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水阔知何处》四月如笺

5、第 5 章

　　此时，费佳氏也带着讷敏回到了家中，费佳氏的身孕已有四月余，褪去了冬装，肚子已有些显怀，今日她们一家三口在一处吃饭，经过讷敏落水一事，那两个姨娘已被托合齐打发掉了，他本不在意女色，奈何是上峰赫舍里阿尔吉善送的，只能接下，出了事以后，托合齐也放出声不再纳妾。话说这赫舍里阿尔吉善是正二品护军统领，在偌大的京城来看，并不算多大的官，只是他的父亲是赫舍里索额图，是太子胤礽是表哥，背后靠着这么一棵大树，却不好好做事，听闻他府里已有妻妾数十人，荒淫无度，却无人赶弹劾。
　　讷敏已经三岁了，她最近总缠着托合齐和费佳氏给她请教书先生，她实在不想装文盲了，费佳氏被她磨的没有办法，便去请她的长姐帮她留意一下哪家有退下来的教书先生，费佳氏的长姐大费佳氏嫁给了正三品大理寺卿李煦，大费佳氏其实已经42了，可费佳氏才27，因为是家中幼女，得父母宠爱，出嫁后又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20出头的样子。大费佳氏的有一子一女，长子还在国子监读书，幼女已经嫁给纳兰明珠的次子纳兰揆叙为妻。几天后大费佳氏传来口信，说的现在品德好教书先生不好找，若是放心，不如去到纳兰家的族学里，她已经同女儿女婿说好了。晚间的时候费佳氏同丈夫托合齐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便敲定了，也定下了日子。
　　时间到了讷敏进学堂的日子，讷敏可高兴了，以后终于可以不用装文盲了，只是去了以后才知道，除了学习汉文，还得学习满文，好在一起读书的同窗年纪都不大，先生也教的慢，可讷敏还是留出了荡秋千的时间一半的时间用来练字，毛笔字可不如钢笔字那么好写。在学堂里讷敏还结识了两位好友，一位就是亮工的妹妹年静如，只是她不知道。另一位是钮祜禄元月，钮祜禄元月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钮祜禄凌柱，乾隆的外祖，时任礼部典制。讷敏与年静如的相交是偶然，与钮祜禄元月的相交便是带着目的性的，毕竟与乾隆的姨妈交好不是坏事。
　　一年后，康熙三十二年。
　　“那说好了，下月我生辰，你们俩得来我家做客，我回去便让我母亲给你们下帖子”着粉衣的小女孩说道，她便是年静如，是三人里最大的一个，已经7岁了，平时不爱说话，也只有在讷敏和元月面前才会多说几句。
　　“好好好，讷敏都要去了，我自然是不能不去的，免得你们背着我说我坏话”说这话的是便是元月，6岁了，也是活泼得很，和讷敏在一起经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好，那我回头就亲自给你绣个帕子当生辰礼物”讷敏说道
　　“噗嗤”静如和元月同时笑出了声， “算了吧，你那哪是送礼物，分明是随便打发我”
　　“就是，谁不知讷敏写着一手娟秀的大字，汉文也学的好，就是女工拿不出手”
　　“哼，好啊，你们都笑话我，你们都比我年长，还笑话我这个妹妹，不理你们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该，送帕子就送帕子吧”静如妥协道
　　讷敏就知道她被自己哄住了，故作生气这招在静如身上屡试不爽。
　　三人在各自丫鬟的陪同下走出了族学，上了马车回各自家中去了。
　　路上，讷敏和粉桃一起坐在马车里，讷敏想着去买丝线和染料自己回去染一种与市面上颜色不一样的线，便让赶车的赵六直接驾车去灯市大街的方纪丝线铺子。
　　丝线铺子的方掌柜看着讷敏人小，却也穿得较好，猜想家中估计也是贵人，热情的招待着，讷敏买好了丝线买好了染料准备乘车回去，却瞧见旁边有几位少年同一个孩童在争吵。讷敏欲上前看，粉桃不乐意，不顾粉桃的劝说讷敏还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