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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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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心里苦啊,不就是想上个青楼结束自己童子身的生涯吗?怎么就跟大器搅合到一处去了,都说喝酒误事,大家说的对啊。
自从那天早晨在床上一睁眼看见大器也正看着他开始,陶谦就觉得有什么不对了。他现在就想躲着大器,但大器那是他能躲开的么?
现在大器对他更是如影随形了,别说躲了,他就是去个茅厕,大器都要在外面蹲着。本来就是很尴尬的事了,现在陶谦只想去打那天去青楼的自己。
不!还是打要富算了。
要富不知道少爷又惦记着要教训自己了,他对那天后来的事是一点不知情。这会儿跑来传话给陶谦道:“少爷,老爷叫你过去呢。”
陶谦现在看见他就来气,但爹叫自己也不是教训要富的时候,只问道:“我爹叫我干什么?”
要富一脸懵:“我、我不知道啊。”
“这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陶谦甩下气呼呼的一句话就走了,剩下要富满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虽然要富不知道陶老爷叫陶谦有什么事,但陶谦心里清楚不就是打了李宣伟那件事嘛。那天之后他爹还没腾出手来教训他呢。唉!想起了李宣伟那王八蛋就烦。
看看跟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的大器,更烦!
陶老爷正在书房等着陶谦,陶谦一进去就被陶老爷丢了一本书过来。身后的大器一伸手就把书接在了手里。
本来想教训儿子的陶老爷:……
算了,这儿子自己也管不动了。
但还是要说两句的:“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这么不知道轻重,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李家小子给揍了。那李老头闹着要去报官,这两天让你爹都为你跑断腿了。你倒好,天天不知跑哪去,都不见人。”
陶谦这几天为了躲大器,没少往外跑,这时听陶老爷提起李宣伟那个“罪恶之源”,心中火气更旺了,不服气道:“不是我揍的。”
大器这时开口道:“我揍的。”
陶老爷:……
“大器揍的和你揍的有什么区别?谁不知道大器是听你的?还敢在这跟我犟,我看我是管不了你了!”陶老爷也是为儿子操碎了心。
陶谦正是敏感的时候,这时候就要跟大器分的清清楚楚才好,听陶老爷这么说,就要开口反驳。
陶老爷见他还有话说,连忙开口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看见你就来气!刚大器手里那个是甜酒巷酒馆的帐薄,你看看,以后就归你管了,先拿这个试试手,老大不小了,不能整天游手好闲的,成什么样子。赶紧走,看见你就碍眼。”
陶谦见陶老爷赶人了,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出了门还不忘吩咐丫鬟给老爷上一碗冰糖雪梨,降降火。
陶谦翻着酒馆的帐薄,他是并不担心自己会经营不好酒馆的。早先陶老爷就带着他熟悉过家里的生意,这间酒馆生意不好不坏。但这也算是陶谦的第一次掌管一家铺子,所以也想要尽自己的力,把事情办好。这样父亲起码能对自己放心一些。
甜酒巷的酒馆不少,买酒的人也爱在这儿买酒,所以生意不会没有。陶家的酒馆叫做醉翁居,里面的酒就占了一个“全”字。但却缺少自己的招牌酒,毕竟不是陶家的主要生意,在这上面花费的精力也不多。
酒馆的掌柜姓唐,唐掌柜是家里的老人了,值得信任,醉翁居的帐薄没有任何问题。陶谦也就不在这上面花心思了,他现在只想做一个醉翁居的招牌酒,希望这样能让醉翁居的生意火爆起来。
为了这件事,陶谦跟着学起了酿酒,为了找个好的酿酒师父,首先自己要懂点酿酒知识吧。
陶谦第一缸酒酿成了的时候,正好进入腊月,好歹是自己的第一份劳动成果,陶谦当即就拍板了,今年过年就喝它了。
酒成的时候,陶谦自己品尝了一下,自己觉得还行,但自己原先也不爱品酒,旁边一时也没个行家在,就只有一个大器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他身后。
于是,陶谦又给大器盛了一点,让大器尝尝。陶谦拉着大器蹲在酒缸旁边,见大器喝完了,连忙问:“怎么样?好喝吗?”
大器点点头,黑沉沉的眸子看着陶谦一眨不眨的,陶谦莫名觉得有点窘迫,为了转移大器注意力,就捏了捏大器的伤疤脸道:“好丑。”
大器一点也没有生气伤心的样子,他看着陶谦,突然凑上前去亲了陶谦一下,道:“好看。”
这是自那天两人醒来之后,第一次这么亲密,陶谦一时愣住了。大器见他不动,又要上前去亲,陶谦连忙站起来。这时,他的脸和耳朵都已经红透了。
大器见他站起来了,也跟着站了起来。陶谦心里怦怦地跳,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转身就走。
大器不知道陶谦要干什么去,就在他后面端着个碗跟着。
走了几步,陶谦就反应过来了,有心想要教训大器几句,直接一转身,就跟大器撞个正着。大器为了不让碗撞着陶谦,直接胳膊一伸,把陶谦抱了个满怀。这下好了,陶谦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闹了个大红脸。
陶谦故作凶巴巴的道:“以后、以后不能这样了,你以后离我远点!”不过这时他还在大器怀里,脸颊绯红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嗯。”大器还是看着他,眼都不眨的回道。
陶谦推开大器,说:“我是说,你以后离我远点。”
大器:“不行。”好像刚才说“嗯”的那个人不是他了。
“怎么不行了?”陶谦也就是顺口一说,他知道大器不会远离他的。
“我离不开你,一离开你我就难受。”大器的眼神真挚,连一向没什么语气的话都透着一股子真心诚意。
陶谦:……
算了,还是不说了,怎么越说自己越别扭呢?
不知何时点亮了情话技能的大器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冬天的风飒飒的吹着,但陶谦不知为何,心里却暖融融的。
“腊月的阳光还是挺温暖的嘛。”陶谦在心中暗暗想着。
腊月一过就是新年了,这个新年陶家喝了陶谦亲自酿的酒。陶夫人更是将陶谦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让陶谦的那张脸都不由红了一红。
新年伊始,大家就喝了个尽兴,回到清心院的时候,陶谦也是醉醺醺的了,但是还没有到丧失神智的程度。
洗漱完毕上床睡觉的时候,大器也跟着往床上爬,陶谦瞬间就懵了。赶紧拦住他道:“你上来做什么?”
大器道:“一起睡觉。”
陶谦都要崩溃了:“不是,谁要跟你一起睡啊?我同意了吗?下去下去。”
大器听他这么说,顿了一顿,道:“你喝酒,我们一起睡。”
陶谦见他把喝酒跟睡觉联系到一处去了,就想到大器这是把上一次的事跟喝酒联系到一处去了,无力道:“大器啊,咱能忘了那件事吗?”
大器说的平静无比言简意赅:“不能。”
然后就扑了上来,对着陶谦就是一通狂亲。陶谦被他吻得都要喘不上气了,一边推拒一边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直到被大器亲的两眼无神。
刚喘两口气,那边大器已经把衣服都脱了。陶谦一看这形势有点不妙啊,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大器的手就摸上来了,陶谦腰一软,要说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次日,陶谦整个都是一付生无可恋的样子。大器则有点神采飞扬的感觉。要富要发还以为少爷是为酒馆的事操劳的,正好趁过年放松一下也不妨事的。他们哪知道自家少爷不是为酒馆操劳的啊。
在陶谦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之后,这个年安安稳稳的过去了,除了大器偶尔闪亮的目光,陶谦觉得其它还好。
过完年之后,陶谦开始自己的挖角大计了。
要想酒酿的好,必须有个拿得出手的酿酒师父啊。
但不试不知道,一试就知道真难啊。先不说那些有着自己酒馆的酿酒师父了,就是其他的被聘用的酿酒师父也不好找啊。
有本事的酿酒师不会去私人酒馆,去私人酒馆的酿酒师技术不怎么样。陶谦现在知道为什么父亲没有下大功夫经营酒馆了。
陶谦一边继续学着酿酒,一边寻找着酿酒师,转眼时间就到了四月份。
这一日,陶谦和大器去陶家城外的庄园去散心了,庄园那有一片梨树,现在正是好看的时候。
大器站在梨树下,只看背影的话,还算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
大器折了一枝梨花,递给了陶谦,陶谦心中一动,感觉不知为什么这个场景好像在哪见过一样,但他也没有在意。
看着开满枝头的梨花陷入了沉思,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以梨花入酒的话,自己肯定能酿出好酒。
想到就做,陶谦召集了府里下人,人人都去采摘梨花。梨花花期短,陶谦片刻也不敢耽搁。
他将每坛酒用料由少到多依次排列,又依照时间长短,每种方子都试试,一定要找出最好的那一个。
本来这件事是陶谦一拍脑子决定的,陶老爷将酒馆交个他之后,果真不再插手酒馆的事了。有些知道的人虽明着不说什么,但其实都不觉得陶谦能成,毕竟陶谦才学了多久的酿酒啊?
也只有大器了,陶谦干什么他就做帮手。
陶谦琢磨起来忘了时辰吃饭,他就把饭菜喂到陶谦嘴边;陶谦记录酿酒情况不觉伏案睡着时,他就把陶谦抱到床上;陶谦需要人试酒时,他就端起酒碗,当然当天晚上他一定会出现在陶谦的床上,陶谦都要气坏了,这试酒的拦都拦不住。
终于,这一批的酒全都试完了。陶谦选了几个味道独特的,问大器哪一种比较好,大器毫不犹豫的指了其中一个。陶谦又将酒给其他人尝过,众人也都纷纷说好。唐掌柜就一句话:“可为招牌。”
这一刻,陶谦终于畅快大笑起来。
自己终于成功了一小步啊。大器在一旁看着他,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动。陶谦忍不住给了大器一个拥抱。
这个时候,有个人在身边分享喜悦,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