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成长记录》西柿多

17、小奶狗之圣诞

　　沈尘真的就是刚下山的小和尚遇上了千年老妖精。他拿石一芃一点办法都没有，任由她将他握在手心，捏扁搓圆圈看她心情。

　　上次从内衣店走出来，他自觉要跟石一芃道别，孰料石一芃问：“你就这么走了？”
　　沈尘丈二摸不着头脑：“嗯？”
　　“你是远古直男吗？”石一芃笑讽他：“好歹一起吃个饭吧？”

　　吃个饭有啥了不起的？吃呗！
　　可沈尘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吃个饭，他们就吃到了床上。
　　完事后沈尘躲在厕所，盯着自家的小弟弟，发自肺腑地责问它：你为何就这么没有头脑？你为何就这么管不住自己？你咋这么能啊你？
　　现在咋办？

　　第一次是喝醉。
　　那么这次呢？
　　他出去之后该怎么面对石一芃？

　　也不知道在浴室里自我反省了多久，石一芃来敲门了。他都不知道什么原理，他就是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而已，他的弟弟就这么再次站了起来。

　　干什么呀？

　　“你在里面生孩子？”石一芃在门外问，声音带笑，嘲笑。

　　一天到晚就只会嘲笑他，沈尘觉得又烦又气，很想让石一芃对他刮目相看一次。他憋着一口气打开门，看到靠在门边的石一芃。
　　她穿着真丝睡衣，半透明，凸起的凹进去的统统若隐若现。

　　年轻人，就是比较血气方刚一点的。
　　这也是沈尘事后给自己的安慰了。

　　一来二去，沈尘就觉得自己该男人一点。
　　男人，而不是渣男。

　　所以在某个氛围非常好的晚上，他提出了交往。

　　其实石一芃也很意外。
　　她只是觉得沈尘长得好看，也很好玩。和她在一起，她总能忘记烦心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心思单纯，他没有很多男人盯着她时产生的那些脏心思。
　　她乐意和他在一起。其它的她不作多想。

　　没想到他会表白。
　　还是郑重其事的表白。

　　她们吃完饭难得清心寡欲地靠在一起看电影，他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石一芃少有地吃惊，睁着圆眼看他。

　　“我……”他没出息到开口就被口水呛着，清了半天嗓子重新开口：“我虽然比你小，现在也什么都没有。”
　　石一芃收起吃惊的表情，明白他要说什么，淡淡看着他。

　　“我不保证自己对你能喜欢多久，也不能保证以后一直不变心。”沈尘继续说：“但我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一心一意，只对你好。”

　　石一芃别开头，笑出声。

　　“真的。”沈尘发誓：“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如果我们最终有幸能走到齿梳发白，我一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石一芃仍是笑。

　　沈尘竟还单膝跪下，表情认真而严肃，真诚地抬头看着她：“请你做我女朋友吧。”

　　石一芃从未觉得世界这么安静。

　　她说：“好。”

　　***

　　12月24日。
　　沈尘在相约的地点见到脸色巨臭的解世，和笑容温婉的陶三诗。

　　“阿世你来啦！”他打完招呼，发现陶三诗是自己走过来的，意外：“三诗姐你的脚好了？”

　　陶三诗笑：“没有全好，但能走了。”

　　解世还是臭脸。

　　沈尘不懂这小子在不高兴什么：“你干嘛脸色这么难看？”
　　解世不说话。
　　沈尘指指解世，缓解尴尬：“这小子就是这死样。”
　　陶三诗仍旧笑。

　　陶三诗自然知道解世在不高兴什么。
　　早上他来接她前，她尝试自己走了几步，发现竟然可以下地了。她这几天都在家，而且解世一秒不差地盯着她，只要她敢下地，他就敢跑过来抱她。所以她竟一直没发现自己的脚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在解世提出要背她下楼时，她拒绝了。并且连走好几步给他看，证明自己真的没问题。
　　只是她没注意到，她每多走一步，解世的脸就黑一点。

　　可不知道为什么，解世这么臭着脸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可爱，忍不住就想多逗逗他。结果一路下来，他就这样了。

　　陶三诗想笑，憋在心里了。

　　只是沈尘仍旧以为解世在气他打扰他和陶三诗的二人世界，走过去拍解世的肩膀：“别气了嘛，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啊！”

　　沈尘比解世矮了三公分，解世斜眼看他：“那位姐姐呢？”
　　“一般她会晚到一会儿。”沈尘打哈哈：“十五分钟到半小时这样。”

　　解世的脸黑得能滴墨：“我跟三诗姐找个地方坐，你等到人了自己来找我。”
　　沈尘打商量：“能发短信给你，然后你带着三诗姐过来吗？”
　　解世面无表情拒绝：“不能。要么我们今天各玩各的。”
　　沈尘犯难，他这样子像是能指挥得动他家芃芃的人吗？

　　幸好陶三诗看出了他的难处，解围：“一会儿你发我微信吧，我带他过来找你们。”
　　沈尘开心：“好嘞！三诗姐，我们加个微信！”
　　“好。”

　　沈尘获得陶三诗微信 1/1 达成。

　　解世几乎吐血，他为了拿到陶三诗的微信，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结果这小子这么轻松就拿到了？
　　好！气！啊！

　　“走了。”他伸手拉过陶三诗的手，虽然跟沈尘说这话，却一眼都没有看他。
　　沈尘觉得解世恋爱之后，真的就是阴晴不定的示范单位了。不知道这会儿又在气什么，这兄弟简直没办法做了。

　　解世拉着陶三诗走了一路，到咖啡店坐下，松开手的那瞬间，他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牵着他家三诗姐姐的手，在大马楼上走，还手牵手进了咖啡店！郁闷了一早上的心情突然就放晴了。

　　“脚痛吗？”他瞥了眼陶三诗的脚问。
　　陶三诗活动脚踝：“没感觉，只是走不快。”
　　“那就慢慢走。”解世道，抬头看远处的价目表：“想喝点什么？”

　　整个咖啡店满满都是圣诞的气氛，背景音乐放着圣诞主题的歌曲。在所有的西方节日里，陶三诗从小就对圣诞节情有独钟，她喜欢圣诞节的红绿搭配，不管是绿色的圣诞树，还是红白搭配的圣诞老人，她都非常喜欢。她打从心底里认为，圣诞节是最温暖的节日。还有那几首耳熟能详的圣诞节小调，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此刻解世站在红绿圣诞氛围的咖啡店里，落地窗外暖色的阳光折射进来，照在他好看的侧脸上，连鼻尖的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陶三诗看得出神，以她画了二十多年的经验来说，他的五官比例，脸部线条堪称完美。
　　解世等不到答案，低头看她。
　　他淡色的瞳仁在光线下清澈干净，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三诗姐？”他叫她。

　　陶三诗又去看他的淡粉色的嘴唇。
　　他是天生的微笑唇，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自然上翘，笑起来的话就会有亲切感加倍。
　　如果遮住眼睛的话。
　　因为解世的瞳仁颜色太淡，而且看人总不带感情，整个人总是显得特别冷淡。加上他天生自带的疏离感，两者结合在一起，大大减少了他微笑唇带来的亲切。
　　但他若是发自内心地笑，连眼神都带上笑意的时候，陶三诗会觉得见到了天使。

　　天使是比较过气的比喻了。
　　可陶三诗找不到别的名词来形容。
　　解世就是这样，干净又纯粹。

　　“怎么了？”解世皱眉。
　　陶三诗回过神：“没什么。”
　　“哪里不舒服？”解世不放心地追问。
　　“没有不舒服。”
　　“真的？”
　　“真的。”

　　解世又问一次：“想喝什么？”
　　陶三诗指牌子：“那个新出的。”
　　“白巧克力味道跟焦糖味，你选哪个？”
　　陶三诗犹豫。

　　然后解世就买了两杯，一杯白巧克力和一杯焦糖味的。
　　他放到她面前：“给。”
　　陶三诗忍俊不禁：“我喝不了两杯。”
　　解世没所谓：“喝不了给我。”
　　“我喝过的。”陶三诗强调。
　　“那又怎么了？”解世反问。

　　好像也没什么。
　　陶三诗不说话了。

　　两人无所事事地等了会儿，沈尘终于给她们发来了信息，还建了个群，他们三和石一芃都在里面。解世扶着陶三诗慢吞吞挪到相约的地点，看到石一芃在斥责沈尘。

　　“你怎么回事？他家三诗姐姐腿脚不好，你难道不能走过去找他们？”石一芃这样说。
　　沈尘解释：“我……”
　　“你什么？”
　　“没什么……”

　　石一芃余光瞥见解世二人靠近，赶紧走过来，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你脚受伤了，我还让你多走。”
　　陶三诗笑：“没关系的，我很久没走了，正好多走走。”
　　“解世不让你走吧？”
　　陶三诗笑着默认。

　　石一芃没有多余的废话，直入正题：“我对今天没有安排。阿尘说解世都会安排好，所以解世，”她去看解世：“你都安排了什么？”

　　解世莫名去看沈尘，这小子大概是想绝交。
　　他和三诗两个人，想干嘛就干嘛，现在四个人，他可没安排过。

　　能干嘛？
　　解世看时间，十点半。

　　“要么，”他犹豫着问：“先吃午饭？”

　　石一芃立刻捧场：“走！”

　　解世又看了沈尘一眼，这一天会怎么样，他不敢想象。

作者有话说

　　第二次双更！
明天还，双更！
快表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