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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你可知罪 ...

  •   卧房内。
      上官衡搂着怀中人儿,压下心中燥动,稳了稳心神。
      “小妙,你受委屈了。”
      都是他没有算好,就不该带着娘子去长青宫,只要他自己去就好了么。
      还有那两个恶心人的宫女,哪个新娘子遇到了这事,能不生气?

      云妙见小衡衡一付做错了事的模样,不由得轻轻一笑,向他怀中靠了靠。
      小衡衡今天白日的表现嘛……那是没得说。
      那种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女人们你死我活的争战,心里还暗自得意她们争的是自己的渣男什么的,最可恨了,一般遇到这种渣男,她可是毫不留情的。

      那一杯子掷下去,就足以表明小衡衡的态度,如今想来那两个所谓侍妾,只怕心里悔青了肠子要来上官府了吧?
      “衡衡,你说那老……你姑姑为何这般讨厌于我?”
      哎呀,差一点就溜出了老女人三字啊。

      “我这侄子若娶个权贵之女,自能为三皇子添些助力,再者……当年我中了进士去了工部挂闲职名儿,也令贵妃不快。”
      工部本就不是要害之所,何况他又只是挂了名?
      与三皇子几乎无所用处。在婚姻上,他又不肯娶意如郡主,意如郡主的爹可是实权王爷,贵妃生气倒也不奇怪,但是为难他娘子就不对了。

      云妙微微一笑,“原来她竟是这般的想法。子平定是不愿参与其中,当年才会进工部吧?”
      当今皇子五人,太子为长,据说性子温和软弱,才干平平,所以其余诸子都起了竞争之心,这皇三子母妃得宠,外家得势,自然更是野心非小,不过,这夺嫡之争,历来是成王败寇的,皇三子此时争得越狠,到时失败后会跌得越惨痛,上官家也难免受其连累。

      “我上官家本是百年根基的大族,本该超然物外,不参与储位之争,可如今两个伯父和我爹都只盯着事成之后,上官家成为后族的好处,却不知不管成与不成,上官家只怕都有弥天大祸。成了,皇三子为君,自然不会容忍权势过大的母族,若不成,上官家会首先成为皇三子的陪葬。”

      上官衡叹了口气,他也曾就此事劝说过父亲,可父亲跟他自来不亲,对着他的想法也是冷然嗤笑,道他杞人忧天,不思为家族兴盛出力,反是唱着不祥之音,若不是家中只有他这么一个嫡子,上官寿都有心将这个整天不务正业的儿子逐出家门。

      等回门之后,他就要带着娘子到别院去长住,远离这些纷乱烦事,过些清静自在的日子。
      “子平也莫要太过忧心,如今皇帝春秋正盛,这储位之争还不至于到那你死我活的程度。至少还有几年安稳。”
      唉,真想把这美人儿拐走,远远地谁也找不到他们才好……不过那样又远离了云家的亲人了,怎么才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此时的上官衡其实也在想类似的问题,上官家其他人都入了魔障,自己是无能为力了,但想个办法带着娘子和母亲远走避祸总是可以的吧?
      不过此事也得徐徐图之,小妙还好,如何劝服母亲倒是个难题。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只听得上官衡声音越来越低缓,终于无声,听得鼻息均匀,想是已经睡熟。

      云妙悄悄地起身,自床内柜上取了外衣穿了,掀开幄帐出了千工床,神识中察觉此时屋外无人,便推开窗子,从窗子里跳出去,自是落地无声。
      院中寂静,当然不会有人看见这位新少奶奶平地飞身跃出上官府的骇然奇观。

      云妙靠着神识,运起缩地术,身影如微风吹过,不过几十息便到了皇宫附近,停在一处高墙之下,默然辨认着长青宫的位置。

      寝宫内瑞香袅袅,纱缦低垂,一边伺候的宫女们就睡在铺着锦花毯的地面上,随时听候主子地夜醒来时的吩咐。云妙站在外侧,瞧着凤塌上已经入梦的人影,微微一笑。
      她可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受气包,以牙还牙有仇必报是她前后两辈子的奉行的信条。

      将一瓶药水在那包着玉枕的松软绣垫上滴了几滴,云妙便出了寝宫,来到偏殿后面的的一排耳房前,用神识辨认着人头,终于在一间单独的房中找到了目标,正是那个在殿上呵斥上官衡的太监,看来这太监在贵妃眼间的地位不低呀,自己有单独的屋子不说,一边地上还睡着个伺候的小太监。
      嗯,就是他了!

      云妙将余下的药水藏在这太监的床下,想着再过几日的好戏,先时那愤怒也消去了不少。
      呵呵,收工回府喽。
      回到卧房内,上官衡睡得正香,云妙躺了回去,瞧着上官衡那毫不设防的绝美睡颜,心中登时柔软,极轻地在他额头上轻轻触吻了下。
      上官衡好象在梦中也能辨认出自家娘子的气息,翻了个身,一只手已经搂上了纤腰,向自己怀中微微收紧,这才眉目舒展,继续好梦去了。
      云妙唇角微勾,也闭上了双目。

      第二天,两个人起来心情都好了不少,仿佛昨日的不快都成了浮云。
      收拾打扮停当,二人到钱夫人的正院去辞行。
      钱夫人眉间隐有忧色,总象是有话要说,不过可能想着今天是回门日,终于还是忍下了。嘱咐了几句,便让管家钱忠看着把回门礼装了满满两辆马车,这管家是钱夫人的陪嫁亲信,专门管着三房的钱粮,在三房里除了主子们,也就算是他最大了。

      云妙扫了眼那礼单,都有些丰厚得吓人,上官衡却是心知,这必是母亲钱夫人觉得昨天委屈了儿媳妇,特意又多加上了些。
      云妙这出嫁女便同着新女婿带着两大车的礼品风光回门去也。

      云家这天知道女儿要回门,自然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厨房里更是备好了姑爷爱吃的食材,只是自家小姐口味难以捉摸,只好忽略不计。
      小两口一进府,看到的便是众人热情洋溢的笑脸,那小不丁点的云祯更是急着喊姑姑,高举双手要求抱抱。

      云妙一把抱起小肉团,响亮地在白胖脸蛋儿上各亲了一下,点着小肉鼻子,笑问,“小宝贝可有想姑姑?”
      小肉团点头如啄米,“想…姑姑,哭!奶奶!”
      众人都乐了,瑞娘面上倒有些挂不住了,一直在跟前的女儿嫁出去了,她这心里滋味不好受,偷着在云妙的院子里抹了把泪,倒让这小东西瞧去了!
      幸好他说得颠三倒四的,除了瑞娘也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各自见过礼,云晨带着女婿和云涛云澜一同去书房叙话。
      云妙则跟着娘亲嫂子,抱着小肉团进内院。
      临分别时,上官衡忙里偷闲地瞧了娘子一眼,见那小肉团正幸福地趴在云妙胸前,笑得一脸小猪样,心下不由得大泛妒意,怨念地望了娘子一眼,可云妙只顾着跟娘亲说笑,眼睛根本没有朝他这儿望,更是幽怨无比,只得随着老丈人大小舅子去了。

      娘几个进了正堂卧房坐下,瑞娘拉着女儿的手,见云妙眉间眸光多了丝与从前不一样的婉转风情,笑容也显得畅快自然。便放了心,问道,“你婆婆钱夫人对你如何?可有立规矩?”
      她是听说京城好些规矩多的人家里都要新媳妇立规矩一年的,婆婆吃饭的时候媳妇得站着,等婆婆吃完,媳妇才能回去自己用饭。
      她是那小地方来的,对这立规矩一说可真是不敢苟同,又不是没有丫环,何必非要让媳妇伺候,天天让媳妇饿着肚子,误了饭点,亏了身子,还不是自家吃亏。

      瑞娘就从未让裴秋英立过什么规矩,倒是见她身子有些偏弱,还时常让厨房炖些可口补汤给她,这不,身子养好了,第二年就得了个大胖小子,有孙子在身边逗着,不比什么都强?
      云妙笑道,“婆婆也和气。没有立规矩。”

      钱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上官衡好不容易才娶了媳妇,又疼得跟眼珠子似的,钱夫人就算起过那个念头,见了儿子敬茶时表现也全都打消了。
      裴秋英一直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笑道,“妹妹真是好福气。”
      嫁入了那般高门,本还以为会被上官家冷待呢,却见小姑这满面的春风,藏不住的幸福神色,还有那满满两大车的礼,都显示着这位小姑子在夫家的地位呢……这般,作为她娘家,也算与有荣焉。

      云妙望着嫂子笑道,“嫂子也是好福气啊。”
      裴秋英忙点头不迭,“那是自然,有母亲疼着,谁的福气也不如我!”
      从前那些小姐妹里,有嫁入高门当世子夫人的,有嫁入豪富之家做当家主母的,也有身为皇子侧妃的,面上荣华富贵,但内里的辛苦酸楚,也只有本人才知了。

      瑞娘见儿媳妇变相地捧着自己这个婆婆,心里也是乐滋滋的,笑道,“嗯,嗯,都是好福气。”
      舒服地趴在姑姑温软的怀里的小云祯,突然直起脖子来,瞪着大眼,皱着一张小脸,直挥着小拳头,嚷着,“坏福,坏福,不要!”
      坏福讨厌,不要她来我家……每次来都抢祯儿的玩具,在院子里吐口水,恶心死了……

      三人微微一愣,这才明白过来,这小东西还以为她们在说大房的孙女云福呢,勾起了他的新仇旧恨,才挥拳表示自己讨厌堂姐的决心。
      娘仨个顿时都笑得前仰后合,裴秋英还矜持些,瑞娘却是笑出了眼泪,云妙也直点着小云祯的大脑门笑得肚子疼。
      小云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人都笑了,不过也不妨碍他跟着咧开小嘴傻笑。

      午间众人都聚在一道用膳,一桌坐了三对夫妻,外加一个少年云澜,小云祯玩了半日,累得睡着了。也亏得他睡了,不然见这许多人,一桌子花花绿绿的菜,定是要闹腾不已,反是让大家也吃不好,平时都是自家人也罢了,如今新女婿上门,却是不能怠慢。

      如今瑞娘和云晨两个人看上官衡可是怎么瞧怎么顺眼,何况上官衡小的时候这夫妻俩就对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云澜得过上官衡那么些的精妙宝贝,早就对这个姐夫巴得紧了,今天姐夫头回上门,他也学着娘亲,殷勤地让着上官衡吃菜。
      只有云涛对这位小白脸当他妹夫有点腹诽,不过木已经成舟,家人都这么看好他,妹子瞧着这小白脸的眼光又那般肉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裴秋英身为大嫂,自然不可能对妹夫表示什么态度,只热情地招呼着云妙,云妙笑眯眯的,吃得不多,但是心情显然很好。
      上官衡也很喜欢云家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自己家里可是从未有过的,当年他只过在云家住了不到一个月,后来数十年里他还时常回想起那一个月的简单安逸,还有聪明解人意的小妙妹妹。

      用过饭,各人都回房歇息,上官衡也随着娘子来到未嫁前的小院。
      院中下人一多半都当了陪嫁跟着去了上官家,另一半就留着看院子,此时见了小姐携着夫婿回来,都纷纷上前道喜见礼。
      上官衡听着人人都称他为姑爷,喜不自胜,虽是面上不显,出手却大方,让跟着的婆子大方地给众人厚赏,几乎是见者有份,无人落空。

      云妙瞧得无语。
      这人是来云家当散财童子了么?
      眼见有赏,那凑上来的人反是越多,云妙忙笑着吩咐了众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莫要都来浑闹,那些下人们才笑嘻嘻地散开。
      云妙嗔怪地瞟了上官衡一眼。上官衡不以为以忤,反觉得娘子这一眼含怒带嗔,别有一番美好意态,倒是不妨再多瞟几眼,好待他仔细揣磨回味。

      见上官衡又面露傻笑拉着自己的手不放,云妙这是头一回在自己的院子里被男子拉着手,倒真不适应,还好众下人都识趣地退开了,没太多人瞧见。
      待走近卧房时,云妙指着窗棂道,“子平你瞧这里。”
      原来那窗棂是漆了绿色的,在上方却是有一块有些掉了皮,凹凸不平。
      上官衡不解其意,正纳闷为何娘子让自己看这个,却听云妙在自己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才恍然大悟。
      唇角微勾,再看那凹凸不平处,倒有些亲切起来,这都是这三年来的回忆啊。
      不过转瞬又起了怨念,小妙这院子,他今日方能有幸进来,某个护卫却已经不知道先来过多少次了!
      (某护卫满脸血,俺还不是为了公子通风报信才来的?)

      云妙又拉着上官衡来到后园,给他看自己的小药圃,虽然她嫁出门了,可这小药圃还是定时有人打理着,故而那些云妙从各处采集来的药草仍是生长的极好,有些上年份的灵气十足,虽然上官衡不懂灵草药草,也能看出来这些药草的不同。

      “小妙喜欢种花养草,咱们去了别院,也开一块地来种就是。”
      听得上官衡这般说,云妙笑眯眯地点点头,栖霞别院的灵气最好,若是能将这些灵草移过去,定能生得更好,不过,说到移栽,小墨空间里可以养活灵宠,那何不试试在空间中种灵草呢,没有土可以用大盆装了进去啊?
      这样就不担心自己换了住处,这些灵植也得跟着移来移去了。

      云妙想得出神,上官衡叫了她几声才把她叫醒,“小妙莫不是累了,不如回房歇着吧。”
      娘子的香闺,他可还是从未进过呢。
      云妙瞟他一眼,小衡衡又在打着歪主意了。
      不过还是遂了上官衡的愿,二人进了卧房,望着屋中摆设,虽然不过是两天未来,倒觉得是隔了许久似的。上官衡东瞧西看,见着什么都觉得好。

      云妙也不去理他,自己脱了鞋子,先上榻歪着去了。
      只听耳后风声,上官衡也扑了上来,云妙伸手去推,“还道你要看个把时辰呢,怎么也来混闹?”
      上官衡勾唇一笑,“怎舍得娘子独寑?”
      二人一番笑闹,才相依着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传来软软的童声,“姑姑!姑姑!”
      正是云祯的声音。
      云妙轻手轻脚下床出房门一看,可不是这小胖子么,正扎撒着手脚,歪歪斜斜朝自己扑过来。
      后面跟着的奶娘忙陪笑道,“小姐莫怪,小少爷睡醒了就吵着要见姑姑。奴婢这才将他带过来。”

      云妙抱起小胖子,姑侄两个都是笑靥如花,小胖子又比手划脚地叫着,“猴猴!猴猴!”
      云妙不禁失笑,看起来不是想自己这姑姑,而是想小雪了啊。
      便将小胖子放在地上,道,“祯儿乖哦,姑姑去找小雪来。”
      遂进了静室,将小雪从空间放了出来。
      小雪吱地一声就窜出了窗户,听得外面云祯的欢呼声,“猴猴!飞飞!”

      云妙走出静室,那小雪已经在树上东跳西荡,做着怪动作了。
      它这两日闷在空间里,只能欺负小龙龙有点无聊,正好见着这小胖子,逗个闷子。
      云祯咧着嘴大笑着,小肉身子一蹦一蹦的,若不是他年纪还小,爬不了树,只怕也要跟着上去了。

      上官衡不知何时也出来了,云祯瞧见这位漂亮姑父,不由得眼睛一亮,高举双手要抱抱,上官衡受宠若惊地抱起小家伙,随着小肉手指的方向充当着人形马车,一忽儿跑到这儿,一忽儿跑到那儿,却是一身冷漠淡然尽去,满身干净的长衫上沾满了云祯的脚印子,却是在院中落下一地笑声。
      云妙倚着门,笑看着这一大一小疯跑的景象,心内越发柔软。

      娘家再好,也只能住一夜,第二天,这夫妻两个还是回了上官府。小雪这回过了明路,也坐进了马车,见小夫妻两个自相依偎,无人理会自己,便将车帘掀开一道细缝,瞧着外面大街的热闹。
      不多时到了上官府,马车直接进了二门,早有陈嬷嬷在一边等着,却是上前来悄声道,“少爷少奶奶,老夫人昨儿进了一趟宫,回来时脸上有些不好哩,说是叫你们今天回来便去见她。”

      来了!
      云妙心想那宫里的老女人还不知道要跟上官老夫人说些什么哩,也不知那药的效果如何,呵呵……
      上官衡握了握云妙的手,示意她莫要怕。
      小雪却是无忧无虑地自车上跳下,东张西望地打量着新环境。
      陈嬷嬷瞧见小雪便是一愣,这么小的猴子还是头一回见。
      “这是少奶奶养着的,以后吩咐院中人好好照看着便是。”

      云妙却是担心小雪会乱跑闯祸,伸手招了小雪过来,将它放在腰间的锦袋之中,小雪倒是老实地呆着,只露个小头来,好奇地瞧着这大了好多倍了的府邸。
      陈嬷嬷心下苦笑,钱夫人都急得团团转了,生怕老夫人会责罚这两个,没想到少夫人和少爷倒还有闲心顾着宠物。
      二人回了上官衡的院子,换了身衣服,云妙找了张奶娘和兰儿等人来,嘱咐她们看好小雪,便和上官衡朝老夫人所居的清晖堂而去。

      那边钱夫人听了儿子儿媳回来的消息,也忙带了丫头婆子们,赶往清晖堂。
      这小两口刚进了清晖堂厅中,云妙打眼一望,嗬,居然有这么多人!这是赶集么,居然大房二房的媳妇们都来了,虽都是故做平静,那眼中的兴奋劲儿和兴灾乐祸却是藏不住的啊。
      上官老夫人高坐堂上,正面黑冷脸,瞧着这一对进来给自己叩头见礼,也不叫起,先冷冷哼了一声。

      昨儿她忽然得了信儿,道是女儿见她,便赶忙坐了车驾进宫去,结果连贵妃的面也没见上,贵妃忽然感了风寒,躺在床帐之中,只跟自己连敲带打说了几句话,就提起那衡儿媳妇胆大不敬长辈的事来,还问起那两个赐下的宫女何在?可尝入房中服侍?
      其实她何尝不知女儿这是借题发挥,只是不喜云氏小家女嫁入上官家罢了。新婚第二天就赐下侍妾更是有些过分。可那云氏又是怎么回事,在贵妃面前就是做小伏低忍忍又怎么了。

      居然让一向身子康健的贵妃都气得大病,听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道,贵妃如今都派人去皇后处禀明了身子不适,都不能接圣驾了。且贵妃凤体违和,心性大变,今晨还杖杀了从前最信任的德公公。

      这,这可是天大的事了,平常妃子哪个不是盼着皇上眷顾,能多来自己宫中走动的,如今都到了这种程度,贵妃果然是病得不轻啊!
      自己上官家的体面,可有一半都是系在贵妃和三皇子身上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云氏什么东西,可不是万死莫赎么。

      本来看着还算大方的人,怎么就和衡儿办出这么一件事来?
      “云氏,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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