步走去，不敢往后查看任何情况，立即快速进机舱里。

　　然而，就在林茹梦找好位置刚坐下，低着头在系安全带时，一声惊讶而惊喜的叫唤，让她惊得松了双手，使得安全带掉在身侧，不敢抬头的双手微微发颤着。

　　“梦梦，真的是你！好久不见。”是刚才那一轻柔的女声。

　　可就在她惊讶唤出林茹梦的名字时，林茹梦已心里迅速的准确知道了那个轻柔女声的女人是谁了。‘梦梦’这个名字，在所熟悉她的人，都是这样叫唤着她的，而这个熟悉到留存且许久未听到的轻柔声音，除了那个之前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辛歆之外，还会有谁能有这般让人觉得舒心的轻柔嗓音。

　　辛歆，是她大一认识的朋友。

　　可正确来说，她才是他的朋友，甚至是……

　　而她，只不过是因为他才认识辛歆的。

　　而他，也就是刚刚辛歆叫唤的那个人——亦年，季亦年！

　　林茹梦收回那微微发颤的双手，缓缓放置两侧紧抓着安全带，想要借此系安全带的行为来做她那不受控制的掩饰，再暗自深吸口气的稳了稳那慌乱不停的心跳，则才微微抬起头的看向声源处。

　　还真的是他……

　　虽已在脑海里确认了与昨天重叠的熟悉身影，可当真的这么近距离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还是止不住内心里的那翻腾的难受。

　　身穿着黑色修身西装服的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许多，他还是一样那般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体，可他在她那记忆中的柔和线条的脸部，已棱角分明，嘴角也已没有了她常见的那个弧度，他现已的模样气场使得令她觉得她与他不曾相识过似的熟悉又陌生。

　　林茹梦抬眸的第一入眼便是站在那叫唤她的女子身旁的男子，那个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总挥之不散的虚幻身影，昨天他向她走来的身影直至到现在却是这么真实的站在她面前。

　　五年了……

　　“嗯……辛歆，好久不见。”就在林茹梦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立即强制压住的转移看向辛歆，嘴角硬是扬起一抹弧度，轻声回应。

　　就在林茹梦的话音落下，辛歆身旁的季亦年忽的静默转而在林茹梦的前面坐下，将身影瞬间消失在林茹梦的视线范围内，使得林茹梦好不容易强制佯装的自然表情已缓缓黯下。

　　当季亦年在登机口看到林茹梦的身影时，双手就一直拳状般的紧紧握着，就似在控制着什么般的隐忍着。刚才要登机时看到她明显听到辛歆故意叫他的那一声而快步离开的身影，他更是强忍着控制他那随时想要上前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只剩最后他只能选择不再看她一眼一眸的避开，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在这个不对时的场合上做出对她不利的行为。

　　“梦梦，我们下飞机后再聊。”辛歆一眼偷瞄坐在林茹梦前面的季亦年后，便温柔扬笑看着林茹梦说道。

　　“嗯……哦，好。”待林茹梦回过神后且做以回应后，辛歆便对其一笑而转背对着往季亦年的旁边位置坐下，且立即靠向季亦年，低声悄然说话。

　　林茹梦丝毫听不到辛歆对季亦年说了什么，但她从她这位置往他们两人那位置的中间缝隙看到的是，辛歆靠得季亦年很近，两人是如此的亲昵自然……

　　五年前的他可是会和辛歆保持一个距离的，可现在这情况想必这五年来他和辛歆的关系……

　　在飞行稳定后，空乘员推着餐车，停驻站定在辛歆身旁，温柔亲切的询问着辛歆和季亦年需要饮食什么的时候，辛歆要了杯橙汁，而季亦年则要了杯咖啡。坐在他们后面的林茹梦，诧异的听到季亦年开口说出‘咖啡’那两个字，不禁错愕且黯然。

　　他竟喝咖啡……

　　当空乘员走至到林茹梦这边并询问其需要饮食什么时，林茹梦像似负气又执拗的也跟着点了杯咖啡。

　　她因为晚起，然后为了赶飞机，早餐都没吃就赶来机场。而现在她的身体状况，虽还被医生勒令着不能饮用咖啡等刺激胃的食物，但是此刻她就是什么都不想理的想要任性喝咖啡。

　　而坐在林茹梦前面的季亦年，在听到林茹梦也要了杯咖啡而蹙起眉，缓缓敛下双眸看着手中的即杯咖啡而若有所思。

　　林茹梦接过温热的咖啡，轻抿一口后，温醇的咖啡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味蕾，使得她有些恍惚的缓缓靠向机窗旁，眼神悠悠然望向机窗外，再茫然的转向看着手里那杯冒着寥寥烟雾的咖啡，双眸定住在着某一处，思绪飘渺。

　　她和季亦年相识的情况，可以说是鉴定在了咖啡上，咖啡在他们两人之间甚是可以说是调剂品，可是现在是变了吗？

　　……

　　季亦年因是学校重视的学生干部之一，被主任叫到一楼来安排一些关于高三的学习规划安排，在他走到一楼的走廊宽敞处时，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嬉笑话语，心无旁骛。

　　只见林茹梦就手里紧抓着瓶水，飞奔逃窜，嘴边还持续着微喘的嬉笑惊声。 “李思瑜，我不就试喝了你一口饮料嘛，你干嘛非要抓贼一样的追我。”

　　“林茹梦，你给我站住！看你往哪跑！”在后面追着林茹梦的李思瑜，也微喘着的紧追着跑。

　　“你都这样追着我，我能不跑吗？”林茹梦边奋力往前跑去，边转头探看身后那一直追着她跑的李思瑜。

　　“谁叫你惹我的！”

　　“我不过就，就……”

　　林茹梦话还未说完，就在一个转身，直径的撞进一个怀里，而未说出口的话，也就堵在了那个人的怀里。

　　撞进一个怀里的林茹梦，懵得一个傻愣愣的嘟囔着杂碎声，缓缓抬起头探看面前人影，待看清被自己撞到的人后，仰抬着头，双眸茫然，微蹙着眉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林茹梦回过神来，立刻退后一步微弯着腰，为自己的莽撞歉声道，再微扬起礼貌一笑。

　　季亦年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因一道甜声而出神时，就被那道甜声的人撞个满怀，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本追着林茹梦的李思瑜看到了林茹梦撞到的人，并看清了是谁后，立刻温顺的停在了林茹梦身后愣愣看着。

　　听到林茹梦的歉声没有引起季亦年的回应，猛得立刻走上前，站在林茹梦的身旁，扬起讨好一笑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亦年学长，不好意思，梦梦她不是故意的。”

　　“亦年学长？”

　　“嗯。”在林茹梦仍困惑的时候，季亦年开口应了一声后，便不再停留的转身就离开。

　　“思思，他是谁啊？”林茹梦看着已消失不见的身影，茫然的出声问着身旁的好友李思瑜。

　　亦年学长？看着有点眼熟。

　　“林茹梦，你真的是除了画画之外就是吃，什么都在状况外！”李思瑜揽着林茹梦的肩且抚额的仰天唤出。

　　“他就是高三三班的季亦年，我们学校超出名的传奇人物！”李思瑜边说边摇头的看着林茹梦，而那眼神就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

　　“他的学习成绩和各项竟能比赛无不让全校的人都为之崇拜，全校就没有一个人是不认识他的。”

　　“我是不认识，也不能是我的错啊！但是我觉得他是眼熟的。”林茹梦听着李思瑜那一话里的弦外之音后，无辜的扁着嘴。

　　“是，是，是，这不是你的错……”李思瑜已经不知道要该怎么跟自己身边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再说下去，只剩叹息道。

　　其实李思瑜认识林茹梦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林茹梦除了对她心里那个青梅竹马有兴趣之外，其余的男生都不会有一点兴趣，所以也不想再多说无益的就此作罢。

　　林茹梦觉得自己好无辜，自己根本就没想要干嘛，现在却被传得自己像似要干嘛一样。

　　林茹梦看着连续几天都不消停的人流量和流言，不免有些心累的撇下李思瑜和林籽汝，独自走到学校的枫树林透气。

　　就在林茹梦走到枫树林的熟悉小道时，看到一棵枫树下的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不免踌躇不前的站在原处。

　　坐在枫树下假寐的身影，像似感应到一道强烈目光，缓缓睁开双眸，望向不远处投来目光的人影。

　　林茹梦看到投来的目光，不免扬起笑颜，呆愣愣的挥着双手。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

　　季亦年看着站着有些拘束的林茹梦，微弯嘴角，缓缓扬声道。“坐吧。”

　　林茹梦只听一声清亮嗓音，慢了半拍的吱声应道。

　　“啊？哦。”

　　林茹梦慢慢的走到季亦年的身旁，找了个与他背对着的位置坐下，静默不语的看着随身带来的英语书。

　　“谢谢你的咖啡，你的保温壶，我下次再拿来还你。”

　　“额，没关系，你不用记在心上的。”

　　昨天下午是学校运动会，校长在去年规定了每个班级都必须委派人员积极参与比赛，而那些不用参加的也必须要到场帮各自的班级的参赛选手加油打气，做到人人都参与其中的氛围。

　　而高三学生因高三备考原因，校长以体谅的理由让高三的学生全都要积极参与这次的运动会，借此放松宣泄下压力。

　　而她就被李思瑜拉到操场来看他们比赛，季亦年还是如她第一次所见的印象一样，穿着同样蓝与白颜色的校服，却与其他男生有着别样的清新味道又显得另样的稳重，身上有着对周身氛围事不关己的从容淡然，感觉这样的人就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也难怪会这么受欢迎。

　　但林茹梦最为深刻印象的就是上次两人相对一视时他那双像水墨般的眸色，那双眼眸就似能将她不自知的深深吸引着，而最恐怖的是那天回去后她竟不知不觉的就把他那双眼睛从印象中给描绘了出来，她看到那双眼睛极为真切的出现在她的素描本上她就受到了极大惊吓。

　　最后在全校师生的紧张密切关注下，800米长跑比赛的最后冲刺，裁判的口哨声随着跑道上第一个冲过红线的人影骤然吹响，宣布了那显而易见的比赛结果。

　　可没等她回过神就被李思瑜紧紧抓着的手，往那簇拥的人群中挤去。

　　“李思瑜，你要干嘛？！”被李思瑜拽着胳膊往人群堆里挨挤着，不免无言问苍天的叹出声。

　　“你不是说要跟亦年学长再认真的道歉一次吗？”

　　李思瑜强悍的拨开人群中心，硬是杀出一条道出来，誓不罢休的紧拽着她的胳膊往里挤去。

　　“我是说过……”呆愣了两秒后，低声囔囔。

　　“但，但我没说是现在啊？而且现在这情况也不合适啊……”抬眼看着离中心点越来越近的人群，她就头疼的想要挣脱掉李思瑜的爪子退出人群。

　　天啊，谁来救救她......

　　就在这样的一片赞叹声中，她被李思瑜直接拽到了季亦年的面前，李思瑜根本就不理会她，自顾自笑颜说的将她往前一推。

　　“亦年学长，梦梦有话要跟你说。”

　　“额……”被李思瑜一推，有些踉跄的站稳住后，有些尴尬的看着刚跑完还微微喘呼着气的季亦年。

　　突然触觉到手中的保温壶，脑一热，双手自发的往季亦年面前递去。

　　“这……”

　　“嗯，给你的，恭喜你……第一名。”

　　“谢谢。”只见季亦年伸出手的接过，启口道谢后，便不再停留的转身离开。

　　他拿了？！

　　不……我的保温壶，我的的咖啡……

　　看了看手里原有的保温壶现却成了虚无的空气形状，不免心里暗自默哀着。

　　她本来是要喝杯咖啡后再慢悠悠来观看比赛的，可就因为李思瑜一直在身边催着她，逼得她不得不把咖啡冲好后装进保温壶里就直接带在身上，本着打算等比赛结束后可以喝的。

　　可现在……没了……

　　“但是我不喜欢喝咖啡。”

　　“啊？！”

　　林茹梦听到季亦年的那句话后，立即回过神，有些错愕的盯着季亦年的后脑勺。

　　不喜欢喝咖啡？！

　　咖啡多香醇啊！多好喝啊！他竟然这么不识货！

　　等等，他不会把她的咖啡倒了吧……

　　“不要总喝咖啡，咖啡长期喝的话对身体会不好。”就在林茹梦还心疼着自己的珍物有可能被浪费的时候，季亦年就沉声传了过来。

　　林茹梦在心里已自动过筛了季亦年那句话，什么叫以后不要再喝咖啡了？她喝她的咖啡，他理那么多干嘛？

　　“咖啡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咖啡豆含有糖类、蛋白质、脂肪、烟碱酸、钾、粗纤维、水份等营养成份。”林茹梦微低着头的扳着手指一一细数着，并且还自然的往季亦年的身边靠近着说。

　　“而且咖啡还含有咖啡因、单宁酸、生物碱等有益人体健康的成份。”

　　季亦年扭转了一下脖子，凑近听着耳边的暖甜清新嗓音，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林茹梦，看着她那般自在的靠在他身旁甜声说着话的可爱认真模样，季亦年的嘴角不由得微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林茹梦话一说完，看到了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往季亦年靠得这么近，缓缓的仰抬起头，自然的微扬起笑容的看着季亦年。

　　“咖啡里的咖啡因会让你有依赖性，这不是好现象。”季亦年浅露笑颜的低声。

　　林茹梦看着微扬着笑颜的季亦年，呆愣的凝视着季亦年带笑的眼眸，突的脱口而出。“其实，你笑起来更帅。”

　　季亦年听到林茹梦那单纯没有挟带一丝杂质的赞美语气后，未见一丝不耐，仍微扬着嘴角。

　　“而我就经常笑，很多人都说我总是笑笑笑，没事也笑，不好笑的也笑，整一个傻瓜。”林茹梦无辜的看着季亦年，瘪了瘪嘴的吐槽着自己的无奈。

　　“可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笑点低又不能怪我。”

　　“爱笑很好啊，烦恼不会很多。”季亦年微扬着笑颜的安慰着林茹梦，双手摊开又握住就似要控制住那想要揉林茹梦的头的念头。 “不是有句话是那样说的，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差。”

　　“我也是这样觉得！”林茹梦笑眯了双眸的点了点头，高兴附和着。然停顿了下的歪斜着脑袋瓜子，有些惊喜神色，又好奇的看着季亦年。 “季亦年，我突然发现……”

　　“虽然你给人第一眼是那种不苟言笑，让人不敢接近的人，但是真实的你却并不是那种淡漠得让人不易接近的人。”

　　季亦年看着林茹梦那像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件的可爱模样，浅浅一笑，默不作声的微扬了扬双眉。

　　“我说的是不是？”林茹梦看着季亦年默然的样子，自然而然的就伸出了手指的戳了戳季亦年的手臂，嘟囔着。“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季亦年被林茹梦这样俏皮的循环干扰，还是未见一丝不耐，只嘴角微扬着，笑眼看着林茹梦，静默淡然的缓缓站起身，微低下头的轻声说。“午休的时间快到了，你带来的英语书好像还没怎么看吧。”

　　林茹梦看着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指头，再抬仰起头的看向季亦年，愣了愣的似没听清的轻呼出了一声。“嗯？！”

　　季亦年看着林茹梦呆愣可爱模样，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的再温和复述一遍。“午休的时间快到了，你带来的英语书好像还没怎么看吧？”

　　这回，林茹梦是听清了，扬起了亮丽笑颜的看着季亦年，眯弯了双眸的扬声说。“英语书其实就是掩饰，不关事。”

　　“嗯……”季亦年明白的点了点头，看着林茹梦，低声说。“那我就先走了。”

　　就林茹梦面前转身就迈离身影，但在他转身背对着林茹梦离开时，嘴角那抹笑靥却已渐渐淡化，恢复了平时淡然模样。

　　林茹梦看着季亦年转身就走的身影，不免闷声嘟囔出。“真的就这样走啦？真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而林茹梦这一声不低声响，就那么正好的被刚走没几步的季亦年听得个一清二楚，也让他刚淡化而下的嘴角弧度，再次缓缓扬起。

　　夏日炎热，枫树林的枫叶仍绿色一片，随徐徐凉风缓而轻飘着浅摆动，将道林小路上一层炎热光线印着的枫树叶影子徐徐摇晃着，透着朦胧美而令人感到一丝凉爽。

　　林茹梦看着随清风飘摇着在自己脚边的片片枫叶影子，晃了下神，仰抬起头，伸出手，摊开手掌的遮挡眼眸前，透过指缝看着阳光照射而过的青绿色，神色遥远且迷茫，继而缓至闭上双眸。

　　温暖的阳光从青绿枫叶透过指缝点点的洒在了林茹梦的脸上，暖暖的，舒服的不觉得炎热，让林茹梦静然的缓和一下心跳的忽快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