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52、五二章

　　彩虹战队和jabberwock的比赛关注的人很多。

　　鬼泽凛川和桃井五月坐在一起看着场上的少年们挥洒汗水。

　　然后，黄濑凉太进zone脱力。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鬼泽凛川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场上，赤司征十郎扶起黄濑凉太，肯定了对方的贡献。

　　“……凉太。”

　　明明周围的环境不算安静，但是鬼泽凛川就是觉得自己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赤司征十郎的声音。

　　那么清楚的传到她的耳朵里，连字与字之间的转换粘连都听得清清楚楚。

　　赤司征十郎扶着脱力的黄濑凉太往场外走，抬头，金橙色的左眼隐隐闪着光。

　　鬼泽凛川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视野里只剩下这个红发少年的身影，连发丝拂动的弧度都那么清晰。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激烈到连从心口流出的血液都热到发烫。

　　在鬼泽凛川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时候，笑意就蔓延上了眼角眉梢，好似天公挥袖，把精心的伪装都擦去，露出最真实的最惊艳的画卷。

　　赤司征十郎脚步微顿，他知道他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个表情。

　　黄濑凉太本来抬头想问赤司征十郎怎么不走了的，但是抬眼时视线落到鬼泽凛川身上，然后就移不开了。

　　天……天哪……肉食系！

　　黄濑凉太脸上的红晕顿时蔓延到了耳根，连修长的脖颈都泛着一层诱人的红。

　　鬼泽凛川仍旧无知无觉地用让人脸红心跳的眼神凝视着赤司征十郎。

　　重又扶着黄濑凉太往前走的赤司征十郎想他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表情。

　　彼时夕阳西落，那颗恒星的余晖全都被吸进了贪婪的女人眼中，绽放出仅有一次的几乎湮灭的光芒。

　　赤司征十郎甚至不得不避开鬼泽凛川的视线以防自己失态。

　　然而——

　　在赤司征十郎走近，鬼泽凛川感觉到少年的气息的时候，终于回过神的少女却一个腿软就往地上跌坐了下去。

　　“鬼泽！”

　　来不及反应的赤司征十郎只能下意识伸出手扶住鬼泽凛川，然后惊慌还未退去就跌进了那一片似海的深情汪洋中。

　　紫原敦吓得“啊”了一声，“是另一个赤仔吗？”

　　青峰大辉点了点头，皱眉道：“好像是……但是……那家伙瞪自己的女人干嘛？”

　　坐在观众席上的实渕玲央也是同样的反应，“另一个小征刚出来就对凛酱使用脚踝终结？？？总不可能是太久没出来了练练技能然后选了凛酱吧！？”

　　叶山小太郎和根武谷永吉表示一脸懵逼。

　　另一边厢，因为扶着自己的人突然跑开去扶另一个人结果倒在椅子边的黄濑凉太抽着嘴角自立根生地撑着椅子自己坐好，然后才看向已经整理好情绪的赤司征十郎和鬼泽凛川。

　　赤司征十郎招呼了绿间真太郎一声就要返回场上，转身时听得鬼泽凛川终于开口。

　　“赤司君……”

　　这么说吧，所有听得到的人，除了赤司征十郎以外，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连赤司征十郎都没忍住回头了。

　　“还叫赤司君？”

　　如此说着的赤司征十郎落荒而逃似地和绿间真太郎一起返回到了赛场上。

　　鬼泽凛川依旧用那种仿佛要一口把赤司征十郎吞下去的肉食系眼神盯着少年的背影。

　　坐在鬼泽凛川身边的黄濑凉太觉得自己实在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能生硬地轻咳了一声，干巴巴道：“那、那个，小鬼泽，你看场面上的情况怎么样？”

　　鬼泽凛川没有理会黄濑凉太，接连被这对情侣无视的黄濑凉太表示自己的容忍度已经很高了，又加大音量喊了两声，鬼泽凛川才微微一颤回过神。

　　“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看比赛吧。”

　　场上，赤司征十郎断了纳什的球。

　　熟悉的带着一种目中无人感觉的话语，鬼泽凛川又倒吸了一口气。

　　她想要这个男人。

　　确切无疑。

　　她要这个男人。

　　鬼泽凛川捂住了胸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黄濑凉太刚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离鬼泽凛川远了一点，立刻就被场上发生的一幕吸引了视线。

　　赤司征十郎居然被纳什晃倒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气氛不允许，黄濑凉太真想来一句晃人者人恒晃之。

　　不过……

　　黄濑凉太还是没忍住悄悄用余光瞥向身侧的鬼泽凛川。

　　黄濑凉太屏住了呼吸，方才忽视掉的身体上的不适仿佛突然加剧了几百倍，极度的疲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转身准备进行罚球投篮的纳什的视线也无意中触及了鬼泽凛川的视线。

　　那不是狐假虎威那种虚而不实的威慑感，不，根本就不是威慑感。

　　野性。

　　不是那么简单。

　　或者说不是那么复杂。

　　鬼泽凛川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有一种浅褐色半透明的质感，更容易给人一种无害的清纯印象，但是……

　　但是。

　　如果眸色稍微加深一点。

　　在枯叶中蛰伏的毒蛇那一眨不眨的褐色瞳孔，冰冷如冷血动物一般的目光，锁定住猎物就绝对不会转移视线。

　　一击毙命。

　　不是希尔弗或者青峰大辉还有火神大我他们那种等级的野性，威慑力完全不足，但是。

　　毒蛇的一滴毒液就能让猛兽顷刻毙命，无比痛苦地死去。

　　危险！

　　人类千万年来的基因里代代相传的对于毒蛇的警惕和恐惧就这样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心神俱震的纳什甚至无法冷静下来，罚球的时候手还在发颤，一颤篮球就在篮筐上绕啊绕地绕了出去。

　　众人哗然。

　　火神大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道：“这家伙怎么了？！看不起我们吗！？”

　　“不是……”青峰大辉沉声道，他的视线还落在纳什那隐隐发颤的手上，“你们看他的手。”

　　赤司征十郎微微皱眉，没来由地瞥了眼鬼泽凛川的方位，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全无异常，脸上挂着和寻常一般无二的笑意。

　　没察觉端倪的赤司征十郎收回视线，“总之对手的失误对我们有利，专心了，接下来才是关键时刻。”

　　牙关打颤的黄濑凉太发狠地咬了咬舌尖才稍微冷静下来。

　　错觉吗？

　　不……

　　不是错觉……

　　纳什之所以会投篮失误也是因为……

　　笑得温柔有礼的少女微微侧过脸，注视着满头大汗的金发少年，轻笑道：“俗话说骄兵必败呢，看来接下来就是我们这边的反击时间了。”

　　这样的鬼泽凛川才是平常的，黄濑凉太熟悉的鬼泽凛川。

　　不知道该说是太累了脑子跟不上还是本来就缺根筋，黄濑凉太在反应过来之前就问了出口。

　　“刚才纳什罚球失误……是不是因为小鬼泽你看、看了他一眼啊？”

　　鬼泽凛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茫然的模样，“呃……虽然他居然敢对赤……征君放狠话让我有点生气啦，但我又不是什么可怕的怪物，还没有到看人一眼就让他连比赛都不敢打的地步吧？”

　　这话就没法接了，黄濑凉太只好干笑着把视线投到赛场上，不再多言。

　　鬼泽凛川也转过头，面色平静地看着赛场。

　　自我调整能力max的鬼泽凛川在看到希尔弗因为过度愤怒失去理智刻意把紫原敦撞倒在地的时候笑了出来。

　　真是真是……

　　抓着一条毛巾的少女快步跟随着众人的脚步察看紫原敦的情况。

　　听到相田教练说至少骨折的时候，鬼泽凛川叫住了准备往自己半场走的希尔弗。

　　把毛巾扔到希尔弗身上，鬼泽凛川勾起嘴角，语气欢然，“希尔弗，你最好保佑自己能赢。”

　　希尔弗俯视着他一只手就能提起来的少女，仿佛之前对鬼泽凛川的戒备只是一个错觉，平静道：“Lin，该求上帝保佑的人应该是你，如果莫尔知道你做了什么，那么……”

　　“呀嘞呀嘞，”鬼泽凛川摊开手叹了口气，无奈道：“所以说我讨厌单细胞笨蛋了……可以啊，你乐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那个，请让我上场。”

　　鬼泽凛川转头。

　　日向顺平缓缓抬手摘下眼镜，看向相田教练，神情认真……呃……与其说认真，倒不如说有几分难以言说的诡异。

　　“还剩下两分半的时间，防守方面就交给我吧。”

　　相田教练深深地看了日向顺平一眼。

　　日向顺平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眼中却充满了自信，“我绝对不会让对面再得分。”

　　边拍着紫原敦的肩膀边哄他的鬼泽凛川目光落到了赛场上，那个站在自家半场里的少年身上。

　　“……不生气啊，我会让他十倍奉还哒～”

　　“川妞刚才说让他保佑他们能赢是什么意思啊？”紫原敦面对鬼泽凛川的时候就没有黄濑凉太那么紧张了，可见就算是关系亲近，也有亲近程度的差异的。

　　鬼泽凛川有几分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他输了，美国也好日本也好，无论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嘛……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又不是篮球选手，你们的怒火可以用篮球解决，但是我的……蠢货果然一辈子都是蠢货，难道他觉得输赢有区别吗？”

　　紫原敦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如果他赢了呢？”

　　“不是说了吗？会叫他十倍奉还的，居然敢伤害敦君，我会让他为这件事后悔一辈子的。”

　　“才不要，我才不要川妞帮我报仇。”

　　“哎——？为什么不要？”
　　“我可以自己报仇。”

　　“唔……敦君也到了青春期呢……”

　　在一边听不下去的黄濑凉太终于忍不住吐槽的欲望，一脸残念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啊这么重要的胜负关头就不要开展奇怪的老母亲和儿子的对话了！还有那个诚凛的日向顺平是怎么回事啊？他不是投手吗这种时候不该让他上……那……那是什么姿势？”

　　黄濑凉太张大了嘴巴看着赛场。

　　无关人员离开篮球场后，日向顺平……不，是日向宁次扫视了一遍队友，然后微笑道：“我的任务就是防守，以及把球截下来传给赤司君，由赤司君负责统配就可以了是吧？”

　　“不要说得好像你做得到似的你这……”

　　“不……不是好像，”日向宁次缓缓垂下眼眸，再抬眼，纯白如月的白眼重现光彩，日向宁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被他突然的转变弄懵的希尔弗，“在篮球方面，和队友比起来我既不擅长投篮也不擅长运球或者盯防，但是，防守的话，就算你手中的篮球变成火球也好，这边的场地是我的领域。”

　　“你这猴子……”希尔弗脸部肌肉神经性地抽搐。
　　“希尔弗，回来了。”纳什冷声喊了希尔弗一声。

　　希尔弗只好最后横了日向宁次一眼，不屑道：“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那不可跨越的差距好了，愚蠢的家伙。”

　　“啊……”日向宁次缓缓迈步，下蹲，双手上抬。

　　日向宁次的八卦范围有多广？
　　这个问题在这里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愚蠢的家伙’这个称呼，就由我刻在你的脑海中好了。”日向宁次平静道。

　　他只是一个愚蠢的家伙没错。

　　连喜欢的女孩子生气了都不知道怎么哄的笨蛋。

　　现在更是连哄的资格都失去了。

　　但至少。

　　让她生气的家伙不能原谅。

　　就让那蠢货看看好了，什么叫不可跨越的差距。

　　鬼泽凛川在看到日向宁次的瞬间眉眼就柔和了下来，听到希尔弗的挑衅后更是不怒反笑，仿佛是叹息般轻声回答了黄濑凉太问出的问题。

　　“比起‘无死角的白眼’……宁次可是拥有绝对防御的男人啊……别说火球了……嘛……莫名有点心疼希尔弗了呢。”

　　在惊叹鬼泽凛川居然给了日向宁次这么高的评价之前，黄濑凉太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

　　“小鬼泽，用这种语气和表情对待那个日向宁次的话，小赤司会吃醋哦。”

　　鬼泽凛川唇角的笑意缓缓加深了。

　　“征君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

　　而且……

　　赢得明明是赤司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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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让宁次冒出来耍帅一次，主要目的是让仆赤别消失——我特么每次看那一幕心都在疼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