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聂卫）温柔的救赎》横江飞影

11、第 11 章

　　“唔，这真的是剑圣吗？我只是小眯了一下，醒来怎么发现他又昏迷了。”韩非摸摸脑袋，语气透着些许幸灾乐祸。
　　紫女挑着眉，一边给房间里的花草浇水一边说道：“这两次昏迷还都有你见证，你真是闲得慌。”
　　掩饰般笑了笑，韩非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身边咬耳朵：“有没有发现，剑圣两次昏迷都和卫庄兄有莫～大的关系。”
　　“你是想说卫庄他也和你一样闲——”紫女的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她看到床上的盖聂坐了起来。
　　顺着紫女的目光看过去，韩非耸了耸肩自言自语：“这次醒得真快。”
　　“盖先生不必担心，卫庄现在已经脱离发情期。”看到盖聂担忧的神情，紫女温和地说道。
　　“……多谢告知。”
　　“渊虹我拿去充能了，看它的样子似乎可以自己修复？”紫女又去浇另一盆花，并不等盖聂回答，她仿佛不经意地说道，“盖先生故意掉落的……盒子，我也放在了渊虹可掌控的范围之内。”
　　有点懵逼的韩非小声道：“故、故意……”
　　手下的花枝晃了晃，抖落少许水珠，溅到主人的手上，紫女轻笑出声：“如此复杂精密的解锁过程，除了鲨齿，恐怕没有机甲能够打开。”
　　持续懵逼的韩非更加小声地反驳道：“机甲打不开，我可打开了……”
　　紫女白了他一眼：“开第一道锁都费半天劲的人别说话。”
　　韩非：原来还有别的锁吗……
　　此时的盖聂已经下了床，他缓缓道：“盖某以为，紫兰轩在得到可靠又机密的情报时，藏而不露，才是聪明的做法。”
　　浇花的动作一顿，女人微微转身，一片厚大的叶子悄悄遮住她纤细的腰肢。食指顺着茎叶的纹路而下，她展开了笑颜。
　　“聪明与否，见仁见智。”紫女放下水壶，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韩非摆了摆手，笑道：“我倒有一事想请教。剑圣这次到韩宫来，想必是有什么新发现，比如——赵高？”他可还记着当时盖聂穿上机甲就跑路的情形。
　　“此事颇为复杂。”
　　“没关系，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韩非侧了身，对盖聂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去紫兰轩之前，盖聂先去看了眼工作室内还在自我修复的渊虹，他又瞥到旁边的信息素盒，里面的瓶子——是空的！
　　盖聂全身一僵，再次去确认的时候他反而镇定了下来，思及前因后果，他猛然回头，看到了门口似笑非笑的紫女。
　　紫女在接触到盖聂感激的眼神之后，便扭腰往紫兰轩走。她是答应过卫庄不告诉盖聂这件事，但不代表盖聂不能自己发现啊。
　　紫兰轩的一个半封闭会议室里，卫庄和张良两个人正在讨论些什么。
　　看到韩非他们走来，张良站起身打了声招呼。卫庄本来没注意到韩非，却一下看到了站在韩非身后的盖聂。
　　韩非笑着走进来之后，卫庄面无表情地按了一个按钮，房间内的机械主脑得到指令，在韩非身后竖起一面透明的墙，以阻止来人的进入。
　　而盖聂身后的紫女把手指点在透明墙的感应键上，轻柔地说道：“是我。”
　　机械主脑乖巧地听了命令，撤去了阻碍。
　　“……”卫庄迅速站起来，对盖聂怒目而视。
　　“……”盖聂默默地看着他，之前的内疚懊悔全然不见。
　　“盖先生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嗅出火药味的张良连忙缓解气氛，但被卫庄打断。
　　“讨论什么不关他的事。”
　　“赵高死了。”盖聂的视线仍在卫庄身上，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
　　“死了关我鸟事？”此时的卫庄只想同盖聂呛声，也不管他和张良的讨论也与此事有关。
　　盖聂听了这话，低了低头看向卫庄的胯部，他摇了摇头说道：“确实不关。”
　　众人：……
　　卫庄其实根本就没想到盖聂居然还敢来找他，更不会想到他会为了救自己而选择默默地释放信息素，他这行为分明就是……愚蠢。
　　“……赵高的死亡分析……”盖聂在说话，可是卫庄没有心情去捕捉关键词——
　　沉默再久，不还是一样拒绝标记，拒绝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
　　“……现场没做手脚……”盖聂的话还在继续，但卫庄也保持着神游的状态——
　　他说的理由，简直是不可理喻，难道标记还要挑个黄道吉日、美景良辰？
　　“……所以，小庄，你觉得呢？”
　　被点名的卫庄内心一乱，故作镇静地抬眼对上盖聂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师哥在说什么的卫庄等了两秒，冷哼道：“放屁。”这混账，每次都能瞅准他走神的时间，以前在师傅面前也是这样！
　　“……我觉得卫庄兄说的不错，这真是毫无道理，但如果确实没有在现场动手脚，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提前做好了。”韩非说到最后一句话，干脆把整个背部都贴上了沙发，按下按摩键。
　　张良看着韩非这放松的样子，不由得叹道：“……如果的确如此，那帝国当真蓄谋已久，提前做好手脚，谈何容易？”
　　“嘿嘿，子房，帝国处处紧逼，他们这个‘欲加之罪’，恐怕比我构想的更猛烈。既然嬴政能污蔑卫庄兄，又何妨让我韩某这个‘小人’，去恶意揣度‘君子’之意？”看着小机械体端端正正地把托盘呈上来，韩非满意地拍了拍机械体的小臂膀，伸手去拿托盘上的红酒。
　　得了赞赏的机械体兴高采烈地挥舞起机械臂，一个得意忘形就把红酒杯打翻，全部淋在韩非的头顶。
　　紫女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张良很快将清洗喷雾递过去。
　　“卫庄兄，我怎么觉得刚刚这是你唆使它这么对我的！”
　　“被害妄想症，你别开口了，一开口就显得你自己很蠢——”卫庄不耐烦地说道，“我那不叫唆使，而是命令。”
　　韩非擦拭着狼狈的发丝，湿哒哒的触觉实在是销魂万分，他焦躁地哀嚎：“剑圣你管不管你家师弟了，你怎么还不把他打死啊！”
　　盖聂皱了皱眉，对韩非说：“小庄是对我们说的主题不感兴趣。”
　　韩非一脸震惊地看向卫庄：“你是这个主题里的主角，你不感兴趣？！”
　　“……很多事情里我一直是主角，难道我都得感兴趣？”卫庄挑挑眉，看着韩非还在滴红酒的头发。
　　好像没戳到重点，韩非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