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我在蛮荒做家猫》白色繁衍季

3、技术工 草

　　白巫是不明白的，为什么她并没有强迫草交出陶瓷的做法，草依旧惶惶不可终日？

　　隔日，烈阳未升，半面银光照不完全祭台。

　　圆形的土台对称并列着柱子，黑色的荆条缠绕着盘旋而上，白巫的手指摸过荆条，手指忽然一疼，觉得他并没有死去，依旧守护在她的身边，就像以前一样。

　　男女分明的队伍单手叩胸闭目养神，默想图腾。

　　陶瓷猫睁开眼睛，直径一米的地盘周围绕着点点黄色、蓝色、红色的光点，而地盘之外也可清楚的看到，是一个有石板、生活气息的山洞。

　　这是怎么了？

　　二米一身后的女人比起首领身后狩猎队少的可怜。9个女人，是部落新生的图腾战士，这还是在连续两代女巫的加持下，堪堪组成狩猎队，而首领身后的图腾战士是24个，都是二米一阿父觉醒的。
　　他们是土之力图腾战士狩猎队，而二米一身后的队伍属性则土居多，火次之，水属性最少。

　　这些图腾战士即将兵分三路，分头行动为部落带回食物，以谋夺生存的希望。

　　未来会越来越好，在连续两代女巫的事实下，部落可生育的女人达到23人！光是去年新生的崽子就有8个，虽然只活下来了4个，可有2个女人呢。
　　待首领的崽子长大，部落的图腾战士将增加数倍，当年首领的阿父一场祭祀，为部落带来了5个图腾战士，而她努力了五年也不过5个，而且女性图腾战士占三个。

　　没有足够的图腾战士，像盐越换越少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白巫单手叩胸，放松心神静静的听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感觉图腾带给她的启迪。

　　她缓慢仰头双手摊开看蓝天云卷云舒，火焰跳动凭空燃烧在掌心跳动变换，忽然炸开寓意食物丰富。

　　首领高举双石斧，虽不言语但行动间表明必然满载而归！

　　二米一手挥之处，手腕大小的树拦腰倒下，“我会带回长牙兽，作为献给图腾的礼物。”

　　白巫含笑点头，“说不定等你们回来的时候，又会有新的崽子出生。”

　　狩猎队出动，没有7天是回不来的。

　　太阳从东山升起的时候，夏部落的三支狩猎队已经进入山林不见踪迹。

　　而陶瓷猫望着逐渐散去的光点，发现还有零星几个依附在看不见的屏障上，没什么光暗淡的都不太好捕捉。

　　草吃了之后昏睡过去，陶瓷猫眼看山洞无人守候，笑嘻嘻的爬到小家伙脖子处，一口咬在奶果上，植物清香扑面而来。

　　好香好甜。

　　小家伙喝奶喝着喝着没有了，他拽起奶果壳，摸到了凉凉的陶瓷猫。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陶瓷猫，仿佛再问：你是谁？

　　陶瓷猫一口咬住小家伙的手指，牙齿细细研磨只为吸到一滴血，好处到手之后，他蜷缩在小家伙的手里，秀气地打着哈欠，眼皮支撑不住了。

　　“呀呀——”小家伙举着陶瓷猫，一口含住对方晃动的猫尾巴，灵动的眼睛深蓝深蓝的。

　　白巫对这一切恍若无闻，图腾赐下的伴生，是什么样都不足为奇。

　　“白巫雀要生了。”
　　一个瘦削苍老的女人扶着孕妇，语调波澜不惊眼底焦急异常，让雀绕着山洞慢走，她则在另一张石板上铺上稻草兽皮。

　　白巫翻出兽皮，叠加在石板上，扶着雀，“下面有水了嘛？”

　　雀摇着头面色苍白，步子缓慢而坚定。

　　白巫吩咐着：“雀这边有我，和准备水和食物。”

　　和握住白巫的手，因困苦而皱巴黝黑的脸上，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雀怀的是她唯一的孙子。

　　白巫重重地点头，目送和步履蹒跚的离开。

　　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雀终于生下了个胖嘟嘟的崽子，隔日草搬回了上面那个小洞穴，在储藏食物的隔壁。
　　而白巫隔壁的葬室前面，因为雀的离开而空旷了些。

　　草已经可以走动了，她在石板上铺了厚厚一层的干草和兽皮，并且出去带回来了一大坨黑色的泥土。

　　谁也不知道草也捣鼓什么，白巫让其他人不要去打扰草，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送了她们的一份。

　　雀的胖崽有些不好，剩下的奶果，崽子一个也没有吃到，全进了那个胖崽的肚子里，可他看起来依旧不好，经常半夜嚎哭不止，他应该支撑不到祭礼的日子了。

　　和的脸色越来越差，不知道白巫与和说了什么，草出洞穴放水的时候，总是碰见遥望远处的和。

　　陶瓷猫坐在屏障内，这是虚化的地盘，他好奇的看着屏障上，光点越来越弱的蓝点，猫爪贴合屏障与蓝点在同一X轴上。
　　蓝点它是不是有虫子啊？
　　陶瓷猫隔着屏幕，长时间观察直到蓝点的光稳定住不再溃散，甚至形状都稳定住了。

　　这天崽子睁开了眼睛，陶瓷猫第一次看见了世界的模样。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草在摆弄那团泥巴，形状与之前看过的照片很想，灰扑扑的泥巴大肚罐。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东西有点眼熟。

　　在哪里见过？

　　第三日的时候雀可以起身了，便搬回山洞，本就少的食物和崽子的喧闹，让女人们的山洞矛盾不断。

　　白巫让雀和草去二层待着，食物上尽量偏向两个大功臣，可——奶果剩最后一个，草让给了雀。

　　雀灵动的双眼暗含感激，让出她一半的食物，五斤重的肉块给了草，雀自己吃了那堆草。

　　这草是白巫吩咐二个图腾战士和女人们去采回来的，伴着肉块水果吃也咽的下去，光吃草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雀望着紧闭的储藏室大门，“好饿，为什么不吃掉那些肉呢？”

　　每次狩猎白巫总是会留下食物，说是预备冬季。

　　草看着崽子的蓝眼睛不说话，接着去玩弄她的泥巴。

　　在第五天的太阳落山前，草挖了个坑，把泥巴放了进去，并拜托雀请求白巫点燃了柴木。

　　沉重的脚步声，奶音兽吼，山洞内的图腾战士拿起石器赶到山洞。

　　从树林里走出了一队人马，是狩猎队——他们带着丰厚的食物回来了，因为首领的图腾之力是土，所以泥土包裹住猎物，半分血腥味都没有闻到。

　　也正是因为夏部落很多的图腾战士是土之力，所以他们带回来的猎物，尸身完好、不见血、不引抢夺。

　　白巫看了看满载的食物，示意放到祭坛。她需要挑选出新生儿的祭礼，向图腾寻求庇护。

　　狩猎队兵分三路，如今只归来一支，白巫遥望天边被染红的西山，希望图腾能庇护图腾战士们。

　　环视周围渴望的眼神，白巫返回山洞拿出了骨器，那是首领阿父给她的礼，她准备用这把使用了很多很多年的骨器来分解出祭礼。

　　12个图腾战士组成的第一小队，带回了一只梅花兽、长牙兽、双耳兽以及活着的圆耳熊，圆耳熊是首领单独为崽子准备的祭礼。
　　活生生的没有被泥土包裹住，所以陌生的兽吼来自它。

　　祭礼是新生儿向图腾献上的第一份礼物，关乎着图腾对崽子的爱护程度，一般部落会出资一些，可要更好的就需要另外献礼了。

　　圆耳熊，是首领为崽子准备的祭礼，而勇还没有回来。

　　和牢牢地盯着萎靡、胆怯的圆耳熊。

　　圆形的祭坛，木桩对称分布，首领招呼着同伴，用藤蔓绑住猎物，对称分布，而圆耳熊被首领单独绑在祭坛之下，表示这是他个人所有，是为崽子准备的祭礼。

　　首领满脸笑容搜寻着草的身影，在晃动的人头里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他混入人群搜寻起来，她是太累睡完了吗？

　　白巫打量着绑在树桩上的猎物，梅花兽的角分叉枝繁叶茂，适合作为祭礼，双耳兽的皮毛可分给雀，她家的胖崽看着不太好，虽然搬去二层好上不少，可看起来比刚出生瘦很多。

　　长牙兽的一对前腿作为祭礼也极好，长牙可打磨一番又为部落增加了新的骨器。

　　白巫的骨器就是长牙兽磨制而成，多年依旧锋利无比。所以二米一才会想要长牙兽的獠牙。

　　“把石槽搬上来！”

　　两个图腾战士双手抬起石槽，按照白巫的吩咐放在双耳兽下，其中一个图腾之力是操控土的同伴，让三只猎物上的泥土化作虚无，只见猎物伤痕累累。

　　白巫剥皮是一把好手，虽然双耳兽长一米、毛发蓬松，看着个头大其实也就100斤，抛去皮毛剩下的实在肉也就90斤。
　　豆大的血珠从双耳兽的身上滚阿滚，直接掉在图腾战士准备的石槽里，并没有浸染祭坛吸引野兽。

　　10岁以上的同伴一天2斤肉辅以各类野草果子，图腾战士一天5斤，部落图腾战士共50人，小崽子17人靠阿父或阿母的口粮就够了，剩余83位同伴，夏部落一天消耗的食物大概是420斤左右。

　　梅华兽的角像是树杈一样繁多，白巫甚至在兽角边发现了一小颗苗，翠绿翠绿的看着就欢喜，鬼使神差的白巫削掉梅花兽的那块毛，放在了祭坛边的黑土上。

　　后来，白巫回想起这个，才意识到从崽子出生他们的部落已经站在风口上了，准确的说他们既是风口。

　　骨器锋利直接割掉梅华兽的头顶角，一分为三，这是部落为首领崽子和胖崽准备的祭礼。剩下的另一部分的头顶角则是制药。

　　长牙兽的獠牙，不费点功夫还弄不出来，白巫双手燃起橘红色焰火，拥住长牙兽的长鼻，火舌快速舔过整个兽头，大概5分钟过去了，肉香扑面而来。
　　时机成熟，白巫用骨器划开长鼻，拔出两只獠牙交给图腾战士，“给和，她的手艺最好。双耳兽的皮给她。”

　　白巫总是偏袒生了崽子的同伴，虽然和早已不能生育，可她唯一的后代就是雀生的胖崽了，胖崽情况不好，白巫自然照顾一二。

　　梅华兽的头顶角、双耳兽的皮毛以及长牙兽的獠牙分配好，分肉的工作交给首领。

　　首领把草从地上拉起来，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捧着的大肚容器，直觉这个东西是换盐的好东西！

　　“陶装血！”草想到血腥味会吸引野兽聚集，而大叶装血总有遗漏的时候。

　　白巫在看到陶器的时候，就知道草的来历不简单，这个从黑泥土脱胎而来的陶器，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吗？

　　草把陶器交给白巫，从雀手里接回崽子，亲昵的逗弄着。

　　陶瓷猫躲在兽皮襁褓里，惊异地望着草，他是亲眼看着陶器脱胎于黑泥，和之前的照片很是相似，这是陶器！

　　他又回到了虚幻的地盘，在直径一米的圆内，一张不断转动的泥巴大肚罐的照片固定在半空之中，和之前不同的是，下面备注了小字：陶器草。

　　草，是制作陶器的女人的名字。

　　又出现了一张全新的照片，那是一株金黄色的植物，挂满了金黄色颗粒的植物弯了腰。

　　这又是什么呢？

　　陶瓷猫不解的歪歪头，身边的崽子目光牢牢的盯在两张照片。

　　不过三秒，照片消失了，半空之中唯独剩下陶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