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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呀 ...

  •   我叫唐婉,对,就是陆游表妹那个唐婉,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我小名并不叫「小婉」或是「婉儿」,而是叫大婉——或许曾经叫过小婉——whatever,nobody cares。据我爸说,我小时候个头比同龄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大个,理所当然的,饭量也是,这就是我叫「大碗」的缘由。
      我1990年5月出生于西南农村,在20岁以前,我一直自诩是最后一批80后,20岁到25岁,自称最早一批90后,而现在,我只说我是90后。我毕业于我们省的一所三流院校的二流土木工程专业,毕业后本着「术业有专攻」的崇高理想,奔赴我国最西南边陲西双版纳建设美好家园,简单来说就是建房子,还是在施工单位,后因对当地饮食习惯极其不适应等原因毅然回来,先后做过许多种类的工作,包括做过建筑外立面的3dmax设计,画装修图,以及极其没有前途的文职工作,再后来就考了个公务员意欲「安度晚年」。我大学同学说我是一个特别神奇的人,我原来说不考公务员就不考,再后来说考就考,而且还就考上了。我考的不是我们县,于是有无数个人问 过我为什么不考回家,我只说,我想换个活法。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被这个时代裹挟着往前走的,就像在我毫无天分的那些年里老师一直在推着我向前一样,而如今想来,我对我的老师都是极其崇敬的,我非常感谢他们在那个时候尽职尽责的要求我好好学习,以致在那个一无所有的年纪,几乎一无是处的我至少还有个二本可以上。说起来我与一本失之交臂也就是那6分之差而已,可我对「没有复读」这件事却也从未后悔过,因为兴许复读我会考得更好,兴许并不会更好,但是那一年我一定是不快乐的。
      我爱我的那个三流大学。说起来我的大学是我们学校的分校,在极其郊区的地方,在这边的都是理工学院的,于是每天就看着校园里一群荷尔蒙过剩的男生打打闹闹,可惜,我居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谁有男朋友,也可能是怪我太宅了,没有去认识更多的男孩子的缘故,我毕竟是一个喜欢奈良鹿丸的人啊。
      我至今仍清楚的记得我第一天去学校报道的情形,那天我背着一个粉色的书包,穿着一条新买的浅色牛仔裤,衬得我又黑又胖又矮,送我去学校的是我父亲——他是很热衷于做这件事的。学校派了车到车站去接我们,一下车就看到高举着学校名称牌子的师兄师姐,然后根据他们的指引和带领到大巴上,一车人满就立即开走。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房子越来越少,终于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边拐弯进了校园。新生报道的最后一项便是安排寝室。我们班总共招录了10个女生,而一个寝室最多住8个人,很不幸,我便是那多出来的两个之一,并且因为有一个女生没有来报道,于是我便成为了多出来的唯一一个。寝室是八人间,六个上铺两个下铺,铁架子床,左右对称排列,挨门四个上铺下面是八张桌子和八个衣柜,两个下铺挨阳台,阳台上有一个挺大的洗漱池,还有一个厕所。第一晚,我没有室友,我自己一个人睡在寝室,这是我第一次离家那么远,而且我认床,所以没睡好。
      第二天中午我去食堂吃完饭回到寝室,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特别乖的女生坐在寝室左边中间床铺下面的桌子边正低头翻看着她的粉色翻盖手机,齐刘海,小眼睛,脸上有小雀斑,扎马尾,看到我嘴微张,愣了一下。我疾步走上去握住她手热情打招呼:「你好室友,我是唐婉!」过了一秒钟,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笑出声来并回握住我的手:「你好我是方晴!」看到她的笑我突然想到那句诗,于是就问:「是'水光潋滟晴方好'那个'方晴'吗?」她又愣了一下:「嗯好像是哦」我:「……」。之后一直到晚上,寝室除我们两个以外陆陆续续又来了两个人,分别是朱小满和罗敏。她们三个是一个班的,她们是建筑工程技术专业的,她们是大专的,所以比我们晚一天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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