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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灵根梳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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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意灵：“……”
季意灵：“！！！”
少年兀然站起，季意灵居然微妙地有些心虚：
to 沉华师兄：我一直有空的师兄
想了想季意灵又鬼使神差加了一句：
to 沉华师兄：不过我明天要去补这边的高中课程了，下周就要开学，可能会很忙
看着信息发出去季意灵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对面沉默了一会：
沉华师兄 to：那我现在过来，你的位置是？
现在？季意灵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让沉华现在过来？
to 沉华师兄：现在很晚了……实在麻烦师兄了[位置]
沉华师兄 to：无妨，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季意灵看着手机屏幕默默反思了一会自己明知道对方忙了一整天还不让人家休息现在就过来的行为，然后就高兴起来出去想看看有没有茶叶，打算给沉华泡点茶。
师兄果然来的很快，季意灵刚给茶叶倒上水便听到了门铃声，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消瘦高挑的男人站在门口，还穿着和白天一样的衣服，季意灵借此机会与他对视，悄悄打量了一下他神情——这么近他感觉水木双灵根的影响更强烈了：
“……师兄快进来吧。”
沉华点头进门，对刚见面小师弟的态度和对师尊的似乎都没有区别，季意灵则稍微有些拘谨：“师兄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沉华看了他殷殷推过来的茶杯一眼：“梳理四系浊灵根可能要耗费很长时间，你明天还要补课，现在就开始吧。”
……其实推掉补课也没什么问题吧，季意灵默默想着，从善如流回答：
“那就麻烦师兄了。”
季意灵其实不太清楚灵根梳理的细节，沉华让他坐下他便乖乖坐下闭上眼，男人似乎是站在了他面前，季意灵走神地想师兄身上好像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淡淡地像是木头……？是因为灵根吗……
“我的灵力会进入你的识海，你放松。”季意灵听到沉华开口，然后就感到对方微凉的指尖抚上自己的额头，他心中一动，随即便感觉到和对方体温相似的灵力探入了他的识海，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微凉清新的风吹在脸上，舒适到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根本提不起一丝警惕或是排斥。
……真是温柔的简直不符合师兄的气质。
“你的四系灵根程度差不多，而且都很强势，是最拖累修为的情况，”正在季意灵头脑昏昏沉沉之际忽是又听到沉华开口，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吗？那是不是很适合相关的法术？”毕竟灵根很强势啊。
“……”对方沉默了一会，“这也确实。”
季意灵犹豫了一下：“师兄应该也已经知道前不久在网上问你问题就是我？”
“我知道。”
他大概当时就猜到了吧……季意灵默默想：“我把师兄写的经验贴都看了一遍，虽然很多都看不懂，但师兄真厉害。”
这句赞叹他说的真情实感，沉华又沉默了一会：“所有都看了吗？”
“嗯，不管是阵法法术还是其他我都很感兴趣，以后也很想学，希望有一天也能做出师兄这种程度的成就。”
季意灵感到对方按在自己额头的指尖微妙地动了一下：“这是你回国修道的目的？”
“是，师兄觉得如何呢？”
“……”沉华并没有回答，过了许久，“你决定入何道？”
季意灵也没想到他跳过了这个话题，犹豫了一下：“我还没想好。”
顿了顿他又没忍住试探：“师兄为什么要修无情道？”
“师兄是一派掌门，需要处理各种事务与各种人交际，没有感情或许可以公正，但有感情应该更好吧。”
“无情道并非没有感情或感受不到感情，只是不可被感情所影响想法决定，否则阻碍修为，”沉华语气平淡，“为了提前防止某些事罢了。”
提前防止某些事？季意灵有些疑惑，但他也不太清楚自己能否细问：
“这真的能控制住吗？”
没有感情或者感受不到感情也就算了，明明有着一样的感情，也能感受他人传达来的感情，能够理解这种东西，却依然要保持全然的理性完全不能被感情所影响，这真是人能做到的吗？
季意灵总感觉无情道是走不通的，他自己一意孤行回国修道，家人对他的不舍并没有影响他的决定，但这是因为他修道的愿望更强烈，出于他对修道的感情，而别的人出于义务做某事，愿意服从义务的本质也是出于感情吧，只靠理性去判断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是令人感到很不可思议。
师兄如此俊秀又如此优秀，还有水木双灵根的影响，肯定有很多人对他示好献殷勤，这对无情道而言岂不是一种折磨？师兄这三百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自然是可以的，”沉华并非对此多谈，“若你修行意在学习各种术法科类，因果是非道或许适合你。”
季意灵心中一动：“这个是？”
“轮回之故，不过因果，普世之理，不过是非，”沉华说，“因果是非道是真理之道，无法像剑道杀伐道一般增强力量，亦无法像心道无情道一般破除魔障，命运之道对修行毫无增益与影响，一般没有人修这个。”
季意灵：“……那它的效果是？”
“模拟，模拟自己暂时做不到又想做的一切，借天道之力模拟结果，在万千虚拟结果中判断哪一个最接近现实，”沉华说，“很多人认为这个效果没有任何意义。”
季意灵倒是听得心动不已，这似乎是最适合他的道了：“我觉得这个不错，谢谢师兄！”
“好好修习，入道部分师尊会教导你，”沉华说，“华国高考非常重要，所以高中课程复杂，你可能需要费一些功夫跟上。”
刚刚确定修炼之道的喜悦被冲散，季意灵心一紧：“很难吗？”
“你并不将前途寄托于此，也不必过于担心。”
“……”季意灵抿唇，“那要考上x大的话，大概是什么水平？”
沉华沉默了一会：“明珠市的高考竞争压力比较小，每年高考约有五万考生，其中前两百名能报x大，热门专门需要前五十名。”
季意灵：“……”
这已经是竞争比较小的结果了吗？！
他偷偷回忆了一下之前搜索沉华的简历，沉华是研究什么的来着……自动化？机器人？总之就是x大最热门的几个专业之一吧！
季意灵感到莫名的牙疼，他感觉自己考不上这个学校这个专业，但……
“……我之前的成绩一般，按我哥哥姐姐以前的成绩比较，我正常参加玫国升学考试应该也就能上前五十左右的学校，回国学习国语课程应该不是问题，我爷爷非常在意这个，我主要是数学不是很好……”他皱了皱眉，有些忐忑，
“还有一年半……师兄觉得我考上x大吗？”
“你没有必要非要上这个学校。”
“……”好吧，我还是自己纠结这个问题吧。
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的学术相关问题，季意灵忽是感到沉华收回手：
“好了，运气，让你的灵力自行运转一个周期。”
季意灵照做，很快就感受到了灵根被梳理清楚的轻快感，整个人仿佛被清净一空，灵力流动异常通畅起来，再没有之前的阻塞，他心中惊愕，没想到疏通灵根的效果这么好，睁开眼刚想感谢师兄，却发现阳光已经从窗口照了进来。
天大亮了。
季意灵有些发怔，七点了，这个灵根疏通一疏疏了近十个小时？？他又望向沉华，男人依然站在他面前，察觉到他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接下来的修习你可以去找师尊。”
“……师兄一直站着吗？”沉华站着给他梳理灵根站了十个小时？！
“无碍，”沉华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既然已经完成，我就先走了。”
季意灵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瞬身不见了，他呆呆地看着师兄消失的地方，感觉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还真就是……过来给他梳理灵根的吗？
少年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旁边特意泡好但并没有被喝一口现在已经完全冷掉的茶，终是苦恼地抱住了头叹气出了声。
……
#今天我还是对怎么跟沉华师兄相处摸不着头脑#
……
白天自家小叔叔给他安排的老师很快就来了，上了一天的课季意灵差不多对华国的高中课程有了估计，别的都还好，数学果然……是想要他的命。
看到华国的数学书季意灵便觉得心中苦闷难言不得排解，晚上更是睡不着觉得自己是根本考不上x大了，翻来覆去他就想去骚扰沉华，梳理灵根的那一夜已经让他微妙地感觉自己这个大师兄是真的……特别好说话还有耐心。
所以就更让人想接近拉近关系了啊……都是水木双灵根的错。
季意灵把数学书丢到一边给沉华发信息：
to 沉华师兄：师兄……数学真的好难啊……
to 沉华师兄：华国的数学为什么会这么难……明明只是高中生而已……
明明看上去冷若冰霜，但是因此不敢打扰沉华的人肯定不知道他是有消息必回而且会很认真绝不敷衍的吧，季意灵对自己的这个发现有微妙的喜悦，然后又自责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浪费师兄的时间，自责完又忍不住继续发：
沉华师兄 to：是很难，你可能需要课外花费很多时间补课
to 沉华师兄：但我总感觉我小叔叔给我找的老师不是很好的样子……有的地方他讲得我不是很明白……没有师兄厉害
to 沉华师兄：话说师兄既然是工科教授普通高中数学的题肯定做起来轻轻松松吧
其实那老师挺好的，几乎不厌其烦，但是讲课水平确实没有办法跟沉华比，沉华仅仅只是写经验贴便能写的清晰易懂到他一个外行都能看懂，季意灵觉得自己说的也不算撒谎。
沉华师兄 to：是不同的，大学与高中老师各有专攻，我主要还是做学术研究相关
沉华师兄 to：不过你要我辅导你的话，我也能辅导你
季意灵：“……”
季意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