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今非望无尽，生死两茫茫 ...
-
“雀姑娘。”
我正站在栏下，回头，听声辨人，她应该是最近服侍我的小童。
“雀姑娘，天晚了，这里风太凉了，我们回屋吧。”她扶着我慢慢往回走。
“你知道院子里是什么花么？很香很好闻。”眼瞎了，嗅觉也变得很灵敏，有时候觉得自己快变成某犬科生物了。
“回姑娘的话，那是晚香玉，它是一种稍带红色的白色的花，花朵呈漏斗状，自下而上陆续开放，这种花很奇特的，都是在晚上开放。姑娘，你知道么？很多植物，都是依靠昆虫传粉繁殖后代的。只有晚香玉是靠夜间出现的飞蛾传粉的，在黑夜里，就凭着它散反出来的强烈香气，引诱长翅膀的\\\"客人们\\\"前来拜访，为它传送花粉。”她很详细地给我解释。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我含笑问她。
“因为啊，我就是一只飞娥啊，我在修炼时走火入魔，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她扶我跨门槛坐下。
“姑娘你喜欢这花，我就给你折了几朵，你仔细闻闻，香不香。”
我凑过去仔细闻，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没有了力气，我软倒在桌边。
“吱呀”门开了。
“嗯，果然放倒了，我不愿意用强，面对一具尸体又没有兴趣。”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曾经让我感激不已的男人的声音。
“浇大人，奴婢已依言放倒了雀姑娘。”
“嗯，做得不错。下去吧。”
“是。”又是一声响，她退了出去。
（因为第一人称比较敏感，下面改为第三人称单数。）
魔浇已经走到朱雀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眯起眼睛端详着，随后粗暴地扯下她披在身上的斗篷。
“脸蛋是很漂亮嘛……怪不得那个臭小子为你着迷……你知道吗？本来这个王位是我的，虽然说，魔界的人会永世不得超生，但是，坐上高位总是好的。所以，我要报复。”他声音放低，贴得更近，鼻息吹到了颈子上，朱雀打了个哆嗦，觉得背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晚香玉的花瓣与其他花的花瓣构造不一样，一旦空气的湿度大，它就张得大，气孔张大了，蒸发的芳香油就多。夜间虽没有太阳照晒，但空气比白天湿得多，所以气孔就张大，放出的香气也就特别浓。晚香玉在晚上能大量散发出强烈刺激嗅觉的微粒，而且，这些花是经过我淬过软香萝的，闻过就会感到头晕目眩，郁闷不适。呵呵，你就落到我的手上了。”魔浇把朱雀抱到床上。
“魔浇……不要……不要这样……”
朱雀用仅有的力气躲开魔浇的手，蜷缩在床头的角落。
魔浇有些邪气地扯了扯嘴角，轻松地把朱雀重新拉回了自己面前，按倒在床上。
“求你……不要……”朱雀的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腰後一紧，被魔浇屈膝抵住，朱雀咬牙忍痛不说话。魔浇撩开她的衣摆，一手紧扣著她，一手伸了下去。朱雀拼命的挣动，虽然这样的举动在魔浇的身体底下十分徒劳。
“让我看看你的技术。”
冰冷的语气，朱雀那一瞬间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彻底破碎的声音。
“快点！”手上的力气随之加重了。
她不安地向后退缩着，想避开那折磨自己的手指，却不能动弹。
“这样才对嘛……”魔浇停下动作，双手顺着朱雀单薄的身体，滑到她纤细的腰肢旁。
“不……”朱雀惊惶失措地试图反抗。
可是，自己被他钳制着。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朱雀手臂上的镯子发出刺眼的红光，赤身裸体的魔浇被这红光打倒地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红光渐渐聚到一起，先是四脚着地的老虎形象，但在一声虎啸后，老虎幻化成了人形，一身黑紫战甲的白虎出现在了面前。
他手握长戟向魔浇刺去，魔浇滚到一旁，手忙脚乱地用“水幕”挡住了他的攻击，随后又使了一招“火炎掌”直扑白虎面门。白虎不慌不忙后退一步闪开他的攻势，长戟加上内力打向魔浇，魔浇一看不好翻滚着消失了。
“雀，你怎么样了？这个兔崽子，敢碰你。”白虎扔掉长戟，转身拥住朱雀。
“虎，先救孩子，这么一番折腾加上药力，孩子一定受不住的。”朱雀虚弱得喘着粗气。白虎拉住朱雀的手，灵力源源不断地从下腹穴输进去。
“雀，你不该来这里，我在胭脂洞下的蛊是向鬼王借来的，我去鬼界遇到了鬼王，他告诉我你被玉帝封印的事情，当时我就觉得你会来。鬼界离这里甚远，我紧赶慢赶，你还是出事了。雀，我要送你回去，这里，你不能再待了。”
朱雀流着泪看向白虎，她知道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白虎流着泪，在朱雀额上轻轻一吻，他晶亮的眼泪落入朱雀的眼槽，解除了玉帝的封印。朱雀任由白虎给她穿上衣服，抱起她，在黑色烟雾里回到长白山。白虎把朱雀放在门前那个最大的松树下，轻轻吻了吻她，便离开了。
其实，如果仔细看，在竹笛发现竹箫，众人把竹箫抱回去的时候。门前的石狮后，有一片黑色斗篷的碎片。
很多很多年过去，轮回之后，朱雀带着儿子返回天庭，继续其朱雀神君的位置。
观音见小童后甚喜，赐名韩湘子，赏紫竹箫一只，小童后成八仙之一，这已是后话。
在这之后，朱雀和白虎没有再见，寂寥的日子就这么进行下去。
九夷仙子曾经问过朱雀，如果可以，还要不要见到白虎？
朱雀说，我们是不可能再见到的，但是我们知道对方都活着就足已。
九夷仙子分明看见，朱雀说这话里眼中暗含的泪水。
因为朱雀看到，在人间每次下大雪时，白虎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今非望无尽，生死两茫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