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成长记录》西柿多

15、小奶狗之学习

　　沈尘呆呆看着石一芃，她整个人神清气爽，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他她的精致和优雅。她看着他的眼神坦然而平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沈尘莫名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也故作镇定地去回看她：“我来替昨晚的事道歉。”
　　石一芃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咯咯笑起来：“你的确该向我道歉。”
　　沈尘呆呆看着她。
　　石一芃斜了一眼解世，隐晦地说：“撕破的你可得给我买回来。”

　　言毕，对面立刻出现两张红通通的脸蛋。
　　沈尘的脸涨得格外红，话都说不利索：“什……什么大不了？买……买呗！”
　　石一芃指手表：“我呢，要去工作。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她问沈尘。

　　沈尘顶着热腾腾的脑袋回答：“沈尘。”
　　“小尘尘啊。”石一芃轻飘飘地叫他：“我今天6点下班，下班后你来接我。”
　　沈尘被她叫得仿佛置身云端，闻言下意识问：“哪里？”

　　石一芃伸出食指，冲他勾了勾。
　　沈尘乖乖走上去。
　　石一芃翻过手腕，摊开手掌：“手机拿来。”
　　沈尘乖乖递上手机。
　　石一芃又问：“密码。”
　　沈尘老实交代。

　　石一芃在他手机里捣腾了一阵子，把手机还给他，道：“我会把地址发给你。”
　　沈尘这才意识到自己加了石一芃的微信。

　　石一芃笑了笑，再次去看解世。
　　他还是那副表情，白皙的脸，浓黑的眉眼，静止的时候仿佛一幅美男相，带了点清冷的味道。只不过也是个呆子，她指了指沈尘，开口：“学着点。”
　　解世的脸腾得红了。
　　石一芃又笑：“也不是不可教。”

　　两人目送石一芃离开，沈尘才回过神来，但仍旧处在迷茫之中：“阿世，她这什么意思？”
　　解世摇头：“不知道。”
　　“她是不是赖上我了？”

　　解世无言，沉默看着他。
　　沈尘被看得不自在：“我是觉得这位姐姐还不错，如果要交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解世冷静地问：“你知道这位姐姐多大？”
　　沈尘摇头。
　　“她看起来比三诗大。”
　　沈尘：“大就大呗。”
　　解世觉得好笑：“是谁跟我说，我和三诗年龄相差太大，不合适来着？”
　　沈尘勇敢承认：“是我。”
　　“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一样了？”
　　沈尘面不改色：“对，我就是传说中的那类双标狗。”
　　“滚蛋吧你。”

　　***

　　陶三诗的出租屋里，陶泗书正埋头替陶三诗的作品填色。他不知道他们画画的是不是对此有专业术语，但是他认为这就是填色。
　　填得很糟心。
　　因为陶三诗就在他背后边啃硬柿子边盯着他，稍有差错她就凶巴巴地要他修改。
　　柿子是早上解世离开前削好的。这是最后第二个柿子，陶三诗刚才还试图让他去削柿子。
　　开玩笑，他赶来照顾她，她不感谢他就算了，居然还想让他削柿子？

　　他一大好青年，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不应该跟三两伙伴在球场打球，享受挥汗如雨的青春吗？为什么要窝在这么个小出租屋里浪费时间？

　　好想念解世啊。
　　为什么还没来？

　　门铃响了。
　　陶泗书几乎从位子上跳起来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的果然是他心心念念的解世，开心得想要给他一个大拥抱，热烈欢迎他：“快进来！”
　　解世本来进门的动作顿住，迟疑地看陶泗书：“怎么了？”
　　陶泗书连连摇头：“没有。”
　　解世又屋子里看，陶三诗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啃着柿子看电视。她看到他，非常自然地打招呼：“来啦！”然后继续看电视。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他又问陶泗书：“你在开心什么？”
　　陶泗书继续摇头：“没有。”

　　解世终于脱鞋进门：“今天是三诗姐姐复诊的日子。”
　　陶泗书回头问陶三诗：“是吗？”
　　陶三诗含糊着点头：“唔……大概吧……”
　　陶泗书又要炸毛。

　　解世扫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刚刚座位上的东西，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陶泗书：“填图。”
　　解世：“哦。”
　　说着就走过去检查陶三诗的马克杯，凉的。他又看了眼陶泗书，拿起马克杯熟门熟路地走去厨房。

　　陶泗书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我姐让我帮忙的，但我填得不好。”
　　解世烧水洗杯子。

　　陶泗书契而不舍：“我觉得我涂得蛮好的，可我姐一直不满意，还骂我。”
　　解世回头又看他一眼，继续手里的事。
　　陶泗书还在说：“她说这稿子下周一要交，我进度这么慢，她肯定赶不上交稿。”

　　解世往杯子里倒好新的热水，端到陶三诗面前放下。余光瞥到空了的水果盘，又去厨房准备水果。陶泗书就一直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他直到准备好所有，才停下，问：“你是想我帮你？”
　　陶泗书打哈哈：“也不是这个意思……”
　　解世转身要去做别的事。
　　陶泗书立刻说：“是的是的，你帮帮我。”
　　解世答应了。

　　陶三诗电影看到一半，突然意识到陶泗书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而解世趴在她的电脑前替她画画。
　　“泗儿。”她瞪他：“你怎么回事？”
　　“他画得比我好。”陶泗书辩解：“我刚刚看过了，特别仔细。”
　　陶三诗急：“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陶三诗大声：“人家是客人，来了你不招呼好，还要人家做事？”
　　“人家替你端茶倒水，你不也接受了？”陶泗书故意说。

　　静止。
　　陶三诗这才发现自己都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什么。

　　她慢慢转头去看解世。
　　他也停下动作看着她。

　　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端过马克杯喝水，喝完一口才意识到这杯水也是解世倒的。口中的水瞬间就变了味道。

　　解世一直默默看着她的反应，突然问：“要不要准备下去医院换药？”
　　陶三诗点头。

　　他站起身，对陶泗书说：“你帮三诗姐换下衣服吧，我在门口等你们。”
　　陶泗书点头。

　　替陶三诗换好衣服，打开门。
　　解世就靠在楼梯口的墙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出声：“解世。”
　　解世转头：“好了？”
　　“嗯。”

　　“我背着我姐下楼，你帮忙关下门吧。”
　　“嗯。”解世过去帮忙：“我叫了车，我们下楼就差不多到了。”
　　“靠谱。”

　　一路无言。连陶泗书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刚刚什么事让这位弟弟不开心了。
　　可不是的。

　　解世就是整个脑子都是石一芃上午的那句话。
　　“学着点。”

　　怎么学？他连摸一下陶三诗的手都不敢，更何况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且，现在还有陶泗书这么个大障碍物在这里。
　　他很是忧愁。

　　现在虽然加到了陶三诗的微信，也能日常进出她的家门。
　　但他觉得他们的关系突然停留在了这一层。
　　很是苦恼。

　　他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叹了口气，如果陶泗书这家伙不在，至少他还能三诗姐姐一起坐在后座。
　　现在啥都没了。

　　所以在医生替陶三诗换药的时候，解世把陶泗书拉到走廊上，问：“要么你回学校吧？”
　　陶泗书：“？”
　　“我会把三诗姐照顾好的。”
　　陶泗书：“？”
　　解世摸摸鼻子：“按照我的理解，你是支持我的吧？”
　　“对。”陶泗书也不含糊。

　　“那么你就回去吧。”他说：“你在这里，我连三诗姐的手都摸不着。”
　　陶泗书震惊：“你小子还想摸我姐的手？”
　　解世跟着震惊：“难道你觉得谈恋爱就是天天眉目传情就完了？”
　　陶泗书无言以对。

　　“你回去吧。”解世又说。
　　陶泗书觉得好笑：“你这怎么跟在赶我似的？”
　　解世点头：“对。”

　　既然决定要走，陶泗书提议晚上三人下馆子。三人点了四个菜，都是陶三诗喜欢吃的。
　　陶泗书故意大声告诉解世：“这些菜啊我姐都喜欢，从小就说吃一辈子都不会腻。”
　　解世点头。

　　等菜吃得差不多了，陶泗书才说：“姐，我买了明早的车票回学校了。”陶三诗意外：“这么突然？”
　　“我出来得急，没请假的呀！”陶泗书故作严肃：“再缺课几天，就会被老师发现了。”
　　“那就赶紧回去吧。”
　　陶泗书点头，对解世说：“我姐腿脚不方便这些日子，就靠你了。”
　　解世在陶三诗出声前同意：“没问题，我一定照顾好三诗姐姐。”
　　陶泗书满意。

　　“你们两个是把我当空气吗？”陶三诗终于说。
　　两人齐齐摇头。

　　“解世你……”陶三诗要说话。
　　陶泗书打断她：“你别说了。比你小又怎么了？你这几年除了长年龄以外，还有什么长了？”
　　陶三诗一脸镇定：“皱纹。”

　　解世：“……”
　　陶泗书：“……”

　　整理会儿思绪，陶泗书继续说：“你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每天就知道吃泡面，房间满地杂物都不知道打扫。我觉得解世把你照顾得挺好，而且我看着他也不像那种不懂事的毛头小子……”
　　“因为你们两个都是毛头小子。”陶三诗吐槽。

　　“你让我说完。”陶泗书继续：“你为什么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解世一个机会？”

作者有话说

　　双更。
明天继续表演多更。
更多少看渣八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