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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哥舒秀的奇迹凛凛之旅 ...
伤口日渐复合本是好事儿,但哥舒秀觉得痒。
不止手痒,心底也痒。
他惯于逢场作戏,如今做的是真。他从前爱看别人受苦忍痛,如今他就看枕边人的。他不止享受赵凛的软弱,也享受他自己的。
放下戒备,做回自己。
你不用那么坚硬,你天生就是柔软。
仿佛一道道裹住身躯的软丝,只要是赵凛亲自下的手,打的结,连禁锢与封闭也是美的。
这经历他从未有,不敢有,如今夜夜皆是,日月星辰都在看他幸福,天地风云都在笑他做了一回小儿女。
忆之不忍当真,想时唯恐失去。
他怕得很,可皇帝在。
赵凛实在是太耐心了。
这个男人不知从何处的把戏,惯会嘴上挑弄,手下玩弄,偶尔玩得哥舒秀心里爽了,就刺他几句。他便揣了一番雷霆之怒,假情假意地声叱厉责,而后谄媚、卖贱,讨要一番绳鞭。
日日暴打天子,夜夜被天子教导,哥舒秀甚至还学会了几个新花样,他怎能不快活?
乐啊,快活啊,像做梦一样。
这些日子之鲜艳明媚,几乎要把数十年之灰暗抵消瓦解,使他忘了狼狈,想不起他当年是如何上位。放松下,任由那一点爱意在心里扎根盘结长,甚至还能期待来日开出的花,想象那结的果子是甜苦皆有。
这样的完美与纯净下,不完美的地方就刺眼了十倍。
一个人,王越葭。
他的豪举震动全京城,只怕正与解青衣逍遥,哪怕逃亡天涯,这也是两个人,两双手,何尝不是热热热闹地亲近,轰轰烈烈地相爱。
哥舒秀想这二位,想得在被窝里磨牙。
这两个假惺惺的侠,都是江湖人,一个假装什么公子,另一个假装为什么奴仆。
大恩大义?分明私情!
姓王的浓情,姓解的知意,从未想起他一丝半毫。
他如今是有了赵凛,也不愿王越葭在眼前晃,可一想起这人幸幸福福地将自己抛在脑后,不甘果然占据上风。
你俩怎能愉悦?加倍痛苦才好。
可是痛苦了又怎样?不过是加深了他二人情谊,倒把这丁点真情摩得越深越亮。
真是叫人恶心。
他想这二人,又想起被自己伤了的李想,便有些不合时宜的凉,他想那些被他埋藏在心底从未见过光的一切,想到喉咙冒烟,想到舌尖发麻。
焦躁十倍累积,百倍发酵,连不安也在变老。唯有愤怒,怒是鲜活的,它可亲可爱,不会因时局而散,更不因爱意滋润,就软化了硬,或转成别的。
终于在这天下午,他对皇帝提出了一个请求。
“叨扰许久,我该走了。”
赵凛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杯影里映出了他眉头深藏的忧虑。
“长得像朵花儿似的,说的什么屁话?”
这话倒真是市井气,粗鄙之意灵活可见,哥舒秀就笑了,他知道这样的话一定是皇帝从别处学来的,故意在他面前卖弄的。
“有你陪着这些日,又有太医养护,我的伤势已是大好,难道还能在后宫住一辈子?”
赵凛不耐了:“你就这么急着去处理公务?陪朕一会儿都不肯?”
哥舒秀说:“陛下派了小崔大人代掌紫金司,我若再不去,只怕这地方的人大多得改姓崔了。”
赵凛的目光闪过一丝笑意:“那改姓崔之前,他们姓的是什么?”
这话是尖的,戳在心口的那一种。
可哥舒秀知道皇帝,这人喜爱拨弄心弦,他亮出的这刀顶多算一把剃指甲的小刀。
于是哥舒秀柔了口气:“瞧陛下说的,这天下都姓赵,区区一个紫金司,怎敢有它姓?“
赵凛道:“你真这么想?”
哥舒秀道:“我怎么敢撒谎?我说的谎,你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么?”
赵凛笑道:“那就再留下来陪朕一会儿。”
哥舒秀苦笑:“这……可是朝廷上对微臣留宿后宫已是议论纷纷……”
还未说完,手就被皇帝握住。
下臣的指尖遇上了君王的手心,细腻皮肉磋磨切磋,像一把刀遇了刀柄,进出默契,丝摩之间擦点火花,嘴上说不了,都是指尖在说。
赵凛握了这手,如磨玉近香,好生揉了一阵才道:“你这性子,每次都得三催四召你才能入宫。如今你好不容易在朕身边处了这许久,咱们才刚处出点什么来,你就要走?想丢下朕?”
不安的人如今是谁?
哥舒秀暗想,辩道:“不敢丢,我即便出去,也得天天回来。”
赵凛岔了眉:“那你出去做甚?还有宫门隔着你我,岂非不便?”
哥舒秀便搬出一套道理:“住的久就腻,情情爱爱这点事儿,得有些远才能尝出甜。”
赵凛不愿听这骚道理,伸了手在哥舒秀的脸颊上刮磨,几下温柔几下狠的,哥舒秀就坦坦荡荡任他摸,赵凛便更不乐意了,这人如今怎的这么听话?必有诡计。
他拉了脸叱道:“你满口甜的蜜的好听,又爱过几个人?朕可是你头一个!你这经验之谈从何处来?分明借口!想把朕甩开!”
还未说完,他的手心就被哥舒秀狠狠拧了一把。
赵凛一抬头,眼见哥舒秀把自己那尊贵手指一根根掰开,摆在一边,他抬头,眼神又辣又亮,好像里面藏了一把鞭子。
“你再留我,我可就要打人了。”
赵凛把这话细细品:“那就打得用力一点,若是打得不痛快……”
哥舒秀接了下去:“那臣就留下来,陪着陛下一辈子。”
几句话显示默契,接下来轮到棍棒展示。
第二日,哥舒秀出宫,皇帝上朝,二者精神奕奕,仿佛昨晚的暴打是假的,床上的龙争虎斗也是假的。
哥舒秀品味了一番昨晚,他心情好,先不去收拾姓崔的,先去看看养伤的李想。
身为紫金司的二把手,李想也有皇帝御赐的住处,但他不喜欢那地方,太亮堂,对暗探出身的他来说也太高调了,所以宅院常常是荒废,他只给自己买了一处靠近哥舒秀官邸的隐秘宅子。
离着哥舒秀近一点,对李想来说才是家。
哥舒秀深以为他傻,真想得楼望月,何苦住在近处。
直接住进来不就得了?你帮我处理公务,我难道还能赶你走?
这回他去看李想,也是两手空空地去,可李想一见他,本是趴在床上的一个人,竟激动得伤口崩裂,又滚又动的,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哥舒秀扶住他,“怎么了?见我就吓成这样?我难道是个老虎?”
他把被子又盖在他伤口上,拿了汤药过来,摆在床边,不去喂,只居高临下地看。
李想喝了点药,又道:“大人若是老虎,怕是老虎再也不会为人所惧,只会让人想亲近了。”
哥舒秀端详他眉目,只见那李想两根粗眉像两根毛毛虫,蠕动半天,裹足不前,一腔心事都藏在根根须发间。
他看了许久,忽的展齿笑道:“你在怨我?还是怕了我?”
李想身上一震:“大人教训的对,属下不敢。”
他话未说完,被子被哥舒秀掀开,哥舒秀将掌放在了他曾经用小刀刺进去的那个地方。
李想一动不敢动,哥舒秀却叹了口气:”真可惜啊。”
那儿本是一道伤,如今受了绷带遮掩,白乎乎一片,看不出个正形来,哥舒秀便感到惋惜,他觉得自己那一刀刺得极漂亮,极凌厉,如今连道伤疤都看不见,仿佛一道作品就此遗失,他转过身去,又叹了口气。
“李想啊李想,你跟了我多少年?”
李想毫不犹豫:“五年了。”
哥舒秀又问他:“那你爬到我身边这个位置,又用了多少年?”
李想想了想:“大概……大概有十年吧……”
哥舒秀笑了笑:“你拼命了十年才走到我身边,你花了这么多心力才叫我信任了你一点,为何瞒着我陛下埋眼线的事儿?”
李想身上一震,似是知道他所为何来了。
哥舒秀淡淡道:“之前王越葭劫法场,我已知道你与皇帝另有联系。”
李想低头:“不错。”
哥舒秀又道:“他喜欢我,我也可以去喜欢他,可这是私。于公,我的身边本该最干净,赵凛的所有眼线我都得知道,可你竟敢瞒我。”
他顿了一顿,声色一厉:“李想!你的忠诚难道只在嘴上?”
李想身上一震,几乎是爬着滚下床来,扶着腰背,单膝跪在哥舒秀身边,身上如有千钧重担压了脊椎,可他不敢更低,也不敢直身。
“我不敢,我也绝不能!”
哥舒秀冷冷道:“那就说个理由,保你命的那种。”
李想低头说:“无论是出于关心还是别的,陛下是一定会派人盯着大人,与其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为何不能给我?若是我在,起码能保证无人敢在陛下面前说三道四,诽谤大人。”
哥舒秀的嘴唇冷到发笑:“这么说,你倒是为了我好?”
李想战战兢兢,满头大汗淋漓不止,哥舒秀忽拍了拍他的脑袋,缓缓道:“你若有能将功赎罪的事,先说说吧,若有别的要紧事,也最好是能说尽。”
说不尽,就留你的头吧。
李想咬了咬牙:“属下多年以来一直在追查一件事……最近……总算有了眉目……”
“你说。”
“当年害死大人长姐哥舒玫的凶徒,个个都是达官显贵,一共有七个……”
“可他们都死了,两个是我解决的,五个是皇帝解决的。”
李想摇了摇头:“有一个,并没死。”
“哪个?”
“那最后一个凶徒,是钱太师的独子钱子霆,他没有死。”
哥舒秀不信:“钱子霆被陛下判了流放,早就被我派去的杀手暗杀,他怎会活着!?”
李想却道:“被流放的那个是个假货,真的还活着。”
“活在哪儿?”
“凶手是太师的独苗,陛下不忍老师绝后,一直都藏着他。”
话音一落,哥舒秀彻彻底底僵住了。
这学期的研究生论文写完了,总算把码字的心情捡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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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哥舒秀的奇迹凛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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