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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校霸恪非x学霸阮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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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拳套,戴在手上却一点也不起眼,灰扑扑一双还带点毛边,匕首没弹出来时看着和露指手套差不多款式,还是十年前就过时那种。
两人一路从闹市遛弯到公园,抱着膀子站在假山顶。
仿佛全市的家长都去给高三学子马拉松加油了一样,往日喧闹的公园寂静的很,连个摆摊卖小吃的人都没有。
阮墨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对恪非的追问装傻充愣。
“大概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阮墨一通胡扯,不擅言辞的他苦恼得厉害,被问的狠了,干脆扑过去,用手掌捂住恪非的唇。
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恪非低低一笑,亲了亲他白嫩的掌心。
阮墨红了脸,视线飘忽到一边,昨天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来了一遍,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直视他英俊的脸了。
只要看到,就会不自觉脑补出他隐忍克制着低喘,牢牢占有着自己的画面。
系统:“……你想要就说,能不能别一个劲在脑子里回忆了?”
阮墨:!!!
系统:“放心,哥哥我给你强过的身体,绝对保你夜夜笙歌不夭折。”
阮墨想要反驳它,被恪非握住手掌,温声提醒:“快中午了,回去吃饭吧。”
他率先站起,拉着一直走神的小可爱就往回走。
手再也没有放开。
……
总感觉恪非哪里不对。
在得知阮墨对他的强占并不反感后,恪非显得格外兴奋,被逼回学校上课而无处散发的精力全部释放在他身上,两人说好吃完饭补习功课,补着补着就滚到床单上去了。
“停一下……恪非!”他颤抖着哭出声,抓着恪非的短发哀求。
恪非半磕着眼帘,微微低头,闷哼一声抱紧了他,亲掉他脸颊上的泪。
两人都要疯了。
阮墨都不知道他一宿没睡,哪来这么多的精力。
第二天去到学校时,他整个人都被折腾蔫了,困倦地趴在课桌上打盹,一睡就过去了半个上午。
耳畔爆发出一阵哄笑,韩甜甜举着手机过来摇他,“墨哥哥,快去看张大帅,他真的要裸-奔了!”
谁,这么勇猛。
阮墨勉强睁开眼,这才想起昨天玩笑一样的话。
他太困了,忘记和张大帅说不用这么较真的,没有人真想看一个男人脱了裤子跑障碍训练的好么,辣眼睛。
阮墨被韩甜甜拖到窗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一眼就看到恪非也在操场,不紧不慢地在做引体向上,眼神一直挂在一旁的张大帅身上。
。
张大帅好委屈,皱着脸道:“恪哥,要不要这么绝情,真的要全脱啊,脱个半-裸意思意思行么?”
吓坏小朋友怎么办?
恪非皱了皱眉,想要说不行,心电感应一般回头,正好看见趴在窗边的的阮墨,立马改口道:“留个底裤,别的全脱。”
张大帅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麻溜照办,悲惨地狂嚎一声,袜子都没穿,在楼上一片欢呼声里冲向障碍训练场。
鉴于丢脸,他竟比平时还快三分,捂着脸冲刺加速,麻利地上蹿下跳,引起楼上无数好评。
“哈哈哈哈不行我要把他的录像珍藏起来,看他以后还装不装。”韩甜甜拍窗狂笑。
张大帅一边跑一边打喷嚏,零上几度的气温冻得他瑟瑟发抖,狼狈的样子让阮墨不忍直视。
他摇摇头回到座位上。
从今天起,再没有人可以像以前一样随便欺负他。
……
马拉松负重赛后没过几日就是月考。
阮墨和韩甜甜把座位又换回来,顶着身心压力在文科考试前一通补课,帮恪非多抢出来两百八十分,从年级倒数第一上升到年级倒数200名。
虽然这和恪非以前从不考试有关系,但好歹是一次伟大的进步啊。
李主任特别叫了两人来谈话。
办公室的门推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性身影出现,她约摸三十多岁,一头乌黑的秀发剪得短极,陆军军装贴身合体,肩头两杠两星的中校肩章夺目璀璨,和她威严庄重的神色一样迫人。
好年轻的女中校。
阮墨讶然,一旁的恪非忽然沉下脸色,冷淡地唤了一声:“妈。”
恪母名为徐若男,在C军区司令部就任女兵教官,最是严厉,此刻看着自己这个一心朝着部队钻的儿子,眼底闪过关切,但脱口而出的话语依旧冷硬:“嗯,我出完任务过来看看。”
恪非没再搭话,两人的气氛僵硬无比。
李主任连忙道:“徐中校,这边这个是帮恪非补习的年级第一,名叫阮墨。”
阮墨道:“徐中校好,我是恪非的同桌阮墨。”
他笑的真诚,恪母最是喜欢成绩好又乖巧的孩子,对他说话的口气竟然比对自己儿子还温和。
徐若男道:“麻烦你了,他从小就是个暴脾气,教他应该让你费了不少心吧。”
阮墨谦逊道:“不麻烦,恪非同学很聪明,很多东西一教就会。”
徐若男摇头,根本不信自己儿子的学习天赋,“你不用替他打掩护,小时侯他学个99乘法表都要背一周,高中三年不知气跑打跑多少个家教,家教介绍中心看到恪非的名字都发怵。”
恪非眼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徐若男尽量放缓语气,“恪非,你这一年就跟着阮墨补习,大学填报A大,我已经安排好……”
恪非打断她,强硬表示:“我要考星际军校。”
场面再度陷入僵局,徐若男的语气再度强硬起来,“你不要任性,战场不是那么好上的,你以为这是你小时侯过家家!”
恪非握紧拳头,眸子里燃烧起滔滔怒火,笔直地伫立在那,声音嘶哑坚定,“我答应了爸爸,我要做元帅。”
“不要提你爸!”徐若男一拳打在办公桌,拳风扫落几张表格,深褐色的桌面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咔嚓一声从中裂出一条狰狞的裂缝。
阮墨乍舌,可算是知道了恪非一身怪力是从哪遗传的了。
恪非毫不畏惧地直视她,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三分怒意,说话更加坚定,“我答应他了,我就要做到。”
眼见着场面又要失控,李主任擦汗上前一步,“徐中校你别生气,咱们做家长的和孩子要好好沟通才行,一味的命令不可取。这里是学校,可不兴军营那一套啊。”
阮墨也扯了下恪非的衣袖。
徐若男只是乍一下听到恪非的父亲有些失控,此时已经恢复冷静,暗自懊恼。
明明刚刚已经和李主任沟通好了,可她只要看见恪非酷似他父亲的容貌气度,就总是这样,根本不能和恪非好好交流。
她和恪父相识时,当时的恪父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
那样意气风发,万众瞩目的他……
徐若男顿了顿,和缓了语气道:“恪非,那只是你小时侯随口说的话,不用较真到现在的,咱们考个普通的大学留在城市不好么?就当……妈妈拜托你了。”
不要走上你父亲的老路。
恪非没再多言,深深看了一眼眼眶微红的母亲,拉着阮墨离开了办公室。
他是个男人,也是命中注定要上战场的军人。
不需要躲在城市里任人保护。
……
恪非走的很快,月考放榜正值周末小修,教学楼里喧闹的学生笑闹着奔向校外,两人逆着人流,彼此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掌,一路来到空荡的天台。
六层楼的高度俯视下去,穿着校服的同学都变成了一个个移动的黑点。
恪非背靠着栏杆,有些伤感地看着西方的天际。
那是恪父战死的方向,尸骨无存,部队派人送回家里的骨灰盒,不过是装着几截焦黑的衣料。
那天起,恪母就像变了个人,将他从军营赶出来,脾气也越来越冷漠严厉,两人只要见面就会吵架,根本无法正常交流。
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额头和紧锁的眉峰。
恪非沉默半晌,忽然低声问他:“你……也希望我留在城市么。”
短短几个字,饱含着无边的苦涩,一如他沉在海底的心。
如果连他也坚持让自己远离战场,恪非黯然地想,那他真要放弃……吗?
恪非不敢想,只远远看着天际的流云。
阮墨发出一声轻笑,忽然给了他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脑后,力道之大,以恪非的体质都被打的眼冒金星。
“你逗我玩呢,不是早跟你说了,我要当战地医生啊。”阮墨笑骂,忽然反应过来今时不同以往,咦了一声,“不对啊,我现在好像挺强的,当什么医生,也去当军官去多帅啊!”
阮墨捧住恪非的错愕俊脸,眨巴眨巴眼睛,仿佛连镜片都在熠熠发光。
“恪非,我好像可以跟你一起上战场,当你战友!”
恪非重复:“……当我战友?”
“对啊。”阮墨道:“到时候我们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抗过枪的过命交情了。回头再一起骠个娼……唔!”
恪非拨开他的手,急切地勾头深深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甜,依旧是干净的甜。
他极尽温柔,却又霸道地纠缠着少年的唇舌不肯松口,一点一点亲过他每一寸口腔,狠狠把他拥在怀里,仿佛就这样抱住了全世界。
“阮墨……”
男人声音低哑性感,轻轻叹息,“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