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成真》双鱼爱吃肉

5、约饭

　　四
　　办公室里宽敞明亮，所有的布置和摆设都简洁大方，而美中不足的是，办公室里的东西基本上全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办公桌、黑色的老板椅、黑色的书橱、黑色的沙发……，唯一不是黑色的就是那张玻璃矮桌了，这一切都使得办公室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冷漠。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去，把里面照得一片光明，金黄色的光使得办公室在一片全黑的冷漠中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这个办公室是张浩严的，从他开始接任这个职位就有了，他除了移动过里面的摆设之外，就没对它做过什么改变。他并不认为需要什么改变，只要他坐得舒服，只要能让他好好办公，无论家具的颜色怎么样他都无所谓。
　　收到白雨娜的信息时，他正专注的埋首看着文件，听到手机轻轻‘叮’一声才从中抬头。
　　“今晚一起吃饭？为了报答你在诗彤婚礼后送我回家的恩情。我请客，不过，你得当司机。”
　　看着这封短信，张浩严的嘴角顿时微微上扬，虽然看似不明显，但眼底浮现出明显的笑意，狠狠的出卖了他。
　　他往椅背一靠，修长的手指即在手机屏幕的键盘上快速游走。“可以。哪里吃？”
　　白雨娜现在是失业人士，自然闲的很，他的信息刚发送成功没多久，她就回复了：“大城堡那里开了一家评价不错的华人餐厅，叫蔡蒲涛餐厅，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叫菜吃饭吧。”
　　“几点吃？我下班了过去接你。”
　　白雨娜发了语音给他：“你不用过来接我。我待会儿会到你的百货公司逛逛，你到时下班了下来找我，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就好了。”
　　听她的语气很是愉快，似乎那晚的那个吻对她而言没啥影响。
　　亦或者说，喝醉之后的事她都不记得喝酒后发生过什么事了？
　　比起前者，张浩严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是没有原因的。以前他帮她练酒量的时候聊过很多东西，可隔天醒来之后她却没再提起过，仿佛就跟没发生过似的。好吧，就当作她是记得的，以前聊的东西都是些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事情，她不提起也情有可原。可那个吻，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如果她记得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主动约他吃饭了。
　　忘了就忘了，无所谓。
　　反正对她，他势在必得，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就连他的助理敲门进来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把这位从他上位开始就跟着他的助理弄得怔了怔才回神。要知道张浩严从来在上班时间都不会有多少笑容，虽不至于不苟言笑，但顶多就是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而已，可尽管如此，一个浅浅的微笑还是把外面那群不管是单身还是非单身的女性员工都迷得神魂颠倒了。
　　还好老板此刻的笑容只被他一个人看见，不然外面那群女人又要发花痴了。要知道，这位老板虽然不经常笑，但他浑身散发的魅力以及他那雄厚的家世背景，单单这两点就足以让女性深深着迷。
　　“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什么？”
　　“你脸上的笑容。”助理用拇指和食指往自己的嘴下方勾勒出一道微笑的弧度，借此告诉张浩严他脸上现在绽放的笑容。
　　张浩严的笑容更大了：“确实有好事要发生了。”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看向他的助理，问道：“有事要汇报？”
　　经他这么一提，助理的脑袋已极快想起进来的目的：“这是您要的上一季度的财务报表。”
　　“嗯，先放着，我待会儿看。”张浩严的视线已经移到文件的内容上了。
　　助理把一叠又厚又大的黑色文件夹放到他的办公桌边上，就听到张浩严的声音：“我记得今晚有一个和林氏的饭局是吗？”
　　助理低头快速翻过他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是的，今晚七点，在明轩阁。”
　　张浩严沉思了一会儿，“帮我推掉。我今晚有点事做，不能赴约了”
　　“好的。”助理应了才觉得不对劲。
　　他抬头，再次确认：“是要推掉和林氏的饭局吗？”
　　“对。”张浩严抬首仰视他，回答，对助理没有显示出任何不满。“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助理依照吩咐从张浩严的办公室出去，还顺手轻轻帮他把门关上，好奇老板今天的反常是怎么回事。
　　在今天之前，他就一直觉得他家老板是个洁身自爱的好老板，一般要喝酒泡夜店的应酬他是不去的，可却从未试过推掉谁的饭局，谁约他去吃饭他都来者不拒，地点任对方挑选，他负责赴约，只要不是酒吧都行。
　　但是，老板今天未免也太反常了吧？居然推掉了饭局？
　　先是难得的笑容满面跟他说有好事要发生了，再来就说要取消今晚的饭局。
　　所以是真的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导致他要把今晚的饭局推掉吗？
　　助理先生刚出去没多久，张浩严的手机就响了，有人打电话给他。
　　他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接起电话，继续看文件。“喂。”
　　“喂，阿严啊，今晚回家吃饭吗？”是他的母亲大人。
　　“不了，今晚约了人。”
　　张母以为是应酬饭局，没多问，只是语中带着可惜的说：“啊？真可惜，你黄伯伯的女儿难得从英国回来，我们今晚邀请了他们一家三口来家里作客呢，还打算顺便让你认识认识你黄伯伯的女儿。真可惜啊！”
　　张浩严一听，头大了。“妈，您不是说不帮我安排相亲的吗？”
　　“我没有帮你安排相亲啊，我只是让你认识一下这个女生，做个朋友嘛。我跟你说，黄伯伯的女儿可漂亮了，五官端正，穿衣打扮都很有品味，而且在英国大企业上班呢，要样貌有样貌，要学历有学历，多难得。”
　　“妈，这算是变相相亲吗？”有样貌有学历的人还包括白雨娜，他都认识白雨娜了，那还需要认识别的有样貌有学历的女性。
　　谎言被戳破了，张母也不恼，笑笑的解释：“你妈我这不就是着急吗？这么好的儿子快三十而立了却没有个交往对象，成天就知道工作。我担心啊。”
　　张浩严嘴角一勾，“妈，别担心，快了啊。”
　　“我哪一次问你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男生啊？”
　　张浩严一顿，笑了起来，“您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啊？怎么就喜欢胡思乱想呢？”
　　“那你说说你喜欢的女生的类型，说得出来我就承认你是直的不是弯的，是我多想了。”
　　这种话都能从他老妈嘴里出来，还真有点匪夷所思，看来她老人家最近是开始沉迷于上网，网上转发的段子看多了。
　　他噙着笑意，想着白雨娜，开口道：“我喜欢的女生酒量不好；喝醉后会像话痨讲个不停，没喝醉的时候就不太爱讲话；她有时候看着很精明，实际上有时候也有很懵的一面。她其实并不算高智商的人，但是她很认真，每一件事她都尽力做到最做好。她的性格内向，对陌生人都保持着‘生人勿近’的距离，只有跟熟人才会嘻嘻哈哈的打闹。”
　　张母听着，觉得这并不像在说理想型，更像是在描述着一个人，顿时一头雾水，“现在还有这样子的女生？”
　　张母貌似……抓错重点了……
　　张浩严没说有还是没有。“我说完了，您还有事就问，没事就挂了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说的是理想型还是在形容某个人，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好，不打扰你工作。不过，你真的不打算认识黄伯伯的女儿吗？”张母挂电话之前不死心再问一次。
　　“不打算。”他给出的答案十分坚定。
　　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白雨娜就出现在尚魅百货里了。她今天特地穿了一件看似随意，雪纺的连身裙，配上脚上的平底凉鞋，颇有几分休闲慢悠悠的感觉。
　　她好久都没跟张浩严单独一起吃饭了，以前还说经常下了课会一起吃饭，现在想要跟他一起吃个饭还要提前问过他，真难。
　　张浩严这个时间点还没下班，她悠悠闲闲的走进一家大型连锁书店，然后手机就响了。她以为是张浩严，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于同学/于室友’旁边还加了两颗心。
　　这是于晓棠以前擅自在她的手机通讯录里面改的称号，她虽换过手机，但通讯录里的称呼她一个都没换。
　　说得好听是叫重情义，念旧。说得难听一点就叫懒惰，什么都照旧，不改。
　　她笑意盈盈的接电话：“喂，于室友，怎么了？”
　　“喂，白室友，我今晚搭凌晨的飞机回新加坡，走之前能不能跟你吃顿饭呢？很久都没有跟你一起吃饭了耶，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拒绝我吧？”
　　“呃……那个……”白雨娜左右为难。她想跟他们两个人都吃饭，但不想三个人一起吃饭。她想跟张浩严独处，又想跟于晓棠小聚，内心矛盾纠结了一下下，最后还是做出决定：“我约了人家吃饭，不好推托。要不这样吧，你今晚搭几点的班机？我去送行。”
　　她这重色轻友的程度也是没谁了……
　　“约了谁去吃饭呀？速速招来，是男还是女？”电话里头传来于晓棠贼兮兮的声音。
　　说是张浩严的话，估计会被她又是揶揄又是调侃的。“你管人家是男还是女呀，反正就一个同学，你不认识的啦。”
　　“唉，好吧。看在你诚意满满的份上，我就让你为我送行吧。”于晓棠把时间告诉她后，两人再多聊了好一会儿才挂电话。
　　而这一边，张浩严完成手上的工作，准点下班，准备下去自家百货公司里去找白雨娜。
　　“到了？”他边走出办公室，边发短信问她。
　　她很快回了一条讯息给他：“到了，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叮’电梯很快就到了，他看到短信后，笑意更盛的把手机塞回裤袋里，双手插兜踏进电梯，按下某个楼层的按钮。
　　她来到这家百货会去哪里待最久，还需要猜吗？
　　白雨娜站在巨大的书架前，看着一本英文版的烹饪书，一页看了翻到另一页，看得入迷。她不擅做菜，甚少踏入厨房，最喜欢做的就是翻看食谱，仅此而已。每次回家老妈都不让她有机会进入厨房，说她一进到厨房就没好事，厨房会被她毁了。她是很讨厌老妈总是这样瞧不起她，但她老妈说的确实没错，有她在的厨房就甭想完好无损。
　　倏的，她的手机在安静的书店里响了，声音之大，把她吓了一跳。
　　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写着三个字：‘张浩严’。
　　她按下接通键，语气放轻：“喂。”
　　“看食谱看得这么入神，是打算做些什么菜吗？”
　　白雨娜惊讶，左看右看没看到人，一转过身就看到张浩严噙着笑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手机还握在耳边。
　　她挂掉电话，把书本放回到书架上，迈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通常在这里能待最久的地方我还不清楚是哪里吗？”他一只手把手机收进裤袋，另一只手伸长揉了揉她的头顶，这似乎是他最近最爱对她做的动作了。
　　她把他的手从头顶上拉下来。“我有跟你说过吗？”
　　“‘你们家的每家店都好无聊，能让我待着不走的地方就只有这间连锁书店而已。你以后必须要对你们家百货好好调整一番，不然客人会流失不少的。’这是你以前发过给我的短信，怎么自己都忘记了？”说完，他宠溺的轻敲她额头。
　　哦，原来是她之前发过的毫无建设性的众多建议之一。
　　白雨娜接着就是一怔，没想到他会牢牢记得她发过的讯息。是他的记忆力太好？还是有别的原因，她不想知道。
　　“喂，不会这样一点点就被感动了吧？”他像以前一样嬉皮笑脸的。“走，今晚咱不去那蔡什么的餐厅吃饭了，我带你去另一家吃。”
　　他趁她发愣时，拉起她的手，牵着走。
　　“去哪里吃呀？”
　　“你只管乖乖跟着我走就好，保证让你眼前一亮。”
　　“你不会是想趁机把我卖了吧？”
　　张浩严停下脚步，手还牵着她的，从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番，鄙视道：“我就算打折再附送些什么东西也不一定有人肯买吧？”
　　“张浩严！”白雨娜笑着打他。“我看你是太久没被揍，皮痒了你。”
　　“不好意思，我是皮太厚，被揍了也没感觉。走吧，吃饭去了。我今天特别容易饿，可能是知道你要请我吃大餐，消化系统都勤快起来了。”
　　“切！还有这样的操作啊。哎，说真的，你不当律师真是可惜了司法界，你这种人才，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当律师肯定很好赚。”
　　“你这是夸奖吧？我收了，谢谢。”他的脸皮是真的厚。
　　“呵呵。”
　　张浩严的助理下班后本是打算到书店买几本管理学的书好让自己下班后自我进修的，走了百货公司里面的两间书店都不见自己想找的书，就来到这间规模比较大的书店，然后在这店前就看到自家老板公然牵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人，有说有笑的往另一边走去，没有看到他。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老板今天的反常是约了美女啊，估计这位美女是老板的女朋友吧。
　　这个未来老板娘真了不起，能让他老板准时下班。那，老板之后还会继续准点下班的吧？会吧？他喜滋滋的想，自己未来应该也能跟着准点下班了。
　　张浩严开车带白雨娜来到一间豪华高贵却又不失传统格调，古色古香，门口上方挂着一个用金漆写上‘明轩阁’的牌坊的中餐厅。
　　白雨娜咋舌，这餐厅一看就知道里面的菜色肯定不便宜，眼看张浩严就要进去了，她连忙拉着他。“哎哎，张浩严。”
　　“嗯？”他停下来看着她。
　　“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而不自知啊？”她一脸苦闷。
　　张浩严笑了。“为什么这样问？”
　　“这里应该不便宜吧？我是说我要请客而已，但你也用不着吃穷我吧？我最近可是失业人士啊，没有收入呢。”
　　“那你带够钱了吗？”他憋笑问道。
　　她可怜兮兮的摇头。“我只带了两百块现金而已。”来这种餐厅吃饭，两百块肯定是不够的，这顿饭怕是会吃穷她了。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两百块够了，进去吧。”
　　白雨娜满脸狐疑的被他拉着进去。
　　餐厅里面的传统气息浓厚，灯笼取代白灯高挂在上方，既不刺眼又能照亮全餐厅，椅子桌子甚至是用来当摆设的屏风都是由木材制成的，充满了中国风，再往里面走进就是包厢了。他们的客人很多，服务员把他俩带到刚好合适两个人坐的座位，并把菜单递给他们。
　　这里是点菜吃饭的，白雨娜一翻开菜单就后悔刚刚听信张浩严的话了，菜单里面的菜单单是一道就差不多一百了，就算只叫两道菜加两碗白米饭也应该超过两百了。
　　“你叫吧，我不知道哪些比较好吃。”她干脆一咬牙，合上菜单，全部交由张浩严负责，大不了用刷卡。
　　幸好她还带了自己唯一一张储蓄卡……想想就心痛……
　　也许是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滑稽，张浩严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餐你请客我付钱，行了吧？”
　　白雨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说真的吗？”
　　“嗯，下一餐轮到你付钱我请客。”
　　“这位先生，我都已经变成失业人士了，你说这话对吗？就算下一餐是你请客也得是你付钱。”
　　“这还不简单。这一餐吃完了你想去哪里吃甜点？我付钱请客。”他豪气的说。
　　白雨娜满心欢喜，托腮思考：“要不咱们待会儿去Secret Recipe吧？我好久都没吃过那里的蛋糕了，很怀念啊。”
　　Secret Recipe是他们那一区最著名的甜点店，而且价格也是高得够呛。不过，他们家无论是蛋糕还是别的甜点都非常好吃，让人流连忘返，念念不忘。
　　毕竟一块蛋糕可不便宜，吃一块，钞票就少几张了，心还是会痛的，所以白雨娜吃过他家甜点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完。
　　所以说，什么叫得寸进尺？
　　她这就是得寸进尺活生生的例子。
　　“没问题。”张浩严很爽快的答应了，没因为她的得寸进尺而跟她拌嘴。
　　随后，他叫来服务员，点了两荤一素，再叫了一壶上等的普洱茶。
　　最近没一起吃过饭还真不晓得他这些年来已经脱胎换骨晋升成为真正的有钱人了。以前一起去吃饭不会选餐厅，好吃的就常去，点的都是果汁或者别的饮料，她从来都不晓得他还有喝茶的习惯。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变，他依旧是个肉食动物，叫了三道茶其中两道是荤的。
　　“看什么？”
　　“好奇你什么时候改喝茶，而不喝酒了。”
　　“偶尔跟着长辈喝喝而已。”
　　倏的，一把男声插了进来。
　　“浩严？”
　　张浩严和白雨娜双双同时望向说话的人，是个年纪差不多五六十岁的大叔，上半身穿着一件有点皺，袖子被他折到胳臂处的紫色衬衫，手上拿着西装外套，下半身是一条烫得笔直的西装裤和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他此时正对着他俩笑得慈祥，加上有个十分明显的肚腩，让白雨娜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尊佛像——弥勒佛。
　　嗯，确实很像。
　　“林叔。”张浩严站起来，礼貌的带着微笑称呼他一声。
　　“你助理打电话给我取消饭局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今晚临时有要紧事不能陪我们几个老头吃饭了呢，原来是跟女朋友来吃饭啊。”林叔看了白雨娜一眼。“这就是你女朋友？给林叔介绍一下吧。”
　　张浩严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林叔就当他是默认了，他也乐得很。“林叔，她叫白雨娜。雨娜，这位是林叔，我爸的老朋友。”
　　白雨娜站起来，彬彬有礼。“林叔好。”
　　“哎哎，好。长得还挺标致的啊，难怪能牢牢抓住浩严的心。”
　　白雨娜笑而不答。
　　怪不得张浩严会突然改地点带她来这吃饭，还很好心的又请她吃饭又请吃甜点的，原来是为了拿她来当挡箭牌。
　　“小姑娘，在外国工作不容易吧？早点回来跟浩严结婚，让他养你好了。这样啊，还能让浩严解解多年的相思呢。”林叔顿了顿，继续道：“哎呀，你都不知道，当初有多少达官贵人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认识呢，结果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不能辜负他女朋友。这么专一的黄金单身汉没剩多少了，真的要好好珍惜呀，小姑娘。”
　　白雨娜半天也搭不上话来，张浩严见状，连忙解围道：“林叔，您不是还约了陈叔他们七点吃饭的吗？现在已经七点一刻了。”
　　林叔自个儿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嗯，改天带你女朋友一起来我家坐坐，到时咱们继续聊。我先进去了。”走前了几步后又退回来。“对了，要是结婚别忘了给我发喜帖啊。我一定封个特大封的红包给你们。”
　　“会的会的，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林叔了。”张浩严说得特别客气。
　　“谢什么呢！我进去了。”林叔对张浩严说完再对白雨娜说：“小姑娘，我先进去了。要多吃啊，不用怕会吃穷他。”
　　“林叔再见。”
　　待林叔走进里面其中一间包厢后，他们点的菜也一道接一道的上桌了。然后，张浩严就夹了一块红烧肉给白雨娜，开始边吃边跟她解释，期间偶尔会夹菜给她，让她多吃点。
　　这一解释了白雨娜才知道，她在国外工作的这几年，张浩严为了保持单身不受束缚，一直都拿她当挡箭牌，每次他那些皇亲国戚要介绍女生给他认识他就会把她搬出来，用她来拒绝长辈们的好意。日复一日的，她没回来，他也没找到相处的对象，于是他就渐渐就成了他那些长辈们口中的黄金单身汉、等待女朋友归来的专一男子、难得一见的痴情汉子等等。
　　当张浩严满是自豪的把长辈给他的称号说出来，还很光荣的说自己现在摇身一变，已经成功变身为一名痴心霸道总裁时，白雨娜立刻笑得很欢的朝他喊了一句——“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好笑归好笑，但白雨娜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底因为他而得罪了多少有钱人家的千金。不过，她还是觉得挺好的，幸好他在国外不是真的有女朋友，林叔所讲的在国外工作的女朋友是她，被用来当挡箭牌的她而已。她刚刚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问题终于在他的解释中，迅速的得到答案了。
　　其实，张浩严今天特意带白雨娜过来是有目的的，但不是带她来当挡箭牌，他知道他们在这里吃饭肯定会遇到林叔他们的，他想要把她介绍给林叔他们认识，让她在他们的圈子里有了个身份，这就是他即将要开始画地为牢的第一步。
　　可白雨娜却什么都不知道。在他解释的期间，她也曾问过他为啥不要找个人一起过日子，明明是黄金单身汉，想跟他一起过日子的人多得是，怎么就不要了。她是开玩笑的问的，可他却异常回答得特别认真——
　　“因为能让我围着打转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都左右不了我。”他特别认真的看着她说。
　　这个人是谁？
　　这个问题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可还是硬生生被她连着红烧肉吞进肚子里。
　　她没胆问，怕问到的答案自己会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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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看下去的大家，给你们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