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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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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璋高瘦个子,话未出口笑先满了脸,他听到颜游迦的话,微微拱手道:“原来是颜师弟,恩师今日对我说师弟你天资聪颖,文思敏捷,一表人才,一直想与你讨教。”
“吴师兄客气,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师兄还是要小心。”颜游迦笑道。吴玉璋呵呵一笑,说:“颜师弟说笑了,前些日子我丢了件东西,一只未寻得,今日便沿路寻找,找了这么久也罢了。”
颜游迦目光一暗问:“不知师兄丢了何雨?”吴玉璋手指磨了一下板指,说:“寻常物件,不劳费心。这位官差大哥难道是展大人?还有这位小姐,在下失礼了。”
展昭道:“在下开封府展昭。”“开封府沈桐青。”沈桐青移开在他手指上的目光说。
他道:“久闻开封府大名,学生有礼了,沈小姐有礼。”
沈桐青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在这炽热天气里有些瑟瑟发抖,拉住了展昭的衣袖,展昭关切的看了她一眼。
吴玉璋开始并未注意她,再看她却发现些不同,薄唇微微的勾起,然后说:“天气如此炎热,我家倒有一处纳凉的好去处,不知几位是否有兴趣?”
展昭皱了眉,道:“在下还有公事要办,若有机会再去叨扰。”
沈桐青看着他手上的扳指,心中犹豫,燥热的空气里没有一丝风,细密的汗珠在她额头上晶莹,她仰头笑道:“多谢吴公子了,桐青却之不恭啊。” “真是打扰师兄了。”颜游迦听到沈桐青的话十分惊诧,他与吴玉璋并不熟识,更何况沈桐青,一丝别样涌上心头。展昭单日晚上要到宫里轮值,现在就要去接班,不敢拖延,只好与他们告别,眉宇间似有担忧。
吴玉璋的父亲是正五品的太中大夫,按理说宅子是上头分配,但是吴夏娶了个阔绰人家的夫人孙氏,一在京上任便置办下一间大宅子,在沈桐青看来就像在逛公园。外面是翠绿的爬山虎点缀的朱墙,几棵碧柳立在四周,自粉饰着的抄手游廊进去,只见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古柏参天,每一棵都长得十分茂盛。置身此地,静听着流泉拨清韵、古柳弄清风。
颜游迦驻足在石刻旁,研究上面的内容,沈桐青不觉走的快了一点,与吴玉璋比肩,吴玉璋突然停下来道:“沈小姐,不知我家这院子如何?”
“挺好。”沈桐青笑道。
“那你可愿住在这里?”吴玉璋盯着她的眼睛,含着笑。沈桐青不解,她很奇怪这个吴玉璋的态度,遇到陌生人就邀请人家到家里来逛园子,逛着逛着就邀请你住,不知道的以为是你热情,知道的还以为是变态。
“这不方便吧,多谢吴公子的盛情。”她说。“你们说什么呢?”颜游迦落下好一段,小跑着跟上来问道。
“我与沈小姐投缘,想邀沈小姐来小住,颜师弟要不要在我家避暑?”
颜游迦直觉不妥,笑道:“大考在即,我不如师兄轻松,还是住在书院常与大家讨论,勉励苦读吧。”吴玉璋也没有再强求,和颜游迦又在院子里诗文应和一番。天色擦灰,暑气下沉,二人与吴玉璋告辞,颜游迦和吴玉璋寒暄片刻便离开。
“书生,你不觉得你师兄好奇怪,一双要总是笑着,但是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离开吴家十几步,沈桐青松了一口气说道。
颜游迦苦着脸道:“我也没想到,我原来只听别的师兄说吴师兄是学识最好的,脾气也最平易近人,今日一见但觉得他怪异得很。”
沈桐青点点头,道:“老天保佑,别让我们再遇到他。”颜游迦深有同感。
突然身后出现两个高大的黑影将颜游迦打晕过去,沈桐青猛地转头,并未看清来人就被用手帕迷晕过去。沈桐青只觉得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她哆哆嗦嗦的向前走,当她终于看到一丝天光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一双眼,她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粉色的纱帐罩在头顶,她躺在一张十分柔软的床上,床上的物品全是上好的丝绸,她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没事才放下心。屋子里有一股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屋子里的陈设可以看得出是个女子的闺房,她搞不清自己在哪里,只好四处摸索,她翻开梳妆台,打开每一个匣子,匣子里全是奇珍异宝,但是似乎没有人使用他们,他们再美也只能顾影自怜了。一把灰扑扑的钥匙吸引了沈桐青的目光,它虽然陈旧但是使用痕迹最多,她将它揣进怀里。
屋子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床的左侧有一只窄木橱,奇怪的是一个女子的房里怎么会只有这么小的衣橱呢?她大着胆子去开木橱,发现上了锁,于是将信将疑的把那把灰扑扑的钥匙插进去,清脆的开锁声让她一阵兴奋。
是跟梦中一样黑的甬道,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美丽的房间,坚定的走向黑暗。甬道并不长,走到里面渐渐宽阔,她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脚步声,忽然甬道里响起了瘆人的呜咽声,她蹲了下来,她是真的有点怕了,往前是未知,往后也是未知,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站起来向前跑了一段,仿佛有昏暗的灯光,原来是一盏灯在空间的正中间,四角上是被挂在架子上的人,有的人晕了过去,有的人微微的□□。沈桐青看着她们,走到一个还算清醒的人面前,说:“你们是谁,怎么会被囚禁到这里?”
女人突然抬起头,无神的说:“又来了新人?真可怜。”
“是谁把你们抓来的?吴玉璋?”沈桐青问。
“他就是个魔鬼!”另一个角落里的女人大叫,“让我死。”
“樱梅姐姐被他打死了。”一直未出声的女孩说。
沈桐青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算了吧,你马上就和我们一样了。”第一个女人凄惨的看着她说。
沈桐青突然想起那只梅花发卡,她取出来问:“只是你们的东西吗?”
那个女孩说:“是樱梅姐姐的东西,你见过她,可是她死了,再也不来了。”
“她死了?这是她留下的线索,我知道了,是吴玉璋!柳叶也是他杀的。”沈桐青将这些如同珠子一样的线索串在一起,终于想明白了。
突然他们都不说话了,沈桐青转过身去,吴玉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沈桐青说:“无耻,你要怎样。”
吴玉璋摇摇头道:“你不要怕,我当然不会这样捆着你,跟我走吧,外面才是你的乐园。”看她并不动,吴玉璋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快步把她丢回原来的屋子。
“要怎样才能放我走?”沈桐青冷着脸问。
吴玉璋看着她目光变得柔和,他靠近她,抱住她说:“阿宣,你不要再离开璋儿了了。”
沈桐青是那种确认敌人就一定不会手软的人,她不会被他的样子打动,密室里她们的惨状绝对是吴玉璋一手造成,她微微抬腿用力顶向了他的要害。
“啊——”吴玉璋一双眼瞬间变得阴沉,只是瞬间又变得柔软,他站在那里说:“阿宣,我们一起去喂鱼好不好?”说着就拉她往外走,沈桐青用力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我们素昧平生,还有什么阿宣是谁,对了是你姐姐,原来你是一个虐待妇女还恋姐的死变态。”沈桐青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遇到一个道德与法治型变态,她大声说。
吴玉璋痴痴看着她,喃喃道:“阿宣,你生气了?你又要离开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不好,你们能看就好了,谢谢你们,你们是我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