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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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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新泽西,已经是两天以后,这是艾伦和巴基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到死亡,他们可以听到爆炸的声音,也可以听到别人的哀嚎。
作为新兵,他们被派遣驻扎在一个村庄里。夜晚,篝火缭绕,巴基和艾伦抱着枪坐在石头上,听着那些因为受伤而下来的老兵诉说着前线的恐怖。
“纳粹有一个士兵,都叫他死亡骑士,他不会死亡,即使身受枪伤也会挥舞着他的剑取下你的头颅。”在老兵可以营造的恐怖氛围下,这一切都显得真实而又恐怖,但没有人相信这些。
巴基就是那其中之一,他大声问到:“你见过他的真容?”
“没有人见过他的脸。”老兵如此说到,他沧桑的脸上带着严肃,“见过的人都死了。”
“好了。”巴基笑着说,“你现在不应该讲这么些恐怖故事来恐吓我们,毕竟我们以后还是要上战场的。”
老兵耸耸肩,不置可否。而巴基却看到了艾伦有些灰白的脸色,挑着眉调笑到:“难不成你怕了?都是假的,就是来吓我们的。”说着,拍拍他的肩膀,好像是在以此给予安慰。
艾伦勉强着笑了笑,好吧,他当然知道那个死亡骑士是真的,因为当初他们的历史课本上有学过这个残暴的施虐的,他所到之地血流成河,直到最后自己也被别人砍下了头颅。
“无论怎样。”艾伦握紧了巴基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对方,“你都要注意安全。”
“当然。”巴基倒是很轻松,“但不光是我,最需要注意的还是你吧。”巴基很了解别人的心情,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是孤儿的缘故,他对别人的情绪总是来的敏感一些。
突然间,那边起了哄。一个拥有白皙肌肤的金发女孩儿走了过来,带着一些食物。她脸蛋红红的分发着这些在这里看起来十分珍贵的水果。
“她是牧师的女儿,我们心中的缪斯。”老兵这么向艾伦他们解释道,“一个十分善良的姑娘,她叫做伊丽莎白。”
当伊丽莎白走了过来,她将一个苹果递给了艾伦。她看着艾伦俊美的容貌,脸突然之间跟那个苹果一样,在巴基看戏的目光中,艾伦装作镇定的说了声谢谢。
“哇呜,看来我们小艾伦的春天要到了。”在伊丽莎白走后,巴基这么说到,弄得艾伦不得不伸手恶狠狠的捂住他的嘴,还在他的耳边威胁到:“不要乱说话。”
看得出来,伊丽莎白是一个很好的姑娘,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
“如果史蒂夫知道了你有女朋友,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提到了史蒂夫,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一切显得寂静无声。
第二天,艾伦就这河水洗漱完毕后,背着枪和巴基一起进了村子。这里一派安详和谐,初到此地,没有人会知道就在不到八十里的远方,就是战争的前线,而这里实在是热闹的有些过分。
他们又遇到了伊丽莎白,今天伊丽莎白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还互换了姓名。
“有时间到教堂去看看吗?”伊丽莎白这么问到。
其实艾伦并不信教,但在这样的境地,似乎也只有上帝才能拯救他们。当推开教堂的大门,里面是村民在牧师的带领下做着祷告,他们神情安详,好像战争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负面的情绪。
背着枪的巴基和艾伦道显得格格不入了。
三人坐在最后一排,伊丽莎白仰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笑着说:“在这个村子,要不是时常有士兵驻扎,我都快忘了这里属于战争的前线。”
“这里很不错。”艾伦评价到。
“你的父亲就像是这里的主导者。”巴基这么说到,“他一直是一个牧师吗?”
“不,他原来是一个医生。当他与我的妈妈相爱后,才决定做一个牧师。他带给这里的村民以光明。”这么说着,伊丽莎白看着艾伦,笑了,“这个世界总需要一些信仰,不是吗?”
美好的情愫在少女的心中悄然绽放,单着注定是得不到结果的鲜花。
艾伦注意到了伊丽莎白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像青草一样的碧绿的宝石,闪耀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辉,带给艾伦隐隐的牵动。于是他赞美到:“这个项链真漂亮。”
得到心上人的夸奖,伊丽莎白笑着握住了那块宝石,神色缱绻,她温柔的说到:“这是我的母亲送给我的礼物,而他的色泽与你的眼睛真相似,艾伦。”
“这就是命运的牵引啊。”耳边传来了巴基轻身后的调侃,这个同样拥有俊美容貌的青年在女孩儿堆里格外吃香。
艾伦使坏的用手肘戳了戳巴基的肋骨处,让他有些疼痛的远离了自己。
在谈笑间,外面的防空警报拉响了,艾伦和巴基急忙站了起来想外面跑去,在离开前他看见伊丽莎白有些悲哀的神色。顾不得其他,他们跑出了教堂,朝驻扎的军营前去。
居民们也在奔跑着,他们神色慌张的寻找着避难的地方,而炮火声就在不远处。
“你们跑到哪里去了?!”到了军营,就迎来了老兵的斥责,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让两个人待在沙包下。
“怎么了?”在炮火声中,艾伦大声的询问着,他紧紧的抱着枪,心脏剧烈的跳动。
一颗炸-弹在他们不远处炸响,艾伦咽了口唾沫,第一次离死亡如此的接近。他的后颈开始疼痛,似乎是在预示着些什么,如今,他越来越没有办法分清,现实究竟是哪一边。真正的自己究竟是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还是身处二战的士兵。
“艾伦,不要发愣!”巴基的声音让艾伦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灰头土脸的巴基,心想自己也一定是同样的。
“死亡骑士来了!”随着老兵的尖叫,他的头颅被砍下。沾满了灰尘,滚到了艾伦的脚边。
艾伦看到了那个骑士,身骑战马,戴着头盔,他可以看见那个骑士眼中对一切的冷酷,那是从战场上,用鲜血洗礼出来的魔鬼。他在炮火交加之中,用着原始的刀剑,可即使这样,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死亡。
巴基举起了枪想那个恶魔射击,但什么用都没有,就在他要挥向刀剑的时候,艾伦将他的马射击,马倒在了地上,恶魔站了起来。
没有一丝犹豫,他看向了艾伦。然后挥剑朝艾伦刺去,艾伦躲闪不及,他的腹部受了伤,而子-弹却无法奈何。
巴基朝骑士的右手开枪,手中的剑滑落艾伦一个侧身将剑拿到了手上。
艾伦浑身颤抖着,他感觉这把剑就好像是拥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在不断吸收着他的力量,他的手臂颤抖着,在巴基的惊呼下,他勉强站了起来,挥剑砍向骑士的头颅。
而他也再支撑不住,双腿乏力的跪倒在了地上,视线逐渐模糊,远远的他看见了血色天空,耳边还是炮火声,以及巴基担忧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