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七个白月光的替身之后》音蜗

126、第二替 美人病（6）

　　方玫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做的好事，隔天，她就主动联系了叶白宁，约在一家私密性很强的会所。叶白宁本来不想去，但架不住方玫的软磨硬泡，在距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方玫拿着卡包，站在门口等他，叶白宁一进来，她就挽住叶白宁的手臂，“宁宁，对不起，小续做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似乎觉得是给叶白宁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方玫眼眶都红了，生着细纹的眼角，隐隐能看见泪光。
　　叶白宁就站在她面前，“没事。”
　　“我等下就去你们学校把一切都解释清楚，没事的。宁宁。”
　　今天方玫没有穿高跟，叶白宁站在她面前，竟然还要比他高一截。他看到方玫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想起曾经环绕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孩。但她已经不年轻了，她已经有了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和两段半途而终的婚姻。
　　方玫抓着他的袖子，也这么仰望着他。
　　她这个年纪，按道理来说，不会再喜欢上这种浑身上下满是不安定感的少年才是。但是她就是这么被吸引了，真是不可思议。
　　“不用了，我已经办了休学手续了。”叶白宁一早就猜到，是方玫儿子在背后捣鬼了。他跟方玫在一起虽然不久，但也知道对方出手阔绰，不会拿捏个送出去的腕表斤斤计较。
　　方玫抓住叶白宁的手，她今天戴了个錾刻了云纹的玉镯，衬的她手臂丰腴白皙，“没事，我再给你找个学校。你想去哪个学校，你想学什么都行！”
　　看着方玫为了哄自己快急的哭出来，叶白宁反而笑了出来。他伸手挽了下方玫的鬓发，绕到她耳后，“这事不用着急，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思读书。”
　　方玫看到他笑，才知道叶白宁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这才好受一些。
　　在知道小续找人在叶白宁学校大闹，还将人弄到退学的地步，一向疼爱儿子的方玫，为这件事没忍住在家里和小续大吵了一架。
　　“那你什么时候想回学校里，就跟我说，我给你安排。”
　　叶白宁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
　　……
　　不去上学能干嘛？叶白宁本来就只是个高中生，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别墅里打游戏。但游戏也总有玩腻的时候。就在叶白宁想着要不去找个工作的时候，医院发了病危通知单下来，叶白宁马上往医院赶，等赶到了，人已经被推进急救室了。叶白宁在急救室外，等了三个小时，等手术结束，从出来的医生的脸色来看，叶白宁就知道即使这次手术成功，人也拖不了多久了。但他还是没日没夜的守在病房里，半个月不到人瘦了一圈。方玫知道了，拿了笔钱给他，叶白宁没要，说有了。是真的有了，在方玫之前认识的那个女人，早就垫付了所有杂七杂八的费用，甚至还雇了一个护工来跟叶白宁一起照顾病人。
　　只食道癌不是个小病，拖了这么久，还是没撑过去，死了。叶白宁看着护士进来，把插满身体的管子一根根拔出来，然后关闭了心电仪，用白布把病床上的遗体盖了起来。
　　叶白宁想到老人死前交代的，让他别跟张景跃说，免得耽误他考试的叮嘱，叹了口气，拿手指抵了抵有些发酸的鼻尖儿。
　　正在开会的女人，会议结束之后就匆匆的赶了过来。她看到叶白宁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四面雪白的墙壁和来去匆匆的护士，让这里显得十分的冰冷。
　　“手术做的怎么样了？”她知道叶白宁家人今天动手术，只工作繁琐，她没有抽出空陪在叶白宁身边。
　　叶白宁没说话，摇了摇头。
　　她看了一眼空下的病房，一下明白了叶白宁摇头的含义。她伸出手臂，抱住叶白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叶白宁当初安慰她一样，“回去吧，过几天我再跟你过来接婆婆。”她是怕叶白宁等下见到骨灰会心里难受。
　　叶白宁在走廊坐了太久了，人都坐木了，现在有人来接他，他跟着她就出了医院。
　　女人带叶白宁回家了，不是外面给叶白宁住的别墅，而是正儿八经她住的家。她住的地方是个独栋的复式楼，家里书房厨房吧台一应俱全，只她不会做饭，连吧台上的酒都鲜少有空去喝。
　　“除了二楼书房锁着以外，家里其他地方你随便逛。”
　　叶白宁差不多猜的到书房里应该是放了什么机密文件，这些他过问不了，也没资格过问。女人带他熟悉了一遍自己家中之后，就接到公司电话，临时赶回去工作了。叶白宁这段时间守在医院里也确实累坏了，找了个房间倒头就睡。
　　就这么在女人家里住了段时间，意识到叶白宁空闲时间太多的女人，怕他胡思乱想，就说给他找个学校进去读书。叶白宁敷衍一句，没明确答应。反倒是几天之后，方玫过来把一个‘好消息’带给他，说已经比他学籍调出来，转进另一所学校里了。
　　叶白宁不好拒绝，只能答应方玫，去学校报道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去学校第一天就遇到了熟人。那个从国外回来，剪了鲻鱼头了男生。只他剪短了点头发，叶白宁差点没通过这个性十足的头发中分辨出他来。
　　叶白宁远远看他和一个女生迎面走来，脸上看到自己有些诧异，但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擦肩走了过去。陪他来看学校的方玫，挎着新买的宝蓝色包，不时在一旁问他觉得怎么样。
　　路过的那个男生，在走到香樟树下之后，回过头又看了叶白宁一眼。叶白宁对男人，就没有对女人那么冷淡了，他看对方看自己，还冲他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把对方给弄的愣住了，在原地站了会，才抬脚走了。
　　“宁宁，你觉得这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这俩海归都上的学校，能差吗？
　　“你要觉得好，就在这上学了好不好？”她是真的为小续给叶白宁弄退学的事深感愧疚，所以才一心想要弥补叶白宁，给他挑的学校都是最好的。
　　叶白宁点头答应，但同时他又在心中道，不是找到上学地方他就能好好呆在学校认真听讲的，他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多一个来去的地方而已。
　　自以为有了机会弥补的方玫，痛快的刷卡支付清了一大笔学费。只那收款的是个没眼力劲儿的，张口就夸方玫长得好看，才生出叶白宁这么个好看的儿子。女人哪愿意听别人说自己老，尤其是还是在自己小情人的面前？方玫当时脸色都变了，还是叶白宁反应迅速，马上纠正那人，并直呼方玫是他姐姐。
　　“哦，姐姐，姐姐啊。我就说怎么这么年轻。”两人年龄相差十几岁还是看得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姐姐？只是看方玫脸色不佳，他马上就改口奉承起来，方玫脸色这才好了点。
　　安置好叶白宁，方玫接到儿子电话，走了。这几天她表面和小续妥协，断绝和叶白宁来往，但其实都藏在了暗地里，每次出来也都说是打麻将做美容一类。可能是这段时间她用借口用的太频繁，让小续又怀疑起来了。
　　“宁宁，我有事就先走了，你跟着主任，先去适应适应学校环境。”
　　叶白宁自然知道她这么急是为了什么，只没说什么，叮嘱她一句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那主任应该跟方玫沾亲带故，或者直接被她拿钱砸成熟人了，对叶白宁这么个有休学前科的学生竟是说不出的关怀。只后来实在有事，就把叶白宁带去办公室，让叶白宁在办公室稍坐会儿。
　　说来也巧，那在学校撞见的‘熟人’，也正抱着作业来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只有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里，有泡开的橙色花朵静静绽放着。
　　这个剪短了头发，桀骜之气褪去许多的少年，放下作业本之后，和叶白宁对视。半晌之后，他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对老女人有特殊癖好啊？”
　　十足的嘲笑口吻。和第一二次见面时的乖巧印象截然相反。
　　“啧。”
　　“变态。”

作者有话说

　　不咕，恰恰也是一种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