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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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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大天亮,没梦到大白熊让我十分遗憾,心想哪回梦到他一定得报了这一脚之仇。
说是早起,但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当然这比我平常起来的早多了,所以白蘭你还是棒棒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伸手准备拉门,也不知道那家伙醒没醒。
我打着哈欠拉开了门,就在我拉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人,然后我吓得又把门关上了。
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是谁?!!!
难道说这家伙的家里真住了一个男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扣子都系好了,很完美,就是内衣放在了外面的袋子里我没法出去拿,那家伙的衣柜也不在屋里,不过好在有个西装外套,我披上外套又打开了门,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瞄。
外面沙发上坐了个穿黑西装的精英眼镜男,一脸冷峻的在那鼓捣手机,头都没抬。
到底是谁?我心里疑惑,往他旁边瞅瞅也没看到那家伙的影子,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屋子里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我觉得有点尴尬,准备默默的相关上门给他发个消息,正当我想关门的时候,眼镜男突然说话了,“白蘭你稍微快一点哦,要不然来不及了。”
声音好熟啊,是认识的人么?
我心里琢磨到底是谁,正好这家伙也抬头看我,就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心中一惊!
卧槽!
是那家伙?!!!
既然是他我就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了,我开开门大赤赤的走了出来,“你怎么穿成这样?”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老家伙收拾收拾居然弄的人模狗样十分霸道总裁,头发稍微抹了些发胶往后梳,但没有库洛洛那种审美异常弄了个大背头,他只是往后梳了一点,“喜欢么?”
看我盯着他看,那家伙很得意的站起来,笑的邪气,嗯,我当然喜欢。我在心里点点头。
长得帅的谁不喜欢,这家伙现在这扮相的确很惹眼,宽肩,细腰,高个,长腿,他平常也爱穿黑衬衫,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之前都是解了两个扣子,这次直接系到最上面一颗,上面板板正正的系上了领带,衬着这黑头发,石榴红的眼睛,禁.欲气息十足。
这么好的底子干嘛跑去当调酒小哥,直接当模特都绰绰有余啊。
我收回目光,问他说我们什么时候走,他看了眼表,说给我一个小时收拾够不够,我点头说够,也瞟了一眼他的表,牌子我知道,价格很美丽。
老家伙果然很有钱。
我收拾起来还是很快的,先洗澡,然后吹头发,化妆,最后穿上衣服就完事了,也就用了半个多小时。
我的衣服都放在离沙发不远的袋子里,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动,在不太熟的人面前取内衣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缓缓踱步踱到袋子面前,抱着袋子就往怀里塞,那家伙本来没在注意我的,看我这样子目光也被我吸引了过来,他好奇的问我干嘛。
“怕你碰。”我回答道,“我也是有个人隐私的。”
“有什么好碰的,你内衣不还是我买的。而且我俩都已经这样坦诚相待了,这种事还有什么隐私不隐私的。”
我老脸一红,是啊,我俩为爱鼓掌的事还历历在目,喵的,一想起这事我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我掏出新的内衣去了卫生间,为了面子,还是叮嘱他在我洗澡的时候不准偷看。
“放心我没那癖好,你要是邀请我一起洗我还能有兴趣,偷看就算了。”他跷着腿在那说风凉话,“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我听的不爽,扔了一个香皂想砸他,被这家伙一下避开了,“你想让我捡香皂?”他说的很是恶趣味。
“捡你妹。”我翻了个白眼,关上门去洗澡。
果然这家伙本质就这样,换什么装都没用。
我收拾完的时候正好一小时,我换完衣服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得意的问他怎么样,“很漂亮呀。”他回答的十分狗腿,不过正中我下怀,谁不爱听别人夸自己。
我身上穿的是昨天买的印花长裙,配了一个八厘米的高跟鞋,穿完之后比他也矮不了多少,他看我的鞋跟挺高,有点担忧的问我能不能走。
“走?我他妈的还能蹦迪你信不信。”
我双手叉腰洋洋得意。
他被我的话逗笑了,我看着他的样子,终于觉得眼前这人还是我熟悉的那个痞子,而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霸总,我不太喜欢那种淡漠的人,莫名的让人觉得害怕。
“到了我家,我可能跟平常不太一样,到时候别吓坏啦。”仿佛是看出我在想什么,那家伙在路上给我打预防针。
我此时正忙着吃之前他买的三明治,一时没时间答话,我赶快嚼了嚼面包,一股脑的咽了下去,但还是噎到了,卡的我直咳嗽,他看我这样想腾出手拍我的后背,被我摆手拒绝了,“好好开车。”
“你没事吧?怎么整的跟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我倒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最近总是有点饿,难不成要长胖?我摸摸脸,有点担忧,“我饿了。”
“你这个月来月经了么?”他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句话,我觉得奇怪,心想这人是不是变态啊,连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要去记?“来了啊。”但下个月就不一定了,我大姨妈一直不太准时,有的时候好几个月都不来,不过后半句话我也没说,这家伙又不是我闺蜜,谁没事想跟他交流这玩意。
“哦。”他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声。
我装作没听到,继续问他刚才的事,“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什么叫你到家了不一样,怎么着,你这家伙还两副面孔啊。”
“就当我是吧。”他说,“等到了我老家,我们最好少说这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
我切了一声,不想看他在那文绉绉的摇头晃脑,继续啃我的面包去了。
*
果然如传闻一样,他家也是在一个树林里面,他把车开到山坡岔路口,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到了。”说完手机扔给我,继续开车,我不知道他打给谁,也没兴趣查他手机,老老实实的把它揣进了兜里。
开进去的小路里很是崎岖,我们七拐八拐的终于开到了路的尽头,一路上颠的我是七晕八素,“我想吐。”我举手抗议,“你家这么有钱干嘛不好好修修路,就不说别的,你手上这块表都能给你家修好几条公路的了。”
我打开窗户又不敢伸出脑袋吹风,外面全是各种各样的灌木,有的还带着刺,不小心碰到了脸都能刮花,“再忍忍,就快到了。”他安慰我,继续往前开,前面的路更窄,地下又都是各种石头,也多亏他开的是越野车,要是那种小轿车直接都能卡在上面。
我胃中难受,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手扶着扶手,随着车晃来晃去,也不知道绕了多久,那家伙把车子一停,在那招呼我到了。
我睁眼下车一看,惊讶的哦了一声。
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山里面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我的面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草坪和花园,远处白色建筑层层矗立,最惹眼的还数最前面的白色宫殿。
我终于理解这家伙为什么被他老妈起名叫文森特了。
长在这种地方,叫二狗什么的就太俗了。
建筑有bigger(逼格),名字也必须得有bigger。
“老家伙,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持想要崽了,原来你家真有皇位要继承。”
我在那感慨道。
“哪有什么皇位,我就一普通人。”那家伙说的云淡风轻,但表情特别气人,就仿佛是上学那会同学和你说他没复习,然后转身就考个第一。
我握了握拳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发火,我是文化人,我是文化人。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远处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缓缓停下,那家伙特殷勤的走过去给我拉车门示意我上车,就在我上车之后,也一屁股挤了过来。
前面有座你不坐?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用眼神问他前面不有座么?我没有说话,之前他就嘱咐我不要多说话,在这种地方也不想折了他的面子,毕竟我这也算是有求于人家。
结果老家伙蹬鼻子上脸,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也不说话,手渐渐搭上了我的肩膀,暗自用了力道把我往他怀里揽,这我能答应么,我这边也用了力道往外挣脱,于是我俩就在那较上劲了互不相让。
高手间的过招是什么,就是面不改色跟没事人一样,私底下不知道怎么暗流涌动呢。
我俩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那家伙看斗不过我,主动放弃了,摊摊手,做了一个没有办法了的动作。
我做了一个鬼脸,想占我便宜,想得美。
既然他回家就要自动装高冷,那我还怕他啥。
我望向前面,司机是个穿白衣服的青年人,长得十分年轻,但工作态度却是很认真的,我暗中观察过他,从始至终他一直在看着前面,并没有回头看过我,或者流露出任何好奇的眼神。
训练有素的下人,和揍敌客家一样。
机械化。
我收回眼神望向窗外,外面一片片白色的建筑盖的很是高大华丽,隐约还能看到蓝色的海。在这种地方生活,估计她老妈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我脑海中自动把她定义成那种标准豪门妈妈形象,穿的华丽,涂个正红色口红,然后瞟我一眼说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规矩。
所以那家伙才说让我少和他说话?
我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一想我来这又不是嫁豪门的,我是有求于她,可是我也能付钱,说白了我就是一客户,客户还得这么守规矩?我心中疑惑,但也没办法,赶鸭子上架,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听他的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呢,车就开到一栋建筑门口停了下来,那家伙开车门下车,我看他出去了,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门口架势很足,站了一排人,为首的是个中年人,看样子是他家的管家,中年人微微鞠躬,“欢迎回来,文森特大人。”
那家伙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一把把后面的我揽过来,对管家说,“这是我的客人,叫白蘭。”
管家的反应居然有一刻的停顿,但他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仍旧是十分官方的向我打招呼,“欢迎您,白蘭小姐。”
而后面的下人们至始至终都低着头,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我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着那家伙往里面走。
这时候那家伙就问管家今天有没有客人来。
管家跟在旁边回答,“有的。就在一小时之前,霍克家族来了人。”
“叫他们等下一次。”那家伙说的特潇洒,插队插的理直气壮,“今天我要去见母亲。”
听他这么说,管家却是面露难色,他犹豫道,“林大人现在一个月才会处理一次客人,最近这些难缠的客人,都是森羽大人见的,但是这个霍克家族的要求有点特殊,森羽大人也办不到。”
“听说林大人今天正好是见面的日子,让他们回去,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毕竟他们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而且现在那些人已经有意见了,可森羽大人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现在也是束手无策,正好您回来了。”
听了管家的话,那家伙冷着脸,“我去见见他们。”
管家答应着,带我们往里面走,刚到门口就听门里面传来很大的抱怨声音,“这林中仙也太大的面子,等了一个月连面都不见?”
“还他妈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人人求着见呐。”另外一个人回应道。“什么jb仙女,他们不都说,就一个老太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串串得意忘形的笑声。
我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撒币,求人还这么牛逼,要是我,我也不会和这些人做生意。
果然那家伙脸更黑了,他一脚踹开门,仿佛这门就不是他家的一样毫不心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们,仿佛看着一堆冰冷的尸体,“都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