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游(展昭同人)》桥三

3、第三章

　　“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桐青走在死者柳叶的闺房里说。

　　柳叶是福如酒家老板的女儿，从小也是千娇万宠的养着，盼着她嫁个好人家，谁料的落得这步田地，她母亲柳江氏得知她的死讯当场昏迷，现在都未醒来，柳老板懊悔不已，勉强的应付着。得知他们来柳叶的闺房，柳老板开始还不愿，后来听说是展大人才把他们引进来。

　　沈桐青翻看着柳叶的书，柳小姐还是个文艺青年，平时也读读诗，翻着翻着，落下一片纸，沈桐青马上对着光一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安吉巷，静候佳人。

　　这是谁写的？沈桐青马上问道:“展大人，死者是在安吉巷发现的吗？”

　　展昭道:“的确，那夜王家兄弟在安吉巷等柳姑娘。”

　　“我发现了一张纸条，好像是王家兄弟写给柳小姐的。”沈桐青道。

　　展昭看后道:“这倒是跟王家兄弟说的合上了。”

　　“柳姑娘的死因是什么。”沈桐青问道。

　　“想必现在仵作已经验完尸了，我们回府去看看。”展昭说。

　　“等等，柳家不是穷苦人家，几个小厮也是有的，怎会让一个小姑娘夜里独自出门？”她脑中一闪而过的两个荷包，说道。

　　柳掌柜疑惑的说:“叶子是吃了午饭出去的，她和李家卿卿约好一起去银楼看首饰，都是乖巧孩子便让他们去了，谁知道……”说罢泪又流了出来，沈桐青扶额，家长的监护意识不太强。

　　安抚好柳掌柜，二人决定先去成衣铺子李家看看李卿卿。李家就在下一条街上，几步就到，小伙计听到二人询问李卿卿，变了脸色，道:“展大人，不是我不帮忙我家小姐不见客，尤其是不会说关于柳叶的事。”

　　展昭道:“李小姐与柳小姐情同姐妹，柳小姐的一点小忙想必也是会帮的。”

　　“曾经的好姐妹，如今阴阳相隔，李小姐的定是十分难过，她怎么会如你说的这般绝情？”沈桐青瞪着小伙计，小伙计头上冒了汗，不知如何回答。

　　“展大人，不必为难小宇，是我爹的命令，我们到茶馆里，要问什么就问吧。”身着白衣，未施脂粉，双目似肿，便是李卿卿了。

　　茶馆里。

　　“李小姐节哀。”展昭说。然后看了沈桐青一眼，沈桐青正色道:“李小姐，我想问，昨日午时之后是否是你和柳叶在一起？”

　　“是我。”李卿卿说着用帕子揩了揩泪水，道:“那天晌午早些时候，柳叶来我家找我，我看她一脸喜色便知道喜事，果然她说王景给她写信约她出去，我替他高兴，但是她又苦了脸，怕家里知道不让她自己出去，后来就假借与我出门终于骗过家里，哪曾想到会这样。”

　　展昭问道:“可是王家兄弟杀死的柳叶？”

　　李卿卿摇摇头，说:“他们根本未见到叶儿，又怎么谈得上害她。”沈桐青疑惑的问:“你看到了？”

　　“当时走在安吉巷，巷子里本来静悄悄的，突然一阵脚步声，我不敢向前走，柳叶说好像有人摔倒了，走了过去，我自己留在原地，就看见一人走过去把那个倒在地上得人拖起来，柳叶惊呼一声，被掐死了，我一动都不敢动，只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那里。”李卿卿的泪水模糊了她俏丽的脸庞。

　　“你可看清另外两个人的模样？”展昭道。

　　“天太黑，我只隐约看着那个人身量很高，柳叶跟我一般高，她却将将够不着他的肩膀。”她说。

　　沈桐青看着李卿卿的样子似乎有160，在古人中算高的了，这么说那个人得有185了，她悄悄瞟了一眼旁边的展昭，觉着他似乎跟嫌疑人一般高。
　　李卿卿也看着展昭说:“如展大人一般高，大概要胖一些。”
　　“什么人会在晚上出现在那里呢？”沈桐青好奇的想。又安抚李卿卿一番，便不再询问。
　　将李卿卿送回家，二人就往开封府走。
　　仵作正在正在整理柳叶的验尸文书，看见展昭他们来了，忙行礼道:“展大人，你来的正好，我已查验完。”

　　展昭点头，道:“王叔辛苦了，我有些疑问，劳烦王叔解答。”

　　“哎呀，展大人客气，老朽份内之事罢了。”王仵作摆手道。

　　听着他们寒暄半天，沈桐青摇摇头，古代人就是讲话太啰嗦了，时间就是金钱，不是吗？

　　“死者是昨日酉时死的，观其脖颈的青紫伤痕，应该是被人用力扼死的，身上无其他伤痕，我认为应该是如此。”王仵作说。
　　说着，沈桐青也大着胆子看死去的柳叶，惨白的俏脸下面一个乌紫色的伤痕，像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忽然沈桐青看着柳叶脖子上的痕迹发现有一块圆形的伤痕特别重，她很奇怪，但是她是第一次看到尸体，只觉得是自己太小心了，并未说出来。
　　“如此倒跟李姑娘的话合上了。”沈桐青说道。

　　展昭皱了眉，说:“是何等恶人，对一妙龄女子下此狠手。”

　　沈桐青说:“不管世道多太平，总是有几块乱石绊人。”展昭看着她说:“尽我所能。”

　　沈桐青忽的想起一事，说道:“展大人，你赶快去告诉包大人，王家兄弟与此事无关，此案另有隐情。”

　　说罢二人便往书房里去，包大人刚审问完毕，只着常服坐在桌前，一白面书生立于一侧，想必就是公孙先生了。沈桐青跟着展昭行礼后便默默站在后面。听展昭跟他们说完这个案子的进展，公孙先生道:“展护卫，这位小兄弟是何人？”

　　沈桐青看着这位号称心思缜密足智多谋的师爷，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展昭道:“此人是我在从徐州归途遇到的，名叫沈桐青，对我有恩，这次查案，她也对属下相助良多。”

　　“原来如此，不知展大人路上发生了何事？”公孙先生笑着问沈桐青。

　　沈桐青道:“展大人也救我于蛇口，后来展大人因因伤昏迷，我不过稍稍照看而已。”

　　公孙先生听后道:“你们也是患难与共了，展大人，受了伤怎么不去药庐让我看看。”

　　展大人道:“实在是公务繁忙，且伤已经好了，不必劳烦先生了。”

　　公孙先生道:“年轻人底子好，但是还是要多多养护。”

　　“展昭多谢先生。”展昭道。

　　公孙先生满意的看着展昭后，转头又问:“不知沈少侠是哪里人？”

　　沈桐青心头一惊，这是盘问自己的身份了，她定一定神，又把对展昭说的话大体说了一下。公孙先生看着她，颇为同情道:“少侠也是可怜人，不知现在开封何处落脚？”

　　沈桐青道:“孑然一身，还未找到落脚之地。”

　　包大人说:“听展护卫所言，沈少侠头脑灵活，对查案颇有研究，不若就留在开封府做事？”

　　沈桐青一听这话，抬头看公孙先生眼中也颇有期待，道:“大人抬爱，只是……”开封府里女眷本就少，自己若隐了身份，虽行事方便，但一旦被发现又是麻烦，不如早早坦白。

　　展昭心念一动，正要开口，只听沈桐青低头道:“只是，我其实是女子，扮成男子只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