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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月下狼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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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过后,小卓子难得地留我小聚。
后花园,一个私奔率出墙率高居榜首N久不下的经典场景。
两人对坐花间,一壶小酒摆当中.我举头望明月,低头暗思量。某女性学家说过,凌晨时分是女人心理最脆弱的时间段,也是上床,偷情,出轨等不良行为多发期...
我暗暗摸着强劲有力的心脏,莫不是卓逸之要上演月夜狼变?我我我,人家还是娇花一朵,还没构筑好心理建设的说。
“说吧。”卓逸之慢条斯理把自己的酒杯斟满。
说,说什么?要我来个热烈的献身表白?还是义正言辞说教一番熄灭他的熊熊□□?
半天等不到回应,卓逸之又开口了。“你的目的。”
绝对地怔住.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大费周章替我办宴席,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连拍两下脑袋,果然美色有弱化智力的强大功能,想起之前自己脑袋里那些不正经的想法,面部有些抽筋。
记起任务的某人立刻陪笑着扑上前去给丞相大人垂背捏腿,按摩桑拿,殷勤得不得了。
“小卓卓啊,嘿嘿嘿嘿~~~其实人家也没什么要求啦,你要真是大方,就给人家一张休书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迷汤加美人计,小卓子还不速速受死!
“两个字---做梦。”卓逸之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我可是花了大力气帮你过生哎!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你个冷血汉!”我怒得跳起来。
“我有求过你做这些么?”卓逸之用手撑着头,挑眉朗声说道。
气结.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TMD,吃完了不认帐是不是?想让娘如意算盘落空是不是?
我双目射出两道怨念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卓逸之吃痛,背部骤然绷紧。小气鬼!就知道你没这么好说话。不过,幸好我还准备了候补方案!
在裤腰里捣鼓了半天,捞出一个物什朝卓逸之面前一推。
是一方碎花布,里面不知包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干什么?”卓逸之问。
“生日礼物。小小敬意,卓大人笑纳。”我笑得一脸桃花灿烂,春光无限。狗都不咬送礼人,狐狸,拿人手短,收了我的礼你就赶紧点头办事吧。
卓逸之眯起眼睛,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和一侧的酒窝,邪恶地说,“既然是寿礼,本相也不好拒绝。果然是小东西,都拿不上台面,不过是你自愿送的,本相可不会礼尚往来。”
又是一阵气结。
候补方案宣告流产.我抓狂地用两根手指捏死面前飞舞的苍蝇,面孔极度扭曲。死狐狸,油盐不进的各是?
“丞相口里的‘小东西’,可是我的呕血之作。”咬牙切齿。
卓逸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把碎花布抓到手里,装腔作势地说,“是么,那我倒要好好看看里面包的是什么了。”作势就要打开一探究竟。
我手舞足蹈地上前干预。“不能看不能看!这个礼物必须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才可以打开。”
开玩笑,现在看了岂不要被你笑死?
在我激烈的阻止下,卓逸之没再坚持,收好放进了衣袋。
“夜深了,回去吧。”卓逸之起身拎起我撤退。
幽怨地跟在狐狸背后,独自回味这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无限心酸涌上心头。
一不小心撞上不明物体。
“喔唷~~~骚狐狸,走路干嘛突然停啦,很容易误伤人民群众哎。”我捂着额头破口大骂。
意外的,没有听到他的嘲讽。
“你...是第一个。”
软语呢喃拂过,柔嫩的物体碰上我的耳朵,芬芳清冽的味道。一阵酥麻迅速由耳朵跑遍四肢百骸,在我的体内奔腾号呼,肆意驰骋,纵情激荡。
他他他....他怎么知道我送的礼物空前绝后?
深夜。
某人兴致高昂地拆开碎花布,发现其间赫然躺的是一条大红锦缎裁剪而成的,做工粗糙,针脚扭曲的XL型男式底裤,最要命的是在那正中间的紧要处,别开生面地绣着一头匪夷所思的大象。
月光下,大象正典着脸严肃思考。
%&@&^(*&(%......
庐山瀑布汗后,某人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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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端庄地坐在正厅右上座,左边坐着我那冷血的老公,当朝丞相大人。下人们全体端正地站在下方。
今天是极度平常的一天,因为除了丞相大人没上早朝之外,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家中一切均是从前的死样子。来福旺财照样手牵手,张老头照样坏心地提醒我脸上有未擦净的口水。
今天又是极度不平常的一天,因为此时,卓逸之---正牵着我的手!
如果列位以为我们已然冰释前嫌,正在享受你侬我侬的小夫妻生活的话,那么很荣幸地恭喜你:你猜错了。
大量铁一般的事实证明过,眼见不一定为实。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家合万事兴的模样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原因自然是有很多。
但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要骗过某位极品BOSS明察秋毫的狗眼,不,是鹰眼。
据说,这位BOSS极其了得,江湖成名技有三:
一:锐利的鹰眼。不论什么巧夺天工的赝品,伪劣产品,三无产品,不论做得如何地以假乱真,他都能一眼辨之。
二:火暴的脾气.据张管家小道消息,此人曾因为某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不小心弄脏了他的新衣,被一路追杀了三十三条街,并扬言下次再见到一定见一次扁一次,绝不食言。
三:自恋臭美到变态的地步,视衣如命。详情可参见第二条。
卓逸之很紧张。
我也很紧张。
因为这位传闻中极其厉害的人物并不是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大家听听故事哈啦两句就各回各的窝,恰恰是打个正着---他碰巧要到丞相府来,碰巧还是丞相大人的干爹,碰巧还很关心干儿子的婚姻状况。
“如若有半点不入眼,他老人家连少爷都敢扒了裤子狠揍。”这是张老头偷偷跟我说的,并且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句句属实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所以,我怎么能不怕?
因为怕,我很没骨气地答应了小卓子的提议,配合他扮演一个温柔的贤妻,并且要很专业,很投入。
因为怕,小卓子也很卖力地营造出家庭的温馨,试图欺骗他老人家的鹰眼,苟且偷安。
一句话,大家都是在无良淫威下混口饭吃的底层人士啊!
结成了同志般的亲密友谊,我和小卓子暂时按住内部矛盾,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俗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嘛。
“来了没有?”卓逸之颤声问。
张老头朝院外张望着,“应该快了吧。”
“恩.。”小卓子不再出声,闭上眼睛,默默背诵金刚经。
门外一阵地动山摇,我抬头看天,奶奶的,风云变色啊。
蜷缩起小身子,我弱弱地喊了一嗓子: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是干老爷来了......”稳重的张老头腿肚子开始有规律地原地打颤。
只听得一声彪焊的虎啸。“吾儿逸之何在?”
声未落,身已近。
我战战兢兢地低着头,极度自恋?爱衣如命?果然传言不虚啊。看这镶金攥玉的宝靴,质地考究的彩蝶坊最新款上等沙衣,威风凛凛的飒爽英姿,射人心魄的五短身材,珠圆玉润的丰满体型......
等等,五短身材?丰满体型?
我猛地抬起头,在盯了眼前物体长达5秒并一而再再而三地检验过后,嘴巴迅速由"U"字型变成"O"字型。
“是你?”
我挥舞着鸡爪子不能自抑地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