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超级英雄[综英美]》沙茶茶酱

2、第 2 章

　　史蒂夫暂时没法离开哈利太久，因为英灵的魔力要靠御主——就是master哈利提供。十一岁的小巫师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魔力，史蒂夫也就安安心心地陪他待在德思礼家，两个人窝在房间里看课本。
　　哈利每本书都囫囵翻了翻，史蒂夫对历史书比较感兴趣，先认认真真地看起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哈利翻完所有书之后觉得无聊，看史蒂夫这么认真，他也有点不好意思，随便抓了一本书也细细读了起来。
　　海德薇也正好从外头放风回来，抓了一只死耗子扔到窗台上，正正好好落在史蒂夫身边。史蒂夫无奈地揪着死耗子尾巴想扔出去，海德薇威胁地冲他叫了一声，黄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
　　“我们都不吃这个。”史蒂夫耐心地解释，“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这个我们都不吃，在房间里放着也容易发臭。要不你把它吃了吧？”
　　海德薇用一种“你真是不知好歹”的眼神谴责地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叼着死耗子扑腾到小房间的角落，一下啄破了肚皮。
　　“她真有个性。”目睹整个过程的哈利咧嘴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史蒂夫总觉得哈利像那种把孩子宠坏的熊家长。
　　这样不好，不好。
　　“咳。”金发的男人清了清嗓子，“你的魔咒课本预习得怎么样了？”
　　哈利：等等，话题怎么转移得这么快？！
　　“我刚看了个开头……”哈利犹豫着说。
　　史蒂夫正气凌然：“这怎么行，你可要好好预习啊！身为拯救世界的御主，不熟悉魔咒可怎么办呢？这还怎么回收圣杯！”
　　“？？？”
　　“你看看隔壁斯塔克家的托尼，人家多努力学习。他爸爸妈妈都不管他，结果他靠自学就考上了麻省理工！”
　　“？？？？？”
　　等等，托尼是谁？？？
　　“你看看隔壁班纳家的布鲁斯，人家边学习还要边照顾不懂事的叛逆孩子（叛逆熊孩子浩克：？？？），结果现在都有7个博士学位了！”
　　“？？？？？？”
　　“还有托尔，虽然他是王子，但是他认真学习，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积极学习小语种，连格鲁特语都会！”
　　哈利哭唧唧地翻出魔咒课本：“我这就预习，我这就预习！”
　　史蒂夫解决了熊家长，扭头去看海德薇。
　　雪白色的猫头鹰正愉快地嘎嘣嘎嘣嚼耗子脑袋，突然身体一僵。
　　史蒂乎的眼神犀利起来了！
　　“进笼子吃！”他揪起海德薇的翅膀，“你看看你，吃得一地都是，过会儿哈利还得帮你拖地！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
　　海德薇：嘎嘎嘎？？？
　　哈利缩着脖子读书，装作没听见。

　　终于到了开学的这天。被史蒂夫盯着预习了所有课程半本书的哈利迫不及待要去霍格沃茨了！
　　因为他不想再读书了QAQ
　　史蒂夫看起来是个刚正的军人，没想到对学习看得这么重！
　　秋日的天空碧蓝如洗，史蒂夫仰望着天穹，白云印在他的眼眸中，竟然好像在他眼里微缩了一片天。德思礼家把哈利和行李扔在国王十字车站就不管了，哈利有些吃力地拎起箱子，险些绊倒。
　　“别急，我来。”灵子化的史蒂夫在哈利耳边轻轻说，然后握着哈利的手拎起行李箱，哈利只觉手被温暖地包裹住，然后箱子好似没有重量一般陡然一轻。
　　“谢谢你。”男孩笑了起来，史蒂夫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
　　接下来，他俩就开始找9又四分之三站台了。这个地名处处透着古怪，九号站台和十号站台之间啥都没有，哈利和史蒂夫一起提着箱子转了一圈，哈利还在兀自懵逼，史蒂夫已经观察出结果了。
　　“在那儿，那堵砖墙。”他握着哈利的手，把箱子转向入口的方向，“注意看，那里有人冲了进去。”
　　哈利依言看去，正好看到顶着淡金色头发的一家三口若无其事地向着墙内径直走去，然后消失在墙里。
　　“啊！”他想起来了，“那个男孩……我好像认识。”
　　“认识？”史蒂夫讶异，“你不是一个月前才知道自己是巫师吗？”
　　“我是在对角巷认识他的。”哈利赧然地说，“在买校服的时候被他搭讪……他话挺多的，唔……嗯。”
　　史蒂夫牵着他已经走到了墙面前，正准备拉着男孩穿过去。他意识到哈利的欲言又止，温柔地问：“怎么了吗？”
　　哈利正欲说，他们就已经穿过了那道砖墙，置身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月台。火车鸣笛，蒸汽中学生和家长们吵吵嚷嚷，猫头鹰们在笼子里振翅，黑猫在主人肩膀上眨着绿眼睛。
　　男孩和男人立在原地，都被这魔法场景摄住心魄，愣住了。
　　“……我突然想起，”史蒂夫找回自己声音之后说，“我在二十一世纪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现在心情比那时候好多了。至少我现在还在1991年。”
　　哈利不明白史蒂夫在说什么，但他也把原本想说的关于金发男孩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再让我知道你在学校炸了马桶——”
　　“我们没有炸过马桶！”
　　“不过这是个好主意，谢了，妈妈！”
　　哈利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吵吵嚷嚷的红头发一家人，就像面对那个淡金色头发的话痨男孩一样，他心中油然升起一种熟悉感。
　　“怎么了，哈利？”史蒂夫感觉到身边的男孩停下脚步，他低头，发现哈利正看着红头发的一家出神。
　　被轻轻拽了一下之后，哈利回神：“唔，没什么，我们走吧，史蒂夫。”
　　史蒂夫没多问，但是他也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打打闹闹的一大家子。
　　“我也是独生子。”史蒂夫在帮着哈利往车厢上搬箱子的时候突然开口，“我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
　　哈利抬头望了史蒂夫一眼，对于他提及这个感到有些莫名。
　　“但是我遇到了巴基。”史蒂夫轻轻巧巧地把箱子抬上火车，然后冲哈利露出一个阳光潇洒的笑：“你也会遇到你的那个巴基的。”
　　巴基？那是什么？
　　哈利没怎么看过《美国队长》古早个人刊。在他发愣思考谁是巴基的时候，刚才还在嚷嚷着炸马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哦，嗨，你是新生吗？”
　　哈利惊了一跳，回头：“对，我是。”
　　这是两个红头发的双胞胎，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坏笑：“我是乔治，这是弗雷德。需要我们帮你搬一把箱子吗？”
　　“啊，不用了，谢谢，我已经搬上来了……”哈利这么说着，没忍住多看了了双胞胎一眼，“你们好，弗雷德，乔治，我是哈利。”
　　“你好啊，哈利！”双胞胎依旧很热情，弗雷德伸手来帮忙提箱子，史蒂夫自然而然地松手了。乔治领着哈利往里头走：“你真行，我一年级的时候都没把自己的箱子搬动，还是比尔和查理帮我们搬的。对了，如果你没找到位置，愿不愿意和我们的小弟弟一起坐？罗恩也是新生。”
　　“我愿意！”哈利脱口而出，说完就害羞起来，显然觉得自己太过急切。
　　但是双胞胎很喜欢他的果断：“太好了，我们觉得没人会喜欢小罗尼那个笨蛋呢，他总是擦不干净鼻子上的脏东西。”
　　哈利红着脸笑起来：“我也……总是没法把头发梳平。”
　　他们很快就到了罗恩的包厢，弗雷德把车厢门拉开的时候，罗恩正慌慌张张地企图把一只老鼠收起来。
　　“哈利愿意跟你一起坐。”弗雷德把哈利的箱子放到架子上去，乔治大力揉了揉罗恩的红色卷毛：“快点，跟哈利打个招呼！”
　　罗恩有点被哥哥们吓着了。但是他勇敢地首先向哈利伸出手：“你好，我是罗恩，罗恩·韦斯莱。”
　　“哦哟哟哟，小罗尼敢和别人握手了！”弗雷德像老母亲一样假惺惺地抹眼泪，乔治则大呼小叫：“小心！罗恩！哈利刚才自己把箱子搬上火车了，你有可能被他捏碎手指！”
　　“闭嘴！”罗恩的耳朵红成一片，他恶狠狠地瞪着两个不省心的哥哥，哈利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和罗恩交握：“你好，罗恩，我是哈利·波特。”
　　车厢静了一瞬，弗雷德也快速地止住了假哭的抽噎。
　　“你是哈利·波特！那个哈利波特！”罗恩瞪大眼睛。
　　这次轮到哈利害羞了：“对……我想也没有别的哈利波特？”
　　“哇哦！”弗雷德说，“我要趁开车之前找金妮说，她可崇拜你了。”
　　“崇拜我干什么……”哈利有些窘迫。
　　双胞胎拉开车厢门，跑去找他们的小妹妹，罗恩在哥哥走了之后迅速抛去矜持，唠唠叨叨地跟哈利聊了起来：“你不知道吗？你在巫师界可有名了！10年前，你在戈德里克山谷打败了神秘人——”
　　哈利想起来海格跟他说过的，心里有些无奈：“我都不记得了。”
　　“他们都说神秘人杀不死你，只给你留了一道伤疤。”罗恩好奇地嫖哈利乱蓬蓬的刘海，“你能不能……？”
　　哈利撩起刘海，罗恩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
　　哈利没有觉得受到了冒犯，只是觉得罗恩这样很可爱。
　　哈利和罗恩快乐地聊天的时候，史蒂夫从车厢出去转了一圈。灵子化的他可以穿墙而过，这种体验非常新奇。他带着老父亲一样的笑容看着霍格沃茨特快上的孩子们嬉笑打闹，心里感慨：啊，这就是童年，这就是青春吧。
　　百岁老人身后的风都萧瑟了许多呢。
　　史蒂夫其实是一个新上岗的英灵。他所在的英灵座——你可以理解为卡池——是一个“小众”（漫威女孩们警觉地抬头）英灵座，许许多多的平行世界不乏想要召唤英灵拯救世界或者夺取圣杯的人，但是基本都不会选择史蒂夫所在的那个。所以史蒂夫在英灵座消消停停地和朋友们战友们用各种有趣的事情消磨时间，比如和巴基一起假装在瓦坎达放羊（羊：咩咩咩？？？？）。被召唤这还是头一遭，虽然在动身从英灵座出发之前斯坦·李给他恶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但是新人英灵还是不能很适应一些身为从者的能力。物理攻击系的Captain略带兴奋地在车厢间来回穿过，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鸣笛，代表即将发车，史蒂夫以此为发令声，微微下蹲，肌肉紧绷，然后在第二声鸣笛拉响时箭一般冲出，直奔列车的另一端。
　　史蒂夫感受到了风。这是很久没有体验过的畅快，不因战斗而纯粹的奔跑，只是释放自己，释放生命的奔跑。在那次大战之前他每天都会晨练，在纽约的公园里飞快地超越一个又一个的行人，甚至因此认识了山姆。
　　但是在大战之后，一切都变了。
　　史蒂夫有些恍惚，就在美国队长稀奇的出神那一刻，一只脚绊倒了他。
　　对，没错，一只脚。尽管史蒂夫用异于常人的反应能力迅速撑住了自己，他还是惊异地看向那只脚的主人——能够绊倒已经灵子化的从者的脚，这是比获得5座金球奖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黄金右脚还厉害的脚啊（C□□什么你？？？踩一捧一过分了啊！！！）。
　　史蒂夫抬头，那只脚的主人静静立在他面前。这里是列车的尽头，旁边车厢里的孩子对走廊上发生的事浑然不觉，而玻璃外有什么灵妙的事情正在发生。
　　两人对峙，至少史蒂夫这么认为。绊倒他的人穿着一件上面斑斑点点有着很多污渍的巫师袍，戴着一顶可笑的一般在商场发传单的人才会戴的巨大的玩偶头，完美地遮住了这个人的整个头。从身形和露出的手脚判断，这是个男人。
　　史蒂夫还没发问，那个男人就热情地伸出手来了：“你好，Captain，没想到我真的能见到你。”声音从玩偶头里面传出来闷闷的，无法判断原音。史蒂夫上下再次观察了一下这个男人，确定他确实没有攻击的意图，也伸出手：“我们认识？”
　　“认识的。”玩偶男说，“还有，刚才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绊倒你……我只是想叫住你而已，因为怕你从火车上冲出去。”
　　史蒂夫心说他才不会傻到冲出去，但还是点头：“多谢，这位……”他看了看这个玩偶的具体形态，粉色的一个吹风机？“这位吹风机先生。”
　　“这是乔治，佩奇的弟弟。”玩偶男纠正，“或者是佩奇？我分不清，他俩的头是一样的。没关系，随便你怎么叫都行。”
　　“佩奇先生。”史蒂夫选了一个名字。
　　玩偶男有点不大好意思对史蒂夫说佩奇其实是头母猪。
　　“啊，可以，叫这个名字也可以。”佩奇先生扶了扶过大的玩偶头，“是这样，我有点东西想交给你，为了帮助……对，是为了帮助……在哪儿呢，我记得我放进去了……东西有点多，见谅，不是这个……”
　　史蒂夫困惑地看着他在自己浅浅的衣兜里掏了半天，更加怀疑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找到了！”突然，佩奇先生举起一张金灿灿的卡片，“就是这个！呼符！你们会需要这个的，因为这是消耗品……”
　　“抱歉，这位佩奇先生。”史蒂夫戒备起来，“你是不是知道关于圣杯的事？”
　　“圣杯，当然了，我知道。”佩奇先生拿着呼符垂下手，“但我不能插手，我只能不定时给你们一点小建议……说回呼符，对，那是消耗品，因为你们每次召唤出来的从者，是不能永远呆在哈利身边的。”
　　史蒂夫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说，只要从者愿意，他们可以随时消失，回到英灵座。”佩奇先生说，“是不是和你听说的规则不一样？那就对了，因为这不是正常的圣杯战争存在的世界，你们所在的英灵座也不是正常的英灵座。以往从者一旦被召唤，除非被杀死，是不能回到英灵座的。但是你们可以，你们可以随时回去——只要愿意。”
　　“但我没有……”
　　“因为你是Captain，你不会扔下哈利。可是你怎么保证其他召唤出的从者不会回去呢？如果你召唤出洛基呢？他会心甘情愿地留下多久？”
　　史蒂夫呆住了，因为他确实在英灵座见过洛基，当时托尔正亲亲热热地带着一家子举办宴会，已经完成家庭关系修补的邪神就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托尔旁边。托尔在喝酒的时候时不时伸手去摸洛基的脖子，那个力度史蒂夫可以发誓就是爱.抚。可怕的是洛基居然没有把他推开，任由托尔像一头金毛犬一样反复摸来摸去，兀自吃着葡萄。
　　“你们需要了解这些从者，说服这些从者，和他们建立友善的关系，让他们帮助你们。”佩奇先生说，“但是从者离开的概率还是很大。我建议你们一次性多召唤几个从者，这样就算有离开的，也有愿意留下的。一张呼符可以用来召唤一次，除了呼符，你们只能用3颗圣晶石进行召唤。所以……日子得精打细算地过啊，Cap。”
　　说完佩奇先生转身就走了，直直冲着车厢尽头。史蒂夫忍不住喊了起来：“那里没有路——”
　　佩奇先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