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米糟

28、毒妇

　　“主人，你嘴上沾着什么好吃的。”阿飞道。
　　“走，带我去见他们。”颂华脸上有些许难堪，用袖口擦了擦嘴。
　　阿飞果然叫阿飞，边走边跳，瞬英与这阿飞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的吵嘴，到时候后面那颂华与澈行，气氛冷的极其僵。
　　“皇兄，多谢你将那么好的女子让与我。”
　　“涩和，是你害得吧？”
　　“涩和皇弟吗，我入宫晚，于他从无接触，也无瓜葛，皇兄此言何意啊。”
　　“有没有瓜葛你自己清楚吧，可如今，涩和皇弟自从被关了，到如何都没出来，三个月早就过了，父皇为何还不放人。”
　　“说起我们这个父皇，他的确是怪，以往我不在他膝下，还不大晓得，如今一看，皇兄皇弟们，日子不好过。”
　　“鸿掩皇叔与女子的消息是你放的吧，涩和就这样上了当。可是，你竟然有那个组织与皇室联系的暗语。”
　　“皇兄当真不想当太子吗，你看看，那个太子，端坐在比龙椅差些的椅子上。可是呢，如今，涩和被圈禁，皇兄又何必跑那么远的地方呢。王饿的旧党把皇兄累的不惨吧。”
　　“这不正好，只要太子一倒，就你了。”
　　“偏偏，我治理的还不错，虽说吃了些苦头，很快就能回来。”
　　“皇兄，你回来便回来，从前听闻皇兄书法大家，我倒想学学。不过我没什么好脾气，像是仪王弟弟惹了我，我可要打回去的。”
　　瞬英与阿飞走在前面，阿飞问她：“你是帮那个老男人，还是帮我们主人。”
　　“他不老，只是胡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主人真可怜。”
　　“你知道什么了..."
　　这诡异的气氛最终在三楼被阿飞的一脚踹。结束，屋子里被绑着的那永福客栈掌柜，还有一满身赘肉却有些风韵的中年女人。
　　“我可被你害的差点连命都要没了。”颂华微笑的看着那女人。
　　“什么，主人，你没事吧。”阿飞立刻跳了起来。
　　“蠢货！这都看不出来。”瞬英忍不住叹道。
　　阿飞本要发作，但看到颂华的眼神，也低眉顺目了起来。
　　那女人声音虽低，却听得出，那是好听的声音的:“你们，都是我的仇人。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夫君。”
　　“夫人，这空来的欠条，我可不承认。我昔日可不在宫中，如何害你？”
　　“你是没害我，你的父亲，当今的皇帝，害我了。我的夫君于我昔日的恩情，何其令人羡慕，后来，我变成让人惋惜的寡妇，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败过。”
　　澈行道:“总是如此，你也不该那么狠毒，冤有头债有主。更何况，我父皇当日的责罚，已经是留情了，事后，还给你一大笔抚恤金，让你平安诞下胎儿。”
　　“胎儿？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像个母亲，我的孩子，早就死了。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如果如此，虽然凄惨，但随着年月，我可能还会遗忘，但一些人连让我忘记仇恨的权利都不给我。
　　“接着说。”颂华的那双眼睛，似乎在激动。
　　“我以前很美的，当年，向我父母亲提亲总是挤在门口。我以前也没有绝对不是这样的肥圆的。我好看极了，但我也只能如此了，如果不是你们皇室，我又怎会如此。”
　　“可你又为何那么多年不见人。”
　　“这么多年，你们想尽办法要我死，我不想死，只能躲在这里。”
　　“所以你就...”颂华未将话说尽。
　　“所以我就肥成这个样子，你想想，那么小的房子，我每天只待在里面，不做任何运动，于是，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夫人脸上早已褪去了任何表情，像个木头，镶着两粒会动的黑豆。
　　“其实，害夫人的人，我们早有些眉目，夫人想不想脱离如今的现状。”
　　“你们是一伙的...”
　　“如今，你的丈夫已死，你也说了，你的孩子也死了，就剩你一个，我们要杀你，直接杀好了，何必周张。再说，孙神医出世的时候，我才多大，更何况，我又不再宫中，自然也不会是我害得。”
　　“哼，狡猾。你们宫中的人，就是忘恩负义，我丈夫在宫外得神医称号，常有官宦人家，高价请他看病，若不是心存善心，又何必千里迢迢来京都。”她依旧面无神色。这句话，她曾对无数人重复过，念叨过。
　　“可我，若说我，能让你复仇，让你们多年的苦有个交代，让你光明正大的生活甚至能让你重新开始，你觉得如何呢。”颂华有些不耐烦。
　　那女人听了这一句话，那黑豆似乎有了灵性，有了光，有了戾气，但很快，她又克制了下来。那么多年，她早已学会了忍耐。
　　“我的父亲是个商人，从小他便告诉我，世界上，没有白来的，所有得到的一切，于自己都是有所损失的。”
　　“所以，这是合作，你的自由得冒着生命危险来换，而我要达到的目的，也是如此，你看，我不是被你下了毒吗？”
　　“什么毒，我没下过。”
　　瞬英道：“夫人，我们殿下也不是没有气量的人，既然要与你合作，你承认了又何妨。”
　　“我真没...” 她有些急，看到一旁被捆着的几乎未如何发言的永福掌柜，狠狠的瞪着他。
　　颂华一笑，摇了摇头。
　　阿飞将那女人松绑，刚一脱手，那女人袖口就划出一匕首，她在手中一旋，匕首被她稳稳的拿在手上。
　　阿飞立刻拔出长剑，站在了颂华面前，做防卫的姿势。
　　不等阿飞出招，那匕首已进那掌柜的咽喉了，轰然倒地。
　　阿飞为此而震惊，忍不住的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女人只是从怀中取出帕子，轻轻擦拭着上面的鲜血。
　　“就在近日，这位已被收买，可以搜一搜，说不定他身上有珠宝什么的。”瞬英道。
　　阿飞去他身上搜了搜，只找到一张纸，要给他主人看，颂华推了推，阿飞极不情愿的将那纸条给了澈行。
　　澈行看了一遍又一遍，抓得那张纸都要烂了，被阿飞抢了回来。
　　“你快说，上面是什么啊！”