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最土》鸽苏拉

11、第十章、老丈人巴大富

　　巴春和气死了。

　　伍毛二居然让他吃、吃……几把！鹅心！鹅心鹅心鹅心鹅心鹅心！

　　她越想越生气，气蹬蹬地跑到自己的房间后，趴到床上哭了。

　　她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小便的，伍毛二让她……！这简直比骂她食屎还让她恶心难受！

　　其实这个年代还是比较封建的。不要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也未必知道怎么一杆入洞呢！可见性知识是几乎没有的，作为女孩子被养大的巴春和对此更是一无所知。何况她才十三岁，也还不是对此感到好奇的年纪。

　　不过几把他还是知道是什么的，毕竟这东西他也有啊！

　　这一切还要从巴春和九岁那年说起——

　　虽说这里是古代封建社会，但毕竟是农村，女孩子从小给捂得严严实实的是没错，但泥猴儿般的小男孩，在四五岁、五六岁的时候光腚跑却是常有的事儿。巴春和看到男孩的小吉吉就纳闷了，去问他娘严大桂他这个是不是也是小吉吉，把他娘闹了个大红脸。

　　晚上，巴春和被他爹巴大富叫去严肃教育了一通，诸如“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女孩子是不可以和别人说自己这种地方的”“更不能让人看见”“不然就是很轻浮、很浪荡的行为”“女孩子也不应该去看男孩子的那种地方”“……”一番话说下来，让巴春和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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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巴春和压根就不知道女孩子的生殖器长什么样。

　　他以为自己是长小吉吉的女孩子。

　　但是，话说到这里，作者也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

　　*
　　另一边——

　　虽然伍毛二和巴春和其实也没很深的交流，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动凡心。何况，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都已经有未婚妻了，除非解除婚约，不然也不可能去看旁的漂亮小姑娘。

　　伍毛二毕竟第一次失恋，这对他的情绪影响很大，他意志消沉，丧气地宅在猪棚二号里，每天靠啃馕度日。

　　其实也是怕撞见巴春和……

　　每天除了大便、喂毛驴，几乎不怎么出去。

　　屋顶漏水，屋外下大雨的时候，伍毛二就躺在床上欣赏一下屋内的小雨……

　　别说，还挺惬意的，莫名生出一股看破红尘的出世感。

　　外面大雨叭叭叭，屋内漏雨滴滴答。破窗那扇进来几滴雨水，地上再积几处混黄的小水洼……

　　不是那个谁谁谁，建了竹屋，专门用来听雨声吗。伍毛二虽不是什么诗人，也作不出什么诗，但他活出了诗的意境！此时无诗胜有诗。

　　就在伍毛二丧了五天之后，巴春和的父亲巴大富登门了。

　　伍毛二蜷着身，没搭理，他心想巴爹大约是来解除婚约的。

　　原身伍毛二在五六岁的时候，他爹突然丢下他消失了，是巴爹看在娃娃亲的份上接济的小伍毛二。小五毛这才磕磕碰碰地长大了，巴爹又用伍爹留下的仅有的一点钱给小五毛买了头毛驴，给村里拉人拉货，也算是让小五毛有了一份可以糊口的职业。

　　但伍毛二对巴爹亲近不起来。

　　毕竟小五毛这个“便宜女婿”吃糠咽烂白菜的时候，巴爹一家是吃香的喝辣的。瞧巴爹这肚子，怀胎十月似的！

　　伍毛二倒不是“斗米恩、担米仇”的那种人，嫌弃巴爹给他的好处不够多。

　　而是吧，你要是真把一个人当亲人，你自己吃的满嘴流油穿金戴银的时候，你会希望看别人过苦日子吗？你希望他饱一顿饥一顿，住在漏风的房子里盖破棉被吗？

　　小的时候伍毛二家爆炸穷，被别的孩子欺负，他不懂事，也回去骂他爹没用，他爹就说了：

　　“娃，爹是没大本事、没大运气赚多的钱，但爹能吃到一口好吃的，就让你吃两口。”

　　伍毛二年纪再大一点，看得多了，就懂这话的意思了。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这样阶级稳定，那时候的人，富得快、穷得也快，谁也保不准下一个谁发财。

　　他邻居家倒是有钱了，男的吹嘘自己穿的衣服是“梦得娇”，女的天天要进镇里给自己买护肤品。可看看他们的孩子，可能是嫌弃是女儿的缘故，穿得却是破破烂烂的。

　　伍毛二虽然也穿打补丁的衣服，但他娘隔三差五就给他洗衣服，村里的小孩子穿得比他好的不在少数，但比他干净的还真不多。

　　他虽然一看就穷，但穷得体面。

　　他说这么多，意思就是……

　　他不是不承认巴爹对小五毛有恩，只是没多大“情”在里头，不是很亲，大约心里其实并不怎么喜欢小五毛。

　　那伍毛二当然也不需要热乎地贴上去。

　　他转身背着巴爹躺床上，不想说话，闭眼装睡。

　　他现在心情不好，一看到巴爹就想到春和，客套也就免了。

　　巴大富看着伍毛二这副样子，倒不生气，而是叹息。他一大屁股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怎么没去上学？”

　　伍毛二眼皮子一动，这才想起来原来小五毛还得混私塾。学费自然是巴爹出的，只不过乡下的孩子，要帮着干农活，所以私塾的课不多，一个月也就上个十几天的样子。

　　小五毛的脑子跟浆糊似的，估计上课就没听，伍毛二都想不起来他去私塾学了啥。

　　啧，跟学霸属性的他，真是差远了。

　　伍毛二在心里摇头。

　　巴大富想起老伍离开前跟他说的话：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女孩儿虽不该娇惯，但也该富养一些，免得性子养得太卑微，嫁出去后活得忍气吞声；男孩子则应该穷养才好，方可培养上进心，磨砺意志。我从小寄人篱下，受尽冷眼，这才发愤图强，自强不息。我老伍的孩子，也必然随我。”

　　巴大富自己也没孩子，没多少育儿经验，养育巴春和的时候真是战战兢兢的，都没法参考经验——当淑女养吧，怕他太阴柔；当假小子养吧，又怕他真的像男孩……

　　他按着老伍的构思培养小五毛，时间一长，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伍毛二，怎么越长越像个乡下小瘪三？

　　巴大富觉得这不行，他不能把老伍的独苗给毁了。

　　他伸出大肥掌，摩挲伍毛二的头顶：

　　“小毛，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关于你爹的。”

　　小五毛对他爹其实没什么印象，而且这爹有和没有，有区别吗？

　　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伍毛二还是转过身，盘腿坐起来。

　　为了方便他瘫着，他床角就放着茶壶、茶碗和馕块。

　　伍毛二觉得有点渴，给自己倒了碗春季量产的晶莹剔透毫无异味的水井茶，先问巴大富：

　　“叔，你要喝不？”

　　巴大富摇头，伍毛二就自己喝了。

　　巴大富继续道：

　　“小毛，你给村长赶过驴车，在这村子里，你也是有头有脸的孩子了。现在巴叔就把你身世的秘密告诉你，其实当年你爹并不是丢下你，你爹也并没有消失，而是去干大事了。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娃，而是大将军的儿子！”

　　伍毛二觉得这故事有点好听，有点兴致地捧着茶碗边喝边听。

　　巴大富见他没啥特别反应，深吸一口气，准备爆大料：

　　“你爹，字中和，名伍加皮……”

　　“噗！”

　　伍毛二一口井水喷在巴爹脸上。

　　他心想说：

　　这爹的名字，真牛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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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就更这么多了（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