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女》王小周

45、四五章

　　现在的赤司征十郎显然不是鬼泽凛川选择去依靠的人。

　　“我现在不想说话，拜托不要和我说话。”

　　“我又不是没看过鬼泽桑失态的样子，为什么要压抑呢？比这难堪的模样我也不是没看过吧？”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欣赏我的难堪让你很愉悦吗？”

　　“……不，我是说……”

　　“不要说了，一样的声音让我觉得很不愉快，你们愿意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就是吧，但是现在我没多余的心情管你。”

　　所以……什么叫“以为”啊事实就是这样啊！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是鬼泽桑一直声明我是两个人的话我也会很困扰，明明拥有同样的记忆和同样的名字，站在你面前的也始终都是赤司征十郎而不是别人，你究竟在拒绝什么？”

　　赤司征十郎语气平缓地开始了攻击。

　　“难道是我的软弱的部分更让鬼泽桑觉得安全吗？因为自视甚低，所以觉得只有那个追求胜利的赤司征十郎才是自己想要的赤司征十郎，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的话失态也不行表露出真意也不行，我一直在鬼泽桑身边，难道鬼泽桑以为我会说出鬼泽桑做错了之类的话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难道你会以为我做对了吗？”

　　“……我觉得发生在鬼泽桑身上的事不是可以用简单的对错去评价的事。”

　　“所以说你不是我认识的赤司君了！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吧！？如果当初支配身体的人是你的话当初你会站出来对鹿丸说是鹿丸的错吗？你会对我说不是我的错是宁次的错吗？用自残的行为逼宁次出来之后你会那么表现吗？完全不会吧？既然不会就不要擅自以为我在意的人反正都是你。”

　　赤司征十郎陷入了沉默。

　　“说到底，和你说这些话让我很不愉快，因为我不得不面对藏在阴影里的赤司君有可能站在他所以为的‘自己’这边而不是我这边的危险，而且这是认知方面的差异，你们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而我不这么认为，这一点上没有谁对谁错的关系……所以说双重人格什么的简直太过分了！”

　　鬼泽凛川从椅子上站起来往房间中央走了几步，猛地又停下转身，双手紧握成拳。

　　“遇到自以为无法解决的事就躲起来，而且还是躲到谁也无法接触的地方，实在是很聪明，要是我也有这样的本事就好了，如果我也有好几个人格来帮我处理不同的事就好了，真好啊真好，真是了不起，十分服气，我如何能对这样的赤司君发火呢？明明是我承受能力太高精神崩溃不了的错，赤司君压力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能那么不识相……”

　　“不是……”

　　“你们才不是一个人！什么精神分裂双重人格……日向宁次和日向顺平你以为是一个人吗？！宁次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我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销毁的！现在的他不过是寄居在日向顺平身体里的一缕幽灵罢了！才不是双重人格！这种瞎说的疾病就和古人说天圆地方一样荒谬，一个灵魂怎么可能一分为二！是必要的身体只能有一个灵魂占据的战场才对！不要再以为你们是一个人……”

　　鬼泽凛川跌坐到了地上。

　　“我乱说的……请、请不要放在心上……”

　　“凛川夫人？”

　　鬼泽凛川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侧的床单。

　　依旧是熟悉的声音，也是宇智波佐助的通灵兽，不过是偏向侦查方面的……估计是监督烟淸任务完成……

　　“长丸？”

　　“嗯！真的是凛川夫人啊！好久不见，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烟淸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

　　带着几分清脆的少年音。

　　是从窗外传来的。

　　赤司征十郎在犹豫要不要拉开窗帘——虽然知道很诡异但这里是七楼……

　　“你一直在吗？”
　　“不是，是烟淸回去和佐助大人说了之后他让我先来见一见凛川夫人确认一下的……您……”

　　“佐助现在在哪里？”
　　“唔……很远的地方，我没记住地名，不过如果赶过来的话最快也要两天左右吧。”

　　“烟淸是来执行任务的吗？”
　　“没错……她很生气呢，说了凛川夫人好多坏话，所以佐助大人把她扔回湿滑林了……放心吧，佐助大人肯定不会再召唤她出来了。”

　　“我答应了给她祭品。”
　　“哎？她又敲诈您了吗？真是过分……没关系，我让哥哥帮您揍她，祭品什么的不用啦。”

　　“长丸，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当然啦，我很喜欢凛川夫人嘛，看到凛川夫人还活着我很开心呢！就是……怎么感觉现在的凛川夫人……”

　　“向佐助发布任务的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您说的是杀掉赤司征……呃……啊，任务目标还在呢……对了对了！凛川夫人，烟淸污蔑您移情别恋想和佐助大人为敌呢！不过我知道您一定是……”

　　“不是污蔑，长丸，不是污蔑，所以，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寂静。

　　“哎——？！真的假的？！怎么会……”
　　“所以你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呃……不是……就……我本来想和您说佐助大人听了以后……”
　　“他说了什么？”

　　“佐助大人说……如果您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很好的话就好……他让我转告您他不会对赤司征十郎下手，请您放心……不对果然不对吧凛川夫人！为什么您会……”
　　“长丸讨厌我了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佐助讨厌我了吗？”

　　“怎么可能？佐助大人一直都很关心您，如果您愿意留在这里的话……啊对了，佐助大人正在寻找回去的方法来着。”

　　“这样啊……”

　　鬼泽凛川连擦眼泪的力气都没了。

　　“那么，长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是谁发布的任务？”

　　“这个我不知道哎，当时我不在……需要我帮您问问佐助大人吗？”

　　“不……不要……我……啊……我是说……来到这里后我生活得很好，我也有了新的羁绊，也有朋友，也有在意的人……现在正在上学，社团活动也有好好参加……我不想回去，长丸，拜托你，帮我告诉佐助，我真地不想回去……”

　　“凛川夫人……”

　　“也不要再这么叫我了……我现在只是鬼泽凛川而已。”

　　鬼泽凛川站了起来，赤司征十郎看到鬼泽凛川的眼睛亮得惊人，几乎有种即将湮灭的耀眼。

　　“我对我做的事感到很抱歉，但是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那么做的，我从来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但是……如果见到佐助的话会很痛苦，我不想知道他的心情，知道以后我会很痛苦，所以求求他不要来见我……”

　　“我没办法在那里活下去，我真地很绝望，长丸，我一点都不喜欢那里，我很喜欢佐助，但是我不喜欢那里，我不能回去……拜托你，帮我告诉佐助，请他不要来见我。”

　　“这样啊……我明白了，”少年音终于没那么欢脱了，“嘛，凛川夫……如果您是这么想的话，我一定会帮您转达的。”

　　“非常感谢，长丸，谢谢你。”

　　“不要这么客气啦，因为我最喜欢和凛川夫……您待在一起了嘛……您死……离开后我还收藏了您的手帐在家里呢。”

　　“是吗？谢谢你的喜欢，我也很喜欢长丸，长丸在我眼里是最漂亮的。”

　　“唉嘿嘿，那……那我回去佐助大人那边咯？您还有别的想说的话吗？”

　　“……没……没有了。”

　　“可是您一脸‘我需要帮助’的表情哎？”

　　鬼泽凛川下意识扭过了脸。

　　“只是在担心那个发布任务的人到底是谁罢了，如果佐助任务失败的话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吧……我在担心这个。”

　　“切。喂，那边那个红头发的，既然是自己招惹的麻烦就自己解决啊，让女人担心真是太不称职了！跟佐助……哼！”

　　（居然没有被从头无视到尾啊……）

　　（话说要杀我的不就是你们吗你还真敢说啊……）

　　（还有你没说完的话不会是和你那个佐助大人比差距太大吧这也太让人不愉快了。）

　　“非常感谢你对鬼泽桑的关心，”赤司征十郎淡定地开口，完全看不出来他所面对的是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管对方是谁……”

　　“呜哇你还真敢说啊……明明是个普通人……算了算了，看在凛川夫……总之佐助大人也只是暂时在这里啦我试着问问好了，如果知道的话我帮你把那家伙解决掉好了。”

　　赤司征十郎还没说话，鬼泽凛川就惊喜地开口了。

　　“真的吗？长丸你愿意帮助我吗？真是太感谢了！我最喜欢长丸了！”

　　赤司征十郎嘴角一抽，又听得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少年道：“反正肯定也是个普通人嘛只要知道对方是谁就行了完全没难度啊！您放心吧！长丸才不会让别人伤害到您珍视的东西呢！虽然这小鬼一看就……”

　　“对了长丸，”鬼泽凛川连忙打断了长丸即将说出口的话，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你还要回去和佐助禀报吧？”

　　“哎——？佐助大人等一会儿也没关系啦，我想和您多待一会儿……回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吧？”

　　“没关系呀，等到长丸把我的敌人解决掉之后再来找我就好了，到时候我会抽出一整天的时间和长丸一起说话的。”

　　“我还想吃蛋羹！您亲手做的！”

　　“没问题，长丸喜欢的东西我全部都会做的！我一直没有忘记哦。”

　　“凛川夫人最棒了！那我马上回去和佐助大人说！您的敌人就包在我长丸身上吧！”

　　“变成可靠的大人了呢，长丸，我等着你哦。”

　　“嗯哒！”

　　…………

　　一个能在七楼的高度出现在窗外的人居然是这种……性格，长见识了。

　　赤司征十郎实在没忍住吐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