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天下》大秦巫女

44、撞鬼

　　司徒奋仁拧开水龙头，捧起一把冷水，狠狠地扑在脸上，然后使劲揉搓着，似乎想借此让自己清醒一点。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惊魂未定的脸，身后是漂浮在空中的沐浴露洗发水。
　　真是见鬼了。
　　司徒奋仁一把扯过毛巾搭在脸上，他知道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会落地，这几天来灵异现象层出不穷。
　　更令他不安的是，白日里在王珍珍身上发生的事情，他明明看见花盆把珍珍的头砸开了花，当他想着“珍珍一定不会有事”的时候，奇迹或者说是诡异的情况居然出现了。珍珍的头眨眨眼居然就完好如初了，反而是旁边的一个男人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司徒奋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陪着那个陌生男人上医院，或许他只是想确定那个男人没有生命危险，更或许他想证明这些古怪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吗？天花板上的灯忽明忽暗，司徒奋仁最终还是决定自己明天应该去找马小玲。
　　心不在焉地在电视台混完了一天，司徒奋仁一听到“收工”立刻朝嘉嘉大厦赶去，却碰上了下班回家正好顺路的金未来。
　　借着两人曾被一同绑架的交情和金未来八卦的打听，司徒奋仁把最近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灵异现象一五一十地告诉金未来。
　　“看来做人还是要积德，你就是以前太不择手段了，现在报应来了。”金未来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司徒奋仁在娱乐圈里是出了名的神憎鬼厌收视率之上的人。
　　“喂喂，不要翻旧账好不好，我已经改了很多了。”阮梦梦的事情让司徒奋仁深刻地了解到人做事天在看，现在的他已经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再拿未成年少女□□的标题来做噱头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和你说话的原因了。”金未来说。
　　司徒奋仁忐忑不安地站在马小玲的门前，手指正对着门铃，欲按不按，心里想着金未来刚刚说的话，做人要大度一点，做男人要脸皮厚一点，做个好男人要能屈能伸一点，如果马小玲给你脸色看，你一定要死缠烂打把自己有多惨说多惨，马小玲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
　　司徒奋仁把手指朝门铃趋近，门铃还没来得及响，然后门开了。
　　“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我在里面都等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时间很宝贵，你当这是电视台有无数胶片拿给你挥霍。”况恋昔手撑着门说，这个司徒奋仁老早就在门口站着了，身上的气忽大忽小。本来马小玲想等着他自己进来，结果司徒奋仁磨磨唧唧了半天，只得叫况恋昔来开门。
　　“马小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司徒奋仁哭丧着脸，自顾自的把最近几天发生的怪事东拉西扯地说了一遍。
　　马小玲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们灵灵堂向来很公道，谈话费两千，顾问费五千，技术支援费八千，如果有什么特别事件费用另算。”
　　“很公道。”司徒奋仁拿出钱夹。
　　“我们这儿不刷卡。”
　　司徒奋仁掏出支票薄，干脆地添了几个数字。金正中在旁边嫉妒地嘟囔：“不就是个电视台总监。”
　　马小玲弹了弹那张能够补贴上几张信用卡还有够逛街的小纸片，脸上总算露出了微笑，虽然对司徒奋仁没什么好感，但是对钱还是很有爱的。
　　虽然马小玲在司徒奋仁周围没有感应到任何怨气，但她还是带上阴灵镜，叫司徒奋仁起来转了个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扫视了一遍。
　　“司徒先生，以我的专业眼光来看你并没有招惹上什么脏东西。”马小玲给出了结论，却看见司徒奋仁脸上僵了僵。
　　“马小姐，我知道因为阮梦梦的事让你们看我不顺眼，但是我希望这次你能帮帮我。”司徒奋仁以为马小玲是存心敷衍自己，他本来想照金未来所说的那样死缠烂打，最后还是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老实说，你算计珍珍代替梦梦上台领奖的事确实让我对你没有好感，但是梦梦的死与你无关，所以你也不用做出一副很自责的样子。”马小玲说。
　　司徒奋仁心中五味陈杂，真不知道马小玲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说的那些保险烧了东西飞来飞去的事和鬼没有关系。不过……”马小玲顿了顿，满意地看见司徒奋仁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那天珍珍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倒是很想知道。”
　　马小玲露出了探究的微笑，上下扫描司徒奋仁的眼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徒奋仁说，虽然隐隐约约觉得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啊，但这只是他的直觉而已，司徒奋仁很不习惯把隐私告诉别人，何况这个人还不是自己的心理医生。
　　“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每天来灵灵堂一次，把在你身上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告诉我，我帮你分析一下，当然谈话费每分钟一百。”马小玲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但她到底想钓司徒奋仁身上的真相还是“每分钟一百”就不得而知了。
　　“……行。”司徒奋仁虽然对马小玲举起的屠刀很不爽，但是钱财乃身外之物，有个专业人士当顾问好过自己每天疑神疑鬼的。
　　司徒奋仁前脚离开，马小玲后脚就打电话约王珍珍去shopping。况恋昔看着妈妈兴高采烈换衣出门，立刻跟了上去，心里不禁叹道果然女人就是女人，信用卡危机刚过马上就有活力了。
　　金未来眼巴巴地看着街上无处不在的美食，无奈地摸摸肚子，为什么做了僵尸还是会对人类的食物充满渴望，还以为这下可以节食了。
　　“想都别想，人类的食物对我们来说就是泻药，你以为僵尸的肠胃功能很好吗？”况复生以前辈的身份警告金未来
　　今天是他带金未来体验一下一个僵尸的日常生活。况天佑现在是西九龙干探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况恋昔看上去像天师多过像僵尸整天跟马小玲在一起，只有况复生老老实实做一个很有前途的僵尸偶尔客串一下小学生。
　　“你别以为做了僵尸就可以为所欲为，其实做僵尸比做人还惨，不能吃不能喝，像个老不死一样看着身边的人死掉，一点乐趣也没有。还有我们随时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是每个天师都像小玲姐姐那么好说话。”况复生带着金未来穿小路，趁着没什么人，立刻抓紧时间教育金未来。
　　金未来听得频频点头。
　　“抢……抢劫。”一把刀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中年男人颤抖着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