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s]至高法则》蓝珑琼

21、第十七章 水龙王的封印

　　他们很快找到了米尔加吉亚。
　　或者说，米尔加吉亚很快找到了他们。
　　当然，像开着古代神殿遗迹做交通工具横冲直撞上圣山，还来个经典自由落体吓坏飞龙无数的大事，水龙王的祭司怎可能不过来看看？
　　当米尔加吉亚看到眼前这行人的时候，那个表情和反应很类似于再度见到杰洛士的大家一样，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米加~好久不见！”
　　面对高里的招呼米尔加吉亚汗颜：“我不叫米加。”
　　“唔——米兰？米亚？”高里回忆中。
　　被莉娜一脚踹开：“别离他，他的大脑记忆体不足。很久不见，侍奉水龙王的黄金龙长老。”
　　“原来是叫黄老？”高里在一旁喃语。
　　“很久不见，各位人类勇士。还有你，兽神官杰洛士。这一次来到这里，又有什么阴谋？”
　　“哎呀，这次我也纯粹是陪同而已，”杰洛士耸肩轻松道，“要找你的是莉娜SAN他们哦~！”
　　“您好，长老大人。”菲莉亚给米尔加吉亚行礼，“我是火龙王的巫女菲莉亚，很荣幸见到您。”
　　“菲莉亚……”米尔加吉亚陷入回忆，“是你。”火龙王的侍奉者最后遗留下的巫女。
　　“对于你的族人和火龙王长老的事，我们深感痛心。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不过，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且你似乎——变成了人类？”
　　米尔加吉亚感到疑惑，他所听说火龙王的侍奉者被异世界的神跟杰洛士屠杀（当然这是传闻，实际主要是神族屠杀的，杰洛士主要是趁火打劫），为什么火龙王的巫女会变成人类跟杰洛士和莉娜在一起？杰洛士能跟莉娜和平共处已经很神奇，以他的经验魔族很少帮同一个人两次，无论是为怎样的目的。现在火龙王的巫女竟然跟魔族一起，同莉娜.因巴斯旅行到此？实在是太奇怪了，无论是龙族还是魔族都成为她的伙伴，莉娜还真是个擅长制造惊奇的女孩子。
　　“这说来话长，我们遇到了敌人，我被人封印成人类的样子。比起我的事，我们更希望您能够救治这两个人。”说罢菲利亚指指高里背上的瓦尔加布，跟杰路背上的艾梅里亚。
　　米尔加吉亚从龙形化身为人形，走到他们跟前仔细检查。两人都中了魔族的毒素，而且其中一个竟然是已经绝种的圣龙一族。
　　“这个孩子是圣安第斯龙？！”
　　菲莉亚连忙恳求：“我会好好跟您解释，现在请您赶紧救救他们两个！”
　　“圣龙不要紧，这种程度的毒素，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排出体外。只是因为他还是幼龙所以比较虚弱，给他找个地方好好休息，随时提供神圣之力洗涤他的伤口就可以。至于这个人类女孩，她的毒比较麻烦。我虽然是水龙王的长老，治愈能力却不是我们之中最强的。我去找最擅长于治疗的龙族来帮忙。”
　　“谢谢您！”莉娜跟菲莉亚一起道谢。莉娜接着道，“有什么需要帮忙，譬如采药什么的请告诉我们！”
　　“大叔，肚子好饿，有吃饭的地方吗？”高里问。
　　被杰路一拳打倒在地。
　　“请原谅他的无礼，无视他的存在。”杰路一脸严肃的说。
　　“唔，是我忽略了。”米尔加吉亚道，“你们先给我来，吃顿饭休息一下。看样子你们是日夜兼程赶来的吧！至于帮忙采药，等那位能够治疗你同伴的龙族过来再说。你们现在要帮的忙是恢复你们自身的体力，还有……把悬崖下被你们砸坏的地方，和你们来时候毁坏掉的森林修复好，清理干净碎石并且把砸坏的树木全部补种上。”
　　啊？！大家全部傻眼。要知道那暴走列车上山的时候，撞断多少棵数啊！！
　　不过想想，比起从前修复火龙王的神殿来说，算是个比较轻松一点的工作吧？
　　于是米尔加吉亚带大家来到水龙王的神殿，这还是大伙第一次来到水龙王的神殿。跟火龙王的神殿不同，水龙王的神殿构造简单朴素，是直接用山洞装修过的。原来水龙王的信奉者们提倡贴近自然与万物之理的生活方式，所以他们不喜欢大兴土石建造神殿，而更偏爱露天的自然环境资源与简朴的住所。虽然没有火龙王的神殿有崇高震撼之感，但是也有一种神圣融入自然之美。建在洞穴里的水龙王的神殿，有点像莉娜以前阅读异世录的存放空间一样干净简洁，又神秘无比。
　　将艾梅里亚跟瓦尔加布安置到休息的地方，米尔加吉亚带大家去吃饭。餐桌一片狼藉略过不表。
　　酒足饭饱等待时间，菲莉亚将前因后果跟米尔加吉亚讲述，米尔加吉亚听完陷入沉思。
　　“我们希望获得你的帮助，”莉娜道，“实在不行，请让我再次拜读默示录，得知敌人所用的复活手法和他们利用小瓦尔的原因，我们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她可不想等魔龙王复活后再被PK啊！那个可怕的家伙有多强，至今她都记忆犹新！
　　米尔加吉亚沉默了好久，才再度开口。
　　“不用默示录，这个问题我就能回答你。而且，跟你们一起行动的兽神官杰洛士要比我更清楚得多。”
　　“哎呀呀，别把人看得太伟大，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知道事情真相。要知道我的工作性质需要保守各种各样不同的秘密，所以就算知道也不能从我的嘴里泄露出来。这是为上面跑腿办事的中层管理的职业道德嘛。”
　　莉娜BS,你有个P道德！然后又专注听米尔加吉亚说话，陷入这位祭司有他们所不知道的情报。
　　“我想，魔龙王加布应该已经被彻底毁灭了，因为加布转世为人类，而冥王菲普利佐的能力是掌控生命的存亡。所以，在那一次战斗中，加布已经切实的被冥王杀死，就算是灵魂也不大可能转世。”
　　“难道他们利用魔龙王来做幌子来诱骗瓦尔加布？——那他们要复活的是谁呢？为什么要找瓦尔加布？”杰路追问。
　　“不。他们没有说谎。他们的目的，的确与魔龙王加布有关。这件事，也只有我们侍奉水龙王的黄金龙族知道。魔龙王加布当初被水龙王封印到人类的身体里。但是加布的魔力太庞大了，人类的□□是无法承受的。所以水龙王将加布很大部分的负面能量封印起来，而剩下的加布的灵魂被封入人体。转世后就是你们所见到的拥有人类身体的魔龙王加布。但是曾经被水龙王封印起来的负面能量，加布的一部分魔力还存在着！我想，你们的敌人的目的，应该跟解开水龙王所封印的加布的魔力有关。”
　　水龙王封印的加布魔力！
　　杰路惊讶：“封印在哪里？又是怎样的魔力？敌人又会如何破解？”
　　“加布的魔力被封印在圣石中，而圣石从前是被圣龙一族看守。我觉得，或许当年加布在极地遇到瓦尔加布救活他，并不是巧合。”
　　莉娜点头：“这样能说通。加布在人间寻找他遗失的魔力，来对付追杀他的魔族。然而当他找到圣龙一族的时候，却发现圣龙全部被杀，只剩下对此事一无所知的瓦尔加布。他救活了瓦尔加布并将力量给了瓦尔，是期待有一天瓦尔能够找到被圣龙一族藏起来封魔石吧！所以敌人的意图是利用得到过魔龙王之魔力的瓦尔加布，找到——或者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需要利用魔龙王的魔力。最好的方法是利用已经被魔龙王魔力洗礼过的瓦尔加布的□□。”
　　杰路感慨：“虽然不是意图复活魔龙王，但是要利用魔龙王的魔力，也是令人头疼万分的事。”
　　“这可不一定哦。”杰洛士悠闲得抿着茶插嘴，“我们魔族是纯粹的精神体。所以，即便是被封印的魔力，其实反过来想也是被封印的魔龙王加布的分身呢。”
　　大家骇然。另外一个魔龙王复活，而且是纯粹的黑暗与恐怖的魔王，那么将是怎样一个地狱！
　　“杰洛士，你的目的该不会是利用我引出魔龙王的分身并将其销毁吧！”莉娜问。
　　“BINGOU~答对了！”杰洛士笑眯眯的说。当然，那样的魔力他也想利用呢！如果能得到，将是献给洁拉丝大人的最佳礼物！
　　魔族有他们的自然规律与法则。
　　其中的一条是魔力的守恒。
　　一个强大魔族死后，魔力将回归到混沌之海。而一个强大的魔族被封印到人类的身体内，那么他那些人类身体无法承载的多余魔力又都跑到了哪里去？没有人追寻也没有人查找，即便魔龙王加布变成人类，那也是只属于加布的力量。
　　但是，加布被冥王杀死之后不一样了。
　　那些本该回归于混沌之海却存在与世间的魔力，变得那样的具有诱惑力。
　　就算被分割开，那也是魔龙王的一部分。魔龙王临死前对莉娜.因巴斯及魔族的憎恨，以及种种的记忆，都在那一部分中得到了继承。
　　而这一部分究竟在哪里，在谁手上就无人知晓了。
　　但是，有一点肯定，那种魔力不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就连是其他的魔王，或许可以摧毁它，消灭它，却无法接受它或者说被它所承认。
　　只有一个例外——瓦尔加布，被魔龙王所承认继承他魔力的最后的圣龙。
　　杰洛士得到的指令是寻找加布复活得可能性并将其摧毁，然而从海王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敌人手里所拥有的是魔龙王的魔力之后，杰洛士很渴望将其有效的利用。
　　想必其他得到那股魔力的人，也想着同样的事。
　　利用魔力就需要瓦尔加布做容器。这就是杰洛士监视瓦尔加布的原因。
　　而莉娜.因巴斯——是引诱那股魔力的饵料，也是消灭那股魔力最好的道具！
　　杰洛士对事态的发展很满意。
　　“他们想抓瓦尔加布，是已经破除水龙王的封印吗？”
　　“不，没有可能。”米尔加吉亚否定莉娜的设想，“连魔龙王都无法冲破的封印，其他的魔族又怎可能轻易破除。但是，降魔战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或许封印魔力的圣石有了缝隙，造成魔力的外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能够容纳魔力的容器，灌入魔力，利用它令魔龙王复活。”
　　以敌人的来势看他们已经得到了圣石。也就是说，一旦小瓦尔被敌人抓走，魔龙王多半要复活了！
　　菲莉亚听到这里异常紧张，她面对很大的压力。她害怕米尔加吉亚会像从前火龙王的长老一样，为了防止将来可能的危险而牺牲瓦尔。她开始担心来到这里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随后米尔加吉亚打消了她的疑虑，显然与火龙王的长老不同，米尔加吉亚说他会全力支持和帮助莉娜抵御敌人。对于圣龙的后裔他非常关心，还说为了将来瓦尔的生活与成长，或许应该考虑将当年发生过的真相作为历史在龙族间传承，让大家知道圣龙并非邪恶的一族。不管是否能够做到，提出这种想法的水龙王长老都令菲莉亚异常感动。
　　就在这时候有人进来，正是米尔加吉亚所推荐擅长治疗人类和拔除毒素的龙族祭司多摩，多摩检查过两个中毒者，进行一些处理后来禀报米尔加吉亚。现在两人的情形都很稳定。但是那个人类的中毒女孩，必须要立即用圣山最高峰上雪融洞里生长的火莲来做药引来拔除毒素。
　　米尔加吉亚跟大家说明情况，这种叫做火莲的植物无论花和根都能入药，但是生长的地方非常偏僻险要。最重要的是，身为龙族的他不能靠近那里，因为这种植物对龙息非常敏感，龙息对它们而言像是沼泽毒气，龙族靠近立即会枯死。不新鲜的火莲没有药效。所以必须由莉娜他们这些人类去采摘，趁着新鲜的时候碾碎制成药再带下来，给艾梅里亚服用。
　　“我可以去吗？我现在可以说是完全的人类！”菲莉亚恳求。她觉得对艾梅里亚有责任。
　　“理论上讲没有问题，但是为安全保险，你最好在他们采摘火莲的时候远离。”米尔加吉亚回答。
　　“菲莉亚！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吧！”莉娜拍胸脯道。
　　“对啊对啊~你去了也只是多一个累赘，废.物.嘛。”杰洛士在旁边嘲笑耸肩。
　　菲莉亚一个木头狼牙棒砸去！可惜被杰洛士躲过。
　　“我去，我一定要去！！可恶的魔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准备趁人不备干些邪恶的勾当！”
　　“放心，邪恶这个定义也是因人而异的。像你这样的，论斤卖给我让我邪恶我都不要。”
　　“啊啊啊啊！我绝不能放过你！”
　　莉娜和高里等面面相觑，怎么他们的对白听着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