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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剧变 ...

  •   等楚婉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楼下正有一堆人在竞拍她的初夜。
      最后以五百两价格拿下的客人上楼,推开了房门。
      楚婉躺在床上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她大喝着男人。“你离我远一点,滚远点!”
      男人被楚婉这幅凶巴巴的样子吸引到了。“哟,小美人可真有脾气,巧了,我最喜欢烈马。”
      话音落下,男人的手掌覆上了楚婉的腰。
      楚婉冷不防的打了个寒战。“下流!”
      随即男人褪去衣裳,撕开了楚婉的衣物。“相信我,你会爱死我的。”
      “流氓!”楚婉觉得此刻就在做噩梦一样。
      一瞬间,身体像是被撕裂开了一样,恐惧跟羞耻感一涌而上。
      李亦阳胜利凯旋而归,大批军马跟着李亦阳一并入了京城。
      百姓们皆在为李亦阳欢呼雀跃。
      何善宁看着这熟悉的街道,不禁感叹。“真怀念这,我们已经出征了数把个月。”
      李亦阳抓紧何善宁的手,示意让她安心。“你放心,这次回来了,我再也不会每天让你担心。”
      何善宁眯了眯眼,似乎有些困意。“亦阳,我有些困了。”
      “好好休息吧。”李亦阳看了看马车外,叮嘱着自己的下属。“不需要赶太快,让她睡香一点。”
      此时,楚婉站在窗前警告着男人。“滚,否则我从这里跳下去!”
      “别啊,我们再来云雨一番。”男人慢慢贴近楚婉。
      “下贱!”楚婉闭眼便不顾死活的跳了下去。
      男人一看马上下楼大喊。“老鸨,她要逃跑!”
      “逃跑?”本来还在安心嗑瓜子的老鸨子,一听打翻了碗里的瓜子,冲着一些男丁喊着,“给我追!”
      好巧不巧,楚婉掉落在了马车前,马儿一下子受了惊。
      车里的何善宁也被惊醒了,差那么一点楚婉就死在马蹄下时,下属即使拉住了缰绳。“你怎么不长眼睛?”
      楚婉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的要死,匆匆忙忙讲了句抱歉便起身要离开。
      李亦阳拉开帘子,看看步履阑珊的楚婉,又看看醉花阴,大概是猜到了些什么。
      何善宁疑惑的问着:“亦阳,怎么了?”
      “没什么。”
      醉花阴里一堆男丁跑了出来去抓楚婉。
      李亦阳好奇的叫住了其中一个男丁。“小哥,发生什么事了?”
      这小哥当然不敢讲自家主子私自买女子来青楼,女子又逃跑的事情。“刚才啊那个女的,偷了我们老板的东西,从楼上跳下去逃了。”
      李亦阳冷笑一声,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个贞洁烈女呢。
      楚婉一瘸一拐的跑到了江边,她现在厌恶极了自己的身体。
      被赶出家门不算,如今还被莫名其妙糟蹋了一番,自己到底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
      一想到这里,楚婉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她一步一步走进江里,冰冷的水无情的从她的双脚覆盖到她胸口,直至整个躯体。
      傅君白看见江里有人想自尽,立即跳了下去将楚婉救了上来。
      楚婉还在昏迷中,傅君白用力按压她的胸口,直到楚婉将腹部的水全吐出来。
      楚婉醒过来的时候,她又看见了那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感谢傅君白。“是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让我淹死好了。”
      傅君白不明白,明明前一天还求自己救她的姑娘,怎么今天却求死心切。“你怎么了?”
      楚婉此时就像只野兽,一被嘘寒问暖就有些受不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造孽了,前一天被扫地出门,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被糟践了。”
      “还不如死了算了。”楚婉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她抱着双膝望着江上升起的薄暮,将头深埋双膝间。
      “既然我救了你,那么你就好好活下去吧,就当做是报答我。”傅君白听见很小的抽噎声,他低头想触摸楚婉的墨发,他想安慰一下面前的女子,但是又犹豫的抽回了手。
      楚婉不语,只是起身跑开了。
      傅君白看着楚婉的背影,对她起了点怜悯之心,他开口道:“知道你一直跟着我,出来吧。”
      寒鸦从树上跳了下来,拍落了身上的落叶。“这都被你发现了。”
      “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帮我盯着那个姑娘的去向。”
      楚婉还是被架回了醉花阴,老鸨子拿出扫把便是往楚婉的腿上打。“让你跑!让你跑!打断你的腿!”
      楚婉即使觉得疼的骨头都快裂了,还是冲老鸨子吐了口口水。“毒妇!”
      老鸨子瞪大了眼睛,更加用力了。“好啊,不识好歹,今天就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算了。”楚婉干脆破罐子破摔,她闭眼咬牙忍受这每一下的痛打。
      “住手,别打了!”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住了楚婉,小女孩对着老鸨子说道:“再打她就死了!”
      老鸨听完这话才收了手,她看见楚婉恶狠狠的目光便觉得好笑。“怎么?想走?”
      楚婉不说话,老鸨继续说道:“想走可以啊,拿出六百两银子赎身啊。”
      小女孩搀起楚婉上了阁楼,老鸨说的话则让楚婉记下了。
      六百两?好啊,不就六百两。
      小女孩为楚婉上药,疼的楚婉发出一阵唏嘘。“姐姐,你怎么性子这么烈,要知道你这样会吃大苦头的。”
      楚婉皱着眉头。“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老鸨子。”
      小女孩继续安抚着楚婉。“姐姐,你安心在这边吧,等到赚够银子那天你就可以自由了。”
      楚婉侧着身,她闭眼佯装困意洋洋。“你出去吧,我想睡觉。”
      小女孩看着楚婉的背影,连连摇头。
      李亦阳一行人先是送何善宁回了家。
      何善宁一下马车就觉得头有些眩晕,险些摔倒。
      李亦阳赶忙搂住何善宁。“善宁,你怎么了?”
      何善宁揉揉太阳穴,好让自己舒服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这样。“没什么,一会儿回屋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何老爷一看自己的女儿还有准女婿回来了,别说心里多高兴了。“哎哎哎,亦阳,善宁,你们终于回来了。”
      “伯父,这次我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个事情。”
      何老爷好奇了起来。“何事?”
      李亦阳扭扭捏捏愣是半晌没开口,何善宁笑嘻嘻的说道:“爹,这次回来我跟亦阳想成亲。”
      一听到成亲两个字,何老爷更是乐开了花。“成亲?成亲好啊,你们选好了日子没?”
      “这个嘛,还没。”
      “我早就给你们选好了!”何母拿着日历跑出来,递给李亦阳和何善宁看。“这个月初六就是黄道吉日,我看还不错。”
      “那不就是后天了?”
      “对啊。”
      夜里。
      何善宁突然从梦中醒来便猛的咳嗽了起来,她用手帕捂着嘴,等回过神来,发现手帕上血迹斑斑。
      她有些绝望的靠在了墙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好不容易要等到了跟亦阳成亲,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容何善宁继续想,心脏开始一阵绞痛。
      白昼。
      李亦阳穿着银色战甲,手中握着的利剑泛着寒光,他墨黑色的瞳孔里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意。
      皇袍加身的皇帝——周恒坐在那权力象征的龙椅上。
      宫殿内很寂静,静的能听见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周恒享受极了现在这种万人之上的感觉,生杀大权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谁生谁就生,要谁死谁就死。
      周恒说道:“李将军,宛平之战还多亏了你啊。”
      李亦阳将剑收入剑鞘,墨蓝色的长发衬托得他的脸更加白净。“为圣上效力是臣的本分。
      几句宫廷客套话后便退了朝。
      谁都知道这李亦阳将军为永安朝屡次建立奇功,谁也都知道皇帝并不是很喜欢将军。
      李亦阳出了大殿正大女往皇城门口走。
      韩容卿躲在墙后一直偷偷看着李亦阳,笑的像蜜一样甜。
      只见李亦阳越走越近,韩容卿一下子紧张的摔倒在地上。
      “嘶--”韩容卿只觉得膝盖特别的疼,裙子也隐约出现了血迹。“好痛。”
      李亦阳见此景,蹲下身来替韩容卿包扎了下伤口,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好像见过你,镇边王的女儿对吧?”
      韩容卿差一点羞的说不出话来。“恩啊。”
      “下次小心点。”话音落罢,李亦阳将韩容卿扶了起来。
      没等韩容卿说声谢谢,李亦阳就匆匆离去。
      韩容卿望着李亦阳的背影,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浮了上来。
      刚刚扶起自己的人是喜欢的将军,即将迎娶佳人的人也是喜欢的将军。
      上天是在和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吧。
      李亦阳一出皇宫就看见正在等待自己的何善宁。
      何善宁穿着白色的流裳裙 她用清澈的眼神望向李亦阳,她笑了笑,眉间的朱砂痣轻易可见。“我们回去吧。”
      李亦阳看向何善宁的时候,眼里的神情与之前截然不同,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柔情。“好。”
      江山和何善宁两者之间的舍弃,李亦阳的内心早已经权衡好了。
      何善宁紧紧抓着李亦阳的手,生怕下一秒李亦阳就会不在。
      “来,善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李亦阳抱起何善宁便上了马。
      何善宁觉得在李亦阳怀里极其温暖,只是不晓得自己能在这怀里待多久。“去哪?”
      “保密。”
      大约过了一刻钟,李亦阳在一片桃林前停了下来。
      他拉着何善宁下了马,牵着她来到桃林中心。“我知道你很喜欢桃花,所以这里为你而备,娘子可否喜欢?”
      何善宁看着这满园春色,感动的差点泪如泉涌。“甚是喜欢。”
      春风一吹,桃花花瓣翩翩舞动而来,洒落在青石板上。
      李亦阳凑近何善宁,炽热的吻落在了何善宁的唇瓣上。
      只听李亦阳低声开口。“我爱你。”
      何善宁脸颊上,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至嘴角。
      陆绍修对于前日失手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用力拍着桌子,桌上的白瓷杯颤了颤。“该死的寒鸦!”
      “哎呀青龙,没事的,迟早都能抓到那个寒鸦。”白虎喝了口酒就直咳嗽。“好辣。”
      玄武敲了下白虎的脑壳。“你小子,我们当然是要快点抓到寒鸦。”
      “下手轻点啊玄武。”白虎一个劲的嘟囔玄武是个暴力狂。
      玄武本来准备反射性的揍白虎一顿,可不料更惹得陆绍修心烦。“你们俩够了。”
      陆绍修看看四周,发现少了一个人。“朱雀呢?”
      白虎托腮说道:“朱雀出去了,说什么非得抓住寒鸦,你们俩真的是怎么都这么固执。”
      真的是搞不懂青龙跟朱雀两个人怎么都这么固执。
      陆绍修干脆白了一眼白虎。“这不是固执,王法就是责任,我是在负责!”
      王法绝不能负,这六个字是陆绍修的人生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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