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超级英雄[综英美]》沙茶茶酱

9、第 9 章

　　哈利那张纸条的内容和德拉科大同小异，只是多了一项格兰芬多扣20分。
　　emmmmm微妙地理解了为什么别人都说斯内普偏心了呢。
　　禁闭来得比魁地奇第一次训练还要快。周一八点，哈利在罗恩和赫敏的目送中来到地窖。德拉科来得比他早——早一点站在办公室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
　　哈利小声问德拉科：“你怎么不进去？”
　　德拉科欲哭无泪：“不敢啊……这是我第一次关禁闭！”
　　哈利疑惑：“这也是我第一次啊……你一直站在门口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院长有多可怕！”
　　哈利觉得很滑稽：“他是你们院长，能把你怎么样？我不也一直上他的魔药课嘛，他也就是嘴巴毒了点，还是很愿意教我们新知识的啊。”
　　德拉科：……格兰芬多彻底疯了。
　　斯内普：小兔崽子们我可是全听见了！
　　还是哈利上前去敲了敲，听到一声“进来”之后，他推开了魔药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斯内普办公室非常的暗。墙边摆着的柜子上放着满满当当的玻璃罐，泡着稀奇古怪各种各样的东西，哈利和德拉科都不敢仔细看，就听见老王在那儿啧啧称奇：“哇，是巨人观的恶魔海怪幼体诶！保存得真好！”
　　哈利：僵硬。
　　“很好，起码你们没有迟到。就算你们胆大包天到夜游，也还是对守时有点概念的。”斯内普放下手上批改的作业，带上嘲讽的笑容面对两个缩成一团的孩子，“禁闭是为了让你们知道，违反校规是有代价的。尤其是你，波特，我好不容易从麦格教授手上要来关你禁闭的权力，因为我觉得必须要给你一个令你印象深刻的教训，让你知道不能够在霍格沃茨为所欲为。”
　　哈利有些困惑，因为他觉得除了夜游，他也没做过什么可以给斯内普留下“为所欲为”印象的事情啊？
　　不过经过火箭给他洗脑的“如果是勇度那他就是这么想的”大蓝脸勇度爸爸思考模式训练，他已经可以用独特的方法解读斯内普的言行了——
　　他一定是提醒自己不要被荣誉名声迷惑，要脚踏实地！
　　……
　　老王：这孩子真没救了。
　　“这是你们今天的工作，我要这一桶甲虫的眼珠和翅膀。旁边有工具。”斯内普随意地一指，“马尔福干完就能回去了。波特，你留一会儿。”
　　德拉科给了哈利一个不安的眼神。他以前从没有接触过这么脏的活儿，甲虫大部分是死的，有个别半死不活的还会动一动，扑腾扑腾。德拉科坐下来之后就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着这一桶甲虫，哈利倒是镇定若素，率先揪起一只就开始用斯内普提供的针抠眼珠子。
　　德拉科看哈利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格兰芬多，格兰芬多.jpg】
　　斯内普虽然表现得在批作业，但是偶尔还是会瞟一瞟这俩的工作进度的。
　　哈利明显是个熟练工，不怕脏不怕累，干到后来已经是机械化作业，面前的小盆里眼珠子积了一大摞。德拉科那边就有点吃力了。他的眼珠子有很多不明的黏连组织，翅膀也很少有完整的。有时候他捡到活的甲虫还会小声尖叫。
　　最后哈利就专挑活的甲虫处理，让德拉科处理那些不会动的。
　　这倒是比他爹好。斯内普心里哼了一声。
　　9点半，一桶甲虫总算处理完毕了。德拉科像是刑满释放一样弹起来，规规矩矩同斯内普告别之后就冲了出去。
　　哈利悬空着被甲虫汁液弄脏的双手，乖乖地等斯内普检查完他俩的劳动成果。
　　哈利挑出来的那一部分基本没什么问题，但是斯内普还是挑出来几片不完整的翅膀，用眼神向哈利示意：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玩意儿。
　　好在他也没浪费时间在挑剔上。斯内普随手扔给哈利一条手帕——哈利都震惊了！他没想到头发油腻腻的斯内普居然也会有手帕这种东西！但是他马上承情接过擦干净手，并表达了自己最深切的感激：“谢谢你，先生。”
　　斯内普：“洗干净明天还给我。”
　　……哦。
　　“所以我们胆大包天的‘活下来的男孩’对于自己第一次夜游有什么感想吗？”斯内普问。
　　哈利很仔细地想了想，诚实地说：“很刺激，但是没什么意义。”
　　斯内普：……让你说你还真说了！
　　“夜游这种行为是相当愚蠢的。”斯内普严厉地说，“你自己也也意识到这毫无意义。但是你依旧以身试法，带头违纪——虽然我没有抓到人，但是我敢肯定你还带了其他人夜游，不止你和马尔福两个！”
　　哈利眼神游移。
　　“而且我看到你和马尔福从三楼那条走廊跑出来，听到了一些不该存在的动静。”斯内普终于说到了重点，“你进了那条走廊吗？”
　　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面对哈利的沉默，斯内普自己继续说了下去。
　　“这和夜游的性质不一样。不许夜游是一项校规，重点在于规矩。规矩是用来管理，总的来说还是利于管理者的一种工具，形式多于实质。但是三楼的走廊，”斯内普的表情比以往他提问的时候更加严肃，“如果你在开学宴会上认真听了，而不是被胡吃海塞弄得昏昏欲睡，你就能记得校长说过：如果不想无辜丧命横死，就不要走入那条走廊。那个后果你是无法承担的，那可能是生命的代价。到时候会引发一系列的可怕事件，学校也要因为你的死亡承担包括废校在内的后果。废校倒也在其次，重要的是，你失去了你宝贵的、唯一的生命。”
　　“你的生命是别人换来的。”斯内普此刻的表情无比狰狞，“我不容许你轻贱。”
　　哈利手中的手帕被他攥得变形。
　　“如果你那天的确去了那条走廊，并侥幸活着出来了，那你应该也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们没有人会觉得这个玩笑有趣的。”
　　半晌寂静。
　　“是的，我明白了，先生。”哈利轻声说。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斯内普冷酷地说。
　　哈利低头安静了片刻，抬头说：“其实直到我11岁之前，我都觉得我的生命其实很廉价。”
　　斯内普没有料到这样的结局，他想过很多种哈利的应对方式，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被他为难了一个月的小兔崽子选择对他敞开心扉。
　　“佩妮姨妈说我父母是车祸死的，还说他们都是很烂的人。”哈利语气沉静，“我虽然不想相信，但我也没见过他们，我不得不信。我觉得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我的存在给所有人带来了麻烦，我以为这个世界有没有我都一样。”
　　斯内普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
　　“可是海格在我11岁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每个男孩儿可能都梦想过会有人告诉自己，你是不一样的，你是独一无二的。我的梦实现了，他告诉我我是个巫师，并且是独一无二的在伏地魔手底下活下来的孩子。我好像一颗突然开始燃烧的恒星，突然出现在夜空里，还亮得像北极星。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斯内普慌了，慌到甚至没有下意识纠正“伏地魔”这个叫法——前食死徒有点“直呼黑魔王其名”过敏症。
　　“可是我无法忽视另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父母。”哈利茫然地看着手上那条被甲虫汁液弄脏的手帕，“海格一直在跟我说他们有多么好，他们有多么勇敢，多么善良……我一直想要那样的父母，一直想，就算他们没有那么好，那么勇敢那么善良，我也想要。可是他们死了，死掉了，是为了保护我，还顺带成全了我的名声。”
　　“我不想要这个名声，‘活下来的那个男孩’意味着有人没有活下来。我倒是希望我和他们一起走了。”
　　“你在……你在说什么鬼话！”斯内普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带，“你疯掉了！你以为她用牺牲换来的你这条小命是为了让你觉得自己死掉更好吗？！滚出去！滚！”
　　在大门关上之后，气喘吁吁的斯内普想起来，这种甲虫的体.液有放大人情绪波动的作用。只是平常他们只会用到一只，微量的液体不会有什么作用。但是整整一大桶的影响就很可观了。
　　该死，斯内普唾弃自己，居然中招了。莫名其妙（因为担心他而）警告了这小子一波，还被迫听了一番真情剖白——真恶心！
　　哈利回到宿舍洗了个澡之后，甲虫汁的效力才慢慢减弱。想起来自己居然对斯内普说了那么一大通羞耻的话，哈利简直想跳黑湖。
　　他怎么就能把斯内普当做知心叔叔的呢！
　　斯内普：讲道理，我才31岁，是知心哥哥！

　　周三的禁闭内容是给蟾蜍开膛破肚。斯内普似乎因为上次那一番话，打定主意再也不理哈利了。等他俩完成工作之后，魔药教授一个字也懒得说，挥挥手让他俩滚蛋。
　　这周五的魔药课斯内普也对哈利采取了无视态度。哈利居然为没有死亡提问而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坏消息很快就来了。
　　周一是结算一周圣晶片获得量的日子。哈利拿到单子的时候心沉了下去——上周魔药课斯内普没有给他的课堂作业打O。于是他并没有获得来自魔药课的圣晶片。反而是在魔咒课上积累了10次回答问题正确，弗立维教授奖励了一颗。
　　另一个坏消息是老王要离开了。
　　“你的刀工已经可以出师了——虽然没有达到主厨的水平，但是对付魔药课已经够了。”老王欣慰地说，“现在斯内普也不问你问题，我觉得我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帮你的地方。所以，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小哈利。”
　　这是哈利第一次面对从者的离开。回归英灵座的样子其实很美，老王的身体化作了金色的细屑，像是银河般星星点点在空中扬起，然后化归虚无。
　　哈利有些无措，史蒂夫和火箭给了他两个拥抱，其中一个还毛茸茸的。
　　“你得习惯这个。”火箭说，“以后抽到的从者陪你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也就我这么善良愿意陪你。”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尽头。”史蒂夫把他的经典台词又念了一遍。
　　哈利微笑：“谢谢你们。”
　　“所以……”火箭欢呼起来，“咱们再用友情点抽一个从者出来吧！”
　　不知道这次格鲁特会不会来，兴奋！
　　和德拉科交上朋友之后，哈利额外多了友情点的收入来源，现在他能毫无顾忌地随便抽友情池了。
　　在无数个斯坦李祭天之后，卡池内隐隐泛出银光，那是三星卡的颜色。火箭激动到憋气——
　　卡背面显示出职阶，是Rider！
　　火箭：……等等，格鲁特怎么的也不会是骑兵吧？
　　出现了，出现了，从者的身影渐渐清晰，哈利看到卡池中泛着蓝——
　　诶，为什么会蓝？
　　……
　　………………
　　三星从者，Rider，勇度！
　　“呦，你这个小东西就是我的Master？小心咯，我喜欢养着小孩，在飞船上没有粮食的时候吃掉！”
　　勇度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高大的蓝皮肤船长微微弯腰，很轻.佻地上下打量哈利，还揉了揉他乱蓬蓬的黑头发。
　　被火箭培养成勇度语十级的哈利：…………嚯，可算让我见到真人了。
　　勇度老爹：emmmmmmm，那个，你为什么不害怕？讲道理，这让我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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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斯内普：超凶！
哈利：……
斯内普：超凶！超凶！嗷呜！
哈利：……
斯内普：你为什么不害怕！
哈利：勇度还说他会吃小孩呢，你会吗？
斯内普：……呜哇邓布利多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