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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河边有谁! ...


  •   以杨家老头老太太袁大志为主,站在一块被白布裹好的尸体旁,后面两侧是熙熙攘攘闻风而来的乡里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在后面窃窃私语,杨家老太半眯着眼说了句,真是人情冷暖一眼便知。

      白布刚好把淹死男子的尸体盖住,唯独漏出了张被水泡的发白的脸,脸皮被水泡发了,有些皱巴。白布下面的手被水泡的不成样子,依稀能看出指甲里的泥垢,像是曾经用手扣进了泥土里。岸边长长的芦苇遮住了下方像是用手抓过地的印记,有人曾挣扎着上岸被活生生拖入了水里,从地上挣扎的痕迹就能看出。

      一群妇女和看热闹的半大青年直嫌恶心,又想再凑上前看看热闹,又觉得恶心害怕,在后面推推搡搡。

      “这淹死得多难受,听大志说估计是想偷鱼,水性不好给淹死了。”

      “真可怜,这父母不得哭死去。” “可不是吗,白发人送黑发人,唉。”

      有人在窃窃私语,似是可怜被淹死之人的父母,养大这么个儿不容易,又似是可怜被淹死之人。

      “该,看还敢有人来我鱼塘偷鱼不!淹死一个算一个”袁大志的媳妇插着腰怒骂着,摊上这档子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大妹子,毕竟人都死了,你也少说两句,添点阴德。”旁边有个年长的妇人劝阻着。“不对我家的鱼有肖想,会淹死在我家鱼塘?” 越想越气的铁桂英开口嘲讽着劝阻的妇人。

      本是怀着好意的妇人闻言拉着个脸就走了,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在这儿骂骂咧咧给那些看热闹的人看戏,不是脑子有病吗,随便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年长的妇人黑着脸回去了。越看越觉得瘆人的一部分人也稀稀拉拉的离开,孩子起来估计要喊饿了,得回去做饭了。

      白布旁,有一个头戴草帽的寡瘦男人,约摸着40多岁,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被白布裹着的尸体头部半米处。

      用手拿掉了嘴里的草,“人都讲究落叶归根,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会为你找到家人的,你虽偷大志的鱼,可也赔了条命,兄弟我为你插支香,望你安息。凡事都有因果,切勿为害。” 镇上有习俗,为了避免惨死或意外死亡之人留恋人间或危害人间,都会派专门的法师悼念做法,让亡人安心上路。

      这个意外死亡之人不是镇上的人,过来看事的人都说没见过,是个生面孔。没有人愿意出钱给地上男子出钱请法师,只有杨家老太塔了块白布。寡瘦男子算不得专业做法事的人,勉强算半个,是个孤家寡人,略懂些白事。

      点了三炷香插在被淹死男子的头前不远处,香被点燃后幽幽然然的飘着,像是被风吹着游荡,看得寡瘦男子直皱眉。“唉,大家都散了,等警察来,散了散了。”叹了口气,男子对还在围观着不走的人喊着。

      在镇上从老几辈开始就流传着点香是最直观的方法,烟直,往天上飘代表人走的安心,往左右摇摆证明还不想走,会滞留在人世,通常是有遗愿。不确定地上男子是不是想父母来了再走还是有什么事未做完,就怕想带个人陪他上路。

      寡瘦男子紧握着拳,罢了罢了,现在都讲究科学。

      远方传来了警笛声,该散的人都散了,只剩下袁大志和寡瘦男子以及终于赶来的镇长。

      “抽烟吗警察同志。”镇长白胖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不抽不抽,你说你们镇上怎么回事,两个月前才发生起,今天又给我来这么一出。” 像是带着些官位的警长有些不耐烦。一共来了四个人,说话的像是四个人中的负责人,其中一个像是刚毕业的,脸上还带着些书卷气。

      “丁何,拍照别拍太多了,胶卷不够用。留那么几张做案底就可以了。” 那位语气不耐烦的警长坐回了车内,吩咐着手下还略带志气的新人。

      “别烦了,都已经发生了。” 另外两个其中的一个人安慰着。

      “你说说怎么能不烦,今年他妈的又加不了工资了。” 不耐烦警长撇着嘴,“本来指标就少,他妈的一个小镇子死了两个人了,就这个破镇破事多。” 听着坐在后排座位上口不择言警长的话,镇长面露尴尬,却也不敢说什么

      拍完照登记完资料之后,跟随警车一起来的检尸车把尸体拉入了冰冻车厢内,随后就走了,只剩下地面留下的水渍。

  •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的时候 边听歌边写真是种享受
    就是容易写着写着就写成歌词了.....
    本来想码个一万字的 啊 发现自己能力不足 ..
    今天我看见有两个读者给我留言了 好开心
    谢谢大白兔和另外一个没名字的读者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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