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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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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热，热的墨子眸额头上都有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嗯。”他应声。
苓曦没有看他自然也不知道他这些心里过程：“昨晚我很失态，麻烦你了。”
“不麻烦。”墨子眸赶忙回道：“你……”很乖的。
只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空气好像停止流动，莫名有点尴尬。
芯儿走在两人身后，替他们捏一把汗。
“昨日不小心看到你颈间有块胎记，是天生的吗？”墨子眸选择换个话题。
苓曦不自觉的摸上劲间：“嗯，从小就有，只是最近不知为什么颜色加深了。”
墨子眸眼底一动，没有说话。
到集市上的路很长，三人走到晚上才到，随意挑了间客栈就睡下了。
第二日，他们打算在集市上逛逛，买些东西。
这个集市很大，从头见不到尾，数不清的拐角，苓曦在一个小胡同见到一位老人可怜兮兮的抱着孙儿要饭，她过去给了几个铜钱，就这样和墨子眸走散了。
她和芯儿分开找了好几条大街都不见墨子眸，倒是在一个细窄的胡同里听到一阵打斗声。
隐隐觉得不对，她快步走过去，只见三两个大汉围着一个人，她忽然见到靠在墙上嘴角留着鲜血的墨子眸。
苓曦从后踹了其中一身的屁股，力气大到他猛然跪在地上。
“你没事吧？”苓曦拿出手帕替他擦着血。
墨子眸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攥紧的拳头悄悄放开，也许苓曦再晚来会，她就发现墨子眸的另一个功能了。
“呦，这小娘子脾气挺大。”跪在地上的人站起身，揉着屁股，看到苓曦的美貌，加深了嘴角猥琐的笑容：“这小娘子好生美丽，我们可舍不得下手，你就乖乖从了我们，哥几个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
“哈哈。”后边两个人跟着大笑
苓曦把墨子眸护在身后，嘴角一弯，嘲讽道：“那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她一个转身，抬腿，为首的壮汉就向侧身倒入。
大汉晃悠两步，摸到从鼻孔里流出的血：“你这个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墨子眸注视着挡在身前的苓曦，思绪飘然，他记得小时候也有这样一个女孩把他挡在身后。
眼前的女子背影柔弱，可是攥起的拳头比男子的力气还大，顷刻间，对面的大汉就已经倒了两个。
“你等着”唯一站着的大汉手指哆嗦的指着苓曦：“等我多带几个人回来弄死你。”他转身往回跑，还不忘对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吼道：“干啥呢，还不快走。”
二人不顾身上的疼痛，利索的站起来，连看都不敢看苓曦一眼，掉头就跑。
苓曦撑着的最后一丝力气在他们消失在她的眼前时，荡然无存。
身后一支有力量的大手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身子很虚，这一番下来，也不吃消了。”
苓曦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声音很虚弱：“我没事，休息一会就行了。”
她就是用力过度，还不至于太紧张。
“曦儿姐，我来”芯儿跑过来，从墨子眸手里接过苓曦：“你这是怎么了？”
“你带她去休息，我去药铺拿点药，我们一会在大街尽头的客栈会面。”
芯儿四处看了看，这正好离尽头不远：“好。”
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带着苓曦在最后一家客栈吃饭。
芯儿把苓曦扶到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又点了几个极有营养的菜。
一切安排妥当，她小声问道：“曦儿姐，你多喝点水，好点了吗？”
苓曦点头：“好多了。”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芯儿担忧的问。
苓曦喝口水，淡淡道：“我看到墨子眸的时候，他就受伤的靠在墙上，被两三个男子包围。”
“然后被你打跑了？”芯儿眼睛瞪大
“嗯。”
她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在宫里却……”
老实，任人欺压。
苓曦笑笑：“那是我没有争强的必要，可是墨子眸不一样，我得保护好他。”
墨子眸进来时，就正巧听到这句话，他黑色的瞳孔闪动，依旧风淡云轻。
“正巧这附近就有药铺”他把药放在桌子上，对正好端菜上来的小儿道：“麻烦你帮我把这副药熬一下。”
“好嘞！”小儿热情答应
“墨大夫，你没事吧？”芯儿想起苓曦说墨子眸受伤了
墨子眸摇头：“没事，我是大夫，我自然知道自己的病情。”
“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苓曦夹了口菜，淡淡道。
墨子眸轻笑：“小病我可以自医，阿曦你不要替我担心了。”
芯儿觉得这句话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墨公子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我家娘娘怎么会关心……
芯儿抬头看向苓曦嘴角来不及收起的笑意，她收回刚才那句话，他俩之间，她这个旁观者可不能迷了。
苓曦这次终于多吃了点饭，在墨子眸的监督下，把药也一口端了。
“这药活血化瘀，松动筋骨，有这一贴你就能好很多。”墨子眸道
苓曦：“嗯，谢谢你。”
“该我谢你才对，你还不是为了救我。”他眼底浮现出内疚的样子
“墨子眸”苓曦擦擦嘴：“凭我对你的认知，你应该不会被那三个有勇无谋的壮汉困住吧？”
墨子眸笑道：“自然瞒不住你。原是有个女子在那，我过去解救她后告诉她让她报官，我本能撑到官府的人来。”亦或者，不再伪装，那几个大汉，他本没放在眼里。
但，若有人想保护他，他自然愿意在那人身后，虚弱一回。
“可她没有报官？”芯儿接道
“嗯”
“那个女子怎能这样？”芯儿撇撇嘴
苓曦：“她许是有什么不能报官的事呢？”
墨子眸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芯儿又撇撇嘴：“哪有这么巧，我看她就是不敢去，怕得罪那几个大汉。”
“这也算原因之一了。”苓曦接道
“我给你把把脉”墨子眸把水放在桌子上，很自然的摸上苓曦的手，颇有大夫的威风。
“好在你还有些底子，没有伤及筋骨”他寻问苓曦：“恢复些力气了吗？现在可不可以走？”
“嗯”苓曦站起身：“已无大碍”
买好马后，他们牵着马打算走到另一条宽阔的路上再骑，以免惊到旁人。
人群中突然挤出一少女，身形苗条，衣着青色。
她突然跪在墨子眸的脚下，声泪俱下：“公子，是我害了你，你杀了我吧！”
墨子眸眉头微皱，才想起这位女子，他弯腰将她拉起来：“我想姑娘也是事出有因，我也无事，姑娘就不必在意了。”
“不”她哭的更厉害了：“是我害了公子，公子若不计前嫌，我愿以身相许报答公子。”
…………
敢情这才是这女子来的目的，苓曦眨眨眼，眼前的女子芳龄也不大，脸蛋也是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唇，算是一个美人。
墨子眸也正值婚嫁年龄，这么个楚楚动人的女子，他不动心吗？
苓曦正想着，就被一双大手抓了过去。
毫无防备，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里，有着好闻的花香，很熟悉的味道，她一时想不起这个味道在哪里闻过，就听到墨子眸沉着有力的声音在头顶盘旋：“不好意思姑娘，我已经娶妻。”
他搂着他，意思不明而喻，他在向眼前的姑娘介绍，她苓曦是墨子眸的妻子。
苓曦抬头，他正巧低头看他，嘴角有着隐匿的微笑，眼底的认真差点就让苓曦误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
误以为自己真的是墨子眸的妻。
跪在地上的姑娘满脸泪痕，呆愣的盯着苓曦看，半响道：“我不介意和姐姐共侍一夫，对男人来说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吗？”
“我介意”墨子眸将苓曦搂的更近一些，语气温柔：“我想给她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苓曦近的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着有力的声音，她的心也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一生一世一双人’苓曦想，这大概是她听到最浪漫也最不切实际的话了，在这个王朝，只要有几个钱，哪个男的不是三妻四妾，谁会真的一生只爱一人。
“姐姐”姑娘调准方向，对苓曦道：“我父母双亡又得罪那几个大汉，你就收了我吧，我不做妾做丫鬟也行，我什么都会，你就收了我吧！”
苓曦皱眉，自然知道她的算盘，可她得罪那几个大汉却不假：“姑娘，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养不起什么丫鬟，你去报官吧，官府的人定会帮你。”
“没用的”她说着眼泪直往下掉：“他们买通官府，抓进去就放出来了，今日他们就放狠话要打死我，说什么我也不能回去了。”
“姑娘的家人呢？”芯儿问
“我父母前几年就死了，现在我孤身一人。”
苓曦思索片刻：“那这样，我给姑娘找个去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