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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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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父是一很严肃的人,一把胡须更是平添几分威严。
藏兵阁选完兵器没多久,掌门师父就把他们叫了去,作为这次掌门新收的弟子,皇池清和路年也与一众师兄师姐见了面。
师父他平日还要处理门派事宜,这次见了他们就给了他们每人一本功法。
路年接过功法秘籍一看,《通天十九式》五个字赫然出现在秘籍封面上,路年往皇池清那边一看,《裂情刀》三个字。
路年明白了。
掌门师父苏正山看着两人道:“这是第八层兵器的招式秘籍,你们既然选中了它们,也不要荒废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问你们大师兄。”
路年期期艾艾道:“那个,师、师父,其实我修的是刀法。”
苏正山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我听你们刘水师叔说你拿的是通天剑啊。”
刘水师叔就是那天带他们去藏兵阁的长老,路年现在听师父这样一问,小脸一红,把那天的事解释了一遍。
苏正山听完之后,猛地一拍椅子扶手:“这也是能胡闹的?既然你把通天剑拿了出来就要对它负责,以后必须练会《通天十九式》,到时我亲自检查。”又指了指皇池清,“你也要把《裂情刀》练好,到时候一起给我检查。”
路年被师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这样不太好吧?我对练剑没兴趣啊,恐怕练不好,岂不是辜负了好剑。”
“怎么?还是想练刀?”苏正山道。
路年赶紧点点头。
“那好,既然如此,就刀法剑法一起练吧。”苏正山不紧不慢道。
路年欲哭无泪,还想挣扎一下:“师父……”
“还想练什么,都说说。”不待他说完,苏正山又道。
路年登时吓得不敢多嘴了。
临走的时候,苏正山还没忘记让皇池清也一起练了。
完全是遭受无妄之灾的皇池清:……
出了师父居所之后,路年开始唉声叹气。
大师兄武道白笑着对他们道:“八师弟不必这么愁眉苦脸的,以你们的资质同修刀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师父也是知道这点才这样安排你们的。”
路年自然想到师父这么做必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但就因为自己玩闹才多了这一茬,心里还是后悔那天不该捉弄皇池清。
大师兄陪着他们回了住所,又道:“两位师弟以后就要在此安家了,不如给住处取个合自己心意的名字。”
路年看着手里还热乎的《通天十九式》,脱口而出:“是刀啊。”
武道白不解:“什么?”
“就叫‘是刀’。”路年一脸坚定。
皇池清瞥过了脸,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住所名字叫‘是刀’?”武道白也是一脸“我没听错吧”的样子。
路年坚定地点了点头。
武道白声音中带着点无奈:“那好吧,七师弟呢?”
皇池清淡淡道:“就叫‘是剑’吧。”
路年不依道:“你怎么能和我取这么相近的名字,不行我不同意。”
皇池清并不理他,就看着他。路年竟然渐渐的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好吧,都是自己的错,取名就让着他吧。路年想着。
“那我就去吩咐杂役弟子给你们做牌子了。”武道白还是给他们更改的机会的。
路年直接点点头,一点都没有改的意思,皇池清也是一付就这样了的样子。
武道白又道:“你们现在还小,直接用通天剑和裂情刀恐怕不方便,过会儿我让弟子给你们送适合你们现在使用的刀剑。”
路年和皇池清谢过大师兄,武道白又嘱咐他们几句就告别了。
之后的几天,路年一直在研究剑法。《通天十九式》上的剑法精妙绝伦,若是配合着通天剑施展的话,定是直如一匹白练从天而降,剑招铺陈开去的时候,恍如将人裹入大河之中。
辗转腾挪间又恰似白练通天,只有在这时,才能明白这把剑的命名来历。
因着他与皇池清都是要刀剑双修的人,路年练剑练烦了,就去皇池清那看刀法,反正两人离得近。皇池清练起刀法来也是开合有度,赏心悦目,越看路年越觉得这刀法和自己才是匹配啊,看这一往无前的气势,看这刚猛霸道的招式,完全是自己的量身定制。
就在路年勤学苦练的时候,他们的门匾也做好了。弟子送来的时候,路年一看“拭刀院”三个大字。
“这有点不对呐,我不是说‘是刀’吗?”路年道。
“是‘拭刀’啊。”弟子一脸不解道。
路年皱着一张包子脸:算了,改来改去的还麻烦弟子,就这样吧。
他想起来皇池清的门匾,赶紧跑出去一看。果真“拭剑院”三个字已经挂上了。路年心里平衡了。
他不知道的是,没过几天昆仑派就流传起了他和皇池清感情甚笃的传说,好到什么程度呢?连住所名字都要起相似的呢,而且还是取的对方用的武器,你说好不好?
等到后来路年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已经流传甚广了,任凭他怎么解释都没人信他和皇池清感情一般。
寒来暑往、秋去冬来,转眼路年《修习通天十九式》已经将近半年了,用师父的话来说:“通天剑剑招虽然练得熟练,但还是少了几分机变,还得练。”
剑法虽然没有大成,但是功力倒是进步不少,引气入体已经打通了所有经脉,原先只能覆盖体表的灵力,现在已经能随心而发,灵力激荡时身周三尺无人能近,这对还只是十一岁的路年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成就了。
不对,应该是十二岁的路年了。
除夕夜将过,这是路年在昆仑派的第二个年了。
第一次过年的时候,一群三十个小孩子聚在一起,并没有太重思家的情绪。
现在,突然就剩自己了,还是挺想家的。
在路年对月伤怀的时候,门头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师兄?”
路年一看是齐树来了,赶紧过去拉了他进门:“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我来送酒给师叔祖的。”齐树一张小脸通红,自从正式拜师之后,路年和皇池清的辈分水涨船高,但齐树叫师兄习惯了,偶尔还会叫错。
路年很是诧异:“你哪来的酒?不是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齐树嘿嘿一笑:“我从其他师姐那讨来的,就是果酒,甜甜的,很好喝呢。”
路年将酒拿进屋,正好除夕夜还没用餐,连忙招呼齐树一起吃。
齐树道:“大师兄在隔壁吧,我去叫他一起。”
说完也不等路年回话,就跑去了隔壁,路年想说叫一个冰坨做什么,冬天够冷了。但想想过年了,皇池清一个人也是孤单单的,看着也是让人不忍心。
唉~自己就是这么善良的人。路年又自恋了。
不一会儿,齐树和皇池清就一起过来了。
路年摆出杯子,将齐树带来的果酒倒了出来。
清甜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饮一口,齿颊留香。路年将齐树很是夸奖了一顿。
刚喝没几口,院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咦?你们在偷偷喝什么好东西?”三人转头一看,柳玲玲怀里抱着个坛子进来了。
“我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香香师侄的酒了。”柳玲玲抽动着小鼻子道。
梅香是齐树的师父,平时的时候也好酿一些果酒,座下弟子不少都得到过梅香赠的酒。
“见过师叔祖。”齐树见是柳玲玲来了,连忙站起来行礼。
柳玲玲摆摆手:“齐树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可爱。”
齐树被柳玲玲一说,一张小脸就红透了。
路年也哈哈一笑:“快来快来,让我看看你抱着的是什么?不会也是果酒吧。”
柳玲玲进来看见皇池清也在,怔了一下道:“没想到,皇师兄也在。”
皇池清对柳玲玲拱了拱手,柳玲玲也回了一礼。
路年又去找了个杯子过来:“那么多礼,我看着都累,来喝酒啊。”
“竟然有酒喝?大家快来,今天有口福了。”随着一声呼喊,几个原先的师弟妹们手里拿着一些吃食也来了。
路年有点感动道:“没想到你们竟然都想着我。”
五师弟林方道:“我们是去看小师弟了,没想到小师弟到师兄这来了,所以大家就都跟着来这了。”
路年白了他一眼:“我说呢。”
林方哈哈笑了:“我们叫了小师弟一样会来看你啊,怎么能只剩下你和大师兄孤男寡男的过年呢。”
“不会说话就别开口了!”路年上去就是一个敲头,说什么“孤男寡男”的。
众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杯子不够使的,又去皇池清屋里拿了几个,每人一杯果酒喝过,不一会儿都是小脸微红的样子了。
几个孩子玩玩闹闹,原本的思家之情也消退了不少。大家都是不知道节制的,不一会儿,两坛子果酒就喝光了。
几个酒量浅又贪杯的师弟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师妹们倒是都没喝多,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只顾着聊天了。
子时一到,外面开始了鞭炮齐鸣很是热闹。
几个还很清醒的弟子出去一看,昆仑派的烟花高高腾起,五光十色中,一股淡淡的灵气扑面而来,给人清新舒适的感觉,一群小孩子再一次被昆仑派的烟花惊艳到了,都看得目不转睛,舍不得眨眼。
看着那漫天烟火,路年许下了新一年的愿望。
希望大家修炼进步、身体健康。
最重要的是:让我再长高一点吧!一定要超过皇池清!
路年悄悄地看了皇池清一眼,皇池清似有所觉,也向他看来,路年赶紧转头去看烟花。
新年的愿望,一定要实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