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男孩》夜离长歌

21、二十一 先生可是把我当做了故人

　　“少爷，一路辛苦了。”余林之等人刚下飞机就有人来接机。夜离看了一眼，叫了声“彭叔。”那老人开心的带你点头。“少爷长大了，终于也回来了。”老人激动的抹着泪水。余林之不明所以。也没人给他解释。
　　彭叔差不多60岁的样子，亲自驾车送夜离。夜离留下来余林之同行，理由是，你们一车五个，多了太挤。余林之就到我这儿来吧。一路上彭叔都在讲夜离小时候的事。同时表示夜离能收收徒很意外。本以为小时候的事会对他产生很大的打击。说夜里在被接去主宅之前有出过一次任务。回来之后就象变了一个人一样。吃东西的口味也不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更加努力，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没多久就被接到了主宅。这一去就是八年少爷已经长大了。

　　“小友像极了一位故人。”彭叔突然注意到夜离旁边的余林之。也许少爷突然之间的转变就是因为这位小友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余林之愣了一下，回了一句：“是吗？”原来先生愿意收自己为徒，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只是因为自己是一位故人。那个人，对先生一定很重要吧。能让先生因为一个像而如此对待的人。

　　彭叔不知怎么的就开始讲当年的事。夜离没有制止，因为本就是余林之的经历，如果实在想不起，自己也会告诉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当年蜀地边境有灵出没。记忆犹新啊。那个时候的少爷十四岁。老爷在的时候对少爷训练比较严格，少爷也十分优秀。本来很小就该接到主宅去进行培养，可是老爷想留在这儿陪夫人，小少爷自然也就留了下来.....”

　　原来先生的母亲难产死之后一直长埋于此。先生的父亲要留在这儿守着亡妻的坟，年幼的先生也选择留在这儿，留在父亲与母亲的身边。我有一个不如没有的父亲，先生却自幼无母。我们都一样，有一点点缺失。九年前先生的父亲去世，那时的先生才13岁。先生父亲临终时告诉先生，没必要一直在这儿守着两座孤坟，让先生挑起阴阳司的担子。只是因为先生先天的天赋优越，夜家嫡系的责任，没人问先生喜不喜欢。先生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太奶奶，是一个很慈祥的人，没有因为儿子的时显得苍颓，只是笑着摸了摸夜离的头，“以后阿离要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了。”是夜，也老夫人遣退所有人，那一夜灵力波动很强大，夜离知道，太奶奶只是故作坚强，其实还是放不下。

　　第二日老夫人依旧出场，七七过了之后，老夫人说：“阿离，你要努力完成任务，尽早回来陪奶奶，若是你不想，也可以直接跟太奶奶走。”夜老夫人说的跟她走就是走捷近。夜离拒绝了，只是说会很快去。夜家有夜家的规矩，虽然先生是嫡子，可是常年在外，要想夺得一番地位就需要自己用实力去证明。夜家传位并非只传嫡系，只是大部分实力强劲的传人都来自嫡系。夜离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停接任务，先打下一定名气，然后再接更大的任务，更难的，一点点积累名气。十四岁那年接了最后三个单子。一个是官方委托。是在蜀地边境，有妖气弥漫，传闻附近经常有猪伤人。按理说应该是问题不大，有一些初级阴阳师上报，说死的人共性就是灵魂尽失，一个妖吸食那么多魂灵，很难对付。但其实不是妖，是灵。化形的灵。那是夜离接过的最难的一单。在边境待了一个月，更多的是因为一个人。是先生从小到大第一个深交的外人。本以为会被人记住，但是很不幸，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一个叫夜离的在哪儿出现过。这件事彭叔对先生唯一的亏欠。从那个时候开始，先生不在愿与其他人接触，守着不完美的童年。

　　先生名气盛大之时，接到了夜家的书信，14岁那年，先生第一次站在祭坛，执行阴阳祭之山神祭。彭叔没有离开玉林南山，在山脚住了下来，定时回去祭拜夫人和老爷，定时给诺大的宅子做扫除。听说先生十四岁那年的祭祀很成功，便再也没有回玉林南山。只是听说这些年名气越来越大，大有再承阴阳司之势。彭水很开心，眼泪不自觉流着。
　　“彭叔，保重身体，开车注意安全。”这是第一次余林之听到先生关心其他人，余林之安安静静的。不知道说什么。

　　“小友，你好好珍惜吧！我多久没见过少主了，也是八年后第一次见少主这么开心。”这话是对余林之讲的。余林之沉默了，心里在质疑自己，“我的话真的可以吗？”、“不行的吧，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终究不是先生的故人。”

　　车停在了玉林南山的山脚，500米的落差，只要一众人徒步上山，但是这山真的好高啊！众人求助般的眼神，夜离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率先迈步，从青石台阶上一步步踏了上去。高高的山峰，很快就没有了人影。陈冀等人穿梭在云雾里面。爬山太雷，众人也没有什么交谈。余林之则是越爬越兴奋。这里的景色很美，有山有水有瀑布，自然的生态。建筑风格很是复古。余林之就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就像隐世仙人一样。与世隔绝。余林之一直以为世间再也找不到如此美景，是夜离先生给了自己机会，看如此美景，想如此美景。

　　“要是穿着汉服就更好了，没有什么比此时更应景。”余林之小跑两步，站在前面对大家说到。苏谨安与苏瑾然也略感赞同。姜远本就是世外人的传人，见怪不怪。

　　“我没如是之前可是长发的，后来要上学就被剪了。你这么一说我还挺喜欢自己长发的。”姜远摸了摸自己的短发。一脸怀念的样子。

　　陈冀和付墨只想表示自己很累，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说。夜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说了一句：“时间还很长，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余林之兴奋，苏瑾然两兄弟淡然，陈冀两人无感，姜远的怀念，夜离都看在眼里。“能带你来这里真好，我以为我不在有机会。”

　　众人再200米的地方歇下，院子气势宏伟，但又不苟于世的感觉。有很多竹子。不远处还有一个瀑布。有水车。竟然还有一些小菜。有野味。余林之总有一种误人仙界的感觉。余林之还发现有一个单独的竹苑。想来夫人和老爷应该是隐世之人，优雅。

　　余林之每每经过夜里身旁都想问一句：“先生可曾是把我当成了故人？”却一直不敢说出口。在瀑布边吼了一句：“先生，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故人。”来宣泄情绪。

　　“是啊。”夜离突如其来的话吓余林之一跳。余林之没注意到，夜离一直都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余林之想解释什么，但是夜里并没有听。只是说了一句“你不用解释，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我不止把你当做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