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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校霸恪非x学霸阮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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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篡改了恪家电路,他暂住的客房空调,一下就坏掉了。
坏的很彻底,怎么折腾都只吹冷风那种。
晚上12点,恪非卧室。
阮墨心里藏着一会即将启动的计划,心里紧张的很,死死盯着恪非转的格外卖力的水笔,精神十足,愣是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样子。
恪非转的手都快废了,三五不时地瞥一眼时钟,再回头看看精神百倍的软萌同桌,终于停下动作,“很晚了,你不困么。”
声音冷漠,赶人的态度无比强硬。
真是个养不熟的狼,有了女人分分钟忘了他。
“有点困了,我这就去休息。”阮墨勉强一笑,勾头收拾练习册,假装镇定起身回房。
恪非怔了下,想要跟着起来,忽然意识到这货今天醒的好好的,有手有脚根本用不着他送。
房门关上,纤瘦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恪非剑眉紧皱,挥手关掉台灯,匆匆洗漱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后满脑子都是他不可说的灵秀模样。
他扬手摸了摸颈间,似乎还有一点温软的余温。
……
系统眼看着恪非的好感度从50极快的跳到60,不到一秒的时间缩回50整,忽而生出股皇上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你好了没,恪非对韩甜甜好感55了,再不行动你任务失败,分分钟要被我抹杀知道么。”
“知道了,别废话!”
阮墨站在阳台上吹冷风,冰凉的温度好歹平缓了他急促的心跳。
他摘了眼镜,手脚出现青色的冻痕,连浅色的唇都冻得发紫,看上去憔悴可怜。
此时已经十二点半,他长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裹紧了单薄的睡衣,缩着肩膀推开客房木门。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阮墨咬着唇胡思乱想,一会他会不会被打,今天恪非一看到他就皱眉,眼神凶的要死,会不会嫌自己麻烦,嫌被打扰了睡觉,一脚把他从房间里踹出去?
系统嘿嘿一笑,“你放心,出了事我这里有…”
好了知道你厉害,能不能别再给我推销假药了!
阮墨又鼓了下脸,没再理会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来到恪非门前,忐忑地敲了敲房门。
几乎是立刻,恪非那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的声音传来,“谁。”
好凶。
阮墨气势又矮一节,“……是我。”
“你等下。”
一阵沙沙的响动,房门被拉开,橙色的壁灯光芒亮起,把恪非健硕挺拔的身影罩出一层温暖的轮廓。
恪非:“有事吗?”
他冷漠的声音仿佛来自北极,叫阮墨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漏了个干净。
“没事……我,我来借两件衣服。”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绞着,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计划忘了个干净,只想糊弄过他火速开溜。
借衣服?
恪非低头看着他,却只看到他头顶的发旋,他看着少年紧绷的身子小心缩着,敏锐感觉到他似乎很冷。
他温暖的大掌抓住他的肩膀,掌心的寒意让他剑眉紧皱,他伸手拂了下他的脸,一样是冰冷之极。
恪非没有理会他,握着他肩膀的手加大力气,像是要把他捏碎。
疼
阮墨小心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黑洞一样深邃慑人的目光镇住,心虚挪开视线解释,“啊…客房的暖气坏了,被子太薄我睡不着……”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看着一边无辜的门框,睫毛颤抖,皱着脸后退一步。
“……”恪非看到他要躲的样子,联想到他把他扔给韩甜甜的举动,又是一阵烦躁,一把提起他的领子,把人丢到了他的单人床上。
见他还想爬起来开溜,恪非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许动,你就睡这里。”
超凶的。
阮墨停下动作,“我…借一件衣服就可以了,不用这么麻烦的。”
麻烦么,恪非没有说话,关灯拖鞋跟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用被子把他给包成一个球。
两人陷入沉默,阮墨被带着他体温的被子裹着,心像是被柔软的针扎了一下,有些酸胀的难受。
“恪非。”
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丝颤抖,“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恪非闭着的眼睛动了动,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太难,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想通。
或者说,他不敢想通。
少年抓着被子边缘,从被子球里露出脑袋,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带着一点莫名的期待。
黑暗里,恪非严肃的脸开始慢慢烧红,可他太黑阮墨又近视,谁也看不清谁,最后只得到他一巴掌按在阮墨头顶,把他彻底拍进被子里,裹得严实合缝。
恪非:“废话那么多,睡觉。”
……
恪非又做了那个困扰他多年的梦。
梦里,父亲穿着一身少将的军装,把年幼的他直接带进了特种兵部队,跟着一群被国-家领养的孤儿特训。
白天训练,晚上就跟着父亲回家,和温雅的母亲一同吃饭。
一家三口平凡幸福地过了十几年。
直到一个冰冷的骨灰盒,带着一等功的奖章,把他童年的一切完全推翻。
他和母亲大吵一架。
他要去从军,战场是他的归宿。可她不同意,强硬地从军营搬走,把他送进A市高中,想让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
梦境的最后,恪非惊醒,额头一层浅浅的汗。
窗外是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候,冬季的清晨五点,天际不见一点光亮,暗得仿佛一块冷硬的砚。
一个温热的手臂横在他前胸,他的单人床虽然宽大,但与两人来说还是有些拥挤,睡相不雅的阮墨早就热的挣脱了被子,把旁边的他当成人形抱枕,一边抱着还嫌弃的撇嘴,似乎是嫌这个抱枕实在太硬。
恪非拿开这条不安分的手臂,又被更紧地抱回去,手脚并用仿佛八爪鱼。
“别跑…小兔兔……”他呢喃不清地低语,带着懒洋洋的困意,吹在恪非颈间,让他呼吸一窒。
恪非对他的好感度开始上起下浮,70,80动个不停,波动了接近一分钟,最终才逐渐稳定,一点一点退回50整。
视线太差,恪非看不清他的模样,小心伸手摸上他的发顶,顺着他侧脸的轮廓向下描绘,动作不轻不重,是少见的温柔。
从额角到鼻尖,再到总是胆怯抿着的浅色唇瓣。
恪非的动作停住了,呼吸稍稍加快了速度。窗外亮起一点晨光,叫他看清了少年薄唇轻启,浅浅呼吸的样子。
着了魔一般,恪非的目光越来越沉,靠近再靠近,一寸一寸挨着他的鼻尖。
好软,还有一点干净的甜味。
触电的感觉从唇间传来,恪非一下闭上了眼睛,舍不得这样美好的触觉,扶着少年后脑的大掌略略施力,两人的呼吸彻底交叠。
阮墨被堵着呼吸,手指微动就要醒,被系统毫不犹豫灌了一个因果点的迷药,一声不吭地又睡过去。
恪非的大掌继续向下,最后狠狠禁锢在他背后,被他甘甜的味道完全吸引,嘴上的动作越发粗鲁。
像是完全忘记了他随时会醒,恪非从他宽大的睡衣探入,流连在他凝脂一样光滑的皮肤,只想就这样把他揉化在自己怀中。
他像个青涩的果子,只是这样随意露出一点颜色,就撩得他心神驰往,不能自制。
恪非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燥热的感觉汇聚在一处,眼睛里尽是一片赤-裸的火苗。
是真没醒,还是在装睡?
恪非停下动作,眼神挣扎地看着衣衫凌乱的他,目光胶着在他干净无暇的睡颜上,几番辗转,最终克制地闭上眼睛,松手狼狈地去冲冷水澡。
冰凉的冷水打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冲熄了他一身欲-望。
他想到自己刚刚禽兽不如的动作,恪非懊恼之极,绷着脸打了自己一拳。
他应该醒了,那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不醒。
是不是吓坏他了,这家伙这么胆小,这会肯定已经偷偷溜走,再也不敢凑到他身边。
恪非脸色难看,紧紧握着花洒,差点把它徒手抓裂。
他在心里唾骂自己,冷静到小恪非回归正常,这才穿好衣服回到房间。
然后他就看见。
阮墨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露出一节白净的小腹,巴掌大的脸上尽是睡饱以后的红晕,冲着他露齿一笑,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浅色的双唇早就被人吮得肿了。
“谢谢你收留我,恪非。”他眼神之纯澈,叫恪非不由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不够努力,竟然没把他亲醒?
也就是说……
恪非嗯了一声,忽然道:“你房间的暖气可能过几天修好,之前就先住我这里吧。”
“啊?”阮墨迟疑,总觉哪里不对,“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