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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路上美人表乱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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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青楼》
沉鱼落雁美娇娘,粉面含春卧牙床。玉体横陈千人看,朱唇一点万人尝。
日落西山,月上高楼。嫣红的灯笼映照在一张张娇艳美丽的脸上,衣袂飘飘纱幔轻挪,这裡孕育著整座金陵的紫醉金迷醉生梦死。金色和红色的雕栏玉砌,奢靡华美的犹如招摇撞骗,只是你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被骗得倾家荡产也只愿意博其一笑。
玉器作瓶器,金银成酒具——这些玩意要是能运回去谁还去做鸭子啊?我老早改行当老板开夜店去了!跪在弄琴阁门口,手上端著金镶玉的酒壶我实在是不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妈的,这可都是钱啊!
“啊韦别抖了,要是不小心把酒壶打碎就惨了,这可是琴声公子最喜欢的酒壶哩。”小合欢和我一样跪著,只不过他明显跪的比较好看。我逐渐麻痹的双腿基本上已经不听使唤了,我实在不明白为啥只要是古代,不管是正史还是架空怎么都那么喜欢让人下跪呢?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不易健康吗!?医学证明跪的太多是不好的,会导致全身血液循环不畅,更甚者还会身体扭曲变形,小日本的受难妇女们就用血淋淋的事实提醒我们跪得多是会变成萝卜腿的。
“你以为我想抖吗?我们跪在这已经快俩小时了,不会今天都得这么折腾我们吧?”
“还好啊,不过琴声公子这的内仆是比较累的,因为很少有人能轻易进到弄琴阁来。有时候经常是跪完了就回去睡觉,我已经习惯了啦。”
小合欢笑得可爱,狐狸一样上吊的眉眼完成好看的弧线,我看了有点呆。真是个美人,单纯可爱有点迷糊,男人应该很想保护他,连我都看得心肝扑通扑通的了。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到现在还只是个内仆呢?这院里的妈妈还真没什么眼光。我看著小合欢惋惜得摇著头,完全忘记自己比他更惨。
“不会吧!”
我身子软了下去,这样下去我还没有达成目的就会先跪死了,古人言出师未捷身先死,指的一定就是我这种那个情况。所以说如果要穿越就得穿个好主儿,至少是大户人家的少爷,皇宫贵族等等,反正什么都好,就是别来妓院,太没人权了!院裡热热闹闹的,可偏偏我却分到了最冷清的弄琴阁,这鬼地方连只苍蝇都米有隔音效果又好,就算在这裡杀人也不会有人晓得……
想到杀人,我脑子里以前看过的恐怖画面都涌了出来,身体就不自觉得鸡皮疙瘩直冒,连吹过的风都觉得寒气逼人。
“喂,我,我有点内急,你先在这跪会,我去去就来。”
我摇了摇小合欢,嗓子有些发抖,希望他没有听出来我的不对劲。也没等他答应我就立马爬起来往茅厕跑,双腿发软东倒西歪落荒而逃形象全无!我这辈子啥也不怕,就是怕死和那些“好朋友”。偏偏我又喜欢看恐怖片,每次看到血啊、骷髅啊、肉块啊,我都吓得眼泪鼻涕狂飙,可害怕归害怕,只要有新片上映我就一定会去看,真是犯贱呐!
我边跑手边拍著胸口,滴滴咕咕抱怨个不停,脱了裤子对著墙边就来了个“黄果树大瀑布”,把所有害怕、愤怒都一些而出,身体里瞬间就觉得清爽起来。提了裤子我的脚步都轻盈了不少,人说无官一身轻,我说应该是无“尿”一身轻才对!乐呵呵地左转,右转,左转,再左转,再右转,右转左转左右转……倒退再前进再倒退,等等,不会吧!我又迷路了?脚,脚下软绵绵的东西又是什么啊?
“啊!!!!!!!!!”
尖叫一声跳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抖得如秋风裡的落叶,牙关一直都闭不上,“咯咯咯”得响个不停。地球人都知道鬼是没有实体的,毛爷爷教导我们说应该相信科学!在我做了第47个深呼吸之后终于颤抖著看清了自己踩到的是什么——
一个男人,一个昏迷的男人,一个昏迷着的英俊的男人。说他英俊,是因为某人看到对方的脸之后,不屑地哼了一声。丫的,怎么又是个美人!柳叶眉,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双眼虽然紧闭却也能想象它睁开时的风情,越看越让人想入非非。此等上品就算是和“四魁”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他躺在花丛裡,身上没有血迹,看样子应该是受了内伤或是中了药。长得不错不过穿著品味我实在不敢恭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喜欢穿著白色的夜行衣,如果不是自恃武功绝顶厉害无人能及就是他本身的穿著癖好有问题。我靠近他蹲下拨弄了几下,看来伤得挺重,一点意识也没有了,探探鼻息倒是平和,应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现在的情况有点人性的人应该会摇著他的身体询问:“喂,兄弟你没事吧?需要帮你打110不”?没有人性的家伙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把人丢下自行离开,顺便加上充满嫉妒意味的两脚。如果这两种假设都没有成立,那么只能说上帝在关上了大门时因为看见他的脸所以又为他在黑暗的角落里开了一扇窗。
我也不是没有犹豫过彷徨过斗争过,但在我仅剩得一咪咪的良心的趋势下我摇摆了,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虽然走上了堕落的道路),长在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基本守法公民(至少没有偷税),见死不救不是我的风格。
“小子算你运气好碰上我,要是碰上别人早就被吃干抹净了,以后要晕千万拣个别的地儿!”
终于,我下定决心地咬牙,以赴死般的表情靠近那团白呼呼的玩意,一爪抓过他的胳膊,连拉带踹地将他拖进柴房随手丢在了草垛上。我本来想把他带回去的,但转念一向若是被别人问起来就麻烦了,与其花大力气解释,还不如直接把他丢到这裡更方便简单。加上这个柴房原就是用来关那些不受管教的姑娘公子们的,平时基本上没什么人会到这来,把人藏到这儿简直就是上上之选。
拍拍他的脸蛋,这家伙估计一时是醒不过来了,就算醒也是意识不清,只有待明天再来看他好了,我合上门便匆匆赶回了弄琴阁。
这边一脚刚走,一道黑影就闪进了柴房,黑衣人运气于指尖,快速地解开了白衣人的穴道并单膝跪倒在他的面前。
“属下保护不周,请主人责罚。”
黑暗中隔了很久,躺在那儿的白衣人才睁开了美眸,似乎想到什么又闭上了眼睛。
“我杀你干吗?杀了你我无月狼族拿什么去牵制诸葛渢,你的命早就不是我说想杀就杀的了,以后别说这种蠢话。”
“是,属下知错了。主子,今天晚上偷袭您的人不是诸葛派来的,他不会骗我。”
“我知道,那人虽然暗算了我,但只是点了我的穴道却并没有下毒手,应该只是想让我们不要妨碍他。”
“主子分析的是,那主子今天我们还要再找吗?”
“不了,今日还是先回去,我不想惊动轩辕珥。大哥那裡也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找那个东西,如果此事泄露出去你我都只有死路一跳。”
白衣人起身打开门,月光照在他白玉般的脸上犹如谪仙下凡。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是个意外,“月毓”他是势在必得,绝不能让大哥的人先得到手。
“主子,玉瓦尔哈誓死都会跟随您的,在我们瓦尔哈家族眼裡您才是正真的无月之王,虽然我们还没有大王子假造遗旨篡权夺位的证据,但只要您先找到了“月毓”就一定能扳倒大王子的。”
“走吧。”
眨眼间,两道人影倏地便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可惜跪在弄琴阁中的某人还惦念著要怎么处理柴房里的大麻烦,如果实在问不出究竟就把他卖了赚点小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