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章·埋在历史里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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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与死去，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里面，满满的都是绝望。”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要挣扎一下，哪怕我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结局。”
“……如果，我忘记了，你也忘记了，我们的后人都忘记了……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被忘记的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么多灾难都挺过去了，应该不会被忘记的吧——”
“谁知道呢。”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不是么。走吧，老祖宗早就在下面等着我们了。”
“走吧，你可不要哭鼻子。”
“哼……”
* * *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岁月留下的昏黄痕迹还没有被新的白灰掩去，透着一股子生活的味道。冷月笙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但是他还是无法从那段记忆中抽出身来。或许他根本不适合做这个工作，他做不到像妖娆一样的冷眼旁观，也不能像老皇帝一样看淡生死。
他还是个二十八岁的孩子啊！
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脸，冷月笙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风花雪月生生死死都抛在了脑后。现在的他是个大龄待业青年，也只是个大龄待业青年，或许以后他能在某位前勇者的带领下成为新的勇者拯救世界，但是现在的他依旧要操心自己每天要吃什么，要怎么才能在过年的时候不让自家老妈催婚。
更年期的老妈真的是超可怕的啊喂。
不过相比于住在他这里的两位祖宗而言，这些都是小事。
穿好衣服出了卧室，一推开门，冷月笙就看见穿着运动服的妖娆在做着奇怪的健身运动，纤细的胳膊和腿扭在了一起，小巧的脑袋钻到了腋窝下，绕到了后背上看着冷月笙，动作幅度大到简直让人怀疑她身上是不是已经没有了骨头，才能让那娇小的身躯缩得和一个皮球差不多大。
见到冷月笙出来，冷妖娆便主动结束了早晨的锻炼，一步一步的像是解锁一样的把自己舒展开来，然后用她那万年不变的死鱼眼死死地盯着冷月笙没有系好的裤子拉链看着，丝毫不顾及男女之防。
而这时，隔壁的房门也被推开了，从里面钻出来一个极其出众的人——
并不是说有着怎样惊如天人的容貌，而是那一身肃杀的气质，就好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了一般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抑制的杀气。这样的家伙即便掩藏了容貌，藏匿于人群之中，也必然是会被一眼看中的家伙——他是不会屈居人下的。
只是相比于他的气势，他的肤色却有些白皙的不自然，就仿佛是害了什么重病一般的，有些苍然的白色。
“您醒了啊，饿了吗，想吃什么吗？”相比于看见冷妖娆的无奈，看见这个男人的冷月笙就好像看见了天敌一般的，连忙出声询问。冷月笙直到今天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只知道他是一个老皇帝，很老很老的老皇帝，但是他一出现就一剑斩掉三千魔族，之后更是带着冷月笙和冷妖娆离开了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反而那个自称是勇者的小家伙，根本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女孩吧，甚至连动手都不肯……
“你的心跳声音太大，吵得孤睡不着。”冷哼了一声，老皇帝眯了眯眼睛，赤红色的眸子里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汹涌的杀气，激地冷月笙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不过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自责。”
这么说着，老皇帝收起了一身的气势，但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就跟旁边那个自称是勇者的冷妖娆一样。冷月笙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眉心，深刻的意识到自家里的空调已经完全不必要了，甚至他还需要几台电暖器，一台根本不够用的。
这两个家伙实在是太冷了。
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冷月笙利索麻利的滚去洗簌，然后自动自觉的溜到厨房里做起了早饭。跟着这两个奇怪的家伙住了半个月后他已经有了向着全职保姆发展的趋势，一个根本不搭理他，另一个他不敢去搭理，而这又是他自己租的小房子……
所以说都是自找苦吃。
一番叮叮当当做好了早饭，两个人性自走冷气源也都洗簌完毕，三个人围在饭桌前大快朵颐了起来，气氛和谐的像是一个三口之家，就是这父母的性别可能有些问题……
谁让冷妖娆小到看起来就像是冷月笙的女儿呢。
“那两个人……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只是光吃饭还管不住冷月笙的嘴，他还是忍不住将那个困扰了自己半个多月的问题问了出来。他隐约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是他还是想相信以下的——万一呢，奇迹与魔法都是存在的对吧？
嗯，上一个像他这样单蠢的脑袋已经掉了。
“哼……不过就是两个微……”老皇帝冷哼一声，将筷子按在了桌子上。就这么一个动作都能让他做得像是将宝剑插回剑鞘一样，气势逼人，只不过冷妖娆伸出一只手拦在了老皇帝身前，将他后面的话都拦了回去。
“执念已去，两人皆入轮回，未来可期。”
“那就好那就好……我是真的相信好人是会有好报的，要是连他们这样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的话，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冷月笙长出了一口气，安慰自己道。他需要的并不是什么真相，仅仅是能够欺骗到自己就好了——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的结局……真的需要别人来告诉吗？不需要的。
沉默着吃饭了早饭，冷月笙自觉的又溜到厨房去刷碗，剩下两个大冰箱面面相觑。
“什么都不告诉他，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你吗，可以拦下所有的敌人？”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等到他做好了准备，匈族那边早就做好准备了……从你现身在人间开始，匈族的行动就明显了许多，他们是刻意做给你看的，激怒你，或者激怒所有被你救出来的家伙。他们倒是记得够清楚的，或许在他们那里，你还是那个一路杀到魔王座前的你。”
“我现在也可以。”
“但是你不能。”
“……”
“慢慢来吧，慢慢来……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去看看那些匈族都做了些什么，然后决定施以何等刑法。”
老皇帝眯起了眼，恨与怨就从他的躯壳里流了出来。
“以血偿血，以眼还眼。谁都不能逃过。”
冷妖娆端起了桌上的水杯，低声的回答着，她说的是那样的自然，就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的。
——因为这是一万两千年的仇恨。
* * *
“真好啊，可以死在一起……”
“不，真好啊，可以亲手杀死你了。”
“你！”
“其实，我是匈族人的，你们没有看出来吗？我的伪装真的有这么好吗？”
“……你这根本不是伪装，是诅咒。对我的诅咒，对整个人族的诅咒，对你自己的诅咒。”
“哈，随便你怎么说了，嗯……这时候我该说些什么呢？再见？再见！我会记得你的，有缘无份呢，真是美丽的故事啊——在以后，这段故事又会变成什么样呢？真是期待啊……”
“等等……你们的目的是——”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序章·埋在历史里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