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s]至高法则》蓝珑琼

16、第十二章 幻视效应

　　“有人弄坏了我制造的沙漏，洁拉丝。”
　　“……概不赔偿。”
　　“讨厌啦！人家还没说完就被你猜到，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想问你讨好处的！”
　　“哼。”
　　“话说，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你的神官——说不定会被他前任们的记忆所迷惑呢。”
　　“我可不记得将他造得那么脆弱。连这种程度都无法应付，索性死掉算了。”
　　“你这个没心没肝无情的女人！你就不怕他反叛你吗？”
　　“不可能。”
　　“——还真够自信。”
　　“哼。因为他足够的聪明。违背我会怎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薄情寡义，洁拉丝，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冷血无情。小心被你自己养得狗咬到手！”
　　“这你倒说错了，没有感情的是他不是我，所以他不会做出像违背我之类毫不理智的选择。”
　　“你这固执的女人。等着瞧吧，就算是魔族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他又那样的对人类感兴趣。”
　　“话说，你怎么就那么期盼他反叛我，是想拉拢他跳槽吗？”
　　“我只是觉得将这么可爱这么可爱这么可爱的神官让你这个粗鲁不懂珍惜资源的女人用是种资源浪费！”
　　“……”
　　“洁拉丝！”
　　“……”
　　“气死我了，竟然不跟我说话！死女人！~#%@#！~！”
　　****
　　杰洛士睁开眼，看到站在床边抱着胳膊俯视他的红发少女。
　　“醒了啊，笨蛋。”
　　“啊……”他坐起身，用手扶住额头，“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把我杀死。然后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跟一个叫高里的男人在旅行。”
　　少女敲一下他的脑袋：“说什么傻话。我本来就有跟高里在旅行啊！”
　　他茫然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接话。就在此时少女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你怎么了，睡糊涂了吗？”
　　十年前？
　　他更加茫然，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都这么多年了还记仇，好大的醋味儿。”少女用手指调皮的弾弾他的脑门。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贪婪的感受她的温度。他的手摸索着她的身体，试图确认这份触感的真实。她反搂住他的脖子，献上深深的一吻。
　　然后，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他就像一个人类一样与她热切得切合。
　　人……类……？
　　不对！
　　“我是魔族……”
　　我是魔族！
　　“说什么傻话，你是人类啊。”美丽的女子温软的手烫上他的面颊。
　　“我是兽王洁拉丝大人手下唯一的兽神官杰洛士。”
　　“你不是她，只是一个幻觉。”
　　前兽神官渴望成为人类，以及对那红发热情少女爱恋，利用他的记忆所制造出的幻觉。
　　他低下头，轻吻少女的额头。
　　“爱上你，是个幻觉。”
　　梦境破碎。
　　他再度睁开眼，自己躺在床上。
　　“你醒啦？”莉娜扭头睨他一眼。
　　她的身旁站着高里。
　　对，就是这样，这样才对。他稍微感到安心。
　　“怎么样，感觉如何？”莉娜问。
　　感觉——糟透了。
　　你那火红的发，燃起我想毁坏你的欲望。
　　我想杀死那男人，折磨你，令你痛苦！
　　大概是来自前兽将军的狂暴，令我难以自制的想破坏，毁掉你！
　　“啊——！高里！！！”
　　她的尖叫唤醒他，他注意到原来自己的手已经切断那男人的脖子。
　　然后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身体有了意识一样走向她，将拼命抵抗的她按倒。撕破她的衣服，啃咬她的身体，尽情的享用占有她的乐趣与快感。她痛苦的挣扎着，呼喊着，这些增强了他的乐趣。他将她按在那男人的血泊中，放纵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摧残蹂躏着她娇小的身体。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魔族的本性，以汲取他人的负面情绪当作快感，以残忍与冷酷作为爱人的方式！
　　“爱人？别说笑了，你没有心。”
　　这个声音是——！
　　他回过头，看到他至高无上的主君冷笑得望着他。
　　“看看你的胸口。”
　　他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再度抬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主君手里那颗搏动着的水晶心脏。
　　“我不需要没用的蠢货。”
　　瞬即，心脏破裂！
　　“——啊！！”
　　他从床上坐起，伸手紧抓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平整如故，没有破洞。
　　他警惕的扫视四周，再度看到莉娜.因巴斯。
　　这一次是梦是现实？是不是被前兽神官兽将军的种种情绪所影响，利用他的记忆制造出的幻觉空间？他究竟有没有从无尽循环的梦境中醒来？
　　莉娜手抄一只粉红色拖鞋，PIA在他脸上。
　　一声脆响。
　　“醒了没？”
　　好疼！他可怜兮兮的揉揉脸：“醒了。”
　　“魔族还做什么噩梦，真丢脸，你吼得我们大家谁都睡不着！”
　　他一看果然，其他人也在，大家都穿着睡衣掳起袖子一副想狠狠揍他一顿的样子。
　　“哎呀，不好意思。”他挠挠头，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莉娜san~为什么你平常吃那么多，该长的地方还是没长呢？”
　　啊？莉娜一低头，原来她抽人的时候睡衣胸口的衣领太低，走光了。
　　“去死！！”
　　“莉娜！住手！你再用龙破斩炸了这里我们晚上睡哪里！”艾梅里亚和杰路拉住暴走的莉娜。
　　“话说难得杰洛士san发善心做好事救了一次小瓦尔，莉娜你就别跟他计较了。”艾梅里亚劝说。
　　“救？我只是觉得虽然让瓦尔加布知道过去的事憎恨你们很有趣，不过要真的全部恢复记忆再度成为魔族的敌人比较伤脑筋。”他思考下实话实说。
　　“咣！”杰洛士的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他一抬眼，怒气冲天的菲莉亚手中的狼牙棒正正好好砸他脑袋上。一瞬间他以为这个世界又是幻觉构成，因为菲莉亚变成人类拿不起沉重的铁棒，但是他很快发现令他中招的狼牙棒是木质的，外面涂了层黑油漆，和从前的棒子外型上很像但是轻得多。
　　“你去死吧~~垃圾！！！”
　　压抑已久的菲莉亚在完善装备后终于暴走了。
　　由于镜头过于暴力，屏蔽路过十分钟。
　　折腾半天大家都累了，准备回去睡觉。
　　“莉娜，你们家族传承火龙王的骑士这一称号吗？”杰洛士突然问。
　　莉娜愣了一下，这还是杰洛士头次叫她名字没用尊称，所以她也偶尔的善心回答：“不算传承吧，就是有资格的因巴斯家族人员都会去挑战一下，谁赢了谁拿。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又打什么鬼主意？”
　　杰洛士摸摸下巴，认真的打量莉娜。
　　“果然是跟红头发和平胸一样，是你们家族自古流传。”
　　“闭嘴！我姐姐是波霸！不，谁跟你说这个！竟然说我的胸……龙破斩！！！”
　　当然，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