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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苏妈妈病情恶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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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於凌竹没有早起,睡意朦胧的去抓那个响了半天说手机,半睡不醒的接起电话:“喂,你好。”
“阿洵啊,你妈今天没出来过,听你爸说,她说很累,胃口也不好,你跟姐说一说吧,我看她这几天情况不是很好。”
“好的,谢谢阿姨,我会找时间回来的。”
於凌竹有种不详的预感,很不好,此时的於凌竹没有一点睡意,翻出苏爸爸的号码打过去:“爸,妈妈她怎么样了?”
“你妈这两天发高烧,今天在家睡了一天了……”
“……你照顾好妈妈。我想办法回来一趟吧!”
“好。什么时候回来?”
”我问一下,晚点答复你……”
结束电话,於凌竹越想越不对劲,急忙找师傅周笑商量。
“别急别急,虞城那么远,你现在过去也不现实啊,不如把他们接过来,直接在这边治疗。”
周笑一边安抚於凌竹一边出谋划策。
“好,听你的。我马上订票让他们来这边,我现在去医院挂号办住院手续。”
於凌竹听了周笑的话,总算有些头绪,慌慌张张的情绪也总算开始慢慢恢复。
“爸,我现在在B市,回来太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去这边说医院办手续,你和妈妈带着祎允来B市吧,我已经订了票,你们直接拿着身份证去车站坐车过来,我在这边等你们。”
”好,我让你小叔送我们过去。”
“嗯……”
交代完事情之后,於凌竹便打车去了医院,没有任何背景的於凌竹在这个人满为患的医院里寸步难行,医院里挤满了各色各样的病人在等待着床位,不知道於凌竹有没有这么幸运……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煎熬,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轮到於凌竹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下班时间了,於凌竹手里捏着挂号纸,推进医生的办公门。
“现在已经下班了,下午再来吧。”精神抖擞的文医生正在整理病例,准备下班,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的拒绝道。
“……文伯……”
“阿竹?”文医生听见声音不敢相信的抬头,“快快,哎呀,好久没来看你文伯了,哪里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
文医生的嘘寒问暖让於凌竹止不住自己的情绪,“文伯……”於凌竹哆嗦的从包里拿出苏妈妈的病例报告的副本拿给文医生,“这是我一位长辈的病例报告,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帮忙……安排一下,床,床位…”
於凌竹艰难的说道,文医生一边安慰一边拿着报告研究:“阿竹啊,你这位长辈病的不轻啊,怎么拖那么严重才来看啊?”
“文伯,有办法吗?”
“先安排住院吧,我要看了病人再说。”文医生叹气道,“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从你的资料上看,不是很乐观啊……”
“我知道,谢谢文伯,我马上去办入院手续,谢谢文伯,谢谢…”於凌竹激动的语无伦次,捂着脸抽泣的感谢文医生。
“和我客气什么,赶紧去吧。不伤心,我会尽力的。”
车站。
於凌竹办完手续就赶到车站开始等,遥远的距离哪怕坐车也是需要花时间的,等到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祎允靠着苏爸爸的肩膀睡的很熟,苏妈妈被苏爸爸扶着,步履蹒跚的走着,再加上行李箱、显得很狼狈……
索性,於凌竹早早的等着了,拿起地上的行李箱,搀扶着苏妈妈去前面出口打车去医院。
“爸,晚上只能麻烦你照顾妈妈了,我要带祎允回去,幸苦你了。”
“没事,你要照顾祎允,给你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吧!”
“嗯,我和她说了,她过两天会到的。”
於凌竹等安顿好苏妈妈到病房后拉着祎允下楼去医院附近买饭。
医院旁边的饭店永远是那么客满为患的,好不容易打包了点吃的,祎允就跑好远了。
“祎允,你等一下妈妈!”
“妈妈,前面那位叔叔掉东西了,我捡起来像还给他。可是他走太快,我跟丢了。”
“祎允乖,外公外婆还等着我们呢,等下下来陪你找好不好?”
“那等一下妈妈陪我一起找,好不好?”
“好。”
听到於凌竹的答复,祎允刚才沮丧的情绪一下子恢复过来,拉着於凌竹往病房跑。
到了病房,文医生正在给苏妈妈看病,见於凌竹回来了,忙放下手上的病例报告,拉着於凌竹往门外走:“阿竹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让家属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借一步说话吧。”
“好。”
於凌竹方下手上的东西,对祎允说:“祎允啊,你乖乖呆在这别到处乱跑,妈妈和外公要和这位爷爷去商量些事情,很快回来,好吗?”
“好,妈妈要快点回来啊。”
於凌竹和苏爸爸跟着文医生来到办公室,关上门,文医生就开门见山的告诉於凌竹苏妈妈的病情:“阿竹啊,你这位长辈的病已经是末期了,时间不长了啊……”
“那现在有什么治疗方案吗?如果我们继续治疗,还能活多久?”
於凌竹忍着泪水去面对这些必须面对的噩耗。
“如果保守治疗,不出这个月,但是她现在发高烧,不适合做化疗,只能等她退烧之后再想办法。”
於凌竹看了眼苏爸爸,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沐还没到,自己没有权利直接做决定,这种感觉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许久,从办公室出来,於凌竹陪着苏爸苏妈吃完晚饭便带着祎允回去了。
苏沐赶到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於凌竹和她简短的说了下苏妈妈的病情,在苏沐说出知道了三个字后终止话题。
苏爸爸见自己的大女儿已经来了,就让於凌竹先行离开了。
於凌竹带着祎允离开医院回到住处,周笑知道於凌竹此时需要休息,便把祎允接走,让於凌竹单独留在宿舍休息。
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苏妈妈和祎允的画面,於凌竹想爷爷了。
从小,於凌竹就是爷爷带大的,小疯子於凌枫虽然经常欺负自己,但是有爷爷在,於凌枫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占到过便宜。
四年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身体是否都健康,是否也像自己一样想念着彼此……
忙碌的生活麻痹着於凌竹,不去想着其他,只知自欺欺人,不愿去相信苏妈妈命不久矣的事实。
当苏沐提出离开医院的时候於凌竹并没有过多的阻拦,只一味的相信,苏妈妈只是简单的小毛病,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看着苏妈妈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皮包骨了,鼻头一酸,止不住的掉眼泪,祎允看着伤心的於凌竹,举起小手安慰着於凌竹:“妈妈,不哭,外婆会好起来的。”
懂事的祎允让於凌竹很是安慰,连续几日的医院奔跑,却始终无法改变苏妈妈的命运。
“妈妈去下洗手间,很快回来,你乖乖在这等着,好吗?”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於凌竹整个人都是晃的,想到身边的祎允,不得不振作起来。
“好!”
於凌竹打开水龙头,拼命的往自己脸上泼,努力让自己清醒……
不过是去了趟洗手间的功夫,转眼,於凌竹并没有发现祎允的踪影。
医院人多嘴杂的,霎那间,於凌竹慌了,什么不好的念头都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放,不敢想象……
於凌竹几乎把医院都翻了个顶朝天,却还是没有祎允的身影,惊慌失措的於凌竹无法想象没有祎允的日子会如何,祎允的失踪,於凌竹不敢告诉任何人,苏妈妈已经这般无法可施了,断不能让苏爸爸替自己担心了。
“文伯伯,我能请您帮我个忙吗?”
於凌竹泪眼婆娑的求助着眼前的长者,此刻,能想到可以帮助自己的只有眼前这位长辈了,尽管自己很不愿意找他帮忙,可在这硕大的城市,以苏洵的能力是万万不可能找到祎允的,如今,自己只是苏洵,并不是於凌竹……
“不慌不慌,我马上去调监控。”文院长见事态严重,赶忙安慰道,并着手让人去调监控。
“你很紧张这个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於凌竹并不欺瞒,如实回答,“我一个人的孩子!”
末,於凌竹又加了一句,於凌竹明白文院长的寓意和苦心,当初自己喜欢宋沁阳的事情整个B市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而如今,再次回归却带着一个孩子,文院长必定是疑惑的,但於凌竹并不想多说什么,如果可以,於凌竹并不想让自己和宋沁阳放在一起让人说道。
通过文院长的帮忙,於凌竹顺利的找到祎允最后一次接触的人和地方。
只是,这个发现并没有让於凌竹很开心。
居然是他,他来B市了……
於凌竹拿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苏姑娘,你总算肯接我电话了。”
“你是谁?”
“我的声音,你都认不出?那你还敢生下我的种?”
“你到底是谁?”
於凌竹很懵,但可以肯定,这个声音,不是宋沁阳,到底是谁?
待对方报完地址,於凌竹便挂了电话急匆匆地离开医院,来到对方报的地址,一刻都不敢耽搁。原本四十分的路程,硬是让於凌竹缩短了二十分钟,简单的用手擦拭自己湿润的眼角,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来到对方开的包间。
“我找人。”
接待於凌竹的是叶泗然的朋友,於凌竹认识他,不过,对方好像并不认识自己,於凌竹知道并不会只有一个人,所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为了祎允,於凌竹放弃自己仅剩的自尊心,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
“阿晓刚出去,坐会儿吧。”
“不必了,请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和他一起的小孩呢?”
於凌竹生分的语气,拒绝人的态度毫不客气,和她说话的男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惹一身灰,早知道就不搭话了,男子默默抱怨道。
“这我可不知道,他没带手机,应该马上回来了吧。”
男子的话,於凌竹气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恨不得痛打一顿眼前的人,可自己却没有那个资格。
看着於凌竹隐忍的样子,男子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自己把眼前的於凌竹给惹毛了,刚想开口解释,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喂,您好!”
“阿洵啊,你赶紧过来一趟,你妈她,快不行了……”
“好,你等我,我这边有点事情,处理完马上来,你等我……”
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病危的苏妈妈,这个杀千刀的还不出现,於凌竹彻底慌了。
“带走我儿子的是谁?他在哪?”
“苏姑娘,你偷偷生下了阿晓的崽,现在反过来问是谁,你有点搞笑吧?”一旁的人看不过去,冷嘲了起来。
“是啊,当初黏着阿晓,爱的死去活来,怎么现在,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吗?”
“什么阿晓?”难道是徐晓?可是,什么时候他们有过交集了……
於凌竹不理解,想不出个头绪来,只想快点找到祎允。
“哼,还在装,你且等着吧,阿晓马上回来了。”
於凌竹抬手看着时间,煎熬的等待,在病危的苏母和祎允之间,还是选择了祎允,她不能让祎允有事。
约摸过了五分钟,只见祎允被文继抱着进了包厢。
“妈妈!”
见到於凌竹,祎允马上从文继身上滑下来,跑到於凌竹怀里,“妈妈,我没乱跑,我看见叔叔了,是叔叔说你在这里,我才跟着他来的。”
於凌竹见到文继,心中满是疑问,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苏母病危,自己还得去医院。
於凌竹抱起祎允,夺门离开,却被其他人给拦住了去路。
“苏姑娘,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於凌竹不知道他们想干嘛,但是看到文继在,此刻多了几分安全感,“我现在没空和你们扯,给我让开!”
“叔叔,能帮我们开门吗?”祎允好像和文继很熟,见门被关,马上对他进行求助。
文继也很上道地帮祎允开门,於凌竹看了眼文继,欲言又止,抱着祎允离开包厢。
医院
於凌竹来到医院的时候,苏妈妈的气色已经是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瘦的都能看到骨头了。苏妈妈的枕头边上还余留着刚刚吐过的血渍,很是狼藉。
文院长知道於凌竹到了,便过来病房把於凌竹叫了出来,遗憾的摇摇头,让於凌竹节哀。
“我们回家,我现在想办法叫车,我们回家。”
於凌竹隐忍着眼泪告知苏爸爸自己的决定,深呼一口气之后带上口罩,来到苏妈妈的病床前,“妈,我们回家,我们去拜拜菩萨,不在这边了,我们回家!”
待苏妈妈同意之后,於凌竹便和苏沐开始准备回家的事情,苏妈妈此刻的状态并不适应远途,只能在文院长的建议下等第二天早上苏妈妈挂完点滴在离开。
虽然B市和虞城一南一北,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一路颠簸,但苏妈妈还是挺过来了,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回到家,家里的灯都是通亮的,苏爸爸的兄弟姐妹全都在家里守夜,等待着苏妈妈的到来。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苏妈妈面前开心的嘘寒问暖,可一离开,个个都是不敢相信这个噩耗,心疼的表情毫不掩饰,不知如何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打击,一直安慰着於凌竹和苏沐。
苏爸爸被几个姑姑劝说着到楼上去休息,於凌竹和苏沐不听劝的守在苏妈妈身边,其实苏妈妈意识还是很清醒的,几个姑姑轮流照顾着苏妈妈,帮着苏妈妈这边按摩那边按摩的,只希望苏妈妈可以少受一点罪,也好让两个小孩休息。
於凌竹和苏沐不敢离开,靠在沙发上小憩。
迷迷糊糊中,听到几个姑姑使劲儿的喊着苏妈妈的名字,於凌竹和苏沐想也不想,同时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管瞌睡是否醒了,本能反应就是起来,苏爸爸和几个叔叔也一起赶了过来,围在苏妈妈床前,於凌竹爬进苏妈妈的床上,在苏妈妈的另一头和苏沐一起唤着苏妈妈,在最后一刻,苏妈妈摘下脖子上戴着的玉,递给苏沐,那是苏沐去年送给苏妈妈的礼物,像是交待完后事一样,不留只言片语,哪怕半个字,就这样走了……
“妈妈!”
“妈妈!”
於凌竹和苏沐沙哑着喉咙大声呼唤,短短半年,从出事到如今的离开,才短短半年时间,她还那般年轻,正是享福的时候……
所有人都用不同的方式来表达对苏妈妈的不舍,就连从不掉泪的苏爸爸,眼角也湿润了,沉默不语,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从家到现在,才短短两小时,难以想象,苏妈妈是有多能忍,如此痛苦的折磨,却愣是一句痛苦的话都没有,哪怕一个难受的表情,什么都没有,就这样默默的忍受着。
唯一庆幸的,只能安慰着自己,苏妈妈算是回家了,按照风俗,算是死在家里,也算是了却一笔心愿,至少,家里还有苏妈妈的气息……
清晨四点半,於凌竹拿着苏妈妈的手机通知着远方亲戚苏妈妈的消息,给周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虽然会吵着师傅睡觉,但之后自己要忙着苏妈妈的后事,并不会有时间了。
整整三天,直到苏妈妈出葬的那天,於凌竹整个人都是飘的,拿着苏妈妈的遗像,和拿着排位的苏沐一起送苏妈妈最后一程。
按照习俗,出嫁的女儿不能留宿,虽然於凌竹没有办过酒席,但已有小孩,所以当天必须离开,於凌竹明白亲人的心情,洗了把脸,脱下穿了三天三夜早已湿透了的麻布孝衣,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匆匆离开。
苏妈妈到B市治疗之前在S市住院治疗的记录还没有注销,於凌竹趁这个空档,赶紧前往S市去帮苏妈妈办理出院手续。
然而,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不速之客给拦住了。
“苏洵,好久不见!”
是他,徐晓!!!!
陈家大门前,站着的那位男子,此刻正拉扯着祎允不肯放手。
“你放开他。”於凌竹上前护住祎允,戒备的看着徐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不经我同意就给我生了那么大一个儿子,我不该来过问吗?”
“你有毛病吧,谁跟你生孩子,你别在我儿子面前胡说八道。”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怕我?”
徐晓蹙眉,愠怒道。
於凌竹只觉得可笑,并不想搭理他,“徐晓,你我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你读大学的时候,我的孩子才四岁,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语毕,於凌竹不给徐晓反应的机会,抱着祎允快步离开。
於凌竹先到兴城把祎允交代给周笑,然后再启程去s市。并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你好,护士站……什么?203床患者张会清家属还没联系上,我这边再去催一下……”
於凌竹刚到住院部的护士站,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护士,你刚刚说张会清,请问是清大教授张会清?”
护士看了眼病例资料,回答道:“对,是清大教授张会清老师,请问你认识患者家属吗?”
“我是,我是她外孙女,请问她怎么了?”
“张教授现在病危,要求马上通知家属。”
“你说什么?”於凌竹不敢相信,早上刚刚才把苏妈妈送走,现在又来这样的打击,实在不敢相信。“我外婆好好的,你们搞错了吧?”
於凌竹苍白的狡辩,毫无意义的辩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患者还在被医生抢救,你是她家属,请随我来吧。”
护士快速的从护士站里走出来,拉着於凌竹快步往抢救室跑。
张会清的身上已经没了那些仪器,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旁边的护工正在帮忙收拾东西,於凌竹努力不让自己的手发抖,拒绝旁人的帮助,掀开盖在脸上的白布。
是她,是自己的外婆,最疼爱自己的外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都没好好孝顺过,还没好好和您说过话……
片刻,於凌竹来不及伤心,转身询问那名男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张教授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是食道癌晚期了,加上老人家年纪太大,不宜手术,只能保守治疗……”
张会清本是宁城人,於凌竹需要把外婆的骨灰带到故乡,实在没法再去管祎允,只能把祎允托付给周笑。自己心里很是愧疚,
“师傅,又要麻烦你了…”
於凌竹哽咽的说着,带着哭腔,却又忍住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掉落。周笑听着带着哭腔和自己打电话的於凌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才合适,对于於凌竹此刻的求助,周笑义不容辞的应承下来。
突如其来的悲伤,只能让她独自去承担,谁也替代不了……
出发之前,於凌竹联系过宋沁阳,想通过他来找於凌枫,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无奈之下只好联系林默。不料林默以为於凌竹对宋沁阳别有所图,“阿洵,宋沁阳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他不适合你!我劝你不要花心思在他身上。”
“林默,我有急事找他,麻烦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於凌竹明白林默的意思,并没有生气,更没有过多的解释,如今,只能通过他才能有机会找到於凌枫,於凌竹不想放弃。
“阿洵,我不希望你去找他,他现在正在英国洽谈业务,就算你联系了,他也不可能现在和你见面。阿洵,现实一点吧。”
至此,林默始终没有给於凌竹宋沁阳的其他联系方式,於凌竹只能带着外婆的骨灰独自来到宁城。
於凌竹和宁城这边的亲戚并不熟悉,自己的外婆除了自己的母亲,只有一个;儿子,但因工作特殊,并不能找到他,外公早在自己没出生之前就早早生病走了,这边的亲戚长辈都是一些远亲,只有大事的时候才会走动,之前都是於凌枫和张文在处理,於凌竹并没有和这些长辈打过任何交道,亏的外婆之前的学生帮忙联系好了,此时於凌竹拿着外婆的骨灰交给这边的长辈。
这边的习俗和虞城的习俗并不一样,外婆生前德高望重,丧礼也自有长辈全程安排,并不需要於凌竹做什么,相对来说比之前苏妈妈的丧礼轻松不少,但悲伤却有增无减。
办完外婆的丧礼已经是一个礼拜后了,一连失去两位亲人,若不是牵挂着祎允,於凌竹很难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