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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三碗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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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模糊而又熟悉的呢喃,刻意的想听清楚,却只是徒劳。
思维开始不由自主的混乱,幽蓝的海水不断进入陆初禾的口鼻,窒息感席卷而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有不尽的湛蓝与柔凉,转而却又是幽怨哀转的歌声。
歌声妖娆而迷离,让人沉迷混乱的映像与记忆。恍惚中,女孩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斜斜的拉长。初禾想跟上去,无奈步伐却越来越重。
耳边是呼啸而过风声,像是跌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洞。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中零星闪过尖叫声和哭声加上水花迸溅的声音重叠而来。她感觉到身体的开始像石头一样渐渐下沉。
初禾猛地睁大双眼,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息,寂静的屋子里除了无尽的黑暗,只剩下自己兀自的心跳声。
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想到刚刚梦中咸腥的海水,口鼻中竟然还残留着浓重的咸腥的味道,像是湿了水的铁锈,有一种很怪异的味道。
陆初禾用双手在旁边摸索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沙发上躺着,黑暗中她找出手机刚解开锁屏,就发现自己鼻涕滴落在了手机屏幕上。初禾定了定神才忽然意识到那不是鼻涕,是流鼻血了,怪不得刚刚一股铁锈味。
她欠起身来,穿上拖鞋打开房门,向着洗手台走去。冰凉的流水不断的刺激着白皙的脸庞。双手捧起簇簇凉水,泼向自己的脸。哗哗的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刺耳。
她看了一眼客厅,空无一人。
龙澳添反和欧皓岑已经回来入睡了,陆初禾喝醉了酒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回来的,甚至还心地帮她还把客厅收拾了收拾。
“小禾,你和那个男生一起喝酒了?”
陆初禾回身看见龙澳添在旁边,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说:“不是,他早就回去了,是那天你们见的那个……”她犹豫了一瞬,用了“女的”这个词。
“那就好……”他声音低了低,“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以后不要这么喝醉酒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前几天还怼天怼地怼空气的陆初禾,如今听到他的话自己也反而温柔起来。
“好。”
她应了之后便去洗漱,换好了睡衣在凉意中哆哆嗦嗦的走进客厅,沈宸的小床依旧是空空一片。
饶是如此陆初禾还是悄悄走近想要确定他回来没有。但猛然间想到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她就有些后遗症。
“他还没有回来。”龙澳添靠在门边,看她想去又犹犹豫豫的,只好提醒,“我们回来就没见他。”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他一个连身份证的都没有的人能去哪里?想到这里陆初禾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
白天还好哪里都能坐坐,可这都半夜了,他这样一个人能去哪里?陆初禾打开客厅阳台的门,似乎想从这里的看见沈宸回来的身影。
意料之中的一片安静与黑暗。
她似乎又失眠了,不同于以往,不知道是喝酒睡早了还是什么,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早晨,初禾起身去看了看客厅,沈宸的床上的东西依旧是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