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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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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上班的最后一天早上,知之接到了默默的电话,放假这段时间,知之在家睡的天昏地暗的,陈妈妈出门走亲戚,叫了几次知之,知之都不愿意出门,后来觉得知之懒的没救了,也就不愿意管她了,所以,知之睡的没白天没黑夜的,也就没有跟其他人联系,如果不是默默打电话过来,知之大概都已经不记得,明天就要上班了,知之在洗手间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正好碰到陈妈妈要进洗手间,陈妈妈看见起这么早的知之,吓一跳,“你这鬼丫头,一大早的吓谁了?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12点之前起来了?”,“妈,至于吗?我不就是睡了几天懒觉吗?今天默默约我出去,约的时间比较早,所以起早了点,默默也是的,虽说快要李春了,但是这天也挺冷的,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太阳。”,“去去去,快点出去,你在家呆这么多天,都要长霉了,难得默默约你出去,晚上让默默一起来家里吃饭啊!”,“好,我等会跟她说”,裹着羽绒服,知之就出门了,走到路口,太早了,外面都没什么人,默默也真是的,这么早,有啥事电话里面也不说清楚,这么早出门,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知之搓了搓手,然后塞衣服口袋里,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到广场的地址,车上开着暖气,暖和的知之又有点迷糊了。到广场附近下车后,知之被一阵凉风吹醒了,看了一眼广场,许多店子都已经开门了,很早所以逛街的人也很少,知之快步的走向约定好的咖啡厅,咖啡厅开了很多年了,还是学生的时候,知之和同宿舍的室友们在广场逛街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这家咖啡厅的氛围,骨子里,女生都还是有些喜欢文艺的,但是当年大家生活水平都一般,所以极少能在咖啡厅坐着聊天的,工作之后生活水平提高了,然后周末无事,隔三差五也会来咖啡厅坐坐,老板一直没换,是个美女,当年还没有结婚,现在已经有一个女儿了,知之推开门,抖落一身寒气,店内开着暖气,知之笑着跟老板打招呼,老板说默默已经来了,在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
知之往拐角走去,长长的走廊尽头窗户旁边,默默坐在窗户旁边,双手捂着咖啡杯,望着窗外,无端的,知之看着这样的默默,觉得有些落寞。知之走近,然后脱下厚重的羽绒服,解了围巾放在椅子靠背上,默默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你来了”
“是呀!怎么今天就你一个啊?你家馨馨了?我早上出门,我妈还说让你晚上带着小馨馨一起去我家吃饭了”
“馨馨在家他奶奶带着。”默默说完,又看着窗外。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一大早的把我叫出来”
“知之,你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吗?”
“怎么了?今天有些不对劲啊!悲春伤秋的。”
“张然出轨了”知之看着语气淡淡的默默,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知之伸手拿起老板刚刚端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然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会不会弄错了?”
“他已经承认了。”说完,默默又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知之随着默默的目光看向窗外,快十点了,外面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三五成群散漫的年轻小姑娘,有匆匆忙忙的行人,知之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陪着默默。如同默默了解自己一样,知之也是同样的了解着默默,她跟张然的这段感情,从头到尾,知之都是最清楚的,但是也仅仅只是最清楚的旁观者罢了,要怎么处理了?几个朋友里面,默默是最开朗却也是最理智的,从来都会把自己的事情处理的最好,安排的井井有条,认识她这么久,没有崩溃过,自己在她面前最是真实,有时候知之也会想,像默默这样性格的女人,是合该幸福的,计划的太好,每一步都不会出错,毕业、结婚、生孩子、工作,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计划来。知之太羡慕了,默默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的都是自己的缺点,但是知之又很庆幸能跟默默成为朋友,在自己最不堪的那几年,就是默默一直无声的陪伴这自己。
“我已经想好了,会跟张然协议离婚,先分居吧!馨馨我会争取,出轨的是他,在孩子的事情上面,我不会退步。知之,我马上就要成为单身妈妈了。”默默猛吸了一口气,眼泪果然没有掉下来。
“他会同意离婚吗?”以知之对张然的了解,他是不会离婚的,但是同样的,知之从来没想过张然会出轨,这样的话,问出来,知之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会同意的”默默又抬头喝了一口咖啡。“你了?最近休假怎么样?上次你电话里面说许既白去你家吃饭了,你们这是打算从头开始了吗?”
难得默默还有心情八卦自己“目前没有什么打算,先这样吧!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而且,可能我自己还没有释怀吧!以后久了,释怀了也许就放开了,谁知道了”。
“我听秦念说,上次的另一个伴娘对许既白很有好感,最近也在一直示好了”
“是啊!是有这么回事,又有什么关系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中午两人去吃了火锅,一如大学时候一样,热辣辣的火锅吃着就好像可以忘记所有的。下午两个人又在咖啡店呆了一下午,就坐着,偶尔闲聊几句,好像自从毕业后,默默结婚后,这样闲散的时间已经非常少了。晚上默默拒绝了去知之家吃晚饭,表示馨馨在家,想回去看看,分别前,知之抱了一下默默,再有勇气的女子,在自己婚姻即将破灭面前也有些不堪一击,只是强悍如默默,从来不表现出来。
两人聊天的时候,张然也约了许既白在酒吧呆着,许既白看着张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就知道情况不对了,也没有阻止,等着张然自己开口。果然没喝几杯,张然就有些微醉了,扯了扯嘴巴,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说“既白,我可能要离婚了?”
“离婚”许既白知道虽然情况不对,但是还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是啊!我出轨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喝多了,她怎么就不能原谅我了?”醉着的张然,哭着抱着许既白说。
许既白扶着他,真的是喝醉了啊!其他事情可能夫妻间都能包容,但是出轨这个事情啊!还真不好说,自己对默默不熟,但是看她因为知之的事情,就对自己充满敌意,可见是个刚烈的人了,这个事情,也许真的就以离婚收场了。
许既白扶着张然坐好后,张然好像有一瞬的清醒,继续边说边喝酒,基本上许既白能理清楚事情了,去年年底,公司年会,张然喝醉了,跟公司的一个女同事睡了。后来女同事纠缠着张然,无意间被默默知道了,在默默的质问下,张然也承认了,昨天晚上就分房睡了,今天一大早默默就出门了,明显不是去上班的,张然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只能看着她出门,却开不了口问任何问题。在家等了一天还不见她回来,自己心里也烦闷,就把孩子给爸妈带,自己约许既白出来喝酒了。
许既白看着一杯接着一杯的张然,也没法出主意。最后张然醉了,趴在桌子上,来酒吧这么一会,许既白一杯没喝,张然就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扶他上了自己的车,然后送他回家,按门铃的时候,许既白还在想,如果是叔叔阿姨开门,还得解释一番了,但是看见开门的是陈默默的时候,许既白有一瞬的呆愣,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谢你送他回来,今天太晚了就不请你进来坐了”,许既白还未开口,就听见默默对面站着的人边抬手扶张然边开口。
“没关系,那我就先回去了”许既白有些尴尬的回答,毕竟让别人的老公喝醉酒回家这个事情,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有些说不清楚。
“好”然后默默扶着醉酒的张然回房间。再出来,许既白已经离开了,默默关上门,然后走进客房。回来之前已经联系了一个律师了,是大学的一个学长,当年阴差阳错认识的,从来没想过联系的,没想到突然有需要联系的一天。
早上一大早,默默便起床收拾了一下,然后看见婆婆已经将早餐做好了,已经穿好衣服的女儿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妈妈早,爸爸了?还没起床吗?爸爸真是大懒虫,还没有馨馨起的早,羞羞羞”
“馨馨早,快吃早餐,今天妈妈送你上学,爸爸昨天有应酬,所以今天会起的晚一些。”
“好的,妈妈也吃”
默默摸了一下女儿的头,然后去厨房端早餐,“妈,今天我送馨馨去幼儿园,张然昨天喝了些酒,估计今天会起的比较晚。”
“好,你今天这么早,送完馨馨再上班应该也来得及的。不过你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张然在家呆了一天,也没去上班”。
“没事,妈别担心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是成年人能自己解决的。我先陪馨馨吃早餐了。”
“嗯,去吧”张妈妈看着端着早餐出去的默默,这样的媳妇,自己真的挺满意的,现代人很少婆媳能相处的很好的,自己的脾气说起来也是不好的,在一些细节上面总是太计较,但是默默嫁进来这么多年,一家人住一起,基本上没有对公婆红过脸,在待人接物方面也周到,越想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